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勾引的月娘?”
宋玠轻笑道:“谁说我勾引月娘,胡说八道。我只勾引你。”她忽尔幽幽叹气,“哎,看来也没甚用处,昨儿才要了人家的身子,今日就爱答不理,连亲个嘴都吝啬。二娘可真会喜新厌旧。”
宋则没有笑,揽住她的腰,也跟着叹气:“方才在院中你不高兴?”
“不敢。二娘怕我在家气闷,勾引月娘不算还要勾引表哥,特意带我出来透透气,我哪里敢不高兴。”
“竟是为此。带你出来只因那姓严的实在烦人,我看见他与你偷偷说话。”
“你不也与他偷偷说话。”宋玠白她一眼。“你还对他笑了。”
“胡说,我怎会对他笑。”
“我不管,你就是对他笑了。成日里冷脸对我,光会对他笑。”宋玠像真恼了,拉开宋则的手不让她抱。
宋则被她气笑了,揽得越发紧一些。 “我不曾对他笑,即便笑也是礼貌。他言语无状,总是你表哥,不过我已吩咐下人,不再让他进府。这几日,我在庄子里处理事务,你若想玩,带上几个人就好,勿要叫我担心。”
“你倒舍得,不怕我出去勾三搭四?”
“你若想勾,除非把你拴在身旁,否则……”听小山汇报宋玠三言两语外加顺手一摸,就把月娘摸脸红,她就觉得这女人若是有心,迟早把月娘也带沟里。
“嗯?否则如何?”
“否则就连石头都给你搅碎了。”
长腿伸进宋则的腿间,故意磨蹭几下,宋玠娇笑道:“我连你都搅不碎,谈何搅碎石头。二娘真是谬赞。”
宋则将她箍牢,不欲她多动,昨夜缱绻,今儿马车劳顿,两人均觉疲倦,说一会儿话就相拥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西夜同学的推荐,一下子多了许多收藏,没出息的寿头感觉受到了惊吓。
呆若木鸡.jpg
本来想今日开v三更,然而卡文了……晚上又去看了二十二,咩,眼泪。
所以就等周三再三更吧。
第30章 身心妥协
翌日, 听宋家来送信的小厮道说, 严表哥得知进不了宋家门后先是盛怒,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 面色大变,速速告辞。
还能想到什么, 多半以为宋则发现表哥表妹勾搭尚未成奸,谎称宋玠重病, 将她送走, 说不定严加看管之后还要来个悄然病逝呢。宋则确实有这权力, 若宋玠还是那吴十一娘,脑子不清不爽跟着渣表哥厮混, 这样的后果也并非不可能。
宋则来这庄子, 一则为避严表哥,二则庄子上确有些事务有待处理。她去办事,吩咐手下人带宋玠四处游游看看, 宋玠出去走了一通,觉得无趣累人汗津津, 便早早回庄, 沐浴更衣。方才放晴的天, 一下子下起雨来。宋玠坐在廊下,想那宋则,晨间与自己厮混,娇喘不已,湿滑一片, 竟也能说起榻就起榻,忍得住那待填的虚空。
非寻常人,非寻常人。
师父总说,男子之所以不如女子,多是因为那随时不受控制的下半身,还自诩为男儿本色、天性,实在是可笑之极,只有少数有识之士才能控制自己原始的欲望,遵从理性或心灵。原始之所以称之为原始,皆是因为人有思考的能力,有自我约束的能力,而非任由所谓本能肆意,若只跟随本能,与禽兽何异。
而宋则,像是有一种天生自我约束之力,随时能从欢爱中抽身而去,这样的人对采花贼而言是挑战也是灾难。
可师父说,因为她,宋则的心灵出现空隙。宋则是她的克星,那她也是宋则的克星。多么残忍而有趣。
“在想什么?”与管事的交待完事情,宋则听说新夫人出门不过一会儿就回转,以为她受了委屈,急忙来看她。不曾想,这人竟在看雨。沉静时宋玠总有一种叫人心慌的随时随地会消失的气质,哪怕这模样远甚她伏低做小,故作老实。
宋玠转头看向她,朝她展露一个灿若蔷薇的笑颜:“你。”
宋则也笑:“想我什么?”
“我在想你是否喜欢现在的生活。”为何这样的生活能让宋则恋栈不去,忘记现实?
富家小姐,手握权柄,无人干涉自己的自由,与宋宗主本身相较除了掌握的权力大小有别,其他无甚区别。作为普通人的宋二娘为何会让宋宗主留恋?宋玠想不明白。
宋则不晓得她许多想法,以为她只是和旁人一样,问的是在家打理生意与嫁为人妇的区别。身为女子,抛头露脸,四处奔波,难免遇上些不体面的人,有艰辛之处。但比起禁锢在后院之中,她肯定道:“现在的生活没有不好。有选择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力。”
“是,很好。”宋玠后仰靠进她的怀中。命运终究要捏在自己的手上才可靠,这样的宋则很好,比起她这个吴十一娘要好得多。
宋则扶住她,让她靠得更稳妥舒适一些。“我既答应你,日后会让你出门,便不会失言。其实我年幼时……”
“什么?”宋玠显然极有兴趣。“你年幼时也是这般一本正经,不通人情?”
她是这样想她的?见四下无人经过,宋则咬咬她的耳朵,负气道:“我向来一本正经,不通人情。”
没有顺势与她做些亲密的动作,宋玠反而对她要说未说的事情更感兴趣。“年幼时如何,你快讲。”
“你想听?”
“当然。”宋玠转过身看她,“怎么,你以为我不想听?”
对上她的眼睛,宋则老实道:“唔,十一娘,坦白说,我觉得你喜欢的只是我这个人。”
“我自然……”
掩住她的嘴,宋则道:“我指的是我这个身体。有时候觉得你像是你那严表哥,试图用占有我来得到什么。只是你做的更为巧妙。”
如果她说的是占有她之后带她走出幻境的话,宋玠不想否认。她费尽心机,以自己作饵,可现在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宋玠气得戳她的心窝:“宋二娘,现在可是你占有了我。”堂堂采花贼,居然沦落到靠色相诱人,手段下乘,没有丝毫技术含量,居然还没捞着什么好处。
摸摸像只挠人小猫的宋玠,宋则道:“那晚你可以不停下的,你知道。可你停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或许我在你的心上占了一点点的位置。”
宋玠轻哼一声,道:“你尚未说,你年幼时如何。”
“我年幼时也想过做一个漂亮的嫁娘,洗手作羹汤,一心为家人,有相敬如宾的丈夫,有承欢膝下的子女。母亲在世时常说,这是女儿家最大的幸福。”
天大的谎言。“后来呢?”
“后来我爹有了月娘,母亲明面上说男子三妻四妾理所应当,私下里也会伤心难过。之后母亲去世,月娘也未得一男,父亲觉得我聪敏能干,对我寄予厚望,为我请了先生。读了许多书后,我发现母亲错了。这世上的东西,光靠朝别人要,是万万行不通的。若是我像母亲那样,非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是了,我还有个出嫁的姐姐,那本叫你误会的书是她的。姐姐总说既然都要嫁人,就嫁个顺眼的,丈夫有妾也无妨,之后她去勾搭丈夫妾室就好。”
宋玠哧得一声笑了出来。“令姐真是个妙人。”
“十一娘。”看着她娇艳的笑容,宋则忍不住问她:“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啊,你的人和你的心。”这一点从未变过。
“贪心。”
宋玠跳下栏杆,与宋则面对面站着:“这么说,难道你只要其一?我的人已经是你的了,看来你是满足于此。嗯,也好,实惠。”
闭上眼,伸出手在宋玠的脸上描摹,宋则喃喃道:“很多时候,我觉得你人在眼前,心却不晓得在何处。若不是我对你知根知底,真要以为你是旁人冒充的。”
可怕惊人的直觉。宋玠娇笑:“莫不是你以为我是妖精冒充的?”
宋则莞尔,若她没有记错,这个女人说自己不是妖,前世是采花贼。采花贼,亏她想的出来。
“我们进屋吧。”宋玠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说着诱惑的话语。“妖精想吃了你。”
宋则蓦然睁眼,“青天白日,胡闹。”
大白天是胡闹,晚上总不是胡闹了吧。这一日夜里,宋玠早早进房等着。宋则沐浴出来,小山替她擦干头发,一边擦一边还问,二娘你怎的心神不宁。
宋则说不出她被妖精盯上许久,今夜要被妖精吞吃下肚,经过白天那番话语,她再起不了抗拒之心。她爹到底是娶了个什么女人回来,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她还是那个动辄哭闹大嚷的吴十一娘嘛。
疑云从不曾散去,甚至随着与宋玠相处日久后,疑云很浓。
可是比起怀疑,她更想知道之后会如何。得到自己之后呢,她会如何,能如何?从另一方面来说,宋则已不想抗拒。
她想要把自己吃个干净,那便让她去吃,连骨头都不吐更好。
回到房中,宋玠说,“你终于来了。”
宋则方惊觉自己这一日都想在一件事一个人。她不自然地扯扯嘴角,“等久了?”
宋玠扑哧笑道:“等太久了。”她拉着她上榻,放下幔帐,隔绝出一方只有两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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