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月,”谢言并没有将我焦急的神色放在眼里,反而立刻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住我的下颌,虎口微微使劲便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你一天不勾引人是不是就会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太舒服,更新得比较少,明天争取更新多一点。
呜呜,我原本打算这周或者下周完结的,但是我这个卡文真的害我不浅,啊啊啊啊。
采访一下,我有时候一卡文只能写出一千多两千字,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是发出来好还是直接请假算了?大家的倾向是希望我直接当天请假还是说短一点也发出来呢?
第91章 “我要你嫁给我”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谢言在说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任何人,一时只能委屈无助地瘪瘪嘴,眼眶里立刻不争气地盈满了水雾, 忍不住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 我没有勾.引过人。”
“之前是太子府的园丁,现在又看上了我的禁卫军统领,从园丁到统领,不得不说, 你的眼光的确是进步了。”谢言这般说着,沉静的脸庞本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却在此时忽然染上了愠怒,掐着我的手指微微使力, 便让我扑簌掉下泪来。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觉得胸腔塞满了酸涩的委屈,谢言拎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莫名其妙地将我钉死在耻.辱墙上。
谢言口中说的园丁是谁?禁卫军统领又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师父就是禁卫军统领, 那园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只可怜兮兮地去看谢言冷酷的神色。
他凤眸沉沉,像冷冬腊月里皑皑的寒雪,光是那阴恻恻的视线便足以让人浑身发起抖来,我心里很害怕,不得不挖心挖肺地思考这园丁究竟是谁。
太子府的园丁, 是那个好心教我园艺最后却莫名请辞回乡的园丁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 不论是师父还是园丁, 我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认真地请教,为什么谢言要说我勾.引人呢?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欺负我,我分明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人!”
“谢言,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人!”
泥人也有土性子,我自认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便扬声否认,眼睛直勾勾地回望着谢言,只盼他能收敛周身的戾气,不要再这样欺负我。
可谢言听见我的辩白,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冷淡的嗓音发出嗤笑的轻蔑之声,明明是在笑着,我却没在他脸上看到半分笑意。
“那你那段时日成天往那个园丁身边跑,连用膳的时间都能忘,是何居心?”谢言轻启薄唇,声线清澈,像玉盘上滚落的玉石,本该是铮铮的琴瑟之音,我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危险,身子禁不住抖了抖,又听他说,“昨夜不来找我用膳,小秋是和我的禁卫军统领一起用了吗?之后你们还做什么了?值得你一大清早奶茶也不送,就急切地跑去和他搂抱在一块?”
这段时日谢言对我的表现可以说是不冷不热,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被宠爱过后经不住他过分的冷淡,一直处在自我怀疑的阶段中。
我以为他不会在意我的动向,也不在意我是否会来找他用膳,甚至奶茶也是他不需要的。
毕竟我每次来找他用膳,他都对我摆着一张冷脸,给他送奶茶,他也不会跟往常那样抱抱我,亲亲我,而是斜睨着一双凤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就姿态骄矜地开始用膳。
我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可原来他偏偏在意得紧。掐指一算,我不过是一夜没陪他用膳,也是这段日子来第一次没给他送奶茶,他竟记恨至此,在我身上添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我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
“你平日里不是最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吗?”
“怎么现下不来剖白你的真心了?还是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可能性,谢言飞扬的剑眉紧紧蹙起,愤愤地拧成了个川字,落在我下巴的力道也泄愤似的重得要命,“你看上了那个糙汉?”
“封九月,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
“他除了一双腿脚健全,那处能比得上我?一个蛮横只知冲锋的武夫,怎么就将你迷得七晕八素的?每天眼巴巴地往他身边凑?封九月,你贱不贱啊?他在蛮夷有妻室也有孩子,你要去破坏他的家庭?”
我原本是害怕得颤抖,可是听到了这里,浑身气得发抖,那种被污蔑被抹黑的激愤达到了顶点,已经全然顾不上此举是不是会激怒到谢言,伸手就想将他抓在我下颌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但我的力道却是完全不敌,反而是疼得发出了斯斯的泣.音,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才去跟师父请教武术的,我是为了日后能更好地保护谢言才这般的。
可是谢言呢?
他今日的言行对我可有半分尊重,只要是他看不过眼的抬手就能将它碾碎,我那点微不足道的真心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我忽然感到很失望,眼前这个貌美如谪仙的翩翩君子,更像是披了天神外皮的魔鬼,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当我的目光触碰到那双冷到极致的眼眸,我又觉得无话可说。
在谢言的眼里,我应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下作货色,谁都能将我的身子尝上一尝,若他不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又要这样说呢?
我好累,喜欢谢言真的是件很累的事。
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小心翼翼,好像都取.悦不了他,不要说取.悦,只要我稍有不慎,就会被尖锐的言辞刺得体无完肤。我爹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可能就是这样吧。他们这些高贵出身的王室,看不上我们这些相貌普通头脑愚钝的贱民,也实属正常。
是我痴心妄想地高攀了人家。
我想到这里,便颓唐地松开了手,任由谢言把我的脸颊捏得又红又痛,坦然地看着他俯下.身,不断地朝我靠近。谢言的嘴唇形状生得很漂亮,柔润薄凉,亲吻起来很像那种夏日里的冰点。
可我眼下却没了半分亲近的念头,甚至还在谢言的呼吸逐渐靠近的时候,生生偏过脸去,躲过了那个微凉亲昵的吻。
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亲吻。
“封!九!月!”谢言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他张开了嘴,像头凶悍的猛兽一般咬上我眼下的泪痣,对着那一小块地方又咬又啃,我吃疼地吸.气,滚.烫的热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狼狈地顺着脸颊流进了某人的口中。
谢言品尝到了嘴里的湿咸,带着怒火的迁怒抬眸看来,就见我哭得泪眼婆娑,嘴唇向下弯,是个悲伤的弧度,才将将停住了撕.咬的动作,一手从我削瘦的下.颌来到脸侧,控制住我不让我偏头,猩/红的舌尖便卷起了我所有破碎的眼泪,就连湿润的眼睫都不放过,一缕一缕都被舔/舐了个干净。
受到了稍微温柔一些的对待,我呜呜的哭声终于堪堪止住,忍不住揪住他衣袖上的牡丹刺绣,很依赖似地想将脸往他胸膛里埋,就像我们以前那般,可我还未贴到那勃发的心跳,就被谢言推开了一些。他的呼/吸挟着湿润的水气,微热地落在我耳边,激起我手臂上的战/栗,嘴唇张合间,就让我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昨夜你和他睡了吗?他比我的好吗?是不是用了你喜欢的姿/势?”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用一种极具陌生的眼神看着谢言,他说了这些伤人诛心的话,面上却没有半分愧色,晴朗的日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本该是纤尘不染的玉佛,却因为眼眸里的冷意和唇角的讥诮而支离破碎,似魔似鬼。
他怎么可以这般羞/辱于我!
一口浊气堵在我胸口,让我辩白愤怒的话语不上不下地搁着难受,我朝着谢言的脸侧高高扬起了手,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我又如何斗得过谢言?
我的手腕在半路被拦截,谢言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看着我满脸胀.红用尽全力也无法将手腕抽回,唇畔讥讽轻蔑的弧度像在嘲讽我的自不量力,他似是被我这个不言不语就动手打人的举动给彻底激怒,长臂一收,便将我牢牢地抓到了怀里。
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我被迫横在了谢言腿上,像条脱水的鱼不断扭动挣扎,直到一声冷漠的轻嗤传来,宽大的手掌扇着劲风狠狠地落在我囤上,我在那一瞬间耳尖红得能滴血,谢言他又打我,明明是他在无理取闹地欺负我,如今还将我当成孩童的那种打法,一下两下三下,我数不清有多少下,我只知道一定肿起来的,眼眶红红的,流下的皆是屈.辱的泪花。
“封九月,今天我们玩个新鲜的吧。”谢言他俯低了身,浓情蜜意地舔.着我的耳朵,模仿着某些原始的活动,如蛇信一般的舌.尖探.着我发.烫的耳廓,掀起我内心的恐惧,我不知道新的玩法是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言将我死死地按在了床铺上,这是他处理公务累了后的休息之处,我的呼吸都喷到了被褥上,还能闻见那种若有似无的冷香,那是谢言的味道。我双手都蜷.在胸前,如一只鸵鸟一般将脑袋都埋到了绵软的被褥上,不敢回头去看,耳朵却警觉地竖起来听身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