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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白孤生)


  京兆焦氏的事情还未明朗,莫惊春不会说什么,但是焦世聪此人对莫惊春本人的恶意,却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不过焦世聪不是彭怀远邀来的,他是被户部侍郎许冠明带来的。
  这处坊间本就是为了这些来往朝廷重臣所布置的,所以不管是房间的摆设,还是眼下正在弹琴跳舞的女人,都符合大部分人的喜好,端庄大方,优雅风流。舞娘更是没有任何风尘气,一个个都是落落大方,便是坐在边上一起敬酒,也从未有过逾越的举动。
  在莫惊春的身旁,也坐着一个。
  那淡淡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的气息,让莫惊春不由得有些难受。
  莫惊春轻声说道:“不劳烦女郎,我自来便是。”他这么说后,坐在莫惊春身旁的女子就当真没有再动,只是偶尔帮着挪动一下东西,便毫无存在感。
  莫惊春松了口气。
  焦世聪那厢正在跟着许冠明说话,他们两人合该是友人,分明一个在户部,一个在刑部,却是交谈甚欢。
  彭怀远坐到了莫惊春的身旁,“莫尚书,当真是对不住。”他这个户部尚书轻声细语地说道,“许冠明那家伙自作主张……”
  莫惊春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过是在朝上的政见不合,这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你与我之间,也未必每一桩事情都会合拍,不必在意。”
  彭怀远虽然得了莫惊春这么说,毕竟是他开的头,到底是自罚三杯。
  他们两个是在场官位最高的人,即便是在闲散时,也有不少人留意到他们两人的碰杯,一时间上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莫惊春虽然不爱吃酒,但场面上的事情还是多少能应付,等吃过一轮后,他们开始行酒令时,莫惊春的脸色便微微发红起来。
  这行酒令可不是那么粗鄙的事情,自然是要说诗,写文章,若是说不出来,或者接不上,这才要吃酒,看起来文雅,又非常考校人的功底。
  自打开始了行酒令,莫惊春倒是免了吃酒的麻烦,他当初在翰林院的冷板凳,可不是白坐的。
  旁人倒是不知莫惊春这些年不显山不显水,结果肚子里的墨水倒是这么多。
  好几轮下来,这场上唯二还没有被罚的人,便是焦世聪跟莫惊春了。
  焦世聪遥遥冲着莫惊春抬了抬酒杯,莫惊春一晒,也跟着满饮。
  等酒过三巡,谈兴更浓。
  莫惊春举着酒盏小口小口的啜饮,听着身旁这些官员的闲聊。说是魏王已经为了陛下的婚事,都寻到太后娘娘的面前去了,倒是比太后这正经做母亲的人还要着急。
  有人笑着说道:“陛下这些年可从来都不近女色,说不得真是清心寡欲,魏王这也是强求不得。”
  “这岂能是强求,传宗接代,本就是该有之事。”
  “是啊,大皇子不是不好,可是只有一个大皇子便是不好。而且听说大皇子这性格过分内敛柔和,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被人欺负了去,实在是有些立不住。”
  “这些时日,合适的画像都送到宫内去了,听说长乐宫一概没收,全都堆到太后宫内去了。”
  “如果没有太后娘娘的默许,魏王可不敢这么做。”
  “这都好些年了,陛下就算被之前焦氏的事情刺激到,那也不必……”
  焦氏,焦明香,焦世聪……
  莫惊春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焦明香和焦世聪确实是一家,但他们不是焦氏本家,而是在外的一处分支。这一支的族人在京城经营了好些年,倒是有了个京兆焦家的说法,不过再是如何,到底也比不得焦氏本家在外的威望。
  “……莫尚书,莫尚书?”
  莫惊春这才听到被人呼唤的字句,回过神来,“何事?”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焦世聪举着酒盏大笑道:“莫尚书颇得陛下宠幸,时常出入宫闱,可曾知道陛下究竟是为何不愿纳妃吗?”
  莫惊春微蹙眉头,慢吞吞地说道:“此乃陛下的私事。”
  他回避的态度足够明显,然焦世聪却是不依不饶,摇头笑着,“虽是陛下的私事,可这也是朝堂的大事。陛下既如此宠信阁下,多少也该透露点口风才是。”
  莫惊春面带薄怒,冷冷笑道:“陛下说了如何,不说如何?足下又是依仗着什么身份,来强要个说法?”
  莫惊春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是透着不虞。
  彭怀远微蹙眉头,看着许冠明的眼神已带冷意,吓得他连忙拉了拉焦世聪的袖子,想要将人给拉下来坐着。岂料焦世聪像是被酒给灌醉冲昏了脑袋,举着酒盏指手画脚地说道:“若是莫尚书知道此事,自当该向朝臣袒露一二才是,不然,岂不是白担了那名头?”
  名头?
  有那后知后觉的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彭怀远却是猛地站起身来,铁青着脸说道:“焦世聪,你吃醉了。”
  旋即他冷冷地看着许冠明,“许侍郎,你还愣着作甚?”
  许冠明心下也叫苦,这等闲暇聚会之事,因着朝廷最近这些年没有怎么打击过这所谓的结党营私,私下大家往来也随意一些。便是偶尔上官主动发起,再叫一二个相熟的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偶尔政见不合,可这正如莫惊春所说的那般,身处朝野,怎可能时时刻刻都政见相同?
  相逢一笑也便是了。
  许冠明原本以为焦世聪主动给莫惊春敬酒,便是此事结束,岂料却是吃得越多,嘴上越是没把门!
  他忙要捂住焦世聪的嘴巴,将他往外拖走。
  同时彭怀远的侍从也猛地上来,将焦世聪的手脚按住。
  那数人消失在屋内,可是方才还异常火热的酒席就骤然冷了下来。
  相比较莫惊春,彭怀远的脸色却更是难看至极。
  本来这一次宴席,他便是带着要与莫惊春致歉的想法,毕竟之前周岁宴出了那样的事情,反而不美。结果偏偏许冠明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彭怀远是陛下的人,多少猜得出来正始帝对莫惊春的重视。甭管他们究竟是不是那样的关系,可是这话只能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举起酒盏,主动碰了碰杯,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焦世聪吃醉了,那等下诸位,便不要吃得太狠了些。免得回去,连马车都上不去,那可真是麻烦了。”他吃下这口,场面才松缓下来。
  又有人发出善意的嘲笑,紧接着又开腔说话,场子便又热闹起来。
  彭怀远有些坐立不安,莫惊春给自己斟酒,目不斜视地说道:“你担心这个作甚?早些年,我听过的难听话,可比这些要多得多了。”彭怀远微愣,这才想起来莫惊春从前在翰林院的日子,出身莫家,前头又有两个战绩辉煌的父兄在,莫惊春支撑门楣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那些年再难听的话也都是听过,更别说莫惊春本来就是从风头无两跌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更是一朝天,一朝地。
  不过到底是闹出了这一回事,他们也没再吃多久,不到小半个时辰,便都散开了。
  莫惊春上了马车,是墨痕扶着他上去的。
  “郎君,您这可吃了不少。”墨痕担忧着说道。
  他还从未看到莫惊春这样通身酒气的样子。
  莫惊春捂住嘴巴,但是那酒气可不是从嘴里爬出来的,更是从呼吸里透了出来,“你以为是跟着袁鹤鸣他们那些,不过是推脱不得。”
  墨痕嘀嘀咕咕,爬上来给莫惊春拎醒酒汤吃。
  得亏家中准备齐全。
  莫惊春醉醺醺地吃下醒酒汤,靠在车厢上捂着嘴,那模样要吐不吐,让墨痕异常担忧。他将车帘给撩开,低声说道:“夫子,吹吹风醒酒可好?”
  莫惊春点了点头。
  墨痕虽未出去,马车却是自己动了起来。他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发觉是暗十九悄然出现,替代了车夫的位置。他再看回来,从座位下取了冷水,不断给莫惊春擦了脸,然后又擦拭了手脚,这才说道:“郎君,可要……”
  莫惊春似乎是嘟哝了一句。
  墨痕微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俯下身来,“您说什么?”
  莫惊春闷闷不乐地说道:“要见……”
  他顿了顿,像是把什么词吞了下去,然后又换了一个。
  “娘子,夫人。”
  墨痕愣在当下。
  娘子,什么娘子,郎君哪里来的娘子和夫人?!
  他的脸色逐渐扭曲起来,透着一股绝望咸鱼的气息,幽幽吐泡泡地说道:“郎君是想……见陛下吗?”
  他颤巍巍盯着夫子的动作。
  …
  长乐宫内,正始帝还没睡下。
  从墨痕的手里接过半醉半醒的莫惊春时,他的神色有些莫测,盯着墨痕看了几眼,“你说什么?”
  墨痕的腿肚子都软了,直叫人想打哆嗦,但还是坚持住说道:“郎君说,他想要见夫人,所以,小的才让暗十九将马车往宫内赶。”
  墨痕这话可真是豁出命去了,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被称之为……咳。
  怎么郎君连吃醉酒了都在想这事儿?
  墨痕百思不得其解,郎君不是这样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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