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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 (大魔王小鱼)


  “你他妈闭嘴!”戚平吼了一声,尖利的声音比蛊人还渗人,他从怀里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别闹了,”木小雀以巧劲夺过匕首,扔在一旁:“滚开,别耽误我运功疗毒。”
  戚平委屈地耷拉着眼睛,乖乖挪到一旁,在双眼紧闭的木小雀身边小声建议道:“我血能解毒,给你喝点呗,求求你了,行不行。”
  木小雀重新睁开眼,看着戚平那副可怜巴巴的德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冰着脸推开碍手碍脚的戚平,“你的血能解什么毒,顶多解解渴,别耽误时间!”
  戚平看着木小雀入定后,难受地扭过身,看向远处的囚笼。
  只见笼子里一个衣衫破烂,头发花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的老人正被层层锁链锁在笼子里。
  戚平视线与之一对,犹豫半晌挠挠头,决心一下,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前辈我不在乎啥武功秘籍,您只要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
  话刚说完,铁链便急射而来,然后又颓然地在距离戚平一丈远的距离停下,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退了退跪坐在地。
  注视着远处的水潭,戚平脑内思索不断,这个井下世界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来过人,但水潭里的水却依然未干,甚至还很清澈,说不定这水能通向外面的某处。
  现在木小雀情况不乐观,必须及时出去看大夫。
  他从地上站起,拎着剑向潭边走过去,既然求这个老头没用,那便只能自己找找有没有出路了。
  戚平翻身躲过铁链,持剑与其斗在了一起,一串火花在铁链上爆开。
  他运起“飞花落叶”剑法里的搅缠之力将铁链牢牢困在剑招里,一时令其寸进不得。
  然而那铁链上忽然传来另一种力量,作用在戚平的剑上,他只觉自己的剑在那股力道下,竟然隐隐有一种要脱手的架势。
  戚平剑尖微微一挑,想要使用巧劲将铁链荡开,然而那锁链上好像同样有一只手,将所有的巧力化为无形。
  让他顿时有种感觉,对方的法则是专为克“飞花落叶”而生的。
  在戚平的剑即将脱手之时,一枚铜钱忽然击在了锁链上,木小雀的声音同时响起:“撤!”
  飞退回安全之所,戚平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这是入了江湖之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滋味。
  木小雀望着笼子皱眉沉思片刻,转头看向戚平说道:“你的剑法,似乎与他一脉相承。”


第27章 再遇灭门
  戚平满脸震惊地回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回忆一番与这老者的打斗过程,两人的招式确实是有不少相似之处,“可是我没听我师父提起自己的爹或者师父啊?”
  “你的剑法相比于这位的,多了几分飘逸,少了一些狠辣,”木小雀抬抬下巴:“可能是你师父对原有招式进行了修改。”
  “那怎么办?”戚平望着笼子里被捆缚的老者,一时颇有些为难。
  看这人的精神状态,即使是被坏人非法囚禁,现在也没法说放就放,这要是出去了,非得为祸人间不可。
  “暂时不管,”木小雀摇摇头道:“前面已经没路了,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要怎么出去。”
  戚平将自己对这水潭的猜测说了一遍,最后俩人决定休息片刻然后去探水路。
  虽然他们现在早已经对时间缺少了观念,不过从自己的生理需求来算,应该并没有过太久。
  “雀儿啊,”戚平挪到木小雀身边坐下,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脸上羞红,“你把那么宝贵的东西都给我了,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我所有家当算上,都不如我这个人珍贵,要不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得了。”
  “不”没等木小雀拒绝的话说完,戚平赶紧接着说道:“你不考虑一下吗?我能暖床,会疼人,性格好,人品不坏,道德水准极高。而且,身体也…挺软的,还会劈叉呢。”
  “闭嘴,”木小雀手盖在戚平那充满恳切与期待的脸上:“你要是再这么报答我,以后你这条狗命就自求多福吧。”
  “哎,”戚平叹口气,注意到木小雀还隐隐发白的嘴唇以及中气不足的声音,也不再烦他。
  他伸手从木小雀腰上解下酒壶,放在耳边晃了晃,里面还有一大壶酒,“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喝。”
  壶塞打开,酒香四溢,在这个不算大的洞穴里,让人闻一闻便仿佛能醉上一个时辰。
  囚笼里的链子忽然动了动,戚平抬头望去,只见那个邋遢老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手里的酒壶。
  即使距离不近,也能看到这人在努力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戚平本来倾斜的动作又收了回来,他充满兴趣地看着那个老人,试探地向前走了一步,正好到了对方武器范围的临界点。
  锁链再没袭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忽然从笼子里伸出来,老者沙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个词:“我的,我的。”
  戚平低头看看手里的酒壶,又扭头瞥了眼木小雀,只见这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者,“这…这是你那位故人?”
  “不是,”木小雀摇摇头,走到戚平身边拿回酒壶握在手里又看了看。
  戚平纳闷道:“他是馋酒还是喜欢你这个壶?”
  “这壶我那位故人曾说过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木小雀眉头皱的死紧,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向笼子处看去,只见那老人脸上的沟壑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浑浊的双眼里都是血丝。
  木小雀握在壶身上的手不禁紧了紧,好像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
  “我们和这人素不相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戚平不忍让木小雀内心如此煎熬,抢下酒壶重新挂回他的腰上。
  然后忽然伸长手臂将木小雀抱在怀里,小声道:“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木小雀手摸向腰间的酒壶,这是那个人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也被对方一直视若珍宝地随身携带。
  他又看向笼子里的人,不涣,不涣,此生再无离散,挣扎片刻他还是拽下酒壶,闭着眼斜向上抛至半空。
  铁链飞快从笼子里飞出来,温柔地如捧着挚爱般卷回牢笼。
  戚平听见动静,扭头向后望去,只见那老者已经将酒壶抱在了怀里。
  老者低头摩擦着瓶身上的划痕,和那两个已经磨平的字,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
  他打开瓶塞,熟悉的杏花村酒香扑鼻,那日灿烂的春光,那人洋溢的笑容再一次回到他眼前。
  “恩铭,”少年跑到他身边夺去了他腰间挂着的空酒壶:“这个我要了。”
  “能不能叫声哥?”他伸手想要抢回酒壶,但奈何少年便如一只滑不留手的泥鳅,擦着他的手指从他手下逃循。
  “恩铭,”少年抱着酒壶恳求:“你马上便要离京了,就当留个念想行不行?”
  “你现在拿走了,生辰那天让我空着手去吗?”恩铭轻轻拍了拍少年的额头,“小子,别忘了你恩铭哥。”
  “我不会忘了你的,恩铭,”少年轻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未来一路平安。”
  两年后
  京城里的血从初秋流到了除夕,一路踏着风雪归家,满脸疲惫的青年总算在新的一年保住了想要保护的那个人的命。
  他摸了摸腰间的酒壶,走到路边要了店家最后一碗馄饨。
  忽然一块阴影罩下来,青年抬头望去,梦里那个清俊的人此时竟然正站在他面前。
  他连忙摸了摸布满胡茬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恩铭?”
  砰!
  一坛杏花村砸在桌上,青年呆了呆,小心翼翼地收起笑容看着恩铭拿起桌上的杯倒了满满两杯酒。
  最后流着泪举起一杯一饮而尽,决绝地说道:“穆恒,从今日起,一杯杏花村,恩断前尘尽。”
  “一路小心,”青年望着恩铭在风雪中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终于举起另一杯酒,一口闷掉。
  烈酒入腹,烧尽无数相思,又重燃更多相思。
  从此,他喝的每一杯杏花村都泛着些苦涩。
  老者举起酒壶不舍地喝了口,是那个春日里的味道。
  即使从那个冬夜之后,他再未碰过杏花村,但那时的味道,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里,如春日般美好的味道。
  你走了吗?还以为能再见一见你。
  戚平望着笼子里紧紧抱着酒壶永远合上双眼的老者,“酒壶,要拿回来吗?”
  “留在这吧,”木小雀摇摇头:“比起在我手里,他一定更想留在这,我们找找出去的路。”
  此处的水潭,果然是一处活水,连接着不知名郊外的一条水渠。
  戚平搂着木小雀湿漉漉地从水里钻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就被木小雀一把推开。
  他赶紧又游了回去,虚虚搀着木小雀的胳膊向渠边游去:“雀儿,你刚中了毒,体力不济很正常。”
  “假关心,”木小雀拍开他的手:“真龌龊。”
  说完又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狗屁不通的,”戚平被他气得也有些恼,脖子上血管都跳了出来,“我要是不给你渡一口气,你能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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