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有恋综资源,接么?”
俞.三年没曝光.修逸斩钉截铁:“接。我的恋爱对象是谁?哦是谁都无所谓,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端茶送水,我按肩揉腿,我就是那二十四孝好男友!”
经纪人:“你前男友,凌翌。”
俞修逸:“谢邀,不接。请让我冷藏到底!我爱冷藏!”
“参加完就给你解约。”
恋综现场,别的「情侣」甜甜蜜蜜,被强制参加综艺的俞修逸和凌翌相看两厌,捏着鼻子装情侣、鸡飞狗跳:
游戏环节,别的男友把恋人拥在怀里,手把手教对方怎么玩游戏。
俞修逸摩拳擦掌:“比不比?谁输了谁喊对方一天爸爸。”
凌翌冷漠抢跑:“你输定了,儿子。”
“装修我们的家”环节,别的男友努力在节目录制的小镇上打工赚钱,恋人精打细算装修家,一分钱掰成几瓣花:“他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
俞修逸大手大脚,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没事他能赚钱,是吧,凌总?”
凌翌面无表情刷卡:“如果装得不好看,我把你挂墙上当装饰。”
两人在节目上肆无忌惮地互怼,看不出半点恩爱迹象,经纪人急得直冒火,疯狂给俞修逸打眼色:“你的端茶送水、你的揉肩捏腿,你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呢?”
哦哦,对。
俞修逸立刻凑到凌翌身边,拉下半个领子,露出一半肩膀,催促凌翌:“我渴了,要茶要水,我肩膀还疼,快点,揉肩捏腿!”
俞修逸冲经纪人比「OK」,二十四孝好男友马上就到位。
恋综结束,俞修逸的合约即将解除,马上重获自由的俞修逸快乐地拿着解约合同去找老板签字,却从门缝看到凌翌坐在老板位子上,老板坐在下面一派恭敬。
“凌总,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让俞老师上了恋综,这是俞老师的合约。”
俞修逸:哦豁。我处心积虑的前男友。
第4章 陛下
宫女未把话说明白,秦嘉谦和来福脸色却都不好看,宫里的人大都迷信,盛传邵玉是克夫的,生的儿子是天煞孤星,能克死爹娘,克死亲爹娘不算,后爹也遭了殃,估摸谁都不敢带他,怕被克死。更何况他们也懒得费心照顾三岁的小孩子,又非皇室血脉,上头主子们不在意,自不会过问。
只怕不是跑了,而是被丢到冷宫了。
难怪能在宫里藏三年不被人发现,只怕是各个心知肚明,集体装看不见。
怪道禁卫军们不管,他大小还算宫里的人。
季太嫔听完放下心来,既然是这么个出身,那就好办了,季太嫔招手,小太监们把邵望舒提起来,摆成跪姿。
知道自己做错的邵望舒不敢挣扎,老老实实跪着。
“本宫的香珠呢?”季太嫔问。
邵望舒在冷宫待了三年,瘦骨嶙峋,虽然六岁了,但顶多四岁的模样,跪起来也是小小一团,嗫嚅:“香猪……吃掉了。”
季太嫔顿了顿:“吃了?你把香珠吃了?”
“嗯…… ”
季太嫔不敢置信:“都吃了?”
邵望舒偷来的饭菜除了那俩被抓现行的馒头,确实都吃完了,“嗯。”
季太嫔疑惑:“你吃香珠作甚?那东西也能吃么?”
“饿。”邵望舒言简意赅,他也知道不该偷别人的饭吃,但饿。
“饿了你就吃珠……”季太嫔语塞,香珠带的花香,和桂花饼确实一个味道,小孩子分不清,可能误食了。她整理了语言:“这么说,本宫殿里的东西是你偷的?”
“主子恕罪。”邵望舒的声音并不比猫崽大多少,耷拉着脑袋。
季太嫔问宫女:“按宫规,偷东西怎么处理?”
女官答:“废掉一只手。”简单来说,就是挑了手筋。淮国宫规森严,严禁盗窃。
季太嫔冲太监们抬了抬下巴:“还愣着干甚,还不动手?”
分管膳食的宫女犹豫片刻,瞧瞧邵望舒,再看看一脸不喜的季太嫔,纠结再三,仍是求情道:“主子,他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孩童,怕是不懂香珠是什么,胡乱说的。香珠哪里是能入腹的东西,今儿在冷宫中也不曾搜到香珠,奴婢猜兴许未必是他。”
膳食宫女一直知道邵望舒来偷吃食,她不信宫里的风言风语,轮到她当值时便特意把准备好的吃食放在窗边,支开窗户,做出要喂猫的假象,引邵望舒来拿。邵望舒从宣花殿拿走的吃食,均是她给的。
以她对邵望舒的了解,他只在小厨房的窗户边转悠过,并未踏足宣花殿正殿,更不可能碰到珠宝匣子。
“他自己认的,还能有假?”季太嫔冷言道。
宫女复要开口,季太嫔道:“莫说馒头证据确凿,他自己也认了偷香珠,便是没认,本宫要废个扫把星的手,谁有异议?”
淮国民间传说,遇到扫把星,在他身上泼狗血,或者割破皮肤自己流血,便能消除晦气。季太嫔自先帝去后,境遇一落千丈,又遭了盗窃,颇觉得自己倒楣,约莫自己是被扫把星克了,找个由头,去去晦气也挺好。
树后的秦嘉谦琢磨她这句话,“本宫要废个扫把星的手,谁有异议?”
来福听得为季太嫔捏了把冷汗——秦嘉谦最厌这种行径。
太监们不再迟疑,把邵望舒抓了起来,一人禁锢着他,一人按住他的一只手臂,另一个太监拿着小刀过来,邵望舒抿了抿唇,他未上过学,还不懂废一只手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刀光害怕,瑟瑟发抖,闭上了眼。
季太嫔站在一旁,看着太监们动手,愈发觉得邵望舒晦气,她本就囊中羞涩了,还碰上这么个造孽的主,宫里开支转不开,季太嫔心中郁气难解。
刀尖碰到邵望舒的手腕,太监们头一次做挑人手筋的活儿,哆哆嗦嗦不敢下刀子,分不出哪里是手筋,只听说弄不好场面会血呼啦,很难看。
懵懂的邵望舒安安静静地任由施为,被冰凉的刀震到,只知道害怕地哆嗦。
刀顶在了邵望舒腕上,刺破一点皮肤,尖锐的疼痛冲击他的脑袋,邵望舒本能地哭出声,声音又小又细。
“还有脸哭,堵上他的嘴。”季太嫔心气儿不顺,丢了这么多珠宝,还找不回来,那是她未来生活的依靠。
太监们麻溜的掏出帕子,塞在邵望舒嘴里,怕季太嫔等得着急,太监们动手快了些。
邵望舒紧紧闭上眼,不敢看。
“住手!”秦嘉谦看不下去,从树后出来。
邵望舒睁开半只眼,秦嘉谦人生得好看,皮肤白得反光,五官浓墨重彩,常年养尊处优气势非凡,他简单穿了套月白色的长衫,上面并无繁复的花样,只有银白色的滚边,风带过他的衣角,仙气飘飘。
冷宫附近素来没有主子靠近,季太嫔便是这周遭位份最高的主子,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喝止,季太嫔被邵望舒激起来的火气又旺起来,“谁?”
季太嫔看清了眼前的人,面色惨白,当即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陛下万安。”季太嫔身后那群宫女太监们呼啦跪了一地,辖制邵望舒的那两个太监也把刀放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行礼,齐声道:“陛下万安!”
邵望舒被丢在地上,爬起来,也跟着小声来了句:“陛下万安。”
秦嘉谦并未叫起,抬眼看了来福,来福对着天空击了三掌,路尽头倏然冒出来几十个宫人,两个太监举着华盖,两人搬着龙椅,四个掌扇的宫女随在他们身后,再往后是浩浩荡荡的天子亲卫。
秦嘉谦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支起下巴,掌扇宫女站在秦嘉谦身后,天子亲卫把此地包围,秦嘉谦不紧不慢道:“诸位,大中午的,兴致挺好啊。”
皇帝不叫起,季太嫔的心缓缓沉底,“回陛下,此子偷了妾的香珠,妾在按宫规惩处他,扰了陛下的清净,请陛下恕罪。”
“原来太嫔是在按宫规办事。”秦嘉谦的声音温和舒缓,瞧不出被扰了兴致的模样。
“是。”季太嫔冷汗落下来,先帝在时,她是小小嫔位,秦嘉谦是元皇后的嫡子,从出生就板上钉钉的太子爷,季太嫔没机会和秦嘉谦说话,但听闻太子对宫人宽和,大抵是见不得这场面的。
季太嫔连忙为自己找补:“此子……”季太嫔换了个称呼:“这孩子无人管教,竟犯下偷盗之错,妾不过吓唬他,好教他知道个惧怕,并非真想动手。”
邵望舒眨眨眼,无论季太嫔这话真情还是假意,在陛下面前如此说,那他的危机算解了。
秦嘉谦颔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做得很好。”
季太嫔轻轻在心底松了口气。
秦嘉谦话音一转:“只是吓唬,怕是无甚效果。”
邵望舒悬起心来,这是要继续罚么?
季太嫔连连点头:“是,谢陛下指点,那妾这就…… ”
邵望舒死死闭上眼,头一次盼着最好罚狠一点,早点去和他爹娘团聚。
秦嘉谦指着那两个偷了香珠的太监,笑吟吟道:“来人,废了他们的手。”
第5章 别看,别听
季太嫔豁然睁大眼:“陛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