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陛下悠然自得靠在垫子上,除了脸色差一点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不适。
“陛下是想我们三人同乐吗?”楼厌慢慢走进来,表情平静但带着山雨欲来的强烈压迫感。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屡次藐视君王?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微臣不敢……微臣只不过来看看陛下,怎么,陛下来了这种地方不做些找乐子的事情,这茶好喝吗?喝茶?”楼厌自顾自站到桌前端起小陛下饮过的茶一饮而尽“不过如此而已,没有入口的时候看着是上品,尝一口就知道,除了金玉其外,内里毫无滋味儿!”
楼厌站在小陛下面前居高临下,“反正都是赝品,他有何处及地上微臣?”
钟离贴近赵承钰,撒着娇畏缩着问:“陛下,这位大人是?”
楼厌是什么人钟离明明知晓,且不说据传的出入内宫,把持朝政,早在他还在牢里的时候就见过楼厌了,那狱卒恭恭敬敬喊他“楼大人”。
长安城还有谁那个楼大人能这么威风凛凛?
钟离的小心思无人理会,楼厌不屑跟他争,而楼厌存在感太强,自从楼厌出现在小陛下就一直注视着楼厌。
“爱卿怎么知道朕没做别的?就只喝茶了呢?钟离伺候的很好,朕满意极了!”
明知道只是气话,赵承钰不可能碰这些人,但是楼厌仍旧动了怒,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陛下也真是敢说,其实陛下恶心极了吧?恶心到压根不想碰他们吧?只要不是顾长安,陛下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觉得乏味恶心吧?这么一个玩意儿,要是真的躺在你身下,呵……陛下许是硬不起来吧?”楼厌冷笑着睨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钟离。
“放肆!”
赵承钰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楼厌还是觉得不解气。
“其实陛下除了和臣做过那些事,别的人都没近过陛下的身吧?”楼厌扣了扣桌面,外面冲进来两个人三两下捆起钟离。钟离被这个人放肆的行为惊到,还没回过神就被五花大绑扔到了旁边,那两个人绑完他就出去了,屋里场面一时之间极度怪异。
君臣二人一站一坐,角落里扔着个团成一团的少年。
楼厌俯身挑起小陛下下颌:“陛下只不过是想让顾长安和裴渊膈应罢了,微臣面容虽然不及他,可是若是陛下需要……”他挑起赵承钰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陛下若是需要,微臣又有何处不及他?”
原本,楼厌于他仅仅也就是个聊胜于无的玩物,可是当楼厌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赵承钰忽然觉得不高兴,好像在他心里,楼厌和顾长安已经不是相似的两个人了。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看着楼厌的脸在心里描摹顾长安的样子了。
小陛下忽然不敢跟楼厌对视了,他偏过脸避而不答楼厌刚才的话:“楼长意,今日你又是在发什么疯?”
“呵……微臣在发什么疯……陛下当真不知道吗?”楼厌扳回小陛下躲避的目光“陛下想杀他二人,还缺一把刀不是吗?微臣甘愿当陛下的刀。”
小陛下有个挚爱叫做顾长安,小陛下想杀顾长安,长安里,小陛下最恨的人叫做楼厌,楼厌想要做小陛下的刀,帮他杀掉他的挚爱。楼厌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人,他清醒地看着小陛下,注视他疯魔的时候,便也是在看自己疯魔。
也许杀了顾长安,就是杀了赵承钰。
楼厌解腰带的时候赵承钰才发现楼厌今天居然穿着和顾长安平日很相似的衣着,可是没来得及惊讶,他先慌了神——这是在宫外,楼厌以前从没在人前冒犯过他。
“楼厌,你做什么!你松开朕!不要!”
“陛下就满足微臣吧,陛下是微臣一个人的!”
“不,还有人在,楼厌不要,不要!”
楼厌当着钟离的面做了那种事情,伦理纲常全都不重要了,他们就试试看,不择手段之后,到底是谁能满足。
“陛下不要哭了,微臣今日很收敛。”
人前苟合,他居然敢让旁人看着天子承欢,楼厌怎么敢的?
小陛下不止是因为楼厌的欺凌才哭,他还在哭什么他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顾长安快死了吧?所以他才能这么难受,所以他才会看见楼厌的脸就止不住流泪。
“楼长意,很快,朕就能杀了你……”
“微臣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微臣都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好了,尽管去做,微臣一点都不怕。”楼厌亲吻小陛下汗津津的脖颈“陛下只要不要丢下微臣就好了,天涯海角,阿修罗道,微臣无所畏惧……”
小陛下吸了吸鼻子,不再多言。
事后,楼厌抱起赵承钰要离开南风馆,小陛下狠狠咬着楼厌,眼泪还挂在眼角:“杀了他。”楼厌得偿所愿,笑的疯狂,却还要故作惋惜地问:“陛下舍得吗?”
楼厌怎么能这样?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他敢做这种事,不就是吃准了自己不能容忍旁人看到自己受辱?小陛下除了厌恶以外,心里更有说不出的委屈。
他不想看楼厌的表情,可是闭眼的时候眼泪又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杀了他。”他又重复了一次“把他的眼睛给我剜掉!”
楼厌正了正色,悠悠道:“听见陛下的吩咐了吗?”
……
赵承钰越来越荒唐,有史以来所有出名的昏君暴君的荒唐都在赵承钰一个人身上显现了出来。
暴戾,好杀,荒淫,昏庸。
楼厌一边帮赵承钰稳定朝纲,一边又矛盾地纵容小陛下荒唐。
赵承钰要召见娈童楼厌也照做,然后当着那些下贱人的面和赵承钰交合,强行占有赵承钰。赵承钰要选男妃,楼厌还帮着他参谋,然后他会一边做些禽兽之事,一边在他耳边呢喃:“陛下尽管选吧,反正再多的人,最后都还是摆设,只有微臣是陛下的。”
赵承钰不拒绝他便春风细雨,赵承钰不愿意他就动用蛊毒,总之最后无一例外,总是赵承钰无法抗拒。
后来赵承钰也不再挣扎了,反正他们都是疯子,自己只不过是手段低了楼厌一筹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罢了。
他们这样子的人,便是谁捕到猎物,谁便是上位者。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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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寒,往年的冬日顾长安总是要病很久,以前的冬天,小陛下会找尽借口让顾长安在宫里养病。而今年,拜赵承钰所赐,长安城传出去的流言蜚语是一剂上好的催命药,那边传来消息,顾长安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
“碎叶城又送了一封信,陛下想看吗?”
楼厌抱起小陛下,让他坐到自己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小陛下的腰——似乎又瘦了。
小陛下表情麻木,除了楼厌摸到他腰窝,他会轻扭着腰躲一下。
“朕的圣旨能发出去了吗?”
顾长安还没死,小陛下已经早早拟好了圣旨,死后如何追封他,如何封赏裴渊。
顾长安活着一天,那道圣旨就在桌子上摆一天。
楼厌凑近小陛下耳畔,亲吻着他耳垂低语:“除了顾相的死讯,陛下不想知道别的吗?陛下不想听顾相和裴将军是怎么反目,裴渊有多煎熬吗?这信上说,顾相已经高烧了十多……”
“朕不想听。”小陛下歪着脖子躲避着楼厌,打断了楼厌的话“那三个字,朕也不想听……”
他的小陛下啊,总是残忍又懦弱“呵……那,陛下想听点什么?”
手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赵承钰扯开楼厌的腰带:“朕以为,你知道。”
……
窗户没关,赵承钰白皙的皮肤被冻得发红,楼厌拢住小陛下的衣服,抱着他走到窗口关上了窗。
快过年了,过完年,他的小陛下就又长大了一岁,春天马上就要到了,桃花很快又要开了。
“陛下的生辰,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赵承钰的目光犹如一滩死水,楼厌问了他什么他好似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已经大半年都是如此了,楼厌也习惯了他的小陛下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死寂——小陛下就如同他在顾相墙外折断的那一枝桃花一般,他将那枝花带回家养在花瓶里,花短暂开了小半个春日,最后一日日枯萎下去。
小陛下今年十八,过了年也不过十九岁,连及冠都未曾,可他已经像一个步入暮年的人一样。楼厌甚至偶尔会有个可笑的希冀,希望顾长安能多苟延残喘几天。
至少,让他们再互相折磨上三五年,等他们都心力交瘁,熬干了恨意,这些执念都不咸不淡了,或许也能释然。
但这都是可笑的幻想而已。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不死不休。
……
这天,长安城上,灰白的云乌压压挤了一成一团,北风呼啸着,未央宫里的几棵秃树被吹得劈里啪啦作响。
天气太冷了,书房里烧了好几个火盆,楼厌让人把折子送到了未央宫的书房里。
小陛下被迫跟楼厌待在一起,看楼厌拿着朱笔在他的江山上指点。
“扬州送来了一批少年,陛下想见吗?”
以往,赵承钰或许会说见,或许会说不见。楼厌神情寻常,熟练模仿着赵承钰的字迹在折子上落下批语,等着赵承钰说一个‘见’或‘不见’,然后带着小陛下去找今天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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