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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 完结+番外 (波板云朵糖)


  苟愈:“……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和小桃小袖一起的主意?”
  “不知道啊。”谢潜低头慢慢把纸条展开,不太有所谓地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苟愈:“………………”
  正在谢潜拆看不靠谱的纸条盲盒差不多同一时间,贺飞云已经处理完了日常的杂务,难得在桌前正襟危坐。他的面前摆着一叠展平的白纸和研好的墨汁,手持着毛笔,却盯着纸面,迟迟没有落下。
  每隔十日,他必须写一封汇报谢潜近况的信件,快马加急送入长安。身为黍郡驻守将军,必须履行监察藩王的职责。虽说距离赴任地点还有一段距离,但临行之前,他接到了谢鎏的一道密旨,要求他从出长安第一天起就开始行使职权,而在必要之时,可以对谢潜使用强制手段。
  直至今日,简报已送走了两封,每一封都写满了足足十几页,可这第三封已拖了三天,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可面对纸面,却满脑子都是那天拂袖而去之前,谢潜脸上震惊错愕的表情。
  这竟是最近的一面。明明在那之前,抬眼低头随处可见的人,竟能在不到三百人的队伍中整整躲了他三天。
  早晨、晚间不来,用睡过头、事务繁忙或许还能解释,可校尉已经轮流去了多少次,又给了多少回暗示,谢潜竟装聋作哑,一点也趁机没有过来的意思!
  贺飞云一阵心烦,将笔搁下,又低低叹了一声。是他管的太多,还是在谢潜心里,“苟愈”这个人提不得,碰不得?倘若因此踩了谢潜的底限,彻底摆脱那些无谓的骚扰,说不定反倒是个解脱。
  油灯微微一晃,几星小火星滚落,没入池中。
  随即他又意识到,并非如此。听闻苟愈在第二天被谢潜狠狠一顿挂落,至今不能靠近谢潜二十步以内,日常事务全靠笔谈。若当真地位重要到“碰不得”,怎会沦落至此?
  谢潜便是再不得宠,幼年时再可怜,毕竟也贵为郡王。怎会没有几个贴身心腹,乃至于亲密知己呢。即便排除身份与地位,那般模样,也足够招人不计较其他与之相交。而他作为同僚、下属,又有什么立场指摘谢潜的私交?
  思虑间,不经意闪过一瞬不幸被门拍中谢潜脸色那一片红印,再一闪,又现出氤氲水汽之中那白皙而细腻的手臂,与眼前洁净无瑕的白纸截然相反,思绪纷乱庞杂,着实静不下来写信了。正在无可奈何,又无法搁置的拉锯之中,张校尉从外头掀帘而入,将一个装信的木盒放在了桌旁。
  贺飞云终于有了逃避万千念头的理由,急切地问道:“如何?”
  张校尉:“禀将军,郡王说,‘改进并非一蹴而就,待时机成熟当知会将军’。”
  贺飞云:“……”依旧是说了不如不说的敷衍!
  他顿了顿,有心再问谢潜愿不愿意来共用晚餐,却又清楚地意识到,问了也是白问,愿意来的话,这人早已经来了。他只好把话又咽下,不怎么耐烦地道:“下去吧。”
  张校尉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把那小木盒拿起来,推向贺飞云,道:“将军,郡王交给属下一封家信,想借将军的传讯兵捎给皇上。”
  ……嗯?谢潜给他皇兄写信?这个时候他写什么信?
  贺飞云这才注意到了那只小小的木盒,他像盯仇敌似地看了半晌,道:“信放下,你再跑一趟,转告谢潜:呈于圣上之物不可不明不白,待我审查之后,再酌情传回长安。”
  张校尉一脸明晃晃地“怎么还来啊?”几个大字,但贺飞云显然已经不会再分出心思给他了,他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出帐上马,踏上第n次前往车队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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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军师献了壮阳酒给孤,真是气煞孤了!
  贺飞云:哦。
  谢潜:他是看不起孤还是看不起云哥儿?!
  贺飞云:虽然我厌烦你那军师,可我想他大概没有这个意思。
  谢潜:咱俩明明连手也没牵几回,这还要补?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孤不忿,不然你给孤一个壮起来的机会?
  贺飞云:白日梦你回自己车上做吧。
  贺飞云:等一下,你方才叫我什么?


第28章 肩枕一枕
  贺飞云只稍作犹豫,便打开了装着信件的木盒,里面码放着裁剪整齐、已写满的信,没有用任何封纸,明晃晃敞着,任凭开盒之人观瞻。
  “黍郡偏远,却不失为安逸避世之地。时雨,为朕保护好唯一的弟弟,以免误入歧途。”
  他似乎又一次亲耳听到了天子的谆谆嘱咐。君心难测,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唯有“监守”二字是落在肩头不容推卸的责任。但凡以这二字为动机,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会被一国之君支持和承认。
  乌黑的眸在盒子表面的雕花处定住许久,终于,贺飞云默默道一句“抱歉”,才缓缓挪向盒中的纸张。
  月正当空,虽然透过稀疏的枝头,并不能看清下弦月及夜空的全貌,但再无聊的月色,也比对着三张生无可恋的脸色好看。谢潜打发走苟愈、小桃小袖,倚坐在车边,将工匠们新呈上来的设计图反复看了好几遍,实在没得看了,又实在闲的无趣,干脆将过来传讯的张校尉扣下,权当陪聊。
  张校尉不比天天混迹在车队这边的王武王校尉,头一次单独应对谢潜,颇有一点惴惴和谨慎。
  谢潜看在眼里,心里暗乐,不是看不惯孤的手下么,那孤就扣你的手下用!他故意叹气,道:“唉,开印啊,你说,贺将军什么时候才肯承认,他针对我家军师实则是吃醋了呢?”
  张校尉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我去?谁吃醋?谁吃谁的醋?咱们队伍都是大老爷们,咋能出这事儿呢?不可能不可能,郡王一定误会了。而且,”他严肃且耿直地道,“郡王,请你不要在背后诋毁贺将军。”
  谢潜也正经严肃地道:“孤不可能误会。男子间呷醋绝不比女子呷醋少,也不仅限于私情、秘交,友情和亲情一样可以呷醋。所以啊,你不必着急否认,孤不会自作多情的。”
  张校尉震撼道:“可、可我们将军……你喜欢我们将军也就罢了,还要妄想成为将军的家眷,甚至连将军的朋友都不打算放过的吗?郡王你清醒一点吧!”
  谢潜哭笑不得,这张开印简直耿直给耿直开门,耿直到家了吧。他忍着笑道:“是你才该清醒一点好吗,便是未来不做夫妻,孤总有一天也能混上贺将军小情儿的位分,他怎么就不能呷两口醋啦?”
  张校尉简直像遇到洪水猛兽,震惊得能吞下一头熊,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辩解:“可、可是,可是我们将军他、他喜欢女子啊!!”
  谢潜:“那是他遇到孤之前。”
  张校尉:“可、可是……”
  谢潜:“别可是了,不如你先解释解释,他为什么看不惯苟愈,不去找苟愈的麻烦,反倒与孤置气?”
  张校尉几乎绕出蚊香眼的眼睛一亮,亮起了“这题我会”的光芒:“当然因为你是苟军师的老大啊!我们飞鹰军讲究擒贼先擒王,骂那军师只能一时解气,一点也不痛快,可骂你的话,苟军师至少十天半月都不痛快了吧?”
  谢潜:“啊,这样。那——张校尉近日过得如何?挺痛快的吧?”
  张校尉:“………………”
  谢潜:“那他贺飞云擒的是哪路的王?”
  张校尉十分愁苦地努力思考,谢潜数那树上的叶片,从一枝数到另一枝,数了两三百片,才听张校尉猛地击掌,道:“我知道了!!将军必定将你当做好友!好友不听劝,还与奸人为伍,自当生气!郡王,我们将军全都是为你好,你就快去见见他吧,诚心道歉,从此与奸佞断交,我们将军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可真是多谢张校尉的勇敢进言了。”谢潜被气笑了,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该他来赔罪啊?他拍了拍张校尉的肩膀,诚恳地道,“这样吧,你我打一个赌。”
  张校尉:“啊?郡王要赌什么?”
  “就赌是孤忍不住先去找你们将军,还是你们将军先来找孤吧。”
  张校尉眨了眨茫然的小眼睛:“那、那我不是稳赢了吗?”
  谢潜:“再赌一个你们将军会不会当众带走孤,或者当众做出任何道歉、服软的行为吧。”
  张校尉又一次瞠目,天下怎会有谢潜这般异想天开的疯子?他喃喃道:“倘若、倘若将军真做了这等事,那、那我还不如信咱们要有个郡王嫂子呢!”
  谢潜顿时笑容更深了,道:“也不是不行。”
  真若如此,何止相信贺将军恋慕谢郡王,让他张开印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都行!张校尉心道,他们将军怎么可能主动过来……找……嗯??
  眼前掠过一道浅色劲装的身影,阵风掀得张校尉衣角微动,风尚未停,谢潜面前已站了熟悉的背影。
  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绝对不应该主动来找谢郡王的飞鹰军的主将。张校尉不可置信,甚至忍不住举手揉了揉双眼,但事实是,贺飞云不仅来了,而且挡在中间,仗着身量高大,将谢潜完全遮在阴影之中。张校尉不由“欸”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贴成一个,仿佛就该是嵌在一块的和谐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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