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一见钟情后我成了皇后 完结+番外 (月白生)
可是,他们如今又来,意欲何为?
接下来,村里的人就看见他们拿了铲子直接对着新坟开挖。
“你们做什么!!”
所谓死者为大,这一直是所有人都秉持的传统,只有那种极恶之人才会被人唾弃,死后鞭尸,让他的魂魄不得往生,不能安宁。
可是安祁的奶娘生平并未行错事,周围人对他们虽不待见,却也不能任由别人去打扰死者的安宁,于是村里的男人们上前想要制止,女人们去请来了村长。
安家请来的人都是些强壮的男人,比之村里面的那些人看上去不好对付得很。
村长被请过来,气喘吁吁地道:“不知几位,作何要毁人坟墓?”
那些人之中有个主事的,只见他眼睛轻轻一瞟,不耐烦地高声道:“这安家奶娘身死不得葬,安老夫人见其可怜,便帮安祁小公子安葬了他奶娘,可是谁知安祁公子吃里扒外,盗窃主家钱财,逃之夭夭,主家有话说——小白眼狼,既找不到,那就拿他奶娘开刀。”
这话说的大伙儿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有人很快反应了过来,朝他道:“安祁虽穷,但也有气节,他惯不会做那种偷窃背德之事。”
“对啊对啊,他长得好看,也挺有礼貌的。”
“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看着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村民们三言两语地说开了,一个两个都不信安祁会做出那种事来。
那男人不耐烦得很,见他们不信也不准备说什么,叫了人就准备继续做手头上的事。
村长急忙拦住他,问:“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挖坟之事还是……”
“有个屁的误会!”男人直接甩开他的手,脸上戾气横生,手上动作丝毫不停歇。
村长被他甩开手,身子跌跌撞撞被人扶住。
可就在这时,四周无故起了风,阴风大作,刚刚还是艳阳天,下一秒就乌云密布。
“怎、怎么回事?”
挖坟的人瞬间不敢再挖了,几个人围到一起,神色再不如刚刚那般高高在上,反而是战战兢兢地看着周围。
藏在暗处的几个暗卫也惊奇地望着天,怪哉奇哉,他们还没准备动手呢怎么天就大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他们费心思去做准备。
“老、老大……我看这地方,好像邪得很,要不、要不咱们先撤吧…找个好日子再来……”一个男人哆嗦着道,他明显是不敢再动手了,这眼前的场景让他差点吓得腿软。
那名老大强撑着精神,左右看了看,见墓地周围刚刚还聚着的人顿时少了一半,心也慌了,却又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咬着牙道:“哪儿来那么多鬼啊神的,快点挖!挖完了事!”说着,他一铲子下去,插在土里。
周围的人见他还要继续,于是也纷纷拿了工具准备动手,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银针,直直地插进了那男子的胸口,穿心而过。
众人只看见那男人动作突然一顿,然后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动了。
“老、老大……”有人喊他,见他不回,于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名男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无声死了。
“死、死人了——”随着一声大叫,众人更觉得这是在闹鬼,纷纷四散逃跑,至于地上躺着的人,没人有那闲心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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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祁本在屋子里一个人自娱自乐,却突然感觉天阴了下来,窗户打开的,一股股凉风灌进来,他伸手捂紧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天,兴致冲冲地跑去了门边。
“好黑啊……”安祁看着天,口中喃喃道。
苏白英走到他身边,应和他一句:“是啊,这天气可真怪,看着像是雷雨要来了。”
安祁忽然有点紧张,看着她:“会打雷吗?”
苏白英没注意,只答:“会吧,暑夏多雷雨。”
安祁哦了一声,脑袋扬起看着天上的黑云,他看得久了,苏白英就想劝他进去,还吹着风呢,小公子才生了病,吹风不好。
刚准备着说话,却又听见小公子在问:“陛下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白英一愣,以为他是想玄安帝了,于是温和地劝慰他道:“陛下日理万机,这时候应该还在御书房,等他空下来了就会回来的。”
安祁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似乎不高兴。
苏白英在门外纠结了好一会儿,想起来玄安帝对安祁那副在意的模样,仔细想想,还是叫了小宫女去御书房传话。
“大姑娘,传话说什么啊?”小宫女不解地问她。
苏白英看了看天,回道:“就说小公子想陛下了。”
“是,我这就去。”说着,小宫女兴冲冲地跑远了。
御书房,玄安帝正看着奏折呢,听见外面求见的小宫女是太和殿的,揉了揉脑袋叫人进来了。
“他想朕了?”玄安帝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海德心念一动,瞅了眼外边的天,估摸着那位小公子是在撒娇呢,于是趁机添了一把火,道:“陛下,您看外边的天这么黑,小公子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会害怕。”
玄安帝想了一下,觉得是有这么个道理,于是起身准备往太和殿走。
没办法,谁叫这个爱撒娇的小家伙是自己捡来的呢。
海德与那小宫女走在他身后,快步跟着。
第十九章 割耳朵
安祁有一个奇怪的喜好——喜欢偶尔的下雨天,这种夏日里的乌云天他就觉得很兴奋,可是又有点害怕打雷,之前村头有人被雷劈过,好大一道天雷下去,听说那人被发现时浑身焦黑,丑的很。
所以他听苏白英说会打雷后就回屋子里了,天很黑,几乎都把周围衬得暗了。安祁咚咚咚慢步跑去床上,鞋一脱,将被子盖上,只露了双圆眼睛在外边。
可是太和殿实在是有些空了,加之房间里面被天色衬得暗沉沉的,整个大殿又空又可怕。
安祁虽喜欢这种天气,但是现在却更愿意和别人呆在一起,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悄悄伸出脚试探着露出被子外,刚坐起来想跳下床,却被窗外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吓得立马缩回脚。
打、打雷了。
安祁扭头看着外边——雨已经在那道雷声过后倾盆落下。
就在这时,外殿传出了脚步声,帘子被进来的宫女掀起,烛火也被点燃,一人绕过屏风缓缓而来,他身上穿着玄色衣衫,头上戴冠,龙纹的绣样在他的衣服上丝毫不显张扬,只是说不清的威严。
玄安帝一进来就看见安祁正坐在床上,脚赤裸着搁置在床沿上,身上也只穿着单衣,窗外还在吹风下雨,他的病还没好,这样下去迟早会加重他的病情。
可是安祁这次却学乖了,见他来了眼睛一亮,下床穿上木屐给他行礼。
“好了好了,快起来,朕什么时候要你这么规矩了。”玄安帝牵着他起来,两步路也把人抱回床上拿被子裹好了才说下一句,“以后见了朕不用行礼,朕允的。”
“嘭——”身后传来一声响动,是一个小宫女不慎撞到了头,索性玄安帝并未计较。
安祁却有些犹豫,裹在被子里小声问他:“这样……这样好像不合规矩。”
玄安帝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缓声道:“朕就是规矩,你听朕的话就够了。”
安祁果真听话,闻言使劲点了点头,见殿内的宫女们都退的差不多了才靠近了玄安帝,小声问他:“陛下,您怎么回来了啊?”
玄安帝轻轻碰一下他的鼻子,话中带了些笑,说:“你不是怕?朕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会撒娇的宝贝,想回来再瞧一眼。”
安祁的确是有些怕,却也没跟玄安帝提过,难不成是刚刚自己问了一下苏姑娘,苏姑娘就去和他说了?思及到这里,他的脑袋嗡嗡的,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跳舞,脸也红了,不敢看人。
玄安帝见安祁那羞得不得了的模样,正了神色安慰他:“撒娇怎么了,你撒娇,朕受着,朕喜欢看你撒娇。”也亏得他能这么温声与安祁说话,安祁听了更觉得不是滋味,也不好直说,别扭的很。
“外边雨大,朕怕你无聊,所以也是来陪你的。”说着,玄安帝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架上,从一堆书籍当中抽出一本,几步走回来,坐回到床边,抱着安祁让他躺到自己腰上,随后靠在床边翻开了书页,“要不要听故事?”
要不要……安祁脑袋落在他的腰上,身上盖着被子,窗户被关上了,屋子里亮堂堂的,他动了动,软声说:“要。”
于是玄安帝给他讲故事。
这是他能找出来的唯一一本比较有意思的书了,担心安祁字认不全,也就没拿给他看,一字一句照着书上写的念给他听。安祁也听得认真,一开始还搞点儿小动作,越到后来也就越来越认真了,看见玄安帝停下来了还迫不及待地抬起脑袋看他,接连问:“后来呢后来呢?”
玄安帝盯着他,手将书放下,把他抱起来:“后来书生就去吃饭了。”
什么啊?安祁被他从床上抱去饭桌上,往外边一瞅,这才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雷声也不打了,天也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