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话本里的侠客救了人,接下来的桥段便是以身相许,那谢言救了我,我是不是也该嫁给他?我虽不是女子,但听那些杂碎说,我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不知谢言会愿意吗?
“公子!你没事吧!”我的侍从小满急忙冲上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谢言环在我腰上的手也立即松开,仿佛我是什么毒物一般不可触碰。
我抬起头,摆上自认为端丽的笑容,却只对上那人的后脑勺,不禁有些失落。
我爹来得很快,一向以风雅闻名的他竟跑乱了呼吸,浑身发抖地将我上上下下都察看了一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叹道,“你可是要把爹吓死。”
“哎呀爹爹,这不是没事吗?”我转了个圈来展示自己的完好无缺,我在我爹面前惯是懂得那些撒娇耍赖的伎俩,自然也很快将他安抚了下来。
春日宴正式开始,皇上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从城楼上跌下被太子所救这件事,骂我胡闹。他身着威严的龙袍,虽年近不惑,脸上却没有岁月的痕迹,不过我确实看不出他与谢言在相貌上有哪一点相像。
皇上的长相更趋向于凌厉威严,有着天子的不怒自威,浓眉高鼻,眼神总是透着凶狠。而谢言的轮廓很深,唇很薄,肤如霜雪,光是眼瞳的灰色,便将他与芸芸众生区分开了。在我眼里,他好看得紧,就连不苟言笑的表情,也如神像一般神圣凛然。
我偷偷瞧谢言,他端坐在一旁,灰色的眼瞳毫无波动,似乎我并非为他所救,而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小秋,还不赶紧谢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我爹见我发愣,便用手拍拍我的手背,硬塞了一杯酒到我手中。
“哦哦。”我这才起身,慢慢走向谢言。
我与他之间离得不远,不过数步,但这短短的距离,却让我的呼吸随之滚烫,心跳都开始狂乱。我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愣愣地望着那人,他的灰色的眼眸,如同沉寂的海,忍不住让人浸溺在其中。
终于还是到了,我松了一口气,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谢谢,谢太子殿下,救,救命之恩。”
我将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将视线都落在谢言的手上,我不敢盯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却赫然发现谢言的手,也长得十分好,如清俊的竹节,修长又骨节分明。
谢言并未执起酒杯,他似是懒得与我应对,只是说了句,“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不必挂怀!不必怪挂怀!
这不就是侠客面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却硬要以身相许的姑娘做的推辞吗?
我脸上一阵阵发烫,甚至来不及措辞,便怔楞着回到了席位,那是我顺风顺水的人生第一次感到挫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是一次新的尝试,我会尽力去写的,么么哒!
完结文:《笨蛋美人不会再爱了》《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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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1-摄政王他又失忆了!
唐欢刚捡到谢临时,他记忆全失,浑身竖起防备,像刺猬一样难伺候,唐欢只能一点一点地小心安抚。
后来他们日渐熟悉,谢临逐渐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温柔又强大地保护他,还对他说,“最喜欢糖”。
两人尝过不为人道的心酸穷苦,从破旧的茅草屋走到高宅大院,从艰苦的农耕生活走向经商大户,将生活越过越好。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温馨舒适地过下去,谁知有一日谢临突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将他们后来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唐欢这才知道谢临原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摄政王,看不上自己这等乡野村夫也是正常,是自己高攀,蹉跎了人家这些时日。
他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但谢临却死活不让他走,还非要他回答,“你是喜欢我还是从前那个人?”
是个甜甜的种田文!
攻失忆后自己醋自己!依旧很宠!
傲慢骄矜很宠老婆攻×温柔贤惠貌美受
预收2-落魄后我被死对头包养了
沈骄年幼时家里收养了个孤儿,那孤儿长得好看,性格孤僻,成绩却门门满分,被比下去的沈骄很是不爽。
得不到对方的注意,沈骄便使出各种幼稚的把戏欺负他,而那人始终一声不吭,只用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顾青川最后还是离开了,沈骄永远记得他如困兽般猩红的眼,倔强的唇,紧握的双拳,以及夕阳下决绝的背影。
多年后沈家败落,沈骄一朝从天之骄子变成了罪犯之子,除了那张漂亮脸蛋,一无是处。
走投无路之际,他又遇到了顾青川,当年满身狼狈的少年已成高傲矜贵的集团总裁,穿着熨烫服帖的高定西装,姿态傲慢,“我凭什么要帮你?”
沈骄哭得双眼红肿,颤抖着去亲吻男人冷硬的唇,“这样,可以吗?你想怎样报复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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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川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少年,微翘的嘴角永远挂着甜蜜的笑意却犯下重重恶事,让年幼的他尝尽了生活的恶意。
沈骄此人于他,就是一朵淬毒的带刺玫瑰,尖刺伤人,还有入骨噬心的蛊惑,以至于让他多年后,午夜梦回都能想起他泛红眼尾下的小痣。
得知他家遭遇变故后,他准备以千倍百倍的傲慢羞辱回来,但当那个小恶魔亲在自己唇上,他却慌了。
小剧场:
顾青川: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骑我吗?
沈骄扶着酸痛的腰肢,怒骂一声:滚。
救赎文
背景同性可结婚
年少骄纵后期自卑可怜美人受
阴鸷冷酷心口不一巨宠老婆攻
“爱你的人会去拥抱你浑身的尖刺”
第2章 “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那日回去之后,我竟做了个羞愤难当的怪梦,醒来后我立马去了浴房,将弄脏了的衣裤都褪下,在热腾腾的雾气中怔楞地望着窗口透进来的日光。
“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我感到万分懊恼,挥拳狠狠地砸向水面,那一瞬间水花四溅,打湿了浴房的地面。那样光怪陆离的梦境,梦中耳鬓厮磨的两人,不是一对男女,却是两个男子。那居于上位的冷俊男人,分明有一双冷淡的灰瞳。
我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是那日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魔怔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头埋进水里,睁着眼望着呼出的气泡在水中缓缓上升,思绪一时乱飞。
照理来说我这个年岁的公子,房中有侍妾也是十分常见,像元夜那狗杂碎好几年前就有了一堆妾侍。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姑娘家美则美矣,我从不曾动心,接到她们抛到我怀里的花枝,我也能纹风不动地递回去。
我的一门心思都在玩乐上边,今天斗鸡逗狗,明天钓鱼泛舟,哪样不好玩,哪还有什么心思放到旁人身上。
但谢言似乎是不同的,这样的不同,带着汹涌的欲,如翻腾的海要将我溺亡在其中,令我感到没由来的慌乱和紧张。
我刚沐浴完,就听小满来报,说是元夜带着一大堆厚礼跟我道歉来了,我冷哼一声,说道,“让他滚。”
我如今心里乱得很,根本不想见到这狗杂碎,我急于寻找一个答案,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为何如此反常。
“封慕秋,你是个男子,你合该和女子在一块。你这样分明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反正是道道都不通就对了!”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还急匆匆地去了一趟书房。
古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古往今来总有男人对男人产生过古怪心思的疾病,说不定我能在书中找到答案。
但是那日我在书房翻了一整天的书,却没有一本书记载了这种古怪的情况,我不由陷入了迷茫和沮丧当中。
更令我感到惊骇的是,我在翻阅这些枯燥书册时,谢言那张冷冰冰的脸总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谢言的眼瞳是灰色的,很罕见的瞳色,姜国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双那样冷淡又漂亮的眼睛。同时,他的唇色淡而薄,一看就让人不敢亲近,却很适合亲吻。
我果然是被谢言的容貌所惑,彻底疯了!
我恨恨地将书摔在一边,放弃从书中寻找答案,回房换了一身衣袍,一旁的小满见我换了外出的服饰,问道,“公子可是要出去?”
我淡淡点头,“嗯,去吩咐管家将府里珍藏的宝贝都拿出来放到马车上,我要去趟太子府。”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落日时分,掀开车帘从马车里望出去,能看到斜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街上的石子,车轮咕噜缓缓滚动,随着太子府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湍急起来。
“公子,太子府到了。”
我忙从马车上下来,望着暗冷色调的高大建筑,灰色的瓦砾,冷白的墙体,只有高墙内的一枝桃花耐不住寂寥,探出了头来。
门口的护卫见了我有几分怔楞和诧异,我冲他微微颔首,“我是宰相府的公子,封九月。今日特地备了厚礼登门跟太子殿下道谢,麻烦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