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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辞半阙踏歌行 (无韵诗)


  “什么夺命三刀?”江千夜疑惑地挠了挠头,“你们说什么呢?”
  莫远歌见他笨拙可爱,宠溺地抬手捏了下他脸颊:“第一刀,破其形;第二刀,夺其志;第三刀,直取性命。”
  江千夜揉了揉脸颊,黑漆漆的眼珠狡黠地转了下:“哦~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当然!就跟老猫逮耗子一样嘛!”
  两人刚进后院,毛球一声激越的嘶鸣,冲过来围着二人摇首刨蹄,脸颊径直往江千夜胳膊上蹭,嘴里“咴咴”低鸣,委屈极了,抱怨二人一去几日,没有带它。
  江千夜连忙抚摸它脖颈脸颊以示安慰,笑道:“你这畜生竟逃出马厩,看来是该给你上鞍鞯辔头了,快把你宠上天了。”
  莫远歌抱着胳膊看那一人一马亲热,心里也跟着高兴:“它竟如此依赖你,真是难得。”
  “远哥,我们下次出去带上它吧?”江千夜回头望着莫远歌,一脸乞求。见他如此嘴硬心软,莫远歌笑道:“你做主就好。回屋收拾东西,准备进京,这次起码要在京城住上月余。”
  “坐看夺命三刀?”江千夜笑着问道。
  “对。”莫远歌道,“风闻征都知道大事将举,病入膏肓都要进京看热闹,我们怎能缺席。这场戏,且得好好唱下去。”
  作者有话说:
  短小的一章,谢谢大家~


第149章 君臣首交锋
  日头东升,太阳光线甫照到文治殿内,殿中君臣已激烈地对峙几个回合了。
  丞相左有为殿前直谏:“陛下不该拆了正心坛,去修什么登天楼!此举乃自断龙脉,是绝北梁国运的狅悖无知之举。望陛下收回成命!”年迈的老人手持朝笏一脸痛心疾首,声嘶力竭,大有想要死谏的架势。
  先帝在世时,左有为便已位列三公,在朝中地位颇高。萧景明领兵在外十多年,朝中事务全靠左有为操持。尽管他当面怒骂萧景明,萧景明对他却不像对待肃王那般残暴无礼。
  “左卿言重了。”萧景明心平气和面露微笑,“不过是一座楼而已,哪能就影响国运了。我北梁国运在于天下臣民,而非一座楼。”
  “陛下既知北梁国运在于天下臣民,可正心坛立国以来便是臣民心中国运的象征,若拆了它,臣民心中的国运便没了!失了臣民的信心,周边又有列强环伺,陛下勇猛无敌,可你百年之后,北梁又能穷兵黩武到几时?!”左有为气得发抖,竟口出不敬之言。
  “爱卿慎言!”萧景明怒了,“啪”一拳锤在案上,起身对立于一旁的内侍道,“左大人年迈体弱,经不起朝堂事务劳顿,请下去!”
  两名内侍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拖着左有为的胳膊,在满朝文武的目光中径直将苍老佝偻的老人拖了下去。
  “萧景明,你糊涂!”左有为气得破口大骂,“你不听诤言,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北梁早晚要毁在你手!”
  声嘶力竭的怒骂慢慢消失于殿外,殿中文武百官顿时惴惴不安。左有为位高权重,为人正直无私,恪守本分,从不居功自傲,不论是先帝还是现在高堂上那位,都从没与他闹到过如此难堪的地步。
  萧景明对左有为这种重臣尚且如此,那对他人又将何等无情?想起肃王之死的传说,众臣两股战战,皆面色发白。
  “陛下,臣有本奏。”正当众人如坐针毡时,文臣队伍最后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年约二十出头,一脸正气,正是去年高中探花郎的都尉陈文瀚。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萧景明盛怒的高压,他丝毫没有胆怯之色。
  萧景明缓缓坐下,冷眼瞥着几乎站在殿门口的年轻人,寒声道:“爱卿有何事上奏?”
  陈文瀚抬头直视高高在上的武帝,朗声道:“近来京中盛传当年天阙城骗百名童子养冰谭玉,其中另有隐情。微臣记得朝中多位文武大臣皆与微臣一样,家中有亲人命丧天阙城,还请皇上下旨重查天阙城一案!”
  “臣附议。”武将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此人正是于玄奕的父亲于昭东,他跟随萧景明南征北战十多年,身负陈年旧伤,幼子也是那百名童子之一。
  “臣也附议。”队伍中又一老者站了出来,此人乃西北大营统帅章之川,本该镇守西北,在陈文瀚向武帝发难时,却奉旨回京,及时出现在朝堂之上。
  “臣也附议……”好几个家中有孩子命丧天阙城的臣子纷纷跪下。朝堂之上气氛顿时降至冰点。余下的朝臣皆面如土色,只恨不得化为透明人,方才不会在双方的对峙下被误伤。
  萧景明背手缓缓走下高台,踱步于臣工队伍中间,血红的眼细细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似一眼就能将人心看穿。
  走到陈文瀚面前,直视面前一脸正色的年轻人,忽而开口大笑:“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顿时充斥着大殿,避无可避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配上他那恶鬼般的形象,顿时令人心生胆寒:万一他又发疯,这次是哪个倒霉鬼先死?
  萧景明笑得前俯后仰,状若疯癫,立于他身旁的几个大臣已忍不住在往一旁退,生怕稍后他发疯会殃及自己。
  “哈哈哈……”萧景明笑声渐息,血红的双眼杀气毕露盯了陈文瀚一眼,转身大步回到龙椅前,以手稍理头发和衣衫,开口居然已是心平气和:“想必今日之事是预谋已久,说吧,谁是主谋?”
  “陛下,没人预谋。只是我们都收到了密信,信中信息皆与各家情况完全吻合。若是有心人要借此坏您声誉,还望陛下彻查,以正视听!”陈文瀚手持朝笏,大声上奏。
  “放肆!”萧景明忽然大声怒吼。天子一怒,顿时吓得站着的朝臣纷纷下跪。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久久在大殿内回荡,众臣心惊胆战。
  “天阙逆城之事当年便已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那唯一幸存的莫家后人当庭作证,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萧景明大声怒吼,“你们当朕的朝堂是儿戏吗?听到别有用心的谣言便疑神疑鬼,不仅不能为朕分担些许,反而在朝堂上胡闹,朕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说完抄起案上砚台“啪”一声摔到地上,顿时碎渣满天飞,吓得众臣又是一抖,纷纷以额触地不敢抬头。
  “散朝!”萧景明一声怒吼,背着手大踏步往后殿而去,剩下满朝文武在殿中愕然相视,纷纷惊诧,他竟就这么走了?
  陈文瀚抬头望着那空荡荡的皇位,眼角扯出一抹笑。
  朝会后不到半个时辰,一只信鸽便从杜颜真的小院飞了出去。
  日头偏西,一匹白色骏马飞驰在清泉山山道上,雪白的毛发在日光下犹如缥缈白云。马背上两个年轻人共乘一骑,白马却丝毫不觉沉重,踏浪而行,昂举若凤。
  “远哥,天黑前进不了京。”毛球疾驰中,江千夜抱着莫远歌腰提醒道,“得找个地方歇息,我可不想露宿山野。”
  “你想在何处歇息?”莫远歌抬头望天,双眼微露精光,目力好到极致,瞬间便发现那只奔着自己而来的小小身影。
  “玉河镇如何?”江千夜想念那家香喷喷的乌鸡面。这些年路过玉河镇吃了许多回,但都不及当年与莫远歌一起吃的香。
  莫远歌知他在想什么,宠溺一笑:“吃完乌鸡面,不如再问店家打包一只辣卤乌鸡,带着路上吃。”
  “好啊好啊!”江千夜喜笑颜开,抬头见信鸽飞到莫远歌胳膊上。因长时间疾飞,那信鸽张开喙不断喘息,热得够呛。
  “小家伙辛苦了。”莫远歌取下信鸽腿上竹筒,转头将信鸽递给江千夜,“给它喂点米粮和水。”
  “哦。”江千夜小心翼翼接过那小东西,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米粮,信鸽便匆匆吃了起来。
  “信里写了什么?”江千夜一边喂信鸽,一边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莫远歌手上的信纸。
  莫远歌看完信,嘴角不由自主挂上一抹笑,道:“第一刀满堂彩,萧景明心虚了。”
  天已黑尽,玉河镇乌鸡面店伙计望着空荡荡的店铺,揉着眼睛对掌柜道:“五叔,要不今天早些打烊吧,这么晚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掌柜取下老花镜,放下手中账本,揉了揉眉心:“关吧……今日又是生意惨淡。再这么下去,咱们离关门也不远了。”
  伙计一边上板一边道:“这玉河镇的面馆子就数咱们家生意最好,若咱都撑不下去了,别家还怎么活?”
  老掌柜正欲说什么,抬头便见两个光彩照人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稍高些的一袭黑衣,乌发玉颜一身正气,另一位一袭青衫,面孔倒是熟,正是那经常路过此地的疯癫公子。
  那伙计也一眼认出那惹眼的疯子,满脸惊诧,板子都忘了放回去,张口结舌:“你……你……不是那个疯子吗?”
  江千夜见二人神情,顿时不高兴了,直往莫远歌身后躲。莫远歌连忙道:“打扰了,我们二人还未用饭,店家可还有吃的?”
  “有有有!”掌柜连忙将手上东西一放,殷勤地迎上来,嗔怪地拍了一下直愣愣盯着江千夜看的伙计,满脸堆笑对二人道,“二位公子勿怪,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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