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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卿 (临安教司)


  白秉臣仿佛记得自己似乎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想到梅韶也算是江南的,只是温婉和小家碧玉……应当是靠不上边的,不过他这个样子就极好……
  “我总觉得那小子太轻浮了些,你可别是因为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着,一时脑热骗了过去的,要是如此,哪天他欺负了你,你可别来找阿姐哭。”白子衿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殷殷切切地嘱托了半晌。
  白秉臣失笑道:“他好歹也是个世家公子,被阿姐说的倒像是个泼皮无赖一般。”
  “哪个世家公子会撬了窗户,半夜跑人家床上去。他要是这么对待的是个姑娘,早就被人家家丁打了出去了。”白子衿转念一想,道:“不会他之前也是这么去祸害人家姑娘的吧?”
  “阿姐……”白秉臣哭笑不得道:“你也算是打了他了,就别让他在外头披着单衣晾着了,怪凉的。”
  “还在外头呢?”白子衿探头看了一眼落在门槛上的影子,道:“现在是夏日,哪里就冷到冻死了他,你别太心软,男人不能惯着的。”
  “知道了。”白秉臣朝她露出讨好的笑容,委委屈屈地朝梅韶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子衿没了办法,拍了拍他的脸,叹道:“行吧,男大也不中留,等着。”
  说完,白子衿便往门外去了,梅韶果然还在,正靠在墙上发呆,见到白子衿来,可怜巴巴地垂了他的脑袋。
  此时多了一层关系,白子衿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虽说带着自家弟弟被压了的不适在,她也不得不承认,梅韶确实是长了一张讨喜的脸,她想想自己当年初次见赵祯的样子,默默怀疑着白家是不是有着什么见了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的血脉在,否则他们姐弟两怎么都栽在了这上面。
  心中念叨着,白子衿还是在梅韶的面前做足了一个长辈的模样,淡淡地看了梅韶一眼,道:“你对砚方是……”
  梅韶立马表明态度,“我是真的喜欢他。”
  白子衿不信任地打量了他半晌威胁道:“本宫弟弟身子不好,你别过了,累着他,平常多顺着他些,别觉得男人就不需要宠着,是被本宫发现你欺负了他,我就……”
  “不会的。”梅韶朝着白子衿露出一个笑,“我怎么舍得欺负他。”
  梅韶长了一副好皮囊,从小给长辈卖乖讨巧最是拿手,如今故意地要讨白子衿的欢心,笑得乖巧极了,让白子衿都晃了一下神,再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
  他乖乖地在原地等着,想等白子衿走了自己再进去,等了几息两人都没有动。
  “还不进去,让我弟弟等你一.夜?”白子衿没好气地开了口。
  梅韶得了首肯,眼睛一亮,三两步从正门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喜滋滋地重新爬到了床上。
  白秉臣正对着他,被他一抱,装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样子。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横竖都被发现了,我不回来不是太亏了些。”梅韶把头抵在白秉臣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在等我呢?”
  “没有。”白秉臣嘴上这么说,却把早早就备好了的药油从枕头底下掏了出来,倾倒在手上揉开了,撩起梅韶的衣裳,给他揉那两指宽的红肿。
  “嘶——”梅韶故意嚎了一声,“你还撒谎,姐姐都说你在等我。”
  梅韶自然地改了口,白秉臣一愣,失笑道:“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真是不要脸?”梅韶蹭了蹭他的鼻尖,赖皮道:“我不管,她准我进了你的屋,就是认同了我和你的关系。我最讲礼数了,就该随着你叫她一声阿姐。”
  白秉臣捏了捏他的脸,开玩笑道:“便宜你了,白捡了一个做皇后的姐姐。”
  梅韶被他这么一说,倒是起了兴致,“那陛下不也是我的姐夫了?”
  “想的倒美。”白秉臣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让陛下叫你一声弟媳还差不多。”
  “怎么,我这是算嫁到你们白家了?”梅韶挑眉嚷道。
  “你凭着和我的关系白捡了两个地位这么高的亲戚,还想让我下嫁给你?”白秉臣不甘示弱道。
  “行!我知足!”梅韶紧紧地抱住人响亮地亲了一口,“我攀定你这根高枝了。”
  他不安分地在白秉臣身上蹭了又蹭,低声道:“这么晚了,我可以抱着夫君睡觉了吗?”
  白秉臣宠溺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纵容道:“准了。”
  作者有话说:
  白子衿对白白:男人不能惯着的。
  白子衿对梅梅:别以为是男人就不宠着。
  由此提问,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物种?


第166章 岚州游
  南阳侯一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白子衿本就是瞒着群臣出来的,此刻解了燃眉之急,见着白秉臣没事后放下心早早地启程回去了,留下白秉臣和梅韶料理着后事。
  这个春天过得慌乱又疲乏,待他们二人松下心神来,恍然发现已经入夏许久了。
  他们临走前和程念去看了谢怀德。
  谢怀德就葬在自己家院落不远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家的屋檐和远处的顺江水,在他的身边,王泼皮陪着他。
  他们的尸骨都是不全的,可站在墓碑前的人都知道他们有着一个怎样一个完整而美好的灵魂。
  原先在立碑文的时候,梅韶纠结过是立“谢怀德”还是“谢显”,最后还是白秉臣说把两个名字都刻上,不管是那个苦读寒窗的谢怀德,还是闵州纵火自.焚的谢显,都是属于这个人的。
  王泼皮的墓碑更是难立,连谢怀德生前都只知道他的姓,梅韶索性刻了“王游侠”三个字。这世间无名无姓的游侠之辈不在少数,立此一碑就像是立了千万游侠之碑一样,倒是不辜负了他的侠义之心。
  一个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只有姓氏,两座格格不入的墓碑就立在这荒郊野外,偏僻得没有任何风雨能惊扰到他们。
  去的那一日是个艳阳天,程念在谢怀德墓碑前留了一把红伞,像是开了一朵艳丽的花,远远看去山光水色皆清淡,唯有这把红伞灼灼,伞面上模糊地倒映着一个渐行渐远的青衣背影。
  可谁都知道,这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顺江的水绿了江南两岸,平东又安然地入了夏。
  ——
  第二日梅韶收拾好两人的行李来蹭他的时候,白秉臣才隐约想起昨夜被梅韶闹得狠了,迷迷糊糊答应过和他回一趟岚州。
  好在返都军队每日的行程都是固定的里数,他们要是抄近路倒还真能匀下一点时间跑一趟。梅韶交待好副将带军回都的事项,又一次带着白秉臣私下跑了。
  白秉臣这次身子好得很快,他们索性连随从也不带,两匹马两个人就上了路,倒像是江湖游历一般。岚州不远,他们也不赶路,天气舒爽的时候多走些,天气热的时候便懒怠些,就这样不过六七日便到了岚州。
  已是盛夏,地上都翻滚着热浪,避开日头最毒的中午,梅韶和白秉臣堪堪在傍晚到了岚州。
  一日的行程下来白秉臣稍有些疲乏,想着入城之后找个客栈下榻,歇一歇脚,明日再出去游玩。
  梅韶看着他戴着斗笠的面庞下微微汗湿的脸被热气蒸得红晕,没有半点往日苍白的神态,心下一片柔和,伸手去替他拭去鼻尖上的汗珠,牵过他的缰绳往自己身边带,神秘兮兮地带着他穿街走巷,停在了一户人家的后院。
  白秉臣凝眸看那院落格致,虽没有官员府邸那么严正,可大小也能看出是个富足之家,心中便暗暗有了计较:这多半是梅韶的哪个江湖朋友府邸。
  既是梅韶的旧友,梅韶去拜访倒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旧情在,可自己这样的一个朝廷官员的身份,江湖人士总是有些忌讳,这样贸然上门,会不会不太好……
  白秉臣心中这么想着,可看着梅韶眼中明显跃动的喜悦之情,终是抿了嘴,没有把话说出口。
  梅韶上前连珠似地敲着人家的后门,没有半点见外的样子,看得白秉臣挑了眉。
  没多时,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看到梅韶后眼睛都直了,话都激动得说不连贯,“梅……梅公子?”
  梅韶熟络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开玩笑道:“你小子长高了不少,是不是都超过你们家少主了?”
  那小厮眼眶微红,抿了抿唇,道:“能不高吗?梅公子都已经七年没有来陈府了……”
  “这不是来了吗?”梅韶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又很快掩去了,“别招我难受了啊,去叫你们家少主亲自来接我,我来讨酒喝了。还有……”
  他目光微动,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白秉臣,打开扇子掩住嘴唇,不知和那小厮说了什么,眼中竟是促狭之意。
  那小厮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想看又不敢看地瞥了白秉臣好几眼,一溜烟地跑进去了。
  白秉臣皱了眉,直觉上觉得梅韶没说什么好话,“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梅韶眉眼含笑,伸出手扶住白秉臣,不顾他的挣扎,半强迫地把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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