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不好,你先体量体量,我先用手…帮郁小王爷开个荤,好不好?”
第34章 百花宴
翌日, 梳洗收拾了一番后,乐童替苏陌披上了鹤氅,来到门口时, 荆郁还在犹豫, 如今苏陌身子尚未大好, 虽说他已几乎掌握打局, 可一旦兵变便少不了磕磕碰碰的, 从前的他是抱着必死的心与荆焯了断的, 以往的他无所畏惧也没有牵挂,可如今……
想必荆焯也是拿准了这一点才非要苏陌一同入宫, 当然也不是非入不可, 只是…留在府邸,只怕更危险。
“王爷, 王妃, 可以走了。”打点好一切后, 乐童欠了欠身,走到了苏陌身旁, “王妃,奴扶您上轿。”
苏陌侧眸看了眼荆郁, 知他心中所忧, 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无妨, 相信我, 不会有事的。”
言尽, 他伸出手, 刚想搭在乐童的手上就被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拉了过去, 毕竟是在外面,他有意维护某人霸气冷酷的形象,可某人似乎…又吃醋了。
苏陌叹了口气,也没挣脱,随他去了。
他们一入内宫,便有人迎了上来。
来人行了行礼,“奴才参见王爷,参见王妃,陛下已恭候王爷王妃多时,王爷王妃请随老奴来。”
荆郁握住了苏陌的手,“走吧。”
顾名思义百花宴,一路上花团锦簇,百花争艳,若不是彼此都心知肚明此番是为了什么,撇开那些恩怨,这百花宴,倒称得上是用心了。
“郁王,郁王妃到!”随着一声通报,席中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朝大殿门口的地方看了去。
如今坊间都道,这郁王与郁王妃得了神医相救双双恢复了神志,可传言哪有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真切,大家可都想知道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随着步子由远而近,两人到达大殿中央,四目针锋相对,最终还是荆焯漏了怯,在荆郁面前,他永远是自卑的,“好久不见,二弟近来可好啊?”
荆郁轻笑,看向荆焯,却并未行礼,“托皇兄的福,本王一切都好,这说起来本王还得好好谢谢皇兄才是,给本王…”
“物色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让本王娶到了这么一个貌美,贤惠的……夫君。”
“早就听闻郁王病愈,却不知竟是真的,郁王能得神医相助,病情得以痊愈乃陛下之福,我朝百姓之福,看到王爷无恙本相深感欣慰,只是咱们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可费,虽说王爷与陛下手足情深不分彼此,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毕竟若是人人如此日后流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咱们北朝没规律,郁王觉得呢?”
荆郁寻着声音看了过去,低笑了一声,“丞相言之有理,只是……丞相方才也说了本王与陛下手足情深不分彼此,丞相方才同我说规矩,可最先把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忘了的不是丞相吗?丞相既然知道本王与陛下情同手足不分彼此,那也应该分清自己的身份不是吗,毕竟,陛下都没说什么,丞相却率先替陛下做了决定,还是……本王在病中的这些年,这北朝的天下竟由丞相说了算了?”
李相虽未参与当年的是,为人也不算坏,但却是个十足的老古板,说句难听的那就是愚忠,在他眼里,皇帝比他爹还重要,皇帝说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是不可撼动的,在他眼里,郁王的这些行为差不多等于谋反了。
“哼…”李相甩了甩袖子,有口难言,毕竟人家说的也没毛病,气的脸都绿了,“强词夺理,巧言令色,本相竟不知郁王何时这般口齿伶俐了,莫不是在病中整日与府中下人…”
“爱卿…”这时荆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爱卿且坐下,喝口酒暖暖身,爱卿之忠心朕都知晓,是朕曾准许过郁王不用拘于礼数,这满朝文武皆知,想必是爱卿平时太过忙碌忘了,如今郁王病愈乃我北朝之福,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暂且先放一放,朕今日设这个赏宴就是想让大家放松放松的。”
荆焯看向荆郁,又道:“二弟你大病初愈想来不适合久站,快快入座。”
荆郁拢了拢手,“那就多谢皇兄了。”
言罢,荆郁拉着苏陌入了席,入席后荆郁这才注意到,荆焯身旁不远处竟然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友,荆郁在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荆郁,至始至终他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见荆郁看他时,竟然还微微笑了笑,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完全不似荆焯那个怂包。
这倒让荆郁来了兴趣,他喝了口酒,看向荆焯,饶有兴致道,“本王病了这么些年,再次入宫发现皇兄身边倒是添了许多新人,不知皇兄身边这位是?”
他特意加重了添加新人四字,让本该再正常不过的话多了几分绯糜意。
果然,荆焯脸色一顿,藏在袖中的手指捻紧了起来,但随即便恢复如常,“二弟有所不知,自你得了那病后,我朝也诸事不顺,北疆那边蠢蠢欲动,又出了一个什么暗夜阁,专门同朝廷作对,这不,就在前些日子,顾相被人分尸,头颅挂在顾服门前,尸体人在了大街上,其大公子也……至今下落不明,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二弟你病了这么些年对着暗夜阁可能没什么映像,但朕对他们可是头疼已久了,为了找寻这暗夜阁的下落,朕甚至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可结果都不尽人意,却又不能放任其嚣张下去,机缘巧合之下,朕认识了国师,国师说这一切乃我北晋该有的劫数,他虽知道一切但却不能插手太多,不过能替我北朝改改运,一开始朕也是不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但自国师出站后,我朝确实顺了不少,这不二弟与郁王妃都双双病愈,那暗夜阁也消停了下来,朕早就想找机会让二弟与国师认识认识的,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
说着荆焯看向一旁的国师,道:“国师,郁王久病,常居府内,朕一直也没来得及同你介绍,这就是郁王,咱们北朝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
听到荆焯这么说,国师才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着荆郁的方向行了行礼,“贫僧法号净尘,参见郁王,郁王妃。”
荆郁抬眸,看向了荆焯口中所谓的国师,“国师可知在我北晋,带着面具面圣视为大不敬之意?”
国师行了行礼,还是一如方才的处变不惊,“贫僧面貌有损,自知无颜面圣才带了这面具,扰了郁王雅兴,贫僧深感抱歉,还望郁王恕罪!”
这时一名小厮上前不知对着荆郁说了什么,只见荆郁摆了摆手,神情明显一变,却在看向国师时,低声轻笑了一声,语气中还多了几分玩味之意,“面貌有损,难道不是太过貌美不舍得视人?”
国师微微一笑,“郁王这是何意,贫僧乃出家之人,岂有美不美貌一说?郁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论美貌,整个北晋,有谁比得过您的王妃呢?”
荆郁点头,“嗯,确实,放眼整个北晋,不,放眼整个天下,还没有人比得过本王的王妃,这本王知道,不用国师提醒,倒是国师……”
“身为出家人……却整日在陛下的寝宫里混迹…这样真的合适吗?还是说,国师如今已身居多职,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国师还是那副样子,语气也没有因为荆郁的话有任何起伏,“陛下身子不好,恰巧贫僧早些年一直游历江湖,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一些医术,如今贫僧既然身为一国之国师,为陛下分忧乃是贫僧之本分,郁王是认为贫僧哪里做的不妥吗?”
荆郁轻笑,看向荆焯,“原来如此,可本王记得皇兄从前身子骨可是很硬朗的,莫不是本王在病中的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本王不知道的事?”
还未等荆焯开口,他又道:“这样可不行,我听子朔说如今皇兄还尚未有所出,原来竟是如此,虽说国师貌美,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若是父皇母后泉下有知会怪本王没有辅佐好皇兄的,本王可以没有后,但皇兄不行,皇兄断不能学本王啊,我泱泱大国怎可没有后人?皇兄如此,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
荆焯握紧了拳头,显然忍到了极致,但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二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国师是朕亲封,以来改运造福我北晋百姓的,二弟会如此说,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产生了什么误会,那些坊间谣传,二弟听听便过了,切勿当真。”
荆郁轻笑,不以为意,“是吗,可本王依稀记得,上次来皇宫寻皇兄之时,吴闯了皇兄的寝宫,皇兄寝榻之上躺着的人分明……”
“荆郁,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些年你一直在郁王府养病何时来过皇宫?”
“皇兄忘了吗,前年皇兄寿辰的时候啊,只可惜我那时还在病中,不懂规矩,乱闯了皇兄的寝宫,惹得皇兄不高兴了,连准备好的寿礼都来得及送就被皇兄遣送回王府了。”
霎时,众人面面相觑,都陷入了回忆,当年好像是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好像还闹得挺大阵仗的,只是没想到郁王会被遣出宫的理由……竟是如此。
第35章 真相
当年郁王被遣送出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与其说是遣送,倒不如说是赶。
流言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说什么的都有, 毕竟当年郁王是哭着出宫的, 这是满城百姓都有目共睹的, 一开始还好, 大家只道是郁王的疯病有犯了, 可后来说的人多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也都出来了,有说是郁王对皇上新纳的爱妃无礼才被赶出宫的, 也有说是郁王在外戚面前做了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才被赶出宫的, 再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月贵妃万寿节当日被赐死的消息,而且还就在郁王出宫后不久, 所以故才有了郁王同贵妃有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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