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竹眼角染上笑意,又凑近亲了一下:“嗯,我故意的。”
沈豫竹:“这回我知道了,甜的。”
谢元时捂着耳朵打算翻身躺下再也不坐起来了。
沈豫竹闷闷的笑:“生气了吗?”
谢元时:“没有。”
沈豫竹:“那就是害羞了。”
谢元时提醒道:“陛下,我们还在马车上。”
沈豫竹:“哦?嗯,快到宫里了。”
谢元时:“……”他是这个意思吗!
谢元时瞪他一眼:“你欺负我。”
沈豫竹无辜辩驳:“我没有。”他反控诉道:“你这么说的话,分明是你先欺负我的,我顶多算是还回去。”
谢元时:“你小心眼。”
沈豫竹捏了捏他的脸颊:“是吗?我有吗?”
“你没有嘛?”
谢元时拍拍他的手,沈豫竹抓着谢元时的手指顺着指缝插|进去。
十指交握,一时谁也没有讲话。
第62章
躺着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手掌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 片刻后,谢元时才道:“你有。”
沈豫竹:“我没有。”
谢元时举起他们两个交握的手,言简意赅道:“证据。”
沈豫竹手指紧了紧, 牢牢握着:“这是什么证据, 我欺负你的证据吗?”
谢元时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盯着互相穿插的手指自己先笑了。
沈豫竹:“嗯?”
谢元时「嗯」了一声,“看在日理万机的陛下亲自来接我的份上,不跟你争。”
“这么好?”
“那是。”
“那这个呢?”
谢元时看过去, 就见沈豫竹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包桂花糖糕。
“咦?”谢元时接过来,看着不像是宫里做的,问道,“你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沈豫竹:“来的路上。”
谢元时重新坐起来,拆了包装道:“宫里不是有,怎么想起来买这个?”
宫里还放了好些,都是沈豫竹叫人按着他的口味做的, 只是做的样数太多,再好吃谢元时一下子也吃不完。
沈豫竹答的很平常:“路过, 在马车上都闻到了香味,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就买了。”
谢元时顿了下, 好像不是他的错觉,最近除了用膳的时间, 养居殿里总是摆着各种点心。
“陛下,你最近让他们准备那么多点心做什么?”
沈豫竹:“有吗?”
谢元时跟他疑惑对视:“没有吗?”
沈豫竹很平静的回他:“正常而已, 你的错觉。”
“哦。”
谢元时说完低下头吃了一块糖糕, 吃完后又拿起一块, 指尖一顿,觉得哪里不对。
抬头去看沈豫竹,沈豫竹还是很平静,谢元时狐疑的道:“你不对劲。”
沈豫竹:“……”
谢元时:“你肯定有事。”
他不说,谢元时就开始猜,“你干了什么会惹我生气的事情吗?”
沈豫竹冤枉:“怎么可能。”
谢元时不解:“那你平白无故弄这么多糕点给我做什么?哄我?”
沈豫竹点点头,在谢元时问下一个问题前抢先问:“哄你还需要理由吗?”
谢元时:“……”
谢元时:“哦。”
谢元时认真道:“可是,你现在就这样,我又没有生气,万一我习惯了,以后哪天我真生气了,这个不管用了怎么办?”
沈豫竹顺着他的顾虑道:“那我再想个新的办法。”
谢元时好奇:“是什么?”
沈豫竹:“我还没想好。”
谢元时把糕点三下五除二重新包好,塞回他怀里,催他:“那你快点想,想好了再给我。”
沈豫竹笑着摸摸他额头,感觉他有几分醉意上来了:“你是不是醉了。”
谢元时:“我没有啊。”
“头还晕吗?”
“好一些了。”
“再躺一会吧,到了我喊你。”
谢元时重新躺好,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沈豫竹腰间挂着的佩玉,看着有些眼熟。
“今天的婚礼热闹吗?”
“热闹,碰上了好多人,两位姑娘收到了好多祝福啊。”谢元时感叹。
沈豫竹:“我们大婚时受到的祝福会比她们还多。”
谢元时眨了下眼睛,从平躺默默翻了个身,没接话茬。
他转移话题说:“陛下,这块玉是不是我送你的那块?
沈豫竹:“嗯,打赌输了给我的。那年太傅罚你抄书,你跟我打赌说一日之内能自己抄完,不用我帮忙,结果自己奋笔疾书抄到入夜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桌面上整整齐齐摆着抄好的书。
谢元时又想把头埋起来了,这个人,干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说前因的。”
沈豫竹:“你问我了,你送的那么多,我不说怎么知道是哪块。”
谢元时:“那我不问了。”
沈豫竹:“你的意思是,你不转移话题了?”
谢元时:“我哪……哦。”
反正都转移一次了,不差第二次,谢元时道:“我困了,你到了喊我。”
沈豫竹意味不明的:“嗯?”这回转移的更直白了吧。
谢元时理直气壮:“刚才说好的到了喊我。”
沈豫竹:“刚才说的不是躺一会吗?”
谢元时:“躺着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沈豫竹神情微妙:“嗯,你睡吧。”
白翎把上京城彻底清查了一遍,抓了不少可疑的人,行动大致已经收尾了。
以防万一,花老太师跟谢元时一起,将所有的线索从头到尾推演了两遍,捋完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对不上号。
谢元时看着铺满桌面的口供,点了点桌子,“太师我们去天牢看看。”
所有的口供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谢元时带着去了天牢,对着口供把他怀疑的人挨个重新提审了一遍。
花老太师跟他一起,要了纸笔,全程亲自记录。
待重新提审完一轮之后,花老太师将最新一份的记录拿起来晾了晾,很快就干透了。
还不到上京最热的时候,天牢里已经闷热的不行,谢元时从上午审到傍晚,花老太师这个一直没开过口,没挪过地儿的后背都快湿透了。
花老太师往谢元时那里看,秦王殿下除了审问犯人就是在对着口供沉思,偶尔和花老太师低语几句都是关于线索的,只在提审间隙喝口水,老太师不由有几分担心。
殿下这身体,吃得消吗。
谢元时:“太师,好了吗?”
花老太师收回思绪把全部的记录和口供整理好交给谢元时。
“殿下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稍等,”谢元时翻了翻,从里面抽出来七八份口供,“这几个都有疑点。”
摆好之后他又点了其中两份,“可以重点看这里,这两个人说的明显对不上。”
花老太师疑惑的将口供重新看了一遍,一个是猪肉铺的伙计,一个是赌坊的打手,两个人平时潜藏伪装的生活没有接触,涉及到接收消息到完成的细作任务也毫不相干,这份口供上两个人说的事情也不是同一件,哪里对不上?
“可是他们两个交代的事情中并没有重合的地方。”花老太师看了半天,确实没找到。
谢元时指着其中一个地方,“你看这里,这个猪肉铺的伙计晚上收工后回家在家中发现有人给他传的信,那天下雨,从白天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虽然不大,但他接到任务后是披上斗笠出的门。”
花老太师点头:“不错,是这样。”
他看了看另外一份口供,同样的时间里打手的行动,“打手说他也是那天晚上深夜接到的任务,白天跟着赌坊其他打手出去堵人了,直到亥时才回,虽然是同一天,但是他们接到的是不同的任务,而且过程中并没有交集。”
谢元时说:“不对,是有的,打手那天去堵的人住的地方正是猪肉铺伙计的住处,他说因为下雨,那条街以及前后巷都没有出现人,他们在角落里蹲守了很久。”
花老太师翻了记录上猪肉铺伙计的住处,果然是同一个巷子,而且地方还挨着。
难怪方才审问的时候,谢元时问赌坊打手问了多遍,巷子里是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过。
“那他们当中谁在说谎呢?为什么说谎?要掩盖什么事情?”花老太师思索,如此一说此事显然不合理,“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彻底,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上说谎没有意义,看他们的样子也绝对不是记不清楚。”
谢元时:“除他们非有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必须要隐藏。”
花老太师沉声:“我们的清查有遗漏,殿下,我们需要再查一遍。”
谢元时:“未必,太师莫急,先找人去再查查这两人的住处,打听一下他们的人际关系,他们两个所在的店家也去盘问一番,就说他们两个犯了事在逃,如有包庇一律按从犯处理。”
猪肉铺伙计在这住了两年多,赌坊打手进上京也才两个月不到,和身边的人不算熟络。
但是平日里会有不少接触,去盘问一番,就算他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但肯定也知道他们的为人,能说出来一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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