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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白孤生)


  莫惊春打断了郑云秀的话,平静地说道:“你甘心吗?”
  郑云秀一愣。
  莫惊春:“他身为你的父亲,却不能够庇护于你,反而加害你身,如今在你将要逃出一线生机的时候,又要让你重回火坑。如此,郑云秀,你当真甘心回去吗?”
  郑云秀抿紧了唇,神情难堪得紧,声音破碎地说道:“小女,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小女再是自私,此事……”
  “只消你不愿意,那旁的事情就好办了。”
  莫惊春朝着她们两人点头,“不论他们是生是死,我会将他们带回来。”
  陈文秀朝着莫惊春欠身一礼,“多谢莫尚书。”
  莫惊春避开陈文秀的这道礼数,淡笑着说道:“或许,合该是我谢过院长才是。”
  陈文秀微怔,这才想起来莫惊春说的是她在军器监的事情,而莫惊春的兄长就在战场上,军器监花费大力气研制出来的东西,都是增益朝廷兵马的武器。这对关切莫广生的莫惊春来说,当然算得上一份大礼。
  陈文秀在心里腹诽,莫尚书哪里都好,就是太守礼。
  还有,说话的时候,也非常委婉。
  如果刚才那句话,陈文秀稍稍呆愣了些,就未必能够猜出来莫惊春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陈文秀未尝不是一听,就听出来莫惊春话里的意思呢?
  这何尝不是一种潜移默化?
  之前陈文秀还非常粗心,这种事情往往需要柳红柳叶提点,才能时不时地意识到自己遗漏的点。
  莫惊春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他只是在院中略坐了坐,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又单独和郑云秀聊了聊,便起身离开了。
  送走莫尚书后,郑云秀眼瞅着院长像是莫名松了口气,不免有些诧异。
  “莫尚书看起来甚是温和,院长为何会觉得他猛于虎?”
  郑云秀不由得说道。
  陈文秀:“你许是被我传染了,不然你之前半月说话可不会这么直白。”她先是调侃了一句,然后才说道,“你不知道,危险的不是莫惊春。”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转而说道:“此事有了莫尚书插手,应该会有个结局。”
  至少不是官府的敷衍。
  又或者,那不是敷衍,而是故意的言行?
  陈文秀微眯起眼,有些小肚鸡肠地诅咒那几个人掉茅坑。
  郑云秀敏锐地留意到陈文秀不愿多说的想法,便没有继续聊着此事,而是说道:“如果真是郑家,那或许,我从一开始的选择便错了。”她立在那里,声音有些忧愁,“离开郑家,倒也没带来什么好事。”
  “你自己去送死,那就是好事了?”陈文秀没好气地说道,“别的且先不说,你父亲就是刻意用这手段来让你愧疚,你若是真的中了他的计,那岂不是如了你父亲的愿?别的倒还好,我就是有些担心那几个人的命……”
  郑云秀摇了摇头,“事情未成,父亲是不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但之后,就说不准了。”她低垂着头跟在陈文秀的身后,看着她一蹶不振的模样,陈文秀忽而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莫尚书对女子书院这么上心吗?”
  郑云秀抬头,眼底倒是有些好奇。
  陈文秀笑嘻嘻地说道:“他可是给咱们书院捐赠了不少善款,而且隔壁那栋宅院,也是他买下来的,等中间的那面墙打通,就可以将读书的地方和住着的地方分开来,不再那么拥挤。”
  郑云秀挑眉,倒是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缘。
  陈文秀背着手,带着郑云秀往前走。
  还有另外两个让莫惊春重视的原因,自然是陈文秀本身。
  还有郑云秀。
  她们一个代表着还未解开的隐秘,是和战场上的事情息息相关的武器;另一个,则是与之前刺杀陛下的忤逆大案有关。如此至关重要的两人,许是巧合,又许是在什么的驱使下走到一起,莫惊春当然会谨慎处置。
  郑家……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对坐在车厢口的墨痕说道:“最近被派去盯梢郑家的人是谁?”
  墨痕:“是暗十四,不过他还没有回来。”
  “等他回来,叫他来见我。”莫惊春先是说了这一句,然后捏着眉心说道,“郑云秀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值当郑家一定要和孟怀王为敌,也要这么试探?”
  方才单独说话的时候,郑云秀已经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莫惊春,在他看来,这其中或许是有些麻烦事,但并无伤筋动骨的威胁。
  那本不该为此做得如此肆无忌惮才是。
  墨痕蹙眉说道:“或许,那与郑家女郎究竟犯下什么过错无关,而是与她是不是伤了郑家颜面有关。”
  莫惊春颔首,“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可能。不过此事其实并未外传,虽我确实知道那四人中便有一个是她,可是她们从明面来说,也是被曹刘所利用,并非故意。”在焦明香的事情出来后,莫惊春早就派着暗卫查过这几个女郎。
  若不是她们处事还算干净,后来是不会收手的。
  在郑云秀的身上,肯定还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就得去过问郑家了。
  墨痕奇怪地说道:“郎君,从陈院长所说的事情来看,其实她要说的也并不复杂,其实也可由小的来转述,怎还特地让您过来一趟?”虽然是墨痕自己发觉女子书院的不对劲,但他事前也是来过一趟,不然不会贸然请莫惊春过来。
  莫惊春笑着看他一眼,“能感觉到这点,也不算笨。”
  陈文秀是特地请他过来的。
  这颇有狐假虎威的风范。
  莫惊春今日出行,并没有掩饰行踪,且他知道郑家偶尔会在私下盯着他的动作,他去到女子书院的这件事情,肯定会传到郑家,又或者,是别个人耳中去,都是一种威慑和敲打。
  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墨痕咋舌,“平时院长看起来憨憨的,没想到其实也是这般有谋略和想法。”
  莫惊春无奈看他,如果陈文秀真是这样的人,那正始帝怎可能让她参与军器监的事情?而陈文秀又是怎么从明春王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她当初分明可以选择留下,可是陈文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音……那个时候,她可还不知道动手的人是陛下派来的,如果是山贼呢?
  她的莽和谋,是结合一处的。
  墨痕笑着揉了揉脸,听着窗外的动静,又回过头来说道:“郑家的事情,您打算……”他示意了一下。
  莫惊春不疾不徐地说道:“此事,陛下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女子书院的事情,肯定还不至于上达天听。且先看看郑家,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如果只是止步于此,那确实不是大事。”他并不着急。
  这件事目前所表露出来的状态,比莫惊春预料的要轻些。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郑家的事情像是告一段落,车厢内陷入了平静,好半晌,闭着眼坐着的莫惊春幽幽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他都没有睁开眼,但已经感觉到了墨痕的视线和犹豫。
  墨痕慢吞吞地说道:“郎君,您难道忘了,除了这第一桩事情,那私底下,可还有另外一桩变故。”
  那在墨痕看来,才叫心急如焚。
  可是莫惊春怎是这般模样?
  莫惊春缓缓叹了口气,睁开眼,在这漆黑的车厢内,只能隐约看得清楚墨痕的轮廓,他平静地说道,“墨痕,这歌谣上,可曾点名了是谁?”
  墨痕一怔,摇了摇头。
  这歌谣一共一十八句,看起来有问题的,不过其中两句。
  没点名道姓,这要如何查?
  莫惊春捏了捏眉心,缓声说道:“此事顶多就是去查查那几个作词作曲的大家,不过,你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还未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墨痕收集情报的能耐确实不差,但他毕竟是一人。
  而平日里,莫惊春除了必要,也不会让暗卫多做无谓的事情,这当然比不得正始帝遍布京城的眼线。而这些眼线,有一部分,还是在袁鹤鸣的掌控下。
  既然墨痕都知道了……那正始帝,会不知道吗?
  …
  天上星光暗淡,正丧气沉沉地挂在天边,偶尔飘来的乌云遮盖了几点残星,时不时还响起少许闷雷。
  轰隆隆的声响,听着像是干打雷,不下雨。
  但是沉闷的温度,却逐渐蒸腾着人,连行走间,也带着难耐的粘稠。
  许是要下暴雨,方才这样来临前的平静。
  百姓是期待着下雨的。
  毕竟春雨贵如油。
  这滴答落下的不是雨水,是他们的命根子。
  这沉闷的夜色中,跪在长乐宫外的袁鹤鸣,就显得有些明显。只不独他一人,除他之外,倒也还有别个,在那前头的,便是刘昊。
  正始帝暴怒。
  而这几人,都是因着劝说陛下,才会被赶出来的。
  可是再是知道陛下不喜,该说的话,也还是要说。
  事情还要从袁鹤鸣进宫开始。
  袁鹤鸣早就在十来日前,就收到了关于坊间歌谣的消息,这还是他的“同僚”特地转给他的,许是因为在这些搞情报的人眼中,秘密压根不成隐秘,他和莫惊春的关系,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是多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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