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后萧牧川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门口,那里已经没了丰年的影子,他这才放下心。
放下之后那颗心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沿着胸膛一路跳动,险些要跳出喉咙。
李晏欢耳根通红,不敢抬眼看他,可握住他的手一直没松开,轻声道:“丰年那里有蜜饯,你去找他拿来吃。”
药这么苦,得用蜜饯哄哄才成。
什么蜜饯?这时候还吃什么蜜饯?萧牧川盯着李晏欢的耳朵,砸吧砸吧嘴道:“五殿下这样熟练,怕不是早就跟人亲热过许多次了?”
他撒了个谎,他也不知道李晏欢是否熟练,方才只觉得血往脑子上冲,压根没来得及品尝其中滋味。
头一次跟人有这样大胆举动的五殿下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了一句:“从未有过。”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萧牧川眼看着支棱起来,嘴角翘的老高,又忍不住调戏一回。
“我才不信,我们兰陵个个都老实的很,可不像五殿下,头一回亲嘴就伸舌头。”
他们应当不是头一回亲嘴了,大灵山别院时他或许亲过李晏欢,给李晏欢渡气时也冒犯过许多次。
他跟李晏欢,也算有关风月了。
“二郎!二郎!您又在想什么呢?您刚才在里头做什么了?”云升使劲掐了一下萧牧川的胳膊,才把出神的人叫醒。
萧牧川心直口快:“嗯?我在里头跟他亲嘴来着。”
云升愣了半晌,才明白方才他想进屋时那个叫丰年的老拦住他不叫他进是为何。
后来他家二郎浑浑噩噩从屋里出来,站在廊下发了好一会儿呆。
“李珮怎么样了?”萧牧川问道。
云升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萧将军非要给二郎讨个说法,要圣上彻查,二殿下一直跪在銮殿外头呢,没查完前不让起身。”
萧牧川看了看雨幕,心道这天真是真是刮了及时风,下了及时雨。
“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能再往下查了,你——算了,我亲自进宫去找萧将军说。”
再查下去,李珮肯定要发现什么。
“你在这里看着人,好好照顾,我进宫一趟,很快便回来。”
萧牧川说完,也不打伞,直接淌水冲出去,临出门前又回头跟云升嘱咐道:“你把院子里的沟渠清一清!养的鱼都要跑了!”
作者有话说:
萧牧川:晏晏,我想跟你亲嘴,我想跟你睡觉,晏晏,晏晏……
李晏欢:(抱)(亲)(做)
是时候分一个段位高低了
22 第22章 清白
外头天还没黑,屋里便点起一排烛,王知星抽着手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迈脚。
崇陵把茶盏往桌上一磕,王知星眼皮子就一抖。
“到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王知星缩了缩脖子道:“我、我来给千岁大人送东西,多谢千岁大人没将我私自外出的事说出去。”
崇陵轻笑一声,“说出去?说给谁听?我可以直接处置你,无需说给谁听。”
王知星这才想起紫微书院的规矩都是崇陵定的。
他换了种说法:“那……那多谢千岁大人不处置我。”
“琅琊王氏就是这样的规矩,随随便便两句话便把我打发了?”崇陵从桌子后头站起来,朝门口挥挥手,立马有人把站在门口的王知星推进屋内,重重关上门。
内室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
“我给千岁大人带的礼交给旁人了,是一对绿松石貔貅,还有一颗映星夜明珠。”王知星赶紧为自己辩解。
崇陵没把他送的东西看在眼里,冲快要缩成一个球的王知星说道:“过来。”
王知星想都没想便乖乖迈脚走上前去。
见他这样听话,崇陵眼里似乎有笑意涌现,继续说道:“再近一些。”
不出所料,王知星又毫无防备的走近了些。
直到崇陵的手落在他胳膊上时,王知星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他想后撤一步,却被紧紧抓住手腕。
“终于察觉了?”崇陵一把将人拽到跟前来,捏着手腕瞧他的反应,“书院先生跟我说,你在书院里屡屡受人欺负,这下倒是信了。”
这么老实听话,谁看了不想欺负一下?
见崇陵提起这些事,王知星收了收胳膊回道:“并非所有人都欺负我,也有人待我很好的。”
“待你很好,你说的可是萧牧川?”意识到王知星在微微挣扎,崇陵把人攥得更紧了些,“萧牧川惯喜欢你这样的,你同他到何种地步了?”
王知星一怔,反应了许久才明白崇陵话里什么意思,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他嘴皮子哆嗦着:“萧二郎屡屡救我,对我恩重,你怎么能污他清白!”
“不能污他清白,污你可成?”
王知星结结巴巴道:“污、污、污什么?”
崇陵饶有兴致,一字一字回他:“清,白。”
“你妄想!”王知星挣开崇陵的手,头一回遭此侮辱,眼圈立马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冲着崇陵大喊道:
“你害我王家全部入狱,毫不留情,一点路子都走不通,你还要、还要这样侮辱我!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
崇陵眼中的笑意迅速褪去,恢复往日冰冷的模样。
“我害的?王家犯的什么罪你可知道?”他凑过去,盯着王知星通红的眼睛,“贩卖私盐,你们王家多少脑袋都不够掉的。”
贩卖私盐?王知星一腔热血霎时从头顶掉到脚底心,心窝子处都是冰凉的。
“不可能。”他慌慌张张后退一步,“不可能,罪状上明明没有写。”
贩卖私盐可是大罪,要砍头的,他家个个都老实的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长安王家下狱这么久迟迟未处置,是因为还在查琅琊王家,你以为你本家能逃得了么?”
崇陵手里攥着整个王家所有人的命脉,随手捏造几个伪证便能结案,全看他愿不愿意查明真相。
王知星几下眨眼,泪珠子滚满双颊,他大着胆子看向崇陵,鼓足勇气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琅琊王氏参干朝政几百年,一直高风亮节,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这脑子居然能想到有人陷害,倒不是太笨。”崇陵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宗案卷,“想给王家翻案?”
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王知星看着他手里的卷宗,犹豫半天才轻轻点头。
崇陵轻声道:“想拿到这卷宗,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代价是什么不言而喻,王知星自然懂得。
“或者说,不用你亲自来,我高兴了,自然会帮你解决一切。”
怎么让崇陵高兴,也昭然若揭。
可崇陵才是害王家没落的那个,他怎么敢相信?
见王知星态度已经松动,崇陵直接把案卷摔到桌子上,“长安王家证据确凿,已经无力回天,可琅琊王家可还有几百个脑袋。”
王知星一阵心慌,崇陵说的没错,长安王家已经没法再救,就算他现在靠上崇陵这个大靠山,也只能保住琅琊王家。
“琅琊王家,你真的能保住吗?”王知星问了一个十分天真的问题,可这问题的答案已经太明显,整件事的经办人就是崇陵,他说查便查,说停就停。
况且千岁大人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圣上称为万岁,为表对崇陵的喜爱,亲自赐封他为千岁,能救王家的只有崇陵。
崇陵坐下,右手自然搭在扶手上,不断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若想在这长安城里活命,总要找个人做你的靠山,你以为萧牧川能顾得上你吗?你到我身边来,我保你无恙,没人能把手伸到琅琊去。”
说完这句话,他将左手手心朝上伸出去,等王知星的反应。
等了很久,王知星才迈出第一步,而后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缓缓伸出手,刚碰上他的手掌,他便将人一把拽进怀里。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你这只小船儿,认清谁才是你归帆的港。”
王知星一屁股坐在崇陵大腿上,双脚止不住的抖,他没办法拒绝,也分不清这是王家的福还是他王知星的祸。
下巴突然被崇陵抬起,这下王知星连带着上身也一起发抖,他没打算放过怀里的人,捏住下巴亲上去,从嘴角一路品尝到舌尖。
“呜……”
再放开他抬起头来时,怀里的人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瞧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过是亲了一遭,就委屈成这样,若是往后……”后头的话崇陵是凑在怀里人耳边讲的,“若是往后你这身子叫我要遍了,是不是要当着我的面哭死过去?”
没听过荤话的王知星猛的听到这样一句,连泪都忘了掉,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极大程度的取悦了崇陵。
“能不能……能不能不——”
“不能。”崇陵说完,站起身的同时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把人放下,刚要欺身上去,屋门就被敲响。
他身边的随从都训练有素,若非重要的事不会打搅,崇陵直起身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随从的声音:“大人,圣上急召您入宫。”
崇陵眼中露出不悦,他知道明帝找他做什么,无非是萧牧川落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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