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没有立马回话,过了一会才说:“不全是。”
“那是为何?”肖阚脑海里冒出了大胆的猜测。
“无他,尚且不论了,休息吧。”
肖阚似乎是被惹急了,立马坐起来,扳过宋玉的肩膀,俯视着对方,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问:“莫不是义师……对谣叔有他意?!”
宋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缓过来后,厉声厉色道:“胡言乱语,不得无礼!”
“义师答我,是或不是。”肖阚用力的摁着对方的两肩,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宋玉是真没料到过肖阚会有这种反应,“肖径云,尔出此问,不觉是胡编乱道?”
“径云不敢妄加定论,只求义师给予答复。”肖阚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宋玉忿然作色,“是或不是,都与你无关。”
肖阚心里抽痛了一下,发狂似的一掌钳住宋玉的下巴,低头啜住对方的唇瓣。
宋玉先是脑海一片空白,随即奋力一掌推开身上的肖阚,肖阚被推倒向后仰,宋玉仓皇的下了床,抓起一旁的外袍就摔门而去。
“义师!”肖阚惊慌失措的跪在床上看着对方消失在视线里。
宋玉背门而出后,又走了好远一段路,最后才在一条溪水边停下来,他用冰凉的溪水洗了个脸,但脸上的燥热迟迟不退。
第14章 坦白之言
于是,肖阚在门外等了宋玉一晚上,而宋玉在溪水边坐了一晚上。
天一亮,宋玉就动身去找关谣了。
宋玉到关谣的住处时,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的影子,好似赵临江不曾来过一般。
“重锦,怎么起这么早。”关谣扭了扭脖子,“脸色怎么这般青白,没休息好吗?”
宋玉心里哀叹何止是没休息好,压根就没休息。
“睡不着,就起来了。”宋玉只是无意看了关谣一眼,却瞥见对方侧颈处有一点衣物遮挡不到的绯红色。
关谣笑着给对方倒了一杯水,“径云呢?”
“不,不知。”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羞耻得慌。
关谣从一旁的仓柜里拿出一个纸包,纸包里装着一些干粮,“先吃着吧。”
宋玉拿了一块粗饼吃了起来,“二哥今日怎么打算?”
“我昨晚正想寻你说此事呢,后面有事耽误了,不过现在说也正好。”关谣自然而然的说。
至于对方是被什么事情耽误,宋玉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今日可动身回程了?”
“午前就走,此地方圆十里都要封村了,交给上面处理。”
“可信不可信?”
“褚叔安排的,没问题。”
宋玉还是有几分疑虑,“二哥何时去的赋京?”
“那倒没有,我寻人传书给他的。”关谣说。
“褚叔年老,且事务多至不离身……”宋玉放下手中的食物,捻去指尖的屑粉。
关谣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对他来说,不过是跟皇上提一嘴的事情,不必这么担心。”
宋玉喜忧参半的点头。
“待会回去告诉径云吧,收拾行李赶早回去,这天黑得快。”
宋玉拧眉,“二哥不同我们回去?”
“褚明下常州了,我去……”关谣说着开始难为情,“我去会会他。”
提到这个,宋玉还是更不安心了,“二哥还是多小心此人。”
“不过是个要债的,还他就是了。”关谣无奈笑了笑。
宋玉握拳捶了一拳桌子,“此人倒是无止无休,二哥何时才肯与他一刀两断?”
“等他腻味了再说吧。”关谣说得毫无压力,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两人又说了些事情,肖阚就找上门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宋玉与关谣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放在往昔他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是昨晚一闹,宋玉尚未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如今见到这一幕,心底忍不住窜起簇簇火花。
“义师……谣叔。”肖阚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圈有些发青。
关谣立马站起来,笑着迎他,“径云来了,我与重锦正准备去寻你呢。”
“哦?谣叔寻我何事?”肖阚话是对关谣说的,眼睛却一直在看宋玉。
宋玉漠然着双目对视对方尖锐的眼神,有些不悦。
“此地有官府来管控了,你和重锦午前就回山去吧。”
肖阚点头,“径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收拾行李。”宋玉冷不丁来一句。
“径云这就去,请义叔师等片刻。”肖阚一字一句,完全没有平日的温顺。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几秒钟,肖阚才背身出去。
关谣不明所以,“重锦,你与径云怎了?”
“无事。”
关谣好奇心大作,“径云平日里对你可是尊爱有加啊,今日怎么还敌对起你来了?”
宋玉一被问到这个就有点头疼,“孩子气罢了,随他闹去。”
“嗯……”关谣颇有意味的拉长鼻音,“或许吧。”
当肖阚和宋玉在村口碰头的时候,发现宋玉是只身来的,想问又不敢问。
“他身有要事,不同路。”宋玉冷冷说道,瞧了对方一眼,直接越过对方,大步向前走去。
肖阚心里又憋又喜,立马跟到对方背后。
宋玉感觉到身后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瞥了一眼脚下,两人的影子已经重合了,他干脆加快了步子。
这一举动让肖阚有些受气,但又觉得宋玉实在可人。
“义师,还在怨径云吗?”肖阚追在对方身后问。
宋玉的脸色极其难看,并不理会对方。
“义师,径云知错了。”肖阚想扯一扯对方的衣物,又不敢动手。
宋玉心里哼了一声,先前还那般敌对的同他言语,才过了多久就转性了。
“义师,昨日径云逾界之事只是……”肖阚说着说着没了声。
只是什么?宋玉倒是想听听对方怎么解释。
肖阚想着怎么支吾其辞,却想了一宿都没想到能说什么好。
原本宋玉还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见对方顿口无言的样子,又加快了步调。
肖阚心里恐慌不已,只能蠢巴巴的跟着,不敢与对方并肩同行。
迁思回虑了一段路后,肖阚才对着对方的背影说道:
“径云昨夜之问,是有些情理难容,没有顾忌尊节之道,更没有三思后行,径云已自咎了一夜,还请义师原宥径云。”
可这并不是宋玉想听的话,以上说辞只不过一些搪塞他求恕的不韪之词。
看着对方毫无反应,肖阚又补充道:“径云只是,只是受了临江与谣叔……的刺激,一时冲动才……”
宋玉所想听的的,便是对方对这件事的解释,可当对方给出解释时,他心里却更为不悦,似乎,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径云无心之举,请义师宽恕侄儿,莫要再这般置若罔闻……”肖阚悄悄揪住了对方的衣服一角。
宋玉忽然觉得自己为师却没有教好肖阚在这一方面,也不能全怪肖阚做出这种不非之事,毕竟在肌亲肤爱上他也难以身教言传。
“下次……莫要再犯,实属不该。”宋玉深吸了一口气。
看到对方终于搭理自己了,肖阚立马转忧为喜,“径云谨遵师训!”
“再之,切勿乱论他人。”
肖阚想到自己质问对方那件事始终还没有结果,至今还是纠结不已。
“谣叔英姿冠玉,待人仁厚,人人敬爱之,又自年少与义叔相识,况论谣叔断袖,径云受了刺激心不由己才会有如此疑虑。”
“如今径云已知错,但还且想与义叔平心而论,义叔可否答复径云之疑?”
肖阚拉住对方的宽袖,宋玉不得不停下脚步。
“既谈平心论之,那么为叔问你,为何偏执此事。”宋玉正对上对方的眼睛。
肖阚咽了咽口水,才说:“临江已心属谣叔,谣叔也当与临江相好。”
“仅此而已?”宋玉话不经脑就脱口而出。
“啊?”肖阚自以为这个答案应该是个标准答案了,没想到宋玉竟然追问了。
宋玉有些失望,“那姑且信你此……”
“不,并非仅此!”肖阚连忙打断对方的话,“论肺腑中言,径云……”
宋玉心里隐隐的错乱起来,“怎的?”
肖阚看着对方,慢慢冷静下来,缓缓回道:“径云不乐之,不乐义叔对他人有意。”
对方咬字清晰,落入宋玉耳里,像是卷起了一股热风,捧得宋玉耳背发热。
“嗯。”宋玉心里异样百出,“为师知道了。”
说出私心话后,肖阚如释重负,“既然义叔知道了,可否回答径云之疑?”
宋玉咳了一声,转身继续赶路,只不过步调没课先前那么赶忙。
“义师,为何不答?”肖阚脸又黑了下来。
“你既不乐之,为师做甚要使你不乐?”宋玉心里有些臊的慌。
“况且,吾与汝父、谣兄拜一师门,亲如手足,何来相好有意一说?”
宋玉字句严肃,容不得肖阚再能挑出是非来。
肖阚一脸愧意,“径云受意了,先前诸多唐突之论还请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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