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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义叔 (潺潺十青)


  关谣歪了歪头,“你这是夸人吗你?”
  “嗯。”赵临江捏了捏对方的下巴,“谣叔,你跟我吧。”
  关谣眨了眨眼睛,却说:“算了吧。”
  “谣叔在顾虑什么?”
  “那你就没有顾虑吗?”关谣反问,“我只身一人,你呢,你爹呢。”
  赵临江却像看见希望了一般,“人生在世,莫过得一人相知余生,我爹他怎能顾得了我。”
  “这件事,还是少提为妙。”关谣闭上了眼睛。
  赵临江面对这种屡次被搪塞,有点看淡了,“谣叔没有体会过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怎么会通我心意。”
  “少套我话。”关谣牵强苦笑了笑。
  “谣叔。”赵临江戳了戳对方心口,“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念过我。”
  关谣想摇摇头,却没有做,“这没有什么意义。”
  “有的。”赵临江把对方手心按在自己心口,“对这里有意义。”
  赵临江的声音有点急促,细听的话,还有一点可怜。
  关谣不敢再去多想对方的语气,这让他有点惭愧。
  “谣叔,你说话啊。”
  “说什么。”
  “说你心里念过我。”
  关谣的手心还在贴着对方的心口,赵临江那强有力而近在咫尺的心跳,陪伴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嗯。”关谣发出了极弱的一声回应。
  “是那个意思吗。”赵临江的心跳明显跳的更快了。
  关谣清晰感受着对方对他那不可收回的爱,“兴许吧。”
  “谣叔心里念过我对吧……我就知道。”赵临江神色又喜又急,“是,是什么时候的事?!”
  关谣想回答他,却不知怎么回答,这到底是一个谎言还是一个事实,其实他自己都分不清。
  赵临江的顽固、不择手段、体贴入微、用情至深都是关谣看在眼里的。
  关谣每每漂泊在外的时候、两手淌着别人的鲜血的时候,总是难免会想起一些人。
  他只有去独当一面的份,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放心依靠的人,他也觉得兴许是因为他太咎由自取。
  再春风得意、大情大爱的人也有失意的时候,往往这时候关谣总会想到赵临江。
  关谣到最后也没有回答赵临江的问题,有些回答会改变很多东西,他不敢向别人剖析自己的心。
  这一晚,竹舍外雪压枝头,竹舍内两人含情脉脉的,将所有的不解和不被回应投入到了关谣屡次回应的吻里去。
  “谣叔,我去点灯。”
  “还是作罢了吧。”
  “我要你看清在同你作案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关谣感觉到身上一轻,赵临江下榻去点灯了,片刻之余,整个舍屋内就有了光亮。
  但那不是明晃晃的亮,而是幽亮,足够可以看清对方的程度,这光线看上去很示暧表昧,让人浮想联翩。
  关谣单手撑着头,侧躺在竹榻上,散落的发丝有几缕挂在鼓囊囊的膛前,匀称流畅的五官线条宛如画中仙,关谣那慵懒的目光把赵临江勾得口干舌燥。
  “天还没亮呢,怎么这么急。”
  “是啊,天亮还早着呢,那临江可得好好心疼谣叔了。”
  “谣叔。”赵临江用宽大的掌心揉了揉对方**,“我想把你占为已有,要怎么做才对。”
  关谣眼神有些迷离,“现在姑且是你占得了。”
  赵临江就喜欢听对方这么说,“不下、流是对你这身姿的不敬,谣叔,我好想得到你。”
  赵临江口中还是一句一句的想得到他,明明此时此刻已经得到了他,可赵临江却一直明白,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关谣的琴是赵临江修的,还有些时候,他的心也是赵临江修的。


第54章 西楼心事
  宋玉的脚伤好得很快,只护养了两天才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踝骨处留下了一点划伤所带来的伤疤,伤疤四周还暗沉着一片难以消去的淤黑。
  不过这两天也把宋玉憋的难受,还好关谣白天都过来同他说话下棋,时间还算过得快一点。
  今年的雪来的早、来得及,也去的快、去的无影无踪。
  眼看着就开春了,山上的融雪化开成水,冲绿了黑夭寨的寸寸土地。
  “今年或许收成会更好。”
  “兴许吧。”
  关谣和宋玉并肩站在一处土埂上,看着地里锄事的寨民们说。
  “走,去看看大哥。”关谣勾着宋玉的肩膀,往回走。
  宋玉点了点头,“好。”
  两人拿了香烛纸钱就往肖潜的墓地去了。
  理清肖潜墓上的杂草石块,又摆好了贡品,两人就端坐到碑前,开始倒酒叙旧了。
  话题谈到肖阚时,关谣又是愧意又是得意:“大哥,两年不曾领着径云来看你了,你莫要怪我和重锦,等到径云卸甲归乡的时候,再容他跟你好好说说。”
  宋玉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居多,偶尔回答关谣的话。
  感觉说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关谣对一旁的宋玉说:“重锦啊,你先回去吧,我想单独和大哥说几句。”
  “好。”宋玉想了想,又说,“我在山口候着吧。”
  关谣看了看还剩的半坛酒水,随即同意了:“也行。”
  宋玉一走,关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半身直接靠到了肖潜的碑上。
  “大哥,容我和你说几句心头话吧。”
  “都快七年了,你这一走,每年立春都下雨,我可真是倦了雨水。”
  “对了,菱儿也挺好的,义嫂教的很好,识大体也明事理,亭亭玉立的,就是还没有个婆家人选。”
  “我看着菱儿,真是越看越像你,有时候真觉着我姑且在菱儿的眉目里看到你,也兴许是我实在挂牵你了。”
  “这天下太乱了,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带着菱儿还有重锦他们离开寨子,但你尚且在这,我下不去这个心。”
  “我总算是明白了你的用心良苦,若是我早些有”
  “大哥,我明天又要离乡了,这回可能要走很久,如果明年立春我还尚在人世,大哥就让明年的三月雨停一次吧。”
  关谣说着说着,就看见一滴雨水打在地上,他仰起头,等待下一滴雨水打在脸上。
  可是他没有等来任何一滴雨水,是他的眼眶湿了。
  人生若还有牵挂者在,那就尚且还算有归途。
  关谣咬牙的低泣了两声,“我本以为人生在世,可以忍受得不到就是极限,可我万万没想到,失去才是万苦之源。”
  “大哥,我不会让你辞不瞑目的,你信我。”
  关谣跪着将最后的一碗酒撒在墓前,然后起身离去。
  宋玉没想到关谣会这么快就过来了,以往时候关谣总要一个人在肖潜墓前说上个半天。
  关谣清了清嗓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走吧。”
  “好。”
  宋玉虽然看得出对方情绪低落,但也照常态度理会对方,毕竟他从未见过关谣能放平心态从肖潜墓地走出来。
  “重锦,我明日要动身下山。”关谣的声音里还有几分低沉的涟漪。
  宋玉如常一般问:“此行去往何处。”
  “赋京。”关谣的情绪逐渐平稳,声音也柔和了点,“这一趟,可能会有些久。”
  “所为何事?”宋玉脸色微变,“莫不是那人……”
  关谣眼里像是藏了一把刀,“疆北将收,回朝复命之时,崎王褚司必定在朝中得势,我怕对皇叔不利,褚明也会有所准备。”
  宋玉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这一趟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关谣拍了拍对方的肩,又说:“其次便是,径云一同要回朝复命,他虽为将才,但我怕他受到算计,倘若他一心要卸甲回乡,那么朝中乱党自然不会为难他。”
  “二哥。”宋玉忽然一阵揪心,“我……”
  关谣就知道对方听不得这些话,连忙安慰道:“你要相信径云,他虽好胜,但他不是贪慕官场名利之人。”
  “分别两年之久,他亦不是昨日顽侄,我……”宋玉暗暗的双手握拳,心中沉重万分。
  “径云顽而不愚,何况,他走前已经答应你我一收疆就回来,你且信他就是。”关谣郑重其事说,“除了出疆,他何时舍得撇下过你。”
  关谣说的句句在理,可宋玉安不下这个心,“两年不是昨日今日之短,你我怎知他心性未变,兵权在手,说放就放谈何容易。”
  这个道理关谣怎么会不明白,男子汉大丈夫为将拥兵是毕生荣光,兵权和将名说弃就弃的自古以来能有几个?
  “径云向来精明,他自然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如此还有我明日上赋京,早些候他同他说明白,重锦你姑且放心吧。”
  宋玉还是犹豫不决,“二哥,容我一同……前去吧。”
  “不行。”关谣义正言辞,“你已避身多年,若是当年乱贼还在人世,只会引来杀人之祸。”
  “起初我要去揭榜,亦是将命现于乱贼眼中,二哥不一样容我去了吗?”宋玉少有的驳回了对方。
  关谣一时语塞,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起初揭榜一事,我其实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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