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如此。
旖旎的气氛散了个干净,金陵九没好气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别转移话题了,赶紧讲完那野男人,好去吃东西。”
裴折被他捏得“诶呦”一声,都顾不上反驳野男人了,忙不迭道:“好好好,你别捏,我这就说。”
金陵九挑了挑眉,手掌重新放回他腹部,面上不显,心底却暗暗记下了,裴折这腰间敏感得紧。
许是怕他突然袭击,裴折按住了金陵九贴在自己腹部的手:“我跟着师父离开潇湘后,很快就被发现了,当时我不想回家,央求师父带我出去游历。路上遇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一直叫他小哥哥,后来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导致我们失散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和那个小哥哥失散了,也和师父失散了,我差点死在那里,当时年纪太小,大抵是留下了阴影,所以一直没忘记这件事。”
金陵九听出了他话里的躲避,知道他不愿意说出那件不太好的事是什么,也没有继续逼问:“叫他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裴折:“……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金陵九理直气壮:“你叫我‘九哥哥’,你是不是喜欢谁,就爱叫谁哥哥?”
裴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确实很喜欢“哥哥”这个称呼,小时候喜欢,现在依旧喜欢。
金陵九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心里又开始冒酸气:“你叫过几个人哥哥?”
他从前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一遇到裴折,连个口头上的称呼都没办法和别人共享了。
裴折指天发誓,情真意切:“只有两个,小时候年少不懂事,叫了那么几句‘小哥哥’,长大后有了我搁心里头喜欢的九哥哥,这称呼可再没给过别人。”
金陵九哼了声:“不许再叫别人哥哥,你只能有我一个哥哥。”
裴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就吃金陵九这一套:“本来也就只有你一个哥哥。”
“骗子。”
金陵九又开始不依不饶的作了,裴折心里头清楚,这人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故意想让他哄一哄。
两个人依偎在床榻上,裴折转过身,揽着金陵九的脖颈:“不是骗子。”
金陵九脸上有一层薄红,应该是刚才气出来的,像桃林里最娇艳的一朵花,勾得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已经互相倾诉心意了,大早上还喝了一大堆醋,特别开胃,裴折饿得不轻,自然不会忍着,当即压着金陵九亲上去:“小九儿,闭眼睛。”
几次的吻都是金陵九主动的,裴折虽然享受,但心里也燥得慌。
金陵九的样貌也好,脾性也好,简直哪哪儿都是照着他心意长的,他巴不得早日把人压在怀里,彻底融为一体。
金陵九靠在床头,扶着裴折的后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像被顺了毛的大猫,听话地微阖上眼皮,任由裴折的唇舌侵犯自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还会张开嘴,将裴折的舌尖含住,慢慢吸吮逗弄。
这个吻黏腻又温柔,有种细水流长的亲密感。
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情动。
裴折揉着金陵九艳红的眼尾,在他唇角舔了一口,将勾连拉扯的银丝吞下:“不是小骗子,我遇到的小哥哥年纪和你差不多,兴许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金陵九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着:“是吗?”
裴折抵着他额头,声音微哑:“你别不信啊,小哥哥。”
金陵九确实不信,但这并不影响他逗弄裴折。
他含着笑凑上前:“所以我是你的野男人?”
这种姿势过于危险,裴折不安地扭了扭,想从他腿上下来:“我是认真的,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眼熟,像小时候见过一样?”
察觉到他的排斥,金陵九并没有勉强,松开手,环住他肩膀:“不用想。”
裴折不满:“你就这么笃定?”
“不是。”金陵九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若你我真的见过,当是你七八岁的时候,我生过一场大病,不记得十岁前后发生的事了。”
裴折呼吸一窒,骤然捏紧拳头:“当真?”
金陵九眯了眯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当真。”
敲门声响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从门口传进来。
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床,除了微乱的衣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裴折先穿好衣服,打开门:“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不太好吧?”
柳先生上下打量着他,没发现什么异样,松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
金陵九缓步走过来:“出什么事?”
柳先生一见他就头疼,干巴巴地扯出一个笑,拽着裴折往外走。
裴折没反应过来,被他拽了个踉跄:“慢点!”
还不等柳先生说什么,金陵九就大跨步追上来,一把将裴折拽回了自己怀里:“柳先生是在这山野之中住久了么,养出些野蛮习性,生拉硬拽,好不客气!”
柳先生:“……”
柳先生自知理亏,没办法反驳,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抛向裴折:你还不赶紧说两句?!
裴折耸耸肩:与我何干?
柳先生:……
金陵九自然看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并不在意,带着裴折往外走:“不是嚷嚷着饿了吗,哥哥带你去吃东西。”
裴折:“……”
金陵九没有压低声音,故意咬重了“哥哥”两个字。
柳先生如遭雷劈,僵立在原地,旁边云无恙三人见怪不怪,一路上早就习惯了,默默移开了视线。
直到被带着走出院子,裴折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九哥哥真是好生体贴!”
金陵九眼底蕴着笑:“应该的。”
裴折:“……”
吃食早已准备好,裴折狼吞虎咽,他实在饿狠了,在床上的时候差点把金陵九当点心啃了。
金陵九从前最讨厌别人吃饭时不雅的行为,而今却觉得裴折这样子挺下饭,亲自给他盛了碗汤:“慢点吃,别噎着。”
裴折喝了两口,停下动作:“你怎么不吃?”
金陵九浑不在意:“不想动手。”
裴折:“???”
金陵九单手撑着下颌:“我吃醋太多,酸倒了手。”
裴折一哂:“你还知道自己吃醋太多?”
这厮早上差点醋淹尼姑庵,如今倒舍得承认了。
金陵九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认真地点点头:“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裴折:“……酸倒了手是什么意思?”
金陵九将手搭在桌上,睁眼说瞎话:“意思就是,我手酸,拿不动筷子,要裴郎喂我。”
裴折吃了个半饱,已经恢复了大半气力,也不急着继续吃东西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金陵九:“又闹什么妖?”
金陵九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平衡,想找补找补。”
裴折:“不平衡?”
金陵九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抱怨:“这几日里,我先是被你算计,长途跋涉来这山沟沟,又是废寝忘食的照顾你,衣不解带,尽心尽力,看你现在生龙活虎,总觉得自己亏了好多。”
裴折气笑了:“要不我再病一场?”
金陵九皱了下眉:“说什么胡话?!”
裴折张口想反驳,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默默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金陵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我的意思是,你也照顾我一下,让我感受一下被照顾的感觉。”
裴折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狐疑道:“你想要我怎么照顾你?”
金陵九笑容温和,掰着指头数:“帮我穿衣,喂我吃东西,陪我聊天解闷,哄我睡觉,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其他的还有待补充。”
裴折:“……你缺个家仆?”
金陵九一噎:“裴郎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这是缺个家仆吗,我这明明是缺个夫人。”
“不行!”裴折一拍桌子,“你是我夫人!”
金陵九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裴折微笑:“我也没想到,你和我想一块去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金陵九把玩着筷子:“看来我们的确是心有灵犀,这方面都想到一块去了。”
话音刚落,他肚子就叫了一声。
裴折刚绷起来的气势顿时散了,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故意让自己难受,还是故意让我心疼?”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张口。”
金陵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这算是妥协吗?”
裴折将点心喂到他嘴边:“裴夫人,听话,别和为夫闹脾气了。”
金陵九:“……”
裴折坐近了些,忍不住笑:“你自个儿想想,闹脾气不吃饭的,是夫人还是相公?”
金陵九脸色一黑,张口咬住糕点:“反正就是你妥协你,我想喝汤,你喂我。”
裴折憋不住笑出声来,盛了碗汤:“喂你喂你,不仅喂你喝汤,以后还喂你其他的,好不好?”
金陵九:“……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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