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早了,怎么扯到宝宝了,池宁宝彻底害羞了,捂着庄彩的嘴不让她说话。
俩人几天不见感情好的很,在房里又吵吵闹闹一阵。
看他要洗澡了,庄彩就出去了。
庄南星新买了个大的浴桶,坐在里头一点也不憋屈,池宁宝围着这个桶走了一圈像小狗狗巡视领地,他喜欢极了。
里头倒好了水,热气腾腾的,看着就暖和,可是,池宁宝现在还不能下去。
“你出去呀……”
庄南星对这个卸磨杀驴的行为很是宽容,“怎么要赶我,我帮你洗吧。”
池宁宝一动不动瞪着他,脸蛋烧得红红的。
虽然什么都做过了,也什么都看过了,可他还是觉得害羞,放不开。
最后还是庄南星把光溜溜的他抱了进去,洗得很认真,池宁宝进了水稍微有了点安全感,就朝庄南星洒水玩儿。
庄南星大方不跟他计较,认真在池宁宝身上涂着胰子。
两刻钟过去了,终于洗好了,池宁宝已经趴在桶上昏昏欲睡了。
终于又被抱了出来,庄南星直接把人擦好塞进了被窝里,池宁宝发现褥子刚刚换了。
想着是昨夜弄到上头了,池宁宝盖着被子只露了个脑袋,看着庄南星进了他洗过的水里。
怎么这样,看来哥哥一点也不嫌弃他,池宁宝眼睛弯弯的。
他自己一个人也不肯睡,抓着房帐上头的流苏玩儿。
庄南星洗得快,不一会儿就光着上半身出来了,池宁宝不好意思地偷偷瞟着,顺便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软肉。
庄南星走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怎么还不睡。”
池宁宝不愿意让别人动他的脸,但是他喜欢让哥哥亲一亲摸一摸,于是不自觉地就贴着庄南星的手蹭。
“等你!”
庄南星含笑说道:“往里边挪一挪。”
池宁宝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听人家说夫郎要睡在外头,半夜好起来伺候夫君。”
庄南星直接嗤笑出声,“你好没良心,到底是谁伺候谁。”
池宁宝似乎是害臊了,揪着被子挪到了里头,看到庄南星掀被子也进来了,更是脸红,他一件衣裳也没穿。
“哥哥……”
池宁宝刚喊完就被庄南星打断了,“舒忆景是你哥哥,我可不是。”
怎么突然翻脸了,池宁宝扒着庄南星肩头往上看,没生气啊,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是什么意思。
“夫君……”
池宁宝咬着嘴唇又抬头往上看,果不其然见人笑了,这人好生心机。
俩人又耳语温存了一阵,随后相拥睡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庄南星醒了,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嫁妆一直放在后院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等三人醒的时候,庄南星一个人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约摸睡过了两个时辰,池宁宝才觉得睡够了,连身上都舒服了不少。
睁眼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抱庄南星,结果抱了个空,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迷迷瞪瞪的就开始穿衣裳要出去找人,衣裳穿了半个半,池宁宝看见人又回来了。
庄南星上前把池宁宝穿反的衣裳又脱了重新穿好,把整个人收拾整齐了才说道:“你的嫁妆我都搬到你那个屋里了。”
他们现在一块住这个大屋里,池宁宝之前的那个屋子就不用了。
池宁宝揉了揉眼睛,抱着庄南星的腰不撒手。
“我们宁宁怎么这么娇?”庄南星用指尖挑着池宁宝的下巴笑道。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池宁宝的痒痒肉了,笑呵呵地躲来躲去不让碰。
庄南星把人拉到了堂屋里坐下,还是垫了厚厚的褥子,就去厨房热饭了。
池宁宝想着没事儿干,叫上了庄彩去看他的嫁妆。
其实他也不知道里头有些什么,但是好像家里每个人都给他了,阿景哥哥和阿延哥哥也给了很多很多。
庄彩也刚醒,被池宁宝牵着来了屋里,“欸,这都是哥一个人搬的?我和庄白上午就搬了二十多个。”
池宁宝把最近的一个箱子打开了,俩人都惊的张着嘴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庄彩哆哆嗦嗦往池宁宝后头走了走,这,这是一夜暴富吧!
这个箱子里头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白花花的一整箱银元宝。
池宁宝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竟都是地契商铺,跟哥哥给他办的那张纸一样。
庄彩捂着嘴巴说道:“这,这么多,这是一座城吧!”
其实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每张地契都是保存好的,一个箱子里大约有三四十家。
池宁宝知道钱很多,但是他没什么概念,倒是没有庄彩那么夸张。
接着说道:“其实,送来的彩礼也很多很多,比这儿的箱子还多。”
庄彩愣住了,那个女人怎么舍得给哥那么多钱,她在那个家里没生孩子吗。
池宁宝把箱子合住了,他突然记起来爹爹好像给了他单子,上头都写了有哪些东西。
“到时候你和庄白成亲,我给你们彩礼和嫁妆。”
庄彩回过神来了,急忙说道:“我可不要,咱们家不是有铺子嘛,到时候那个就挣钱了。”
刚想说庄白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憋了回去,庄白,庄白他可能用不到彩礼了。
这话她没敢跟池宁宝说。
俩人听到庄南星在喊他们吃饭,又关上门出去了。
庄南星让庄白出去买了几个大白馒头,池宁宝拿了一个,量了量,比他的手还大,于是就掰了半块,把另外半块给了庄南星。
桌子底下没人瞧见,池宁宝就把一条腿翘在了庄南星大腿上,他发现这个姿势能缓解大腿根的酸痛,于是就干脆不放下来了。
庄南星瞥了一眼又收回去了,还把他的腿往上揽了揽。
庄白往日也不觉得羡慕,今日看了却心里酸酸的,甚至胃口也不好了,并不是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就是想到了自己多么心酸。
他揪着一个大馒头低头说道:“过了明日我就去县上求学了,你们都好好的啊。”
语气中仍旧是难掩失落,那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就算他那天是任性了些,也可以之后再好好商量啊,他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想到这里,庄白装作挠痒痒去抓了一下眼睛,接着开始大口吃馒头。
池宁宝刚知道庄白要走,连忙扭头看向庄南星和庄彩,看他们表情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其实庄南星对于弟弟喜欢上了男人这件事没有那么偏激,或许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给他们设置过什么条条框框。
可是司延不是普通人家,他不能让家人陷入生命危险之中。
若是事情都结束了,他们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庄彩也难过,但是她觉得她哥不会害庄白,或许现在是真的不行。
池宁宝看着他们都一脸沉重,也就歇了心思,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问问庄南星是怎么了。
饭桌上,庄南星叮嘱了庄白几句,草草吃完了中午的剩饭。
池宁宝打算去刷碗,一整天了他什么活也没干,光知道睡觉了,怪不好意思的。
结果庄南星抢过了池宁宝手里收拾着的碗盘,“你去跟庄白聊会儿天吧,以后好长时间不见了。”
“哦!他有钱吗?我把箱子里的银子拿给他一些?”
庄南星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说道:“那是宁宁自己的嫁妆,想如何便如何,不用过问我。”
池宁宝说道:“你娘把彩礼给了爹爹家啊,那我爹爹给的嫁妆也是我们家一起的。”
“好,那宁宁怎么做我都同意的。”
池宁宝开心了,晃悠悠去了屋里翻箱子,先把那个彩礼单子拿了出来,他看不懂……
后头又缠着正闲着的庄彩去找县里的房契,庄白到时候去了就不用再租别人的了。
庄彩小心翼翼找了找,生怕手上没准给撕坏了,翻出来了两张,跟池宁宝解释道:“这个小一点吧,那个太大了,他自己也不用住那么大的。”
接着池宁宝又拿了两块大银子,这应当是最大的了,一只手都攥不住两个。
拿着这些东西,池宁宝敲了庄白的房门。
“进来吧!”庄白在里头抹了抹眼泪,装着镇定的模样喊道。
“宁宁,怎么了,你,你……”庄白看到池宁宝手里的银子一下子噎住了。
池宁宝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这个是房子,你到县上了去住这里,还有这两个够不够用啊,你去多久呀?”
两块大元宝一共一百两,庄白一点也不敢要,哆哆嗦嗦说道:“我不要,哥会打死我的,我自己攒了不少钱,而且哥已经给过我了。”
“不会的,我跟他说过了,你拿钱买最好的笔和纸用,我不太懂,反正给你了。”
庄白嘴角耷拉了下去,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地上,他舍不得离开家人,而且不知道后头司延能不能找到他。
他现在需要一些倚靠,反正哥在刷碗看不到这里,庄白往前走了走强行挤进了池宁宝怀里。
抵在池宁宝的肩膀轻声呜咽着,池宁宝感觉自己的肩膀立马就濡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