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怕伤了他,于是只是轻轻卷着他的舌,细细地吸允着什么。
这个吻浅尝辄止。
微微分开后,两人的唇上都闪着晶莹的光泽。齐珩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晦暗。
“她是个有身份的,怕是下面人的眼线。”
在意识到“她”指的是谁后,兰溪竹微微一愣。
“朕又不是暴君,怎么可能滥杀无辜,朕知道你见不得这样的事。”
这位大将军,手上沾的都是敌人的血,胸腔里跳着的是颗慈悲的心。
“朕抱她是做给下面的人看的,你要是难过了,朕以后不碰别人就是了。”
“别不理朕。”
不知道是齐珩喝醉了还是他自己喝醉了。兰溪竹竟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齐珩什么时候这么哄过自己?
他好像找到了拿捏自己的方法了,这法子倒是屡试不爽。
大将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一听到这些话,心就忍不住软了下来。
“……没事。”
他这话细弱蚊声,也不知道齐珩有没有听见。
“那今晚能留在晨阳殿吗?”
齐珩亲在了他的眼角上,气息乱得厉害。
不等兰溪竹拒绝,他又补充道:“你还没有给朕送寿辰的贺礼……”
“兰府已经送上了一对白玉……”
“兰府是兰府,兰溪竹是兰溪竹。”
齐珩一口啄在了兰溪竹的唇上,“朕今晚就想要这份贺礼。”
【作者有话说:让我们把“深情龙”打在公屏上】
第64章 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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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兰溪竹的爹告诉过他,人这一辈子随心所欲的机会有限,如果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千万别错过。
耳边的风声轻了,他只能感受到齐珩温热的气息,以及那人有些迷离的双眼。
“……好。”
他疯了。
为什么要答应齐珩,明明这个混蛋上一刻还在跟那个舞女浓情蜜意。
向来理智沉着的大将军,竟然被敌人就这么轻易地突破了防线。
他拗不过自己的心。
“可刚刚你在宫宴上……”兰溪竹话没有说完,但是齐珩知道他想说什么。
齐珩的气息急了些,他慌忙搂住兰溪竹,亲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放心,朕以后不会犯浑了,你别生气。”
“朕答应你,三年都不娶。”
“只要你肯进宫。”
虽然这幅举动在兰溪竹眼里有讨好的意味,但是很显然自己吃这一套。
兰溪竹嘴上是答应了下来,但是态度还是十分强硬:“陛下,微臣没有说三年后一定会入宫。若是四海之内无纷乱,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微臣才放心。”
齐珩不珍惜自己的江山社稷,他珍惜。
他不能再一次看见南衡落入外族人手中。
若是那样的话,他当真没有颜面去地底下见自己的爹娘和哥哥们。
“朕明白。”
齐珩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兰溪竹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还是有些犹豫地问道:“陛下,微臣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来可笑,对方是帝王,这样的愿望简直是痴心妄想。
纵使明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还是想听听齐珩怎么回复。
让他打退堂鼓显然不太可能,齐珩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其实这句话问出来有些不合适,上一次,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闹得不痛快。
可这是兰溪竹的心结,除了齐珩向他立下保证以外,没有别的法子解开它。
“朕知道。”
齐珩松开了兰溪竹,向来沉稳的他面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赧色。
他有些迫切了。
兰溪竹好不容易愿意对他卸下一点防备,他当然要趁胜追击。
可兰溪竹并不是想听他画大饼,或是从口头上找到一些安全感。
他们当然还可以继续像从前那样你情我不愿地维持那种关系,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齐珩自己都尝不到快意了。
齐珩已经把他身上的刺按下去了,就不想再看见它们竖起来了。
或许相爱这件事在过去的齐珩眼里有些遥不可及,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件虚妄的事情。但是他现在碰到边了,就想努力地把它抓住,紧紧握在手里。
他很期待,兰溪竹自愿为他敞开腿的样子。
兰溪竹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声音有些失落:“陛下若是有心,便将那个舞女送出宫去吧。”
齐珩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有些试探道:
“你是……醋了?”
兰溪竹拧了拧眉头:“没有。”
齐珩没有逼问他,而是坦诚地解释道:“朕活了二十二年,没有碰过别人。”
兰溪竹抬起头来,撞进了他真挚的眼神中。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的语气有些讷讷。
“朕只是想告诉你。”
齐珩抓住了他的手腕,呼吸有些凌乱。“朕只碰过你一个,不要怀疑朕的真心。”
真心……他也许是有的。
只不过它并不纯粹。
“陛下还是太子时,没有暖床的宫女吗?”兰溪竹喃喃问道。
“没有。”齐珩亲了亲兰溪竹的额头,“朕十八岁才封的太子,从前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过去的前十几年,宫中除了长姐以外,根本没人管我。”
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带了一些乞怜的意味,兰溪竹听完之后心尖一颤。
“朕过去不懂……现在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逼迫你了。”
这一晚,齐珩的姿态放得很低。
他今晚大抵也是喝醉了,才说出了藏在许久心里的话。
今夜的风又偏了,没有吹进兰溪竹的脑子里。要怪这风,没有将他吹得清醒。
他若是醉了……就醉得再彻底些吧。
“你今夜说的……我可以当真吗?”
兰溪竹的鼻子有些红红的,声音也哽住了。
齐珩点了点头,双手托着兰溪竹的脸。“都是真的。”
早知道这人这么好哄,也不至于跟他置气那么久。
齐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两天的刻意避讳了。
他再次贴近了兰溪竹的耳朵,想听见他的亲口承认:
“喜欢我吗?”
两个字夹杂着微弱的风声传进了齐珩的耳朵里,有些不太真切。
“……喜欢。”
兰溪竹的脸都浮上了一层薄粉,酒的后劲有些太大,他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又怎么分得清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
齐珩搂上了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
“朕等不了宫宴散去了。”
这里离晨阳殿很近,但是不代表路上不会有人路过。
兰溪竹被他的举动吓醒了几分,看着自己腾空的身体,“不行,我还没跟我大哥说……”
“朕会派人通告的,”齐珩已经有些口干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去见兰溪韵不合适,他会担心的。朕告诉他你喝多了歇在宫中,他不会起疑心。”
“嗯……”
左右也听不进什么,兰溪竹就含含糊糊地应下了。
齐珩是有底子的人,速度很快,步子也很稳。
晨阳殿的烛火十分幽微,暗暗的橙红色烛光照在兰溪竹脸上,更显情涩。
他时不时传来的闷哼声像猫爪子一样挠着齐珩的心。
“你平时在军中也是这般吗?”
齐珩拧了拧他的臀,语气有些不满。
身下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以后在军中,不许喝那么多酒。”军中全都是臭男人,这副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去了还得了?
齐珩忍受不了……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别人惦记着兰溪竹。
兰溪竹拿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太亮了。”
“这还亮?”
齐珩望着床边的两盏红烛,又吹灭了一盏。这回,他不打算像从前那样草率直接了。
“这下好些了吗?”
“嗯……”
齐珩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将它打开,一股脂膏的清香味瞬间钻进了鼻子。
“什么东西……”
兰溪竹望着那个小盒子,露出了些许疑色。
“好东西。”
这是手底下的人从希兰私购的,一般人还没有这个渠道,不过他是皇帝,自然想要什么东西都能有。
兰溪竹盯了它半天也没猜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想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齐珩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衣衫一件件被剥开,四处散在了床上。
身后的墙上投下了一片影子,是两个人紧贴的身影。
过去的齐珩从来不亲兰溪竹,最近倒是喜欢上这滋味了。
待到衣衫褪尽,兰溪竹突然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
刚才齐珩的手伸到了下面。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陛下?”
“乖,这样就不疼了。”
不,还是疼的。
兰溪竹微微抿着唇,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过这一晚,齐珩的动作倒是轻了不少。
兰溪竹只觉得自己半梦半醒着,只有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告诉他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今晚的样子大概迷人极了,齐珩缠着他来了四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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