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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 (昔日)


  他在喘息间看见霍闲的眼睛,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一览无遗的眷恋。
  疯狂的掠夺在慢慢变成柔软的轻吻,如春雨般细密的砸下去,融化了霍闲,他在这连绵的攻势里伸手抱住了裴熠。
  裴熠的手指沿着霍闲的脸颊最后落在霍闲的后背,他在亲昵里低声说:“侯爷肩背给你放心的靠。”
  霍闲笑了,他的眼神开始模糊......
  裴熠垂目细细端详他身上的虎骨印,在共赴云雨之后的冷静里,想了很多。
  他终究不能免俗,注定会陷入世间的情爱中。
  而这情爱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
  他要把这个只关风月,不关社稷的人长久的留在身边。
  一次次的试探和触碰,他们开始心照不宣,而这场贪欢彻底撕开了最后一层外衣,他们彻底成了彼此的依靠。
  霍闲枕着最后一丝清醒,回应了裴熠的心意,他仰头闭着眼吻了裴熠,而后与他十指紧扣,把头抵在裴熠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说:
  在办一件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大家元旦快乐!


第88章 司漠
  司漠卯时就在后院打拳,双手冻得通红也没在意,仿佛在赌气一般。
  阿京在一旁抱手端详着他,提醒道:“出拳姿势不对。”
  司漠心中不服,奈何他又不是阿京的对手,想起裴熠曾对他说要礼贤下士,思想稍稍挣扎,走过去说道:“那你示范一次。”
  “自己领悟。”阿京视线时不时地瞥向身后,说的有些心不在焉。
  “哦。”
  天才刚刚放亮,侯府的下人都已经开始准备。
  平日这个时辰秋白都会着人给裴熠送药,今日到了时辰却始终没动静。
  司漠练了半天也不见人索性翻下袖口说:“不打了,我去看看侯爷。”
  阿京抬手拦住他,轻咳一声说:“世子在,你不能去。”
  “世子常在,有什么不能去。”司漠推开阿京的手略显神气解释道:“侯爷说了,侯府我可随意走动。”
  说着他就要抬脚。
  “那也不能去。”阿京再一步上前,用身体挡住司漠。
  他见阿京态度如此坚决,先是不解,而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恍然道:“你们主仆还真是有仇必报的。”
  他叉着腰,看着有些生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阿京,要动手的念头在一刹那就被打消。
  阿京闻言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看着他:“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京不笑的时候,那张脸自带八分阴,看长了时间就会不寒而栗,趋于这种压迫,司漠眨了眨眼,移开视线,说:“你这般阻拦莫不是要对侯爷动手,上回世子让侯爷揍了一顿,那是他造我们侯爷的谣,平素就算是我做错了事也得挨顿揍,我看世子也没受什么大伤,怎么乘侯爷重伤未愈你们就要来报复?”
  他越发理直气壮,僵着脖子说:“我警告你,不要趁机落井下石。”
  阿京抬指敲了敲他的脑袋,虽然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阿京还是听明白了,他憋着笑说:“落井下石不是这么用的。还有,你认为他们在屋里一夜,是在打架?”
  “那不然还能干吗?”司漠说:“总不能是抱着一起睡觉吧。”
  “咳咳。”阿京抹了摸鼻子低声呢喃:“怎么就不能.....”
  司漠还在想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太听清,就问:“你叽叽咕咕说什么?”
  “没......”两人站在外面说了半天,那边屋里传来裴熠的声音。
  下人们端着托盘进出,裴熠将漱完口将漱口杯放回托盘里,他让人把药放下后禀退了下人,回身的时候看见霍闲推开了窗。
  即便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时候依旧还是天寒地冻,霍闲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梢说:“还是为上药,就叫他们都出去了。”
  裴熠用手背贴了贴霍闲的面颊,说:“你帮我上。”
  霍闲收回视线,侧首便和裴熠四目相对,昨夜的痕迹还未彻底消退,那些伤疤以外的痕迹叫人脸红心跳,裴熠勾着唇说:“你的手笔。”
  “白日宣淫。”霍闲说:“门口都是你的人。”
  这话管用,裴熠闻言,果然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动如山的坐着,半晌又说:“你也是。”
  霍闲垂首不理会。
  待药上完,裴熠才叫司漠。
  阿京跟在后头,低着头不敢看两人。
  司漠见桌上的药瓶还敞着,心说果然不出所料,他疾步上前,余光盯着药瓶对霍闲说:“世子心胸就这么点吗?”
  阿京想上前拦已经晚了,屋内几人面面相觑,霍闲看着他疑惑:“你说什么?”
  “我说世子......”话音未落就挨了裴熠一脚,“滚。”
  司漠还欲解释,被裴熠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麻溜的滚了出去。
  “世子,侯爷。”阿京行了礼禀报:“适才萧公子的人来报,说人已经醒了,但已经不能开口。”
  裴熠原以为那夜让修竹将人带走便能留住线索,可还是没躲过,两人一死一伤,伤的数日才醒,醒来受惊吓过度又发高烧大病了一场,命捡回来了,可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裴熠搭在桌上的拳头不由捏紧了,霍闲心中一怔,随即说:“能进宫伺候的,不会不识字,不会说就让她写。”
  “萧公子用的正是这个办法。”阿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双手呈上,裴熠半晌没动,霍闲便接过去。
  “是......皇上。”
  裴熠目光冷厉,屋内静谧,良久之后,他的手才渐渐松开,将霍闲手里的纸条紧紧捏住,帝王的疑心终究没有例外。
  霍闲说:“兄弟也好,君臣也罢,他首先是天下共主。”
  裴熠忽然想起当初在宣政殿上,天熙帝以皇后册封事宜召他入宫,以协商为由将他提上千机营提督,让他与赵王分庭抗礼,他当然知道天熙帝身在旋涡之中,属实无奈。高叔稚还在世的时候总对他说,万不可兄弟阋墙,所以当这个病愈缠身,总忧国忧民的小皇帝想要有一番作为,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护着他。
  可是他忽然在这一刻明白了,他是皇帝,无论文臣还是武将,他不允许皇权在他手上有一丝丝的威胁。
  裴熠松开手,掌心里揉作一团的纸落入炭炉,顷刻间就化为一阵烟飘散。
  *
  萧琼安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的宫女名叫采冬,她病恹恹的,修竹的问话,她都一一写在纸上,如今她早就知道活命的法子,跪求萧琼安收留。
  掩上门,修竹推着萧琼安去了后院,这几日复苏,天气稍稍暖和了一点,枯黄也悄悄伸出绿芽,修竹问他,“她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我们真要收留?”
  奉命追杀的人,只杀了一人,必定是要复命的,她留在谒都必然不安全,这点萧琼安并非没想过,只是她一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离开谒都她能不能活,便也成了问题。
  “出了门她必然会死。”萧琼安稍稍侧头看了一眼,说:“怎么,你是怕她留在谒都危险?”
  “是怕给你招来危险。”修竹说:“那些杀手的手段如何,你也清楚,采冬是被谁救的,假以时日就能查清楚,你一介布衣,到时候如何和官家抗衡?”
  院子里的石板路落了几片叶子,车轮碾压过发出碎裂的声音,萧琼安在这短暂的碎裂声中洞察到修竹言语中的深意。
  他的双手置于膝盖上,任如何用力,双膝都毫无知觉,良久之后他才撑开手掌,平淡的说:“她自年少时与家人走时,辗转几度被卖进宫为奴为婢,若亲眷还在,怎忍心。”
  车轴忽然一顿,石子从车轮下蹦了出去,片刻后,修竹继续推着他,“你总有道理。”
  萧琼安笑了,这话他听着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说:
  87章不出意外明天能过审了,抱歉这几天太忙了,晚来一步。


第89章 旧故
  天熙元年是乔衡与家人一起正经过的最后一个生辰,彼时他对父亲的敬爱个由听他的话一悄悄转变成想要成为他一样的人。
  乔衡自幼好动,攻于骑射,对排兵布阵尤为痴迷,几乎继承了父亲在军事上的所有优势,父子两最能明白彼此,乔偃和高叔稚不同,他没有那么多顾虑,万事都以乔衡喜欢为主,《吴子兵法》是乔偃送给乔衡的最后一件生辰礼,可惜终究没有排上用场,那时,他捧着兵书以为将来自己也会被大祁文官手中的那杆毫锥载入史册。
  小时候的他不知道,那杆他曾以为会载他入史册的笔杆在不久就会将他的家写散,从此与敬重的父亲相隔阴阳。
  不知道的不止他一个,年少的谢锦在他生辰宴上着一身华服,他天生就该是这样被众星捧月,被拥簇的,他带着准备已久的贺礼说:“上战场可不是纸上谈兵,就算你熟读百遍兵书,没有实战也是徒劳,实战便要过招,真正的将军怎么能少的了一把趁手的兵器。”
  谢家没有出过武将,少年谢锦颇有英挺之气,可在谢思域的熏陶下,他那双金贵的双手只会写诗弹琴下棋作画,提刀舞抢离他遥远,乔衡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笑说:“你总有那么多道理,礼我收了,你连弓都拉不起来,说起教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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