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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 完结+番外 (慕容樽月)


  忘尘微笑道:“去吧。”
  “嗯!”阿细点点头。
  而等他离开后,那名吏刑司小旗对着忘尘抱拳行了一礼,恭敬道:“太子殿下,总捕大人失踪了!”
  忘尘一怔,神色凝重起来:“你是说,丹弈风失踪了?”
  这人见他问起,本就低着的头又低得更低了:“是。”
  “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忘尘问道。
  “呃,这……”
  这名吏刑司小旗突然有点犹豫,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看了看面前这位贵人中的贵人,结巴了半天才说道:“城南的……聚福赌坊。”

  ☆、261章 游戏开始


  就在此时,城南的聚福赌坊中人声鼎沸,赌客们一堆堆围在桌前,有玩儿大小的,也有赌骰子的,全都聚精会神盯着做庄的那人,谁都没注意到赌坊内何时来了个穿着打扮极其怪异的黑影。那人身着一袭斩衰凶服,手里还拿着根哭丧棒,简直活脱脱一个黑鬼无常,飘也似的从门外进来,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而在赌坊的正下方,一间狭小阴暗的地下室中,忽明忽暗的烛光似幽幽磷火,衬得不远处那人衣摆上绣着的仙鹤纹饰仿佛活了过来,明明是翱翔于云端之上的祥瑞,却偏生透出一丝诡异来。
  慕容鸩闭眼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在小憩,左手慵懒地支着头,右手轻轻搭着怀中的木偶,烛火随着开门带进的一阵风亮起一瞬,隐约照见他脸上一抹诡秘的微笑。
  “查得如何了?”他幽幽问道。
  死有分低眉敛目,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这人面前,抱拳行了一礼:“已经有眉目了。”
  他说话的声音粗哑至极,若是常人听了,必定要起上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慕容鸩却缓缓睁开眼,唇畔笑意加深:“图纸究竟在谁手中?”
  死有分微微一顿,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凤玉楼。”
  所有人千猜万猜都没能猜到,失踪了三年之久的神机大炮图纸竟在与此事毫无瓜葛的赤魔宫手中,这令慕容鸩不由有些意外:“消息属实?”
  “是。”死有分答道。
  慕容鸩略略坐正了身子,手上轻抚着那个名唤墨的人偶,眸色逐渐加深。他原本也只是一时兴起,让死有分查了一下当年之事,没想到竟得了这么一个意外的答案。
  沉吟片刻,他突然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说道:“有意思。”接着,抬手理了理左耳挂下的浅蓝色流苏,又问道:“吏刑司今日反应如何?”
  “已经发现丹弈风失踪,正在全城寻人……”话音一顿,死有分犹豫道:“前几日明珠太子也来了此地,现正住在驿馆。”
  “无妨。”
  慕容鸩微笑,却是话锋一转:“药人都已经运出城了?”
  虽然不解这人此举的用意,但死有分还是如实回答道:“还剩最后一批,今晚会全部出城,暗道也照计划封死。”
  “通知阎不笑,留一百人予本司。”目光越过面前这人,朝墙角的方向望了一眼,慕容鸩幽幽道:“还有,让他随药人一起撤出桂州,走南诏绕道,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至镛城。”
  死有分恭敬道:“是。”
  然而他说完之后,却仍跪在原地,似是还有什么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
  见状,慕容鸩微微挑眉:“还有何事?”
  死有分低头道:“回禀大祭司,活无常的尸首找到了,据回报,应是死于千重阁之手,但是……”
  这人一向沉默寡言,很少能见他如此犹豫不决的样子,这一点反倒引起了慕容鸩的兴趣,遂饶有兴致地问道:“但是什么?”
  死有分顿了顿,语气慎重地回答道:“属下昨日在街上看见,一名与明珠太子同行之人和教主长相颇为相似。”
  闻言,慕容鸩的眼神陡然一沉,他知道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死有分是绝不会报上来的,所以这人口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失踪已久的苍狼皇子。
  然而他却很快掩去了眸中暗色,淡淡问道:“教主的下落仍没有消息?”
  “是。”死有分答道。
  “知道了,此事本司自有分寸,你不必再管。”
  慕容鸩一面说着,一面一扬手,示意面前这人:“下去吧。”
  而这地上跪着的人再行一礼,接着站起身来也不多言,一个闪身便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阵穿堂风,将门边的蜡烛又吹得陡然拔高了火苗。
  瞬间满室通明,连带着显露出角落里绑在架子上的一个人来。只见那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却生了张圆圆的娃娃脸,此刻在无数铁链与重重枷锁之下再不见往日嬉笑的模样,青白的面皮上,暴起的筋脉似蛛网密布,很是可怖。
  慕容鸩怜爱地看着他手中的人偶,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如同蓄满了柔情蜜意,可当他抬眼望向墙角那人时……
  霎时间!
  那怪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倏然睁开双眼,剧烈地挣扎起来!那是一双极为摄人的眼睛,布满阴翳的眼球成了一片空白,竟全然找不到半点瞳孔存在的影子。
  慕容鸩拿起一旁桌上放着的乌木镶金细烟杆,轻轻啜了一口,而在这一片烟笼雾绕之中,他幽幽笑了起来,话音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只幼猫。
  “别急,别急……”
  “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262章 值不值得


  然而,对慕容鸩口中之人心心念念的却并不只有他而已。
  夜幕渐临,一处偏僻而破旧的小茅屋中,油灯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奋力挣扎着,角落里背对着门的青年正坐在床沿最里侧,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抠着泥墙上的土。
  那日凌月儿将他救下玉龙雪山后,由于伤势过重,李惜花接连多日高烧难退,昏迷不醒,而人是她带去的,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她自然难辞其咎,也因为这份沉重的愧疚,凌月儿不计一切代价,终于险而又险地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谁知道这人甫一醒来,便不顾伤势,发了疯地想要冲出去,逼得她实在无法,只好将人锁了起来,也幸好这人失了神智,否则只怕这薄薄一扇木门根本困不住这位昔日的绝顶高手。
  想到这儿,凌月儿停住脚步,拎着食盒站在木门前,沉沉叹了一口气。她用钥匙开了锁,即使明知道里头的人不会应声,仍是轻轻敲了两下门,才推门进去。
  “李……”
  话音才起,入目的景象却令她余下的话如鲠在喉,再发不出声了。
  这人伤势太重又积郁过深,不过短短数日便瘦得形销骨立,眼窝深陷,此刻唇角血迹未干,身前的地上亦是血迹斑斑,有的已经干涸了,有的却还颜色甚新。
  “阿玄……”
  李惜花痴痴地呢喃着,用嵌满墙泥的指尖用力地抠着墙壁,每划一笔便掉下一滴眼泪,而那面墙上颠颠倒倒、密密麻麻,竟是写满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凌月儿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压着,竟是有些呼吸困难。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个微笑来,又缓步走到李惜花面前,半蹲下身轻轻握住他描摹着墙壁的手。
  “别写了,他那么对你,不值得。”她说。
  可是面前这人根本听不懂,继续固执地抠着墙壁上的泥土。
  凌月儿见他如此,实在于心不忍,索性把心一横,想要说些狠话让他放弃:“我说……别写了,你就当他真的死了,或是从没遇见过他。”
  谁知她话里的字眼就好像是什么机关的按钮,李惜花突然停住了手,转过头来痴痴道:“死……”他茫然呆滞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接着一口血呕了出来,整个人更是痉挛似的颤抖起来。
  “阿玄……”
  “阿玄!”
  李惜花受了刺激,突然大声地喊了起来,犹如丢了什么重逾性命的东西,一脸惊恐地撑着床想要起身,三番两次用不上力后,又转身死死拽住凌月儿的衣袖拼命地摇:“阿玄!阿玄!”
  而凌月儿也就由他拽着,略略偏过头,自责地闭上眼犹豫了片刻,摇头道:“我不能再带你去找他了,你会死的。”
  “对不起。”她垂着眼,低低道。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面前这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竟是一把坐起,突然从床上跌了下去,爬起身便踉踉跄跄朝门外走去,结果才走两步就又跌倒在地,贯穿胸前的伤口顿时挣裂开来,大片大片的血迹很快洇湿衣襟,沾在泥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血痕。
  凌月儿被他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想去扶他,可手刚搭在李惜花的肩膀上,便被这人用力地掰开。。他努力的想要挣开凌月儿的“桎梏”,而她因为顾忌这人的伤势,根本不敢用力,结果没几下就被这人挣脱了。
  “李公子,你别这样……”
  顿时,凌月儿慌了起来,又追上前几步想要继续去拉他,却仍是被这人用力推开,这样来回了两三次,直到李惜花艰难地到了门口,只差一步就能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
  忽然间,他好像听见那个被他甩在身后的人自嘲地笑了一声。
  屋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一块布,将一切笼罩在压抑的长夜里,借着微弱的灯火,凌月儿失了神似的看着泥地上的这人,就好像透过眼前的人与事看见了过去的什么一般,怔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连连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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