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齐齐跪地磕头,连一句求饶都不敢说,安宁侯府和秦国公府是没想造反的,只是想多捞点钱,再多弄的点武器兵丁在手,他们想要的都是兵权以及皇上的重用。
至于凌鹤,他做这些一是太后的授意,二也是为了钱财,只不过到现在钱是没见着,矿里开采出来的东西他也没见着,一送出开阳县就有人接手运到了别的地方,具体拿去做什么了他是不知道的。
凌鹤觉得自己也怪冤枉的,但他又不能说这些事都是太后安排的,只能默默背了这个锅。
他心想,好在得知萧楚奕去了开阳县的消息后他就给太后写了信,太后总不至于看他满门抄斩。
皇上哼了声,“不敢,有罪,知错,既如此,那你们同朕说说,朕该如何处置你们?”
这话没人敢接,他们自然是不想死的,但这罪太大,如果不说死罪,哪里来的知错。
“怎么,这就没话说了?你们不是不敢吗,那就同朕解释啊,做这些事总得有个缘由,说的让朕满意了,朕兴许还能开开恩。”
“皇上,臣知错,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臣贪财,得知了开阳县有很多矿山,这才起了心思。皇上,臣真的只是贪财,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请皇上明察!”皇上说完,安宁侯积极的第一个开了口。
而他一说完,秦拓也连忙附和,指天发誓他绝无二心,要不然就天打雷劈。
他两赶了先,凌鹤后面再说,就显的没什么诚意,完全是为了开罪而说了。
“忠心啊,”皇上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个账本出来漫不经心的翻,“还真是忠心,卖煤换银子,出了铁用来制兵器,招兵买马还给配兵器,待遇比朝廷的军队还好,连朕也不及你们。”
他猛的起身将账本往桌上一甩,“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吗,你们就是这般表给朕看的?”
皇上一发怒,本就跪着人直接吓的趴在地上了。
他们哪想到皇上手中竟有这么多证据。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这般情形真是让他们想辩解都不知道怎么去辩解的好。
“说啊,怎么不说了?跟朕说说,你们是怎么忠心的。”皇上像得理不饶人一般,再次逼问。
“皇上说我们不忠心,那皇上怎么就不想想我们为什么不忠心,我们就是想忠,也得有个门路啊。”在这满是冷厉的气氛中,有人站出来反驳了皇上的话。
在场人皆是一惊,就连皇上都有些几分意外的看着突然起身的大长公主。
反正开了口,大长公主索性就豁出去了,反正这次事一过,她身为皇上的亲姑姑保命没问题,但安宁侯府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男人没了,儿女没了,留下她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横竖一死,大长公主想到这点,反倒不怕了。
她直直盯着皇上,伸手一指安宁侯,“这么多年,我家侯爷连朝都没上过几次,空顶了个侯爷名没有任何差遣,京城谁不知他是个没实权的闲散侯爷,朝廷官员不将他放在眼里,就连百姓提起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他倒是想忠,可皇上你给他机会了吗?”
“在皇上心中,只有萧楚奕才是皇室的人,才是你的亲人,我这个姑姑算什么,皇上心里何时有过我这个姑姑,何时当安宁侯是你姑父过?只有萧楚奕,不管萧楚奕做什么,在皇上心里他都是你皇叔。萧楚奕一人纵揽朝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满朝文武对他唯命是从,他猖狂到连皇上娶什么妻的事都要管,皇上不依然纵着吗?”
“我们不是不想忠,但凡皇上能多看安宁侯府一眼,给他随意安排个差遣让他有做事的机会,我们会走上这样的路吗,皇上今日只指责我们不忠,可一个连朝都不能上的侯爷,我们拿什么去忠?”
“但凡皇上心里有一点我这个姑姑的位置,也绝不会有今日之事。我们没想过要造反,不过是想自家日子过好点,让我家侯爷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漏个脸,如此而已。若皇上已经在心里给安宁侯府定了罪,那臣妇无话可说,皇上要杀要剐还是满门抄斩,臣妇都认了!”
大长公主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凌然,仿佛他们让人私自采矿,损害朝廷,损害百姓利益,皆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走这条路一般。
第九十七章 有点别的心思才好
皇上听完大长公主这番话也没生气,更装作完全没看到安宁侯一直拉大长公主裙摆让她别说了的小动作。
在大长公主说完后,又问凌鹤和秦拓是不是也这样想,他们这般铤而走险私下采矿,卖煤炭铸兵器,是不是都是因为他这个当皇帝的关心太少,让他们不得不为之。
秦拓还没开口,凌鹤就先恨上了大长公主,她倒能找出这样的借口,秦家也能这样说,可他呢,他之前可是丞相,堂堂丞相,满朝文武仅次于皇上和摄政王之下,朝中诸事都要经他手,即便现在成了个空头太傅,可凌鹤也没脸说皇上不重视他。
都当丞相了还叫不重视,他得多不知足。
凌鹤对大长公主不满,也没脸顺着她的话说,只连着磕了两个头,对皇上道:“皇上,臣知错,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贪财,臣有罪,臣听凭皇上处置。”
凌鹤说着还抹了抹他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副我后悔不已我罪大莫及,我后悔了的模样可怜样。
可惜人上了年纪,那脸皱皱巴巴,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皇上没看出什么可怜来,只觉得厌恶。
凌鹤先开了口,秦拓两边都不想占位,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个新想法。
“皇上,臣知罪,臣这般做实属于不得已,可臣都是为了皇上啊。”
“臣察觉前两年见摄政王迟迟不归还朝政给皇上,臣担心他别有用心,皇上与摄政王叔侄情深,臣怕皇上一时心软受他蒙骗,让他有了可趁之机。臣这才生下了私下练兵的想法,若他日摄政王造反,臣便能立刻率兵来阻拦他,保护皇上安全。”
“皇上,臣招的那些兵这两年从没做过其他不该做的事,皇上若是不信臣,尽可召唤那些人来当堂对峙,秦家世代为臣,绝不会出对朝堂有二心之人,皇上明鉴。”
秦拓给萧楚奕扣了个意图谋反的帽子,他自己则一心为皇上,听着比大长公主还要大义凛然几分。
愣是把皇上给听着笑了。
皇上又掏出了几封信,放在桌上点了点,“朕若没看见你这亲笔信,朕还真要信了你的满嘴鬼话,秦拓,你当真朕是傻子吗,由的你想怎么骗就怎么骗!”
皇上说话声音大了几分,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冷厉,这明晃晃的拆穿,将秦拓给吓的一哆嗦,头往地上一趴,“臣,臣不敢,臣知罪。”
皇上将那几封信举起来,冷笑两声,“是没想到朕手里会有这么多证据吧,其实朕也没想到,一桩桩一件件,你们竟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事情来,朕可真是小看了你们。”
“那你们朕不知道的地方,你们还做了多少损人利己的事,祸害朕多少百姓,朕可真是好奇的很。”
皇上冷眼在这几人身上扫过,“姑姑,你说朕心里没你这个姑姑的地位,还真没说错,朕就是没有,也幸亏朕没有,若有了,朕只怕活不到今日!”
“还有朕的太傅,国公爷,个顶个的都是能耐人,在朕眼皮子底下搞了好几年的事,朕竟丝毫没察觉,你们比有用多了,朕真该退位让贤把这皇位让给你们坐才对!”
除了站着的大长公主,其他人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但皇上却没想就这样放过他们,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朕只把皇叔当亲人,还想给皇叔扣帽子说他有异心,朕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有皇护着朕,你们不能奈朕如何,所以想借朕的手除掉皇叔,没了皇叔挡你们升官发财路的阻碍,你们就心想事成了。”
“那朕今儿就把话跟你们说明白了,皇叔永远是朕的皇叔,就你们这些人,谁也比不上。也别想给皇叔扣什么造反别有用心的帽子,他不会这样做,你们也不配!”
“好了,朕也不想听你们那些苦衷了,在皇叔回京之前你们就在宫里住着吧,等他回来了,朕再定你们的罪。”
皇上说完,自有禁军进门将人拖了走,周启跟在后面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人走后,皇上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这摆在面前的证据真真假假并不全,可他随意一诈他们就认了,显然做的事不止明面上这点。
他翻着账本,看着上面一笔笔的账,觉得心惊,这些本该是朝廷的银钱和铁,如今一分没进国库,倒把这几家人腰包撑的鼓鼓的,果真是他这个做皇上的太过仁慈了。
过了一会儿,周启回来了,听皇上汇报人都安置好了,若无皇上的命令这六人绝不能踏出一步宫门。
皇上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问周启,“小启子,你觉得朕的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启猜不出皇上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斟酌的开口,“皇上是摄政王的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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