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荆焯咬牙,强忍怒气,“你别太过分了,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你以为荆郁会放过你吗?”
“一起死?”他轻嗤一笑,“陛下莫不是昏了头了,杀了先帝和先皇后…对郁王做出那些事的人…可是陛下呀,与臣何干?臣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没做过?”荆焯冷笑,“你别忘了主意可都是你出的,你觉得荆郁知道后会放过你吗?”
“是不会放过。”他道:“可他真的会相信陛下吗?陛下莫不是忘了,在世人眼里,臣早就是个死人了,既是死人……又怎会给陛下出主意?”
“你……”因为气极,他断断续续的咳了起来,身体也微微打着颤,“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帮朕?”
他走过来,在荆焯身边转了一圈,轻声叹息着,“可惜了,看起来不如从前那般有滋味了,不过……勉强还……”
“你无耻……”
“无耻?”他轻笑,“陛下既这般没有诚意,那恕臣也爱莫能助了,陛下保重,臣这便走,就不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了。”
“你……你等等……”在那人就要转身之际,荆焯拉住了他的衣衫,语气里数不出的不甘与屈辱,“你帮朕,朕……什么都答应你。”
“哦?”他来了兴趣,转过了身,玩味的扫了眼眼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荆焯闭了闭眼,喉结攒动,“朕都答应你,你再帮朕这一次。”
“这可是陛下自己说的,臣可没有逼你啊?”他故意道。
荆焯咬牙,“朕自己说的。”
“那便好,臣就如了陛下的愿。”他说着抱起了了有些站立不稳的荆焯往榻边走了去,嘴角露出了一抹猎物得逞后的笑容。
纱幔放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榻上的人影若影若现,不时传出一阵小声细碎的哭腔。
……
……
……
一个时辰后,纱幔再次被掀开,从榻上下来的男人边整理着衣衫边道:“几年不见陛下这床/上功夫倒是见长啊,看来陛下这些年过的很是滋润啊,只可惜这身体……”
“徐桀,你不要太过分了。”
徐桀轻笑,回头看了眼床上以前凌乱有些奄奄一息的荆焯,嘴角微微一挑,“八年了,整整有八年没有人唤过臣的名字了,没想到第一个叫臣名字的人竟然会是陛下呢。”
荆焯收回眼神,微微起身,拉了拉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堪,没有回答徐桀的话,而是道,“你尽快想办法帮朕把荆郁这个大麻烦除掉,朕这几日因为此时搞得心力交瘁,实在有些不胜其烦了。”
徐桀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荆焯,略显惊讶,“臣没听错吧,陛下说的是除掉?”
荆焯眸子微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对,除掉。”
可徐桀听后却笑了,“陛下莫不是把臣当神了,真以为臣无所不能啊?”
荆焯眉宇微蹙,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虚弱无力了,撑着手斜靠在榻边,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你这是何意?你方才不是答应过朕……”
徐桀轻笑,“陛下不妨好好回想一下,臣可是什么都没答应过陛下呀,一切都是陛下自愿的,臣可没有逼你啊!”
“你……”他低声咳了起来,脸色也愈发难看,“你是想反悔?你别忘了,当年的事说起来主谋还是你,朕可没有那么好的脑子,想不出那么精密的计谋,荆郁他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朕若出事了,你也逃不掉。”
徐桀失笑,“是吗?可是臣压根没打算逃啊,这些年……臣早就活的不耐烦了。”
“你…你从前不是说过心悦朕的吗?”他喉结微微滚动,压低了语气,“你就再帮朕这一次好不好?”
“心悦?”听荆焯这么一说,徐桀好好回想了一番,他从前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说过的了,就算说时是真心的,可如今却也只觉得可笑,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仇人所生的儿子,又怎么能喜欢。
“陛下莫不是说笑了?”他道,:“臣身份卑贱,哪里配喜欢陛下。”
荆焯怒了,“那你是何意?把朕当青楼妓子吗?嫖了就不认账?”
徐桀轻笑,“怎么会,陛下可比那些俗人有滋味多了,臣自是最喜欢陛下的,只是……”
“不是臣不想帮陛下,只是臣也无能为力啊,郁王的能力,想必陛下是知道的,臣如今也拿他没办法啊。”
“什么叫没办法?”荆焯抬眸越发怒了,“你不会再把你那个什么蛊再给他下一次吗?”
“陛下莫不是忘了,当年能顺利下蛊,给郁王服下五食散,是因为郁王那段时间痛失双亲打击太大我们才能得逞,如今郁王十有八九已经恢复了,臣纵使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拿恢复后的郁王没法啊。”
荆焯却不肯信,在他看来徐桀就是无所不能的,荆郁纵然再怎么聪明绝顶还不是痴傻了那么多年,唯有这人,分明是个死人了,却还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北晋搞得翻云覆雨,就连顾玄那般老奸巨猾的人还不是被这人耍的团团转,所以他不信徐桀没有办法。
“不可能,你故意让他恢复不就是想让朕就范吗?朕都如此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了你还想怎样?”
徐桀轻嗤一笑,可怜的看着荆焯,“我的陛下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天真?哦,不,是愚蠢,你莫不是以为臣做的这一切真的是在帮你吧,还是……陛下以为你真有这般有魅力?臣会因为区区□□帮你做这些事?”
荆焯眉宇微微跳动,“你这话是何意?”
徐桀轻笑,看向榻上的荆焯,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终是什么都没说,只道:“陛下放心,臣是不能再帮你什么了,不过,若陛下……”
“臣不会让陛下走的太孤单的,臣会来陪你的。”他说完头也没回的从密道出了养心殿。
另一边,郁王府,荆郁放下了茶杯,脸色不怎么好,“可知道那人是谁?”
地上的暗卫抱了抱拳,“回主子,近日因为主子恢复的传言,宫中守卫比之前增加了将近三成,怕暴露身份,属下不敢靠太近,因为隔得太远,属下只能听到养心殿内似有人讲话的声音,却没看到有人进出。”
荆郁点头,“嗯,去把扶越叫来,本王有事吩咐他,下去吧。”
暗卫抱了抱拳,“是,属下告退。”
暗卫退下后,荆郁把眼神投向了一旁的苏陌,眸光中没了之前的阴霾,“兰……你不是说你知道剧情吗?荆焯没这脑子,之前本王一直以为是顾玄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可如今看来却是另有其人,你可知这幕后之人是谁?”
苏陌抿了口茶,眉宇微挑看向荆郁,“我说了你就信?”
荆郁点头,“信,你说了我就行,当然,你若不想说就算了,本王就是问问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胡思乱想,别……别等下又以为本王要杀你,本王可没那意思。”
“我说了吗?”荆郁这小模样,苏陌不由得好笑,明明方才一脸深沉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的郁王竟是这种样子,这他妈说出去了谁信啊?
荆郁瞄了眼苏陌发现他没生气这才小声道:“你没有说,你只是会病,流萤说……”
“停。”自从知道了荆郁的真面目后,苏陌对流萤这两个字实在是有阴影了,人家流萤何其无辜要被人说成这样?
第24章 本王可不是断袖
荆郁嘴角微动, 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本王这次说的是真的, 这次真的是流萤她自己说的。”
苏陌眉宇微动, 侧眸看向荆郁,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莫不是……”
“不是。”荆郁心口剧烈跳动, 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本王……本王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本王只是觉得你待本王好,你不要乱想。”
苏陌:“???”他只是想问荆郁是不是想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着, 这傻子是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因为反应过度, 他的耳根都有点红了,苏陌轻佻一笑, 看向荆郁, 略带着几分打趣,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种心思?”
荆郁侧过头,不去看眼前的人, 语气硬邦邦道:“本王可不是断袖,本王日后……”
“知道。”苏陌收回眼神, 点头, 轻轻咳了起来,“王爷日后是要娶南宫姑娘的,王爷放心, 我不会多想的, 王爷不是断袖, 我亦不是, 待日后时机成熟, 王爷寻个由头,废了我这王妃身份便是。”
“我……”荆郁喉结攒动,心里有股气卡在喉咙,憋的难受,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但自从苏陌出现后,他就经常说错话,“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只是……”
“我知道,王爷是觉得我待你与其他人不同嘛,我懂的。”
荆郁张了张口,想到自己还能活多时都是个问题,最终咽下了想说的话,“嗯,本王只是觉得你一人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前世又……”
“好不容易活一回,却瘫上这么副虚弱的身子,且你待本王也不坏,本王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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