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本就有意让云泽结识本朝大儒,人脉广了往后做什么事情都更加方便一些,晚上他让下人设了酒宴,一群人相谈甚欢。
云泽多喝了两杯酒,王希赫晚上回到了家中。
王希赫现在已经知道了钟行和钟劭的身份,但他被警告不能说出来,眼下看到云泽,王希赫神色复杂。
他本来以为云泽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被人骗得团团转。
云泽喝得半醉,他见王希赫回来略有些好奇:“表兄,你怎么独自回京了?”
王希赫道:“并非独自回京,摄政王提前结束了春蒐。”
云泽有些惊讶,摄政王提前结束了春蒐,钟行岂不是也要回来?
已经二十天不见了,云泽挺想钟行的。但两位先生在这里,云泽贸然离开恐怕不尊敬。
思考片刻,云泽捂住了额头:“外祖父,两位先生,我犯了头疾,药在家中,我先回家吃药,改日再来谢罪。”
两位大儒面面相觑: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得病了?
辅国公被云泽吓得不轻:“你被你爹气病的?你爹真不是东西,快请大夫给你看看。”
云泽道:“我从前看过,药就在家中,回去吃一副药便好了。”
辅国公赶紧让下人把云泽送上马车,并让王希赫亲自送云泽回去。
王希赫一路上无语,他看出了云泽在装病,把云泽送到安乐侯府门口便放下了。
果不其然,云泽跳下马车对王希赫挥了挥手:“表兄,你让外祖父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好了。”
接着王希赫见云泽往隔壁寻月园的方向去了。
云泽悄悄进去,秋歆指了指书房,小声道:“殿下就在里面。”
秋歆隐瞒了一些信息。因为回来没有见到云泽,殿下似乎不太高兴。
云泽从窗户看到钟行坐着看书,他轻手轻脚的进去,从背后蒙住了钟行的眼睛。
钟行扣住他的手腕,明知故问:“是谁?”
云泽忍着不笑:“你猜猜看。”
钟行在云泽的手腕上抚摸,春衫轻薄,他顺着入了里面,摸着摸着便摸到了上臂,云泽有些怕痒,一时没忍住便松开了手。
钟行按住云泽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喝了酒?”
云泽道:“外祖父家中有客,只喝了一点点。”
“喝酒伤身。”钟行在云泽心口处戳了戳,“你才多大,便学那些大人们酗酒?”
云泽道:“我酒量挺好的,而且我明年就弱冠了。”
钟行见他有些热,松了松他的领口。
酒劲儿确实上来了,云泽晕晕乎乎的靠在钟行怀里,他在钟行身边才想安睡:“郡王,我有些犯困,先睡一会儿,醒来和你说事情。”
第47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47
云泽一觉睡得香甜。
很久没有睡得这般舒心了,哪怕苏醒之后也没有宿醉后的不适和头痛。
一时间居然忘了这是什么时辰,自己又身在何处。恍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在家里的时候,周末不用上学,他会一觉睡到自然醒,惬意且无任何压力,睁开眼睛便是轻松且自在的生活。
云泽眼睛半睁半闭,微微眯了起来,正打算伸一个懒腰。
手臂突然被人按住了。
云泽诧异的睁开眼睛,却发现钟行睡在自己的身侧。
钟行上半身衣物敞开,胸腹处的肌肉映入眼帘,狭长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些许笑意,饶有趣味的注视着云泽。
云泽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啦?”
之后云泽才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唔……他的裤子呢?
云泽发现自己没有穿裤子,上身穿了一件亵衣,不过这件衣服极为宽大,丝毫不符合云泽穿衣的尺码,一直遮到了大腿下方。
云泽抱着被子,一眨不眨的看向钟行。
虽然成亲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正常,但是昨天晚上云泽喝醉了睡过去了,完全不记得任何细节。
“郡王,我昨天晚上的衣服呢?”
“你睡得太沉,我给你擦洗身体换了衣物。”钟行似笑非笑,“一喝酒便醉死,下次还喝么?”
云泽摇了摇头:“不喝了。”
之后云泽质疑:“为什么只给我穿上衣——”
不给他穿条裤子啊?
等更换衣物的时候云泽终于明白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腿侧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因为云泽肤色过白,这些痕迹尤为明显,长着红痣的这侧可能被咬出了血,现在一碰就有些疼。
钟行虽然表面上很君子,实际上会做很多恶劣的事情。
云泽将衣物全部更换好:“今年好不容易举行春蒐,摄政王他为什么要突然回来?”
“大概觉得无趣,”钟行道,“在明都围猎远远不如在寥州,这里猎场上的野兽并没有凶猛的。”
皇家猎场担心伤害到皇帝,大型的凶猛的猎物基本不会出现在里面。而且随行官员过多,真有虎熊等出没,只怕伤及无辜。
一名下属从外面进来,他在钟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而后将一瓶东西放在了钟行的手中。
钟行让人退下,之后打开药瓶倒出一两颗嗅了嗅。
云泽嗅到一股甜蜜香气,好奇的道:“郡王,这是什么东西?”
钟行将它放在了袖子里:“小孩子不能了解的东西。”
云泽跟在了钟行的身后:“什么?”
钟行越是不说,云泽越是好奇,这些白色的药丸看起来很像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他一直跟随钟行到了书房:“郡王,我也想看一看。”
钟行把药瓶放在了云泽的手中:“只许看,不许吃。”
云泽倒出了一两粒:“闻起来好香,沁人心脾,是蜂蜜与茉莉和成的糖丸么?还是什么药物?”
“催情的药物,”钟行道,“你兄长不仅自己在吃这个,而且蛊惑皇帝和他一起吃这个。”
云泽蹙眉:“什么?”
“你不知道他床上不行了么?”
云泽真的不太了解这件事情,云洋一向好强,即便云洋真的不行了,他也不会让云泽知道这件事情。
云泽道:“他素来心高气傲,怎会让我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知道他对你——”话未说完,钟行立刻改口了,“他从十三四岁起便和一群不学无术的王爷出入风月场合,莫说房事不行,就算得了什么脏病都在情理之中,皇帝这段时间时常跑出宫去,和他一起到烟花场合。”
蛊惑圣上,这个罪名并不小。
碍于安乐侯的面子,钟行暂时不好杀他,废了他的官职却绰绰有余。
云泽未想到云洋这样大胆,连带皇帝上青楼的事情都做得出。
他将这瓶药丸放了回去,钟行看向云泽:“你兄长爱玩且会玩,为什么你却——”
云泽偏头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云洋的心可以分给很多人,或者说,云洋并没有心,只有无穷的欲望。
云泽却不一样,云泽对权势、名誉、财物、美色等种种并没有强烈的渴求,他只求恰到好处,不求满到溢出。
云泽很喜欢干净的、简单的、纯粹的事物,最好像春天的太阳夏天的风一般美好。
钟行碾碎了一枚药丸,甜腻的香气扩散在了书房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钟行是在怀疑云泽是否真的已经动心。
云泽种种表现其实不像陷入某种感情,更像是将钟行当成亲密无间的友人,过于亲密,始终在友人之上,并不像到了恋人这个层次。
对多数男子而言,喜欢什么人,大都想要更亲密的接触,肌肤相亲鱼水之欢,然而云泽在他面前似乎没有这个需要。
感情正浓时全无欲念太不正常了。
钟行天性多疑,后天的经历也让他不信任别人,云泽稍稍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他便会怀疑是否自己将网织得不够细密。
云泽好奇的道:“郡王,那你是什么意思?”
钟行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云泽。
“过来。”
云泽好奇的坐在了钟行的身边。
钟行低头蹭了蹭云泽的鼻梁:“我的意思是,你兄长就很成熟,但你像是没有长大。”
云泽很想反驳钟行,但他找不出自己比云洋更加成熟的证据。
云泽认真想了想:“吃喝嫖赌才不是成熟。”
是人渣。
云泽:“我是成熟的。”
在钟行身边坐了一会儿,云泽道:“昨日我突然辞别外祖父,他们肯定会担心,今天我要回去一趟。”
出了书房走了不久便看到一名官员带着两个人进来。
这两个人倒是熟悉,昨天云泽才在辅国公府上见过,一个是静柏观的观主张义清,一个是左林山上的隐士,昨天张义清刚义正辞严的骂了摄政王,没想到今天就要到摄政王侄子的府上,云泽觉得有趣,特意停了下来。
带着这两人过来的官员正是杨统,杨统看到云泽后拱手行了一礼:“云公子。”
身后张义清和那名隐士对视一眼。
他们明面上与长公主为伍,私下里早就想办法结识摄政王的人,想要在摄政王面前露露脸,让对方看看自己的本事,从而奉自己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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