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奕淡漠的琉璃瞳扫了他一眼道:“你如今恨不得折磨死我,哪能心疼。”
窦沂突然面色死沉,鹰眸直勾着他说:“我说心疼就是心疼。”
苏秀奕见他较真了,只觉得可笑,移开目光,疏离地说:“你若是心疼我,就放我出宫去,为何还执念着要让我和你一样,变成一个阉人。”
“出宫就别想了,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被我攥在手心里。”从苏秀奕出生开始,窦沂就仅围着他一个人转,他身上有几颗痣,生在什么位置上,颜色深浅还有大小,窦沂都了如指掌,他对苏秀奕有着强大的控制欲,断不会就那么放他走。
苏秀奕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当初我定不会让你来身边伺候,你这个疯子……”
第三章 阉割放心这只是单纯的绝育手术
“我本就是个疯子。”窦沂薄唇浅勾,修长的手指拾起那把特制的小尖刀,用指腹在刀尖上刮搔两下,别看着这刀很小,却异常锋利,稍微从刀上掠过,就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窦沂不紧不慢地命令说:“将亵裤褪下,躺上去。”
苏秀奕心一横,将裤子脱下,两条纤细光洁的小腿接触到冷空气,打了冷颤,窦沂晦涩的目光看向他的下身,他曾是这位小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所以苏秀奕那小命根子他见得也不少了,很秀气,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若是没了,那多可惜。
所以窦沂阉割的手法跟普通太监的不一样,他只会取出了苏秀奕的子孙袋里那一块海绵体,让苏秀以后都不可能有子嗣,等日后伤口愈合了,除了勃不起,那宝贝根子还是完好的。
苏秀奕本以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一躺上这有些凉的案板上,就像是任人随意宰割的鱼肉,恐惧和害怕一起袭来,让苏秀奕的身子止不住地轻微颤动,两片艶红色的唇瓣轻颤着开口求饶,只是声音太小如蚊子一般,只见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窦沂见他在发抖,笑容就愈加放肆,笑得有几分疯癫,低沉的嗓音询问着苏秀奕,似要将他最后的傲气也踩在脚下一一撵碎:“害怕了是吗?”
苏秀奕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语气还依旧斩钉截铁:“不怕,你要动手就快些。”
窦沂让他将麻汤喝下,苏秀奕喝下之后,意识还很清晰,就是身子逐渐发软无力,之后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这下才是真的任人宰割。
窦沂抓住他那东西把玩了两下,随后拿起尖刀,准备划开他的子孙袋,取出里面的东西。
“不……不要。”苏秀奕见他要下刀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不住退缩了,之前的傲骨铮铮全部瓦解,他不想变成阉人,但便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窦沂,让他放自己一马。
窦沂见他开始求饶了,心情也一下明朗了不少,然后用极其温柔地声音对他说:“秀秀,叫我窦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叫。”
苏秀奕全身瘫软在那张木床上,脸上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窦沂竟然会提出这种幼稚的要求,但为了满足他,只能局促地喊了一声:“窦…哥哥。”
窦沂狂笑了几声,然后重新拾起那把刀子,完全没有要放过苏秀奕的意思,他如恶魔一般地说:“为了防止你以后跟其他女人欢好,我还是得帮你割除……”
见他拿着刀子划开了自己下身,苏秀奕一下陷入了绝望之中,霎时,净身房内传来一个破碎的嘶吼声:“窦沂,我恨你。”
“我也恨你。”
听到窦沂那么说,苏秀奕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两片唇翕动了几下,却未发声,这个恨从哪来,苏秀奕明明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最后苏秀奕昏厥了,窦沂则面色平静,手法熟练地帮他止血包扎,过了一会,一个老公公走进来,目光怜悯地扫了眼昔日的太子,但不敢多瞧,屈着腰看向窦沂说:“窦总管,端妃叫您过去一趟。”
窦沂表情仍旧很淡,并不把这个端妃放在眼里:“去回娘娘的话,就说本总管没空。”
“是。”老公公慢慢退了出去,随后将话转告给端妃身边的大宫女。
窦沂打横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苏秀奕快步离开了这个屈辱的地方,若非是为了亲手帮他的小太子阉割,窦沂是绝不会踏入这个地方。
将苏秀奕放到内务府,交代给那里的掌事太监后,窦沂便去了御前,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连身都起不来了,加上之前的储君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一直空悬着,其他皇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窦沂现在的心思并不在皇位上,他心里只有苏秀奕,这个他从小爱慕到大的少年,他说恨苏秀奕的话也是假的,他怎么会恨呢,喜欢都来不及。
“站住。”
窦沂正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却被人给叫住了,回头一看,见是六皇子苏辛,窦沂并未向他行礼,那双深邃的郎目冰冷地看着他问:“何事。”
苏辛得知皇兄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且被贬为庶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将他占为己有,但没想到却被这个死太监给抢先了一步。
想到这,苏辛就很不悦,握着拳头看着窦沂问:“我本想去给皇兄饯行,却亲眼见你将他带入了宫,你把他如何了。”
窦沂老谋深算,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六皇子的心思,敢惦记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窦沂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依旧平静地说:“只是让他以后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行房而已。”
苏辛面露诧异,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皇兄从前待你不薄,你…你却这样对他。”
提起从前,窦沂突然剑眉搭下来,眼神也冷了几分,不想再和六皇子过多的废话,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孤傲地说了句:“皇上还等着呢,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等,快告诉我,皇兄此刻在哪。”苏辛快步饶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窦沂眉头轻微皱起,语气也明显不耐烦了,冷眼看着他说:“让开。”
苏辛年纪还小,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心里多少都有些恐惧,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了几步,窦沂斜眼瞥了他一下,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苏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为何要怕一个死太监的眼神。
苏秀奕现在暂且在内务府院内休养,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挨了这一刀,足足到了三日后才渐渐苏醒,其实不是他不想醒,而是不想面对现实。
第四章 被阉割之后
清醒后,苏秀奕甚至都不想去碰触自己的下.体,刻意避开不要去想这个事情,不然他怕他会绝望得活不下去。
内务府的掌事太监李常因,以前经常出入苏秀奕的宫殿,两人算是老相识了,李常因为人和善,逢人三分笑,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太子被贬而后又被阉一事,心中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更加敬畏窦沂这个人,真的什么都敢做。
“你醒了。”李常因如今的语气比不上之前那般敬重了,但相比较起其他小太监,他对苏秀奕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苏秀奕脸色苍白无力,连说话的劲都没有,眼神也变得格外空洞且无神,秀丽无双的脸庞已明显下凹,精神状况极度颓然,躺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犹如一个将死之人,这幅样子叫人心疼,也凄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李常因心中多有不忍,可在这后宫之中,怜悯之心最为廉价,还是本本分分坐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看着床上的美人儿,道:“窦总管有令,让你醒了,就去他那一趟,别再耽搁了,不然窦总管等得不耐烦了。”
苏秀奕神情已经漠然问:“有剪子吗。”
他这个小请求,李常因还是能满足的,去找来了一把小剪子递给他,苏秀奕将这尖锐的剪子握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李常因似乎察觉有不对劲之处,赶紧上前来握着他的手道:“别犯傻事。”
“公公多虑了,我怎会想不开呢。”就算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也一定会让窦沂先给他垫背。
“那你快些去吧。”李常因尽管知道他此番去凶多吉少,但也爱莫能助,顶多叮嘱一下他,说话小心些,别惹窦沂不高兴。
苏秀奕默默将剪子藏在袖子当中,然后虚弱地起身,下地走了两步,布料摩擦到下.体的时候,会有些痛,苏秀奕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李常因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嘴角一勾,眼神晦暗不明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就等着隔岸观火。
这宫里,谁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李常因那双狐狸眼难道会看不出来苏秀奕要剪子的真正目的吗,他就是看出来,才给苏秀奕的,希望这位被废除的小太子,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杀了窦沂。
苏秀奕扶着红墙走了一小段路,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只要一走动,裤子就正好摩擦着伤口那个位置上,疼得苏秀奕额头上的神经都发了麻。
就在他快走不动,要跌倒了的时候,窦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高高在上地说:“居然让本总管等了你那么久,看来你是不想在这宫里好好待了。”
窦沂因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过来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