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队骑兵是什么人”
许久没得到回应,陆安年看着面前的威严又谦卑的人
心下错愕自己不过才十六岁的年纪,什么时候已经长到能带领一个庞大军队了地步了
“殿下,那队骑兵是迦南王曾经趋势的王骑”
“大哥哥?”
“留给小……不,留给当今圣上的王骑”
“让开,你敢把他带来存心羞辱我,本公主就非要在这儿弄死他”
“殿下,殿下”
外面乱哄哄的叫喊声由上面传下来,貌似是九层殿上
陆安年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屋内人行了行礼
陆安年便开门出去,顺着内殿小路上了九层殿,大典中尽是打翻的糕点美酒,琉璃彩杯碎了一地,
陆安年偷偷进入了还未被轰散开的人群,在人群后面总算是看见了那个苗疆的小公主,的确有几分姿色,贺池旭眼光不错
“让开”
殿中的仡徕脊背劲挺,锋利的侧脸线条也紧绷起来,虽然看不见正脸,陆安年知道他定然是愤怒到极点了,附近的苗族人都微微低头动不敢动看不看的
“凭什么?你是巫蛊师,是苗族的人神,我是苗王的小公主,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凭什么和这个下贱的中原人行结发礼”
“蝶诺,你说谁下贱”
陆安年仰面抱臂挑着眼看仡徕,这个劳什子小公主算什么东西,敢这样糟蹋姚清苡
如果这样仡徕还没有什么彻底动作,那姚清苡倒是真应该直接跟暗卫们走
“他,我说他,下贱的中原人,被我剥光衣服丢在黑水泡了四天四夜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仡徕扼住了咽喉,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已然掩盖不住眼底汹涌的怒意和悔恨
仡徕此行的目的就是报仇,睚眦必报是他的信条,这辈子唯一犯的错就是当时没护住身后的姚清苡
蝶诺双脚已被提起离地,两只小手抓住仡徕有力的手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殿中的苗族人皆被吓到齐刷刷跪了一地,却连话都不敢说
陆安年轻蔑一笑,这是无行的压力,不自觉的歪了头想看看仡徕接下来的被逼无奈,姚清苡冷着一张脸,虽满目恨意可那好歹也是个女孩
“贱人应该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当上公主的吗,勾栏女所诞的下贱坯子,我能扶你父王上位,赏给你个公主身份,自然也能收回我的赏赐”
手微微松劲,蝶诺直接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目中皆是不甘,身后的仆人手脚并用的爬向蝶诺,妄图拉住自家主子切莫以卵击石
可蝶诺哪有那想法,他是苗疆王唯一的女儿,偏得宠爱自然没有得不到的,放了傀儡线就冲向姚清苡,仡徕勾了勾指尖那傀儡线立马转了方向将蝶诺缠了个严严实实
傀儡线看似柔软实则是冰蚕丝淬毒编织而成,上好的苗锦已被割开大大小小的口子,仡徕笑了笑微微将手抬起,两指一撵,刺啦声刺耳,
蝶诺一身锦服全部破碎只剩贴身的亵衣,漂亮的小脸表情已然狰狞的吓人,眼里满满的不可置信,口中咆哮出声
“你怎么敢!”
“为何不敢,苗疆族法蛊师配偶,与蛊师同在,共若一体,共享神灵,我与姚清苡已然礼成,蝶诺不顾族法,残害我夫,出言侮辱,应该如何处置”
“依照族法,百倍偿还”
人群中传来声音
“听清了吗”
并没有动用私刑的打算对待一个自命高贵的人,就是碾碎她以引为傲的一切,骄傲的公主殿下也该看一看地狱的模样
“你敢,我是”
话还没说完,口中便滑进了什么东西,蝶诺下意识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过已经晚了,她吞食进了一只蛊虫
“你给我吃了什么?”
全然不顾形象的嘶吼只引来了始作俑者的嗤笑,仡徕站在殿前,光铺洒在他脚边,却引得身上的云锦闪着光泽与光芒相呼应,俊逸的面容上绽放着摄人的笑容,如果眼神不那狠戾的话,会引得多少人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他幽幽开口
“百倍偿还!替身蛊往后我夫人若有病痛全部转移到你身上来,你若是死了就转移到你的尸身上,你若是有后代,就要替你受过,既然当时做了孽,这孽根就要你来守,守得要守,守不得也要守”
蝶诺恨恨抬头,看向仡徕阳光刺眼只能看见锋利的下颚,突然发起疯来想要绕过仡徕去够姚清苡,既然这样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你找死!”
手中的扇子已经打开,那边的仡徕一抬腿将人直接从殿上踹下去,顺着台阶滚落,用力何其大直接从九层殿上掉下六层再也爬不上来,陆安年悻悻收起折扇塞回袖子里
一旁的仆人抓紧去捞一动不动的小公主,隐忍惧怕的哭声在那一小片地方响起,仡徕挥手示意众人散开,转头笑眯眯的去看姚清苡,只剩两步的时候,自然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事情多少有些晦气,仡徕不愿意再过去,姚清苡表情依旧冷冷的,绕是超逸似仙看着高不可攀对上仡徕的时候不自觉有些恼怒
“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吗,我给你看”
“为什么这么做”
“我愿意,你消气”
“如果那日你来了,或许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
心下疼了一阵,他又何尝不后悔,如果自己可以放下架子,真心的看看自己的心,姚清苡何以至于如此受苦呢
“我知道你怪我”
“我不怪你,你怎样做是你的事,只不过刚才的事,让我想起了当日可怜的自己,可我不是圣人,看她那样我理应高兴,可是你说当场景重现的时候,你仡徕渝铭羞辱的又是谁呢
?”
“你知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是在表达你的歉意,可我更加难过”
“苡儿”
“蛊师大人,我想您该履行承诺放我离开”
一听这话,仡徕几乎不可控的走上前将,但只是走了一步两只手紧紧抓住衣摆才忍住没碰到他
“请放我离开”
“姚清苡!”
一步的距离刚好够陆安年插进来,手中的扇子已然展开,扇骨是锋利的利刃抵住仡徕的胸膛,将他控制在原地
“仡徕渝铭,你答应过我,不能在逼迫哥哥”
“带上我!”
“什么?”
哪怕利器抵在胸前,仡徕依旧向前直勾勾的看着姚清苡
“你走,带上我!”
扇子没来的及收回,胸膛已经见了血,见姚清苡不回应,仡徕着急的又进一步,这一次铁扇收回,冒出的鲜血将白色的云纹染红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请欣赏仡徕渝铭正确追妻火葬场】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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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仡徕渝铭!”
这是在苗疆该有的体面必须要有,不管他的族人是惧怕他还是尊敬他也好,这是仡徕自己的事情,身为外人陆浔不能插手,自然也不能在宴会上佛他面子,俩人很快就对上,手肘抵上向前倾的肩膀,陆浔刻意压低声音,示意陆安年后退
“这是大殿,你这是做什么”
眼神瞟过墨玉石阶,台阶下的女子衣不蔽体白玉似的酮体血痕显眼可见,仡徕不语眼神偏执的死盯着姚清苡,甚至能看见幽蓝瞳孔中那一抹倒影,陆浔蹙眉,侧身挡住身后的苗疆王,在度压低了声音
“别在这闹,这样逼他,你还想让他再死一次”
“他在逼我,是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一口银牙死死咬着,那压抑的声音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仡徕不耐的歪下头,舌头将本来流畅的侧脸顶出一个小包鼓动几下,便收回视线继而看向陆浔
“我都不敢伤他,我看看谁敢让他死”
“是你求着念念救他”
“我知道啊,可是你的好弟弟要送他走”
“你答应过不是吗”
陆浔看仡徕逃避似的侧目,回头看了一眼像护崽子一样将比他还高半头的姚清苡护在身后的陆安年,本就宽大的袖筒应该是看不出里面藏着东西,可陆浔是谁看看那只露出手背上三个骨节的小手,心下了然,不禁得太阳穴秃秃跳了两下
“所以送我一起走”
闻听此言,陆浔猛地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恶狠狠的轻跺脚
“仡徕渝铭,你怎么愈发的不要脸?”
被骂的人好脾气的挑眉,不置可否,他承认了!
俩人在那边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至少不应该再见面,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又和仡徕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两天,魍魉告诉他,他身体里流着仡徕的血,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能允许仡徕坐在他的椅子上,晚上睡在他的榻上吧,不然姚清苡自己都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如果自己真的销声匿迹了仡徕会闹得更凶吧,那时会不会闹得整个苗疆都不得安宁,意识到这种想法姚清苡猛地清醒过来,嘲笑自己瞎想什么,那人不过是被奉承惯了,头一次遇上忤逆的心下产生压制心理,以及男人那点劣根性,面对不臣服于自己的东西产生的驯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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