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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完结+番外 (其颜灼灼)


  萧轻霂轻哼:“少说些有的没的,还有,听传闻要听全,那可不是萧怀鸣派回来的兵,那是饶思幸下的令。”
  卿知疑惑道:“这又是什么调令?路副将不是梁王殿下手底下的人吗?怎么会听饶帅的令?”
  萧轻霂眯着眼笑了笑,说:“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卿知嘁他一声:“殿下自己都没问吧,八成闹得不愉快,那支轻骑好生生地驻在京西营呢,殿下太过提防,小心寒了人家的心。”
  卿知松了他的冠,放在一旁给他梳头,萧轻霂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梢,说:“不是我提防,是陛下心里不安稳,若今日来的是萧怀鸣,估计很难善了——我倒真没想到是他。”
  卿知掩了嘴笑:“殿下若是有想问的,大可亲自问一问,好过道听途说,平白添误会。”
  萧轻霂抬眼看她:“你今天说了好一些自相矛盾的话,到底是叫我信他,还是叫我防他?你自己有个准信吗?”
  卿知放了梳子,说:“奴婢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殿下怎么想了。”
  萧轻霂说:“你不要伺候了,换个不爱说话的进来。”
  卿知说:“行,殿下不爱听,那奴婢就不说了,只是勤王兵怕是不会久待,人家的兵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怎么会愿意在郢皋遭冷眼,路副将不怕委屈,也要怕手底下的人受委屈——陛下怎么想是一回事,殿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殿下这么明白的人,今日倒是糊涂。”
  萧轻霂揉了揉眉心:“还是赶紧把你嫁出去的好。”
  卿知只笑,说:“四月了,海棠花开得正好,都拿来闹别扭就得不偿失了。”
  萧轻霂抬眼看她:“谁闹别扭?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边。”
  卿知赶紧捂了嘴,假装惊惶道:“奴婢失言,前些日子总对着一把刀生气的可不是殿下。”
  萧轻霂:“……”
  哪有这么说自己主子的?这些人再不管管都要爬到他头上了。
  夜间暴雨停了,路千棠安顿好轻骑军自己悄悄回了千里醉。
  他没有声张,轻手轻脚地翻了自己府邸的墙,坐在潮湿的屋顶黑瓦上看那一树海棠花。
  海棠花开得很好,被一场暴雨打得无精打采,却仍然红得灼眼,路千棠伸手就能摸到花枝,掐了一朵在手指间转了半晌,准备那这朵新花替换了信封里已经压扁平了的枯花。
  路千棠借着昏暗的夜灯光亮看了好一会儿花,心想,花都不是去年的那一树了,凋谢绽放本就是平常,总挂念早已落在土里的,也太傻了。
  他本来就不属于郢皋,郢皋自然也不会属于他,师父说得对,他也不过一阵无根风,走到哪里都是天意,遇上什么,阔别什么,也都是一场雨一阵风,总会来,也总会走,是相遇还是重逢也不怎么重要。
  路千棠思来想去,觉得郢皋的确是他不能靠近的地方,金灿灿的都城远没有西北的风沙让他觉得踏实,好像西北也没有什么不好,比眼下的郢皋看起来可亲多了。
  从梁衮边境来到郢皋,千里路途,日夜兼程,最终还是归于一纸调令,路千棠从心底觉得滑稽,也头一次觉得,这一路确实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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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说话,便是晴天——赠萧歧润同学


第40章 和好
  待宫城里的乱事安定了些许,登基礼毕,已过了半月,因是新皇初登基,便轻判了逆贼,萧源笙被夺了爵位,软禁在豫王府中,其余的流放的流放,监禁的监禁,郢皋也算是短暂地回归了正轨。
  路千棠去拜见了新皇,不仅没被为难还得了赏,路千棠又回千里醉住了几天,瞧着盏盏像是长高了,瞧见他还是咋咋呼呼地扑过来,赵景提醒她几次改称呼她都不记得,索性随她去了。
  眼见五月就要到了,院子里的海棠花也开得没那么好了,路千棠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军营里,偶尔赶上休沐便出来和赵景喝个酒,待了快一个月觉得实在没意思,便打算明天一早就请命回梁衮。
  这晚路千棠刚刚巡完营,夕阳刚刚落入西山,天色昏沉沉,有个兵过来报:“将军,四殿下要见您,在前面等了一会儿了。”
  路千棠有点不解,还没说话秦欢翎先过来嘟囔了:“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又要给我们下降头吧?好好的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路千棠摆摆手,心里有些不情愿,他也不太想见那位殿下,只说:“不知道,我去看看。”
  路千棠走进来就看他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便离他几步远行了礼,说:“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过几日我们就拔营,殿下不用担心,郢皋我们不久待。”
  萧轻霂见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自己走了过来,低声说:“不是公事,是私事。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路千棠嘲讽一笑:“殿下言重了,我答不来疑,只会打仗,殿下怕是找错人了。”
  萧轻霂语塞了一瞬,说:“不在这儿说,去你的千里醉,行不行?”
  他那个“行不行”带了商量的语气,路千棠有些纳罕,说:“千里醉也是殿下的,郢皋没有东西是我的,殿下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萧轻霂微微挑眉,心想,还真不高兴着。
  萧轻霂捏着他的手腕,也不跟他客气,说:“既然都听我的,那就走吧,你把院子里的人都支开。”
  路千棠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看他提了一坛酒撂下,先开口说:“今天不休沐,营中有铁律,不能喝酒。”
  萧轻霂像是没听见似的开了酒,说:“这是去年那封信里跟你说过的,酿的新酒,埋到如今刚刚好——还记得吗?”
  路千棠神色有些松动,低着头看自己的刀柄,不想应他的话。
  萧轻霂自顾自倒了酒,说:“你带着梁衮的兵回郢皋,本来就让人议论纷纷,你知道吗?”
  路千棠笑了一声,语气不屑:“管他们怎么说,干我何事。”
  萧轻霂也笑:“是,旁人都说得,我说不得,一字半句就要生许久的气。”
  路千棠疑惑地抬头看他,反应过来又低了头,说:“殿下真会说笑,我哪敢。”
  萧轻霂突然说:“今天来是想问你,当初送刀是什么意思?”
  路千棠没想到他话题转换的这么快,怏怏地说:“没什么意思,殿下不要多想,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必留着。”
  萧轻霂哼笑:“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凉兖人送刀……”
  他话刚说了一半,路千棠噌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说:“殿下今天要是想跟我说这个,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先走了。”
  萧轻霂迅速站起身把他搡地后退了一步,说:“一说就急,小将军,是不是心里有鬼?”
  路千棠死死抓着他的手,说:“殿下不用特意来取笑我,一把刀而已,本就什么都不是,扔了也可以。”
  萧轻霂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不敢听是吧?我偏要说,听说凉兖人送刀是定情信物,怎么,喜欢我吗?”
  路千棠脸色瞬间煞白,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说:“不是。”
  萧轻霂凑过去贴着他的侧脸,听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放缓了语气,难得地说了句能听的:“你回来,我很高兴。”
  路千棠急促的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会儿,转而变成更加急促的喘息。
  萧轻霂轻声说:“我听了你们的那个传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高兴,所以我想你告诉我——你怎么怕成这样?我又不吃你。”
  路千棠的眼神变得很可怜,抓着他的手臂说不出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肯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从一开始你就不肯跟我说半句心里话,你让我怎么办?”
  路千棠不自觉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侧着头看他。
  萧轻霂蹭了蹭他额头上的冷汗,说:“你怕我什么?怕我薄情寡义,把你当笑话看?是不是?”
  路千棠颓然地闭了闭眼,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轻霂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说:“为了你那把刀,我到处打听你们凉兖的习惯,你回来就一口一个叫我扔掉,谁薄情?谁寡义?”
  萧轻霂钳着他的下巴叫他抬头,说:“路千棠,你连死都不怕,怕我吗?“
  路千棠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说:“别说了,我头疼,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抓着他让他背倚着那棵海棠树,不让他走,说:“说不清楚你哪都别去,你丢不丢人?敢上战场不敢跟我说话。”
  路千棠哼了一声,烦道:“别臭美,撒手,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抬手就扼上了他的脖颈,路千棠仰着头打定主意不理人,萧轻霂却突然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黑绳,路千棠还没来得及拦就被他拽了出来。
  萧轻霂摸着那块带着体温的扳指,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我就知道”的得意,说:“嘴硬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路千棠闹了个大红脸,耳根红得厉害,咬着牙说:“挺贵的,怕丢才挂身上。
  萧轻霂哦了一声,说:“都划成这样了,再贵也不值钱了,还挂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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