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媳妇儿发家,你这不是吃软饭吗?”
陆浔不理他反倒笑意更深,仡徕渝铭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浔,又瞧了瞧不远处还没有发现他们的俩人,陆安年青衣素雅出尘安安静静的不怒自威,自己这兄弟这五官立体如刀削,俊逸非常人所级,要是说俊美,看看那丹凤眼也不是不可,脑子呆傻,如今受了伤,行动也有些迟缓,让人占了便宜都无力反抗,仡徕渝铭脑中警铃大作,恨铁不成钢的锤了一下陆浔没受伤的另一侧肩膀
“是你是媳妇,还是他是媳妇?”
这话一出来,陆浔笑容就僵了,眼神懵懂了几秒钟,在仡徕渝铭眼里就是老友被戳破床上那点事的尴尬,讪讪的撇了撇嘴,扭过头去,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陆浔健壮的身形,暗暗到,白长这大块儿了
陆安年一身轻功极好,骑射出众仡徕渝铭是知道的,想必腰腹力量也是很强,那速度应该也是极快的……
陆浔没长那七窍玲珑心,那点细心都用在陆安年身上了,面对仡徕渝铭的疑问,陆浔没有过多想法,他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陆安年在他叫媳妇的时候应呢
甬路上的两位正统殿下已经进了皇帝书房,陆安年姚清苡对这最是熟悉,小时候不知道欣赏过多少副名人字画,身旁是笑意盈盈的亲人,玩累了睡去就好第二日醒来,一定是舒爽的躺在自己榻上,那温馨场面历历在目,不过美好的回忆很快就被打破了
“长到这么大了,你是有些本事的,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还好好的活到这么大了”
一身金绣黑袍,周身气势凛冽又凄凉,看上去有些感伤,说来好笑陆安年小时候被看的紧,竟是第一次看他这位六皇叔正面,那个他父亲一提起来就满目荣耀的六皇叔,如今一想何不是讽刺
“对啊,让皇叔失望了!”
皇叔两个字咬的极重,讽刺意味明显,姚琛只是笑笑,将腰上黑金束带解下来,仍在一旁的书案上,看向陆安年的眼神坦然了些
“再叫一声皇叔吧”
语气恳求
“姚琛!你演这出有什么用,如今你大势已去如丧家之犬!想起来血脉温情了?你害死我父皇母后,将镇南王你的亲侄子,困死在战场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啊!康康呢,姚驰康呢,把康康交出来留你一具全尸”
姚琛想笑笑可面部无力又笑不出来,木木的盯着站在身前的两个侄子,一个是大哥的嫡长子,一个是四哥的二子,好像这几年他盲目追逐的都是笑话,他拼了命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身边
“康康吃过药…睡下了,念念……殿下我命不久矣,我会自缢不会脏了你们的眼睛,等我死后叫人将我埋在”
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安年打断了,那人的每一句请求在陆安年看来都是失心疯,他怎么敢,怎么敢跟他提出这种要求的,要不是他,父亲母亲早就带自己隐居,抛下这江山归隐山林和和美美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人永隔,这副可怜忏悔的样子做给谁看的,连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姚清苡都气的胸膛起伏,眼眶猩红
瞧啊,恶人好像在忏悔,那死去的人呢,因为忏悔便能生还吗
“你做什么梦?我父皇母后呢,他们的尸身被你弄到哪里去了?那是你亲兄长,一母所诞的兄长,你害死了人,竟然连皇陵都不让入,你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这一番话几乎是陆安年在嗓子里咆哮出来的,姚琛三十三岁,自长成后十几年手段狠戾此刻居然露出了孩童般可怜神色
“凭什么入皇陵呢,那里冰冰冷冷的一点生气都没有,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的,父皇母妃在那,可父皇的各路妃子都在那,陪葬的宫女太监被迫殉葬,怨气太重了,哥哥不能去那,他要跟我在一起,死后也要埋在一起,他该是属于我的”
姚琛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阴鸷的眼神中全是偏执,陆安年和姚清苡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姚清苡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仡徕渝铭也有过这种眼神,偏执到近乎狰狞
“父皇四处留情,母妃诞育四子一女最后只剩我和哥哥,他比那池里的莲花都要干净,我怎舍得让他沾上人命官司,那东西太脏的,不能平白污了他,我替他扫清障碍归拢皇室,收复失地,我擎着他,他的地位越来越稳,可我没想到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立皇后,将我撒在边地不能回还,他洞房花烛我在苦寒之地饱受相思之苦,你八岁的时候我才回来……”
“你,你你怎么会?”
陆安年气的身子颤抖,指着姚琛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我就是喜欢我的哥哥,亲哥哥,哪怕父皇不传位给他,只要他想要我也可以帮他夺来的,他要的我都能给,可是你母亲出现了,都是她,她不该出现的”
姚琛神色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件不关己的小事
“哈哈哈哈哈哈,哼你可知父亲说六皇叔是忠贞不二之氏殊不知六叔谋逆篡位弑兄后又逼死自己的亲嫂嫂
父亲说六皇叔是翩翩君子中的佼佼者殊不知国哀后那滚滚黑烟由皇室内院而起
父亲还说六皇叔无妻无子自也没有那番心思,要我在他百年之后对我的叔叔如同侍奉双亲般,却不知他幼的儿子差点烧死于中秋月圆夜下,团圆的日子,多讽刺,你爱他,你还是害死了他不是吗?”
陆安年说到这,仿佛戳到了姚琛的痛脚他立刻反驳
“我没有害死他,我没有,他只是生了病,不愿意……听了我的话……他气死了,活活的气死了哈哈哈竟然气死了”
他的皇兄,那么信任他,千方百计的力排众议将他从边疆弄回来,没过几年便得知弟弟的这种心思竟然活活气死了,而那个女人妄想和他哥哥合棺,做梦哥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这个疯子!”
“我就是疯子,你的母亲在皇陵里,她欠我的,我服了毒药,会有人把我带走,这江山这天下我才不惜得要呢,康姚驰康这一月都在治病,身子先天亏损已经治好了,让他平平安安活下去”
代替哥哥代替自己,他早就发现了哥哥的让位诏书,他替自己谋化好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哥哥抛弃,也没有忘记在他策划的未来里给自己留出一席之地,姚琛开始后悔,他开始想,哥哥那唯一的孩子,当时放走的小东西是不是同哥哥一样呢,他后悔了
如今看见陆安年姚琛放心了像哥哥,和自己也有几分像,就算他死了,这世上也有人惦记哥哥,就足够了
“姚琛,别脏了我的眼!”
陆安年甩下这么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就离开了,他好像隐秘的知道了什么,可那有什么用,那泣血的红梅,凋零的绝代佳人正是他的母亲,姚琛那隐秘的爱毁了多少人,葬送了多少人,凭什么原谅,姚清苡看了一眼那周身华贵面色颓唐的男子,只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可能不恨,留他个全尸就好了
五月的大雨说来就来,仡徕陆浔被浇成落汤鸡跑进皇帝寝宫的时候,三个人正在床榻上说着体己的话,这几年的艰辛苦了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俩人看着才不过十六岁的小家伙,感触颇多,小皇帝感受到血缘的亲近也不在沉默寡言找到了依靠,暖暖的烛光烘的往日冰凉的整个寝宫都是暖烘烘的
俩人一进来,弄脏了丝质针绣地毯,乌黑的长发沾在脸上,陆浔被打湿了半边肩膀,仡徕渝铭更惨,整个身子都是湿的,浇的那一双眸子都显出幽蓝色来,脸色黑的能滴水,看见姚清苡眼神立马就变了水蒙蒙的打了个喷嚏,陆浔已经自顾自的脱起衣服了,仡徕渝铭还傻站着直愣愣的瞧着姚清苡,看见那人抱着薄被从榻上下来才,冲陆浔抬抬下巴,人陆浔早就脱了衣服被陆安年披着被子抱住面对面搓手做到了软榻上
仡徕嘴角一抽,给人当媳妇就是舒服啊!姚清苡把湿衣服给他扒下来,裹好被子,拿帕子给他清理沾湿的黑发,他突然就不觉得当媳妇好了,还是有个温柔的媳妇好,嘿嘿
姚驰康是个懂事的孩子,叫屋外守夜的搬进来几扇屏风,寝殿内四处软榻,足够住了,他实在是渴望这股人气儿,在叫御膳房煮些姜汤,送几床被子来,规规矩矩的看了一会儿,才开口
“小叔夫们好”
这一叫,空气都凝固了,陆浔仡徕反应过来肉眼可见的开心,得亏是现在年轻,这要是再过几年还得笑出一脸褶子来
陆浔大方的很,被这声小叔夫叫的找不着北,直接许了北疆大安永世交好,定立盟约,北疆将以同盟国身份出兵平定外番叛乱,保卫大安安定,佩铭没什么可给的,随手扔给姚驰康一个令牌,苗疆十座金矿一个金脉都是他姚驰康的了,虽然姚驰康不缺钱,但大安国库非常需要
陆浔仡徕一晚上都笑眯眯的,姚驰康只要一开口就一脸的慈父像,那孩子多多少少和姚清苡有几分像,身上那股劲儿和陆安年一模一样,俩人稀罕的不得了,看那模样做梦都得是甜的
姚琛于当日服毒自尽,尸首当夜于停尸房丢失,陆安年姚清苡什么都没说当无事发生,只是姚驰康面上不显露可十足消沉了两日,陆安年没要那皇位,虚无身外之物罢了,玉玺虎符悉数交给姚驰康,小家伙一听俩人又要走,泪眼婆娑的模样如今大仇已报,皇陵内做了前朝皇后的衣冠冢,灵位摆在正堂之上,五人一同拜祭,将婚事告知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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