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闪,避过这一捧“暗器”,玄霄皱眉:“你干什么?”
李惜花却笑而不语,掌下内力暗催,一掌拍在水上,霎时以竹筏微中心,四周掀起一丈高的巨浪,实实在在来了个天“女”散花。
“李惜花!”
这下为了不把竹筏弄翻而避无可避的玄霄一下子就湿透了,他身上的夏衫本就轻薄,如此被水一淋便紧紧贴在了身上,再藏不住其下包裹着的美好身形。
看了眼自己滴着水的衣摆,玄霄抿唇,幽幽问道:“请问琴皇阁下贵庚?”
带着得逞的愉悦,李惜花甚是满足地开玩笑道:“今日在下应是三岁吧?至多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玄霄:“……”
不过琴皇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玄阁主的心眼其实小得很,而且一向喜欢睚眦必报。
“那也让你开心一下好了。”说着,他脚在竹筏上一踩,瞬间便将其翻了个个儿。
李惜花似乎早有预料,掉头就跑,不过玄霄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跑他?
手中竹竿化作剑锋,剑圣手握“利刃”,一剑砍在溪水之上,顿时掀起一片狂澜。正跑得衣不沾水,飘飘如仙的李琴皇闻声回头,乍舌道:“阿玄你!”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溪水倾泻而下,让他瞬间湿得比玄霄还要透彻。
看着站在水里发愣的落汤鸡,玄霄侧目瞥向别处,顿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话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好像……是不错。”
李惜花:“……”
将湿漉漉的头发拨起,挽向耳后,琴皇轻笑:“这可是你逼我的。”
把手中的竹竿一折,断作三尺来长的一节,玄霄淡淡看着他:“乐意奉陪。”说完,又补充道:“谁赢,今晚谁在上面。”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握竹竿,足下发力,轻功于顷刻之间摧之极致,如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李惜花飞射而去。
脚在水上一踩,内力震得溪水又腾起一道巨浪,琴皇施展轻功朝后速退,一面却笑道:“休想。”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战得酣畅淋漓,却都没尽全力,因为谁也不想伤害对方,自然也就分不出胜负来。如此打了靠一百来个回合,最后不知谁先开了头,莫名其妙就滚到水里去了。
倒在水里的李惜花因为之前毫无章法的胡闹而微微有些喘,他看了眼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玄霄,举起双手:“算我输了。”
“那我在上面。”玄霄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李惜花:“……”
这人怎么还记着这事呢,那要不……还是接着打吧???
然而玄霄不等他反应,竟然直接吻了上来!
唇与唇轻轻一触,以清浅的一吻作为开场,李惜花刚想开口,但就在那一瞬间,对方极具侵略性的唇舌霎时攻城掠地,侵入进对方的领域。
“唔……”
呼吸之间尽是对方的气息,李惜花看着那张无限靠近的脸,不知怎么心下一软,也就没再反抗,而是伸手揽住玄霄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感受到对方的回应,玄霄眼底冰雪于刹那间尽数消融,只余下面前这人的倒影。
唇舌勾动,互相交融,情已动,便如覆水难收。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滑落,阳光下,两人忘情地相拥着,谁的唇舌吻过谁的眉眼,谁的手拂过谁的胸膛,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好像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是对方。
但也只是似乎……
当玄霄想要松开李惜花的腰带时,一只手牢牢按住了他的手。
琴皇笑吟吟地看着他,笑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阁主你要干什么?”
玄霄别有深意地淡淡道:“吃你做的‘水煮鱼’。”
“这里可是野外。”李惜花摇头,轻笑着哄道:“我们回去吃吧。”
“我反悔了。”玄霄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得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要现在吃。”
李惜花:“万一有人……”
微微眯了一下眼,玄霄抿唇,冷声说道:“谁敢看,本座就挖了他的眼睛。”
李惜花:“……”
“可是……”
然而任凭琴皇如何“垂死挣扎”,剑圣就是不松口,反而他俯身凑到李惜花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干了什么?”
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李惜花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估计是逃不掉了。
虽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床笫之间的和谐运动,镇压与反抗而已。他当时答应他就来一次,结果没刹得住车,然后这人反抗,但是奈何由于某种不便明说的原因,反抗失败了。
“那事是我的错,我道歉。”李惜花一脸诚恳地说道。
可玄霄不吃他这套,直接上手,用实际来补偿自己。
努力放松自己的李惜花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他扶着玄霄的肩膀,将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认命道:“那你轻点。”
闻言,玄霄果然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于李惜花看不见的角度再次微微一笑,这一抹笑容虽然淡得几不可查,却暖如春花。
时近傍晚,夕阳似乎溶入了水中,泛起一片金波,夏风挟着溪边山花的甜香随水飘来,仿佛这一弯碧水一般清凉。
水底,两人的手十指相缠,紧紧地、用力地交叠在一起。
恍惚间,李惜花听见这人忽而对他道:“惜花,我喜欢这里,不想走了。”
他轻笑,温柔而宠溺地看着他:“那把风月小筑搬过来好了。”
“嗯。”
☆、点梗番:修真师徒年上黑化
“玄霄,你说妖魔为什是妖魔?”
“因为妖魔生性残暴狡诈,危害苍生。”
“那人就不狡诈不残暴了吗?那些人修着仙道,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可要是遇见了天材地宝,哪个不是抢得头破血流,就连同门师兄弟之间都可以互下狠手,他们的心和妖魔有区别吗?”
“反正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那是,小霄霄当然说不过英俊潇洒聪明过人的本仙君。”
“是说不过你的歪理。”
“歪理也是理,反正你说不过我,认输认输!记住这可是你欠我的第十二坛梅花酿!”
“……”
当血色一般的红莲业火将镇命台上的铜柱烧得通红,当玄霄亲眼看见昔日的挚友因为身负魔族血脉,被那些修着仙道却长着虎狼心的修士们绑在铜柱上时,他沉默了。
这世上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白白修了这九万载,一回头,竟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清了。
“玄霄,生死有命,乃万物伦常,你不要来救我,更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可他们冤枉你。
那人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冤枉如何,不冤枉又如何?我以魔身入仙道,本就不为世俗所容。但是你不同,你是修真界正统的代表,是正道魁首。”
“可是……”
“我要你要活下去,绝不能因为我而落在那些人手中,更因为我想请你帮我去寻一个真相。”
“……”
“真正的仙道,绝不是拘泥于身份地位、血脉资质,更不是为了权势力量而互相残杀。答应我,找到它。”
“……”
“好,我答应你。”
记忆中的画面一页页鲜活得仿佛昨日才发生一般,只是昨日既然是昨日,那便是再也回不去了。从思绪中抽身出来,玄霄转头,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李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安儿?”他皱眉,喊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条深紫色的小蛇正追着池塘里的一尾红鲤鱼,快速游过。
“你在干什么?”
李惜花抬起蛇头,吐了吐信子:“师尊,我发誓我没想吃鱼!”
“……”
“我就看它可爱,追着玩。”
玄霄忍着扶额的冲动,说道:“上来。”
李惜花拼命摇着他的小脑袋:“师尊,我真的没偷吃。”
玄霄冷下脸,淡淡说道:“上来。”
李惜花顿了顿,一转身,快速朝着反方向逃跑:“不上!师尊又要打安儿板子了,师尊坏。”
掌心燃起的蓝色火焰被这条极其顽劣的小蛇气得抖了三抖,玄霄打消了把这孽障冻成冰棍的念头,转身就走。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东西缠住了脚。
李惜花委屈道:“师尊,师尊。”说着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少年,从身后抱住他:“安儿给师尊打,师尊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安儿。”
“……”
压下心底的无力感,玄霄面无表情地问道:“紫雩帝莲诀的第七式可练会了?”
李惜花的眼睛立马四处乱飘:“嗯……”
玄霄一见,心里已经知道他肯定不会,于是故意说道:“那现在演练一遍给我看。”
李惜花磨叽了半天,讨好地蹭了蹭玄霄:“其实,还有一点点不会。”
玄霄摇头,无奈道:“哪里不会?”
“这里!”
李惜花立马拿出自己的玉简,输入灵力,但由于他实力不够,只能放在地上,让其在土层之上显现出字迹来。
玄霄自己修炼的并不是这套仙诀,因此沉吟片刻。他蹲下身,不顾玄色的衣摆会否沾染尘土,将全文仔细逐句地读过去。然而就在他十分专注地想着要怎么解释这套仙诀,才能让这条笨蛇理解的时候,忽然感觉脸颊上被什么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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