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行军床, 似乎有长期居住的打算。”
“哈哈。我知道了。”
萧蔚气不过, “你还笑,该管管那位了。”
“你不晓得其中的缘故,不干她事,我自会处置。叫你在人前难做,是我考虑不周, 我这就搬走,也一并连‘那位’也请走。”
“多谢配合医生的工作。”
“没事没事。”陆静渲笑的很开心,她妹妹是与她杠上了,非觉得她跟秦深关系不一般,这是要把电灯泡当成一千瓦,浪费资源。
陆静渲进病房门,陆静染已在铺床叠被,见姐姐来,扬眉挑衅,她今日做好准备。“你好,又来了。”
“陆总好。”
秦深感觉两人对峙,目光咬死,如两条蛟龙缠斗,不是含情脉脉,到像是两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先前还道她们是情侣关系,现在看来,到像是仇敌关系,爱到深处爱成仇,不可思议。
“来的可真早。”
陆静染咬牙,“陆总也不晚。”
“说的也是,刚医生通知我,不许我们在这里留宿,让我们趁早滚蛋!这不光是说我,还有你!你的床,你的被子也该收了,别到时候急急忙忙。”
“你哄我,还是骗我?”
“我说的是真话。”
“你走,我也走,我不怕。”
她又不喜欢医院,房间里都是消毒药水,四面墙都刷成白色,冷冰冰的,毫无趣味,还有可恶的护士扎她针。
秦深想不到结果是两败俱伤,她可以一个人好好休息,也是好事。“我也不怕的。”
陆静渲看着她,赞她,“小羊驼真勇敢。”她肯定是想摸头发的,现在秦深的头被包成粽子,无处下手。三人吃过晚饭,留了一会儿,陆静渲跟陆静染背着东西走人,来时轰轰烈烈,走时麻烦至极。
这么多东西,搬来搬去,真不省事。
陆静染先搬东西上车,陆静渲随后,嘱咐秦深若干话。“我不在,有什么急事,叫护士,听见没有?不可逞强,明早仍旧来看你。”
“谢谢陆总,何必麻烦,我自己可以买吃的。”
“医院里的东西不卫生。”
“知道了。”
依依不舍的关了门,从门缝里见秦深一个人坐在床上,孤单无比,心里十分不忍。都怪静染,生出这许多事来。
路过萧蔚办公室,萧蔚喊住她。
“静渲。”
“还有什么话?”
“我忘记一件事,有个姓魏的找过你,留了张名片给你,我刚才没记起来,再见你才想起这事。”萧蔚转身去桌上拿名片,看了看,“就是他,魏求。”
“扔了就好。”
“我可不扔,要扔你扔。”萧蔚将名片塞给陆静渲,“某一任相亲的,看起来蛮帅。”
“你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我才不要。”
“人还可以,就是自以为是了一点儿,刚好是我讨厌的类型。”陆静渲接过名片撕烂,扔进纸篓,“你的任务完成,我也该走了。”
“好,不送。”
陆静渲扬了一下手。
萧蔚将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目送陆静渲。“你对不喜欢的人还真是无情,说来秦深还是幸运的,得你垂怜。纵然比不上当年的安慕希,也算比其他人幸运多了。”萧蔚转身回办公室。
陆静染来闹了这么一出后,陆静渲露脸的次数少了。她总是偷偷的来,偷偷走,只有下班后,才做了饭带过来,但逗留时间都不长,吃过晚饭,陪秦深聊会儿天。
陆静染没来,她忙着锻炼。深知自己去,只有捣乱的份,眼不见为净。
有一天下午,有人推病房门而入,秦深还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哪知道是个男人,身穿黑色西服,口袋里还戴白色的丝巾,叠成三角形,头发梳的油光。
“不认得我了?我还真难过。”他说话的时候,有痞气,好像谁都该认得他似的。
秦深稍微搜一下记忆,才想起这是撞飞她的那一个。她心里有气,别看她在陆静渲面前说的‘感恩戴德’,她要不是运气好,那一下,也许出人命。
“不认得。”她故意要忽略他。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陈二公子。”
秦深想:“他也认错人,我的病床上分明写着‘秦深’。”就算魏求看见了那个名字,也只以为是假名,陈二公子低调处事,弄个假名算什么。
“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谈谈陆静渲怎么样?”他还真有谈的想法,拉了椅子过来坐着,这时候秦深才发现外面还有人,不知道魏求带了多少人过来壮威。
有两个站在门外守着。
有四五个站在魏求身后,一概黑西装,白衬衫,戴墨镜,似乎是‘保镖’?她不确定。
“你要谈陆总什么?”
“男人谈女人还能谈什么?”
秦深道:“我不知道。”
魏求以为她装傻。
“男婚女嫁的事,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你已经有陆静染了,那么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把陆静渲也想夺走,这世上没有占着妹妹,霸着姐姐的道理是不是?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不管娶谁,都能分一杯羹,陆家家产不薄,这是有目共睹的,你吃肉,是不是也该给别人留点汤。”
他误会秦深脚踏两条船。
要红玫瑰,又要白玫瑰。
要白蛇,又要青蛇。
秦深心中虽然冷笑,但不想跟他争论什么。“我们是朋友,你想追求陆总,难道我还能拦着你?路这么宽,大家都能走。船与船之间的距离那么大,我腿可没那么长。可是你以为我看上陆家家产,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陈家并不缺钱。”
“是吗?我听说你还有个哥哥。”
“那有怎样?”
“还有个妹妹,再大的家产,分成三份,终究不多。”
“虽然不多,够花就行。”
秦深冷冷的想:他不过是要激起我的贪婪,叫我与他合作,不抢陆总。大家成一丘之貉,方能狼狈为奸,谋夺陆家家产。也太小看人,自己是这种人,便也想着别人也是这样。
魏求拍了拍手,有些赞美,也有些讽刺。
“陈二公子可真会说话,差一点我就相信了,不过我没那么笨,被你三言两语的清高镇住,这种哄小孩子的话谁信?”
“我又没有强制你去相信,我只说我该说的。”
“对!不过我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又跟陆静渲在一起,不然的话……”他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可就不是随便躺个几天能够完事的,在我的世界里,谁跟我抢,我就灭了他,你不用怀疑这话的真假,我只说我该说的。”魏求学秦深的口吻,话里威胁秦深。魏求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对身后的保镖道:“还站着干什么,走吧!”
保镖先出。
魏求走到门口,突然站住,回过头对秦深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并指礼,“再也不见。”然后关上了门。一出门,魏求见萧蔚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等着。
“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到不了口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它让人惦记,让人心痒,让人念念不忘。”
“你这样威胁她,小心静渲知道,饶你不得。”
“那才好,总比当做空气好。”魏求对手下的人道:“赶紧走,不要打扰了医院的清静,惹萧医生不高兴。”几行人哗啦啦走远。
萧蔚冷笑着:“外强中干。”萧蔚站到了门前,想看看秦深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估计这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喜欢静渲,总要有几分胆色,若是抵挡不住,陆静渲的妈妈那关可不是好惹的。
萧蔚凑到门上,透过玻璃发现秦深正拿着她的琴,在那吊嗓子,唱的比哭丧还难听,“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
“……”萧蔚满心失落,“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尊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唱歌。”萧蔚气不过,要给秦深泼冷水。她推开门,气鼓鼓道:“秦小姐,病房需要安静,你这样唱歌,容易影响别人休息,太吵了……”
秦深愣了一下,抱住她的琴。
“不吵了。”
不吵的时候,是寂寞的。尽管如此,秦深每日中午得以跟她的网友小蝴蝶聊聊天,也稍微减轻了她的无聊。
“今天如何?情况好些了?”
“嗯。”
“伤口还痛,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院?”
“有,半个多月就能出院,再休养半个月,就可拆线。”
“那你身边有人陪你吗?”
“没有,大家都很忙,不过每天陆总都会过来给我送饭,还有陪我聊天。”
陆静渲抓住关键点,“你认识新朋友?”
“对呀!不知道我在她心里算不算朋友,但是她在我心里,是我的朋友,这次住院都亏她帮忙。”
“那你喜欢她吗?”陆静渲不过说的玩玩。
秦深急忙否认,“没有。她永远都是陆总,我可没有那样的心思,完全没有。”
“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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