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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报,永以为好 (山又言)


  糖芋儿将鸟窝递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孟晔:“你在拿这个吗?”
  孟晔目瞪口呆地接了过来:“你这么厉害。”
  糖芋儿往那个鸟窝里看了看,里面有几只雏鸟,孟晔看他感兴趣,就将鸟窝朝他递近了些:“它们是南飞时被留下的,太小了,我打算把它们养起来,明年开春再放了。”
  糖芋儿也就是对里面有什么感兴趣,但对于里面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嗯了一声也就作罢了,孟晔看起来对这些小家伙十分喜欢。
  孟晔看向糖芋儿:“对了唐公子,还没有请教您贵庚呢?”
  贵庚?糖芋儿倒是没有注意过,但是早前言砚给过他一块玉佩,虽然玉佩早就被当了,但他记得玉佩上刻着元和四年十二月初五,这应该是自己的出生年月,今年是元和二十年,想到这里,糖芋儿开头道:“我十六。”
  孟晔惊讶地笑了:“你比我还小一岁。”
  糖芋儿点了点头,孟晔小心翼翼道:“之前我听神医哥哥说…你还没有找到你家人,你帮过我一次,我可以帮你找家人。”
  “不着急。”糖芋儿摇摇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找家人,还让别人帮忙,这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怎么能不着急?”孟晔语重心长道:“你爹娘找不到你肯定会担心的。”
  “担——心?”糖芋儿有些奇怪,他没有想过他父母的事情。
  孟晔忙不迭地点头:“对啊,哪有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
  糖芋儿缓缓地点了点头:“哦。”
  “你们在聊什么呢?”言砚笑着走了过来。
  孟晔莞尔:“神医哥哥,你跟我爹聊完了?”
  “嗯,聊完了。”言砚随意地将胳膊搭在糖芋儿的肩膀上,对孟晔道:“小晔,没事儿多陪陪你爹,老人家都是需要陪的。”
  孟晔抱着鸟窝点了点头:“好。”
  言砚道:“那行,我们就先走了。”
  糖芋儿自从醉酒后,就一直不太敢跟言砚说话,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言砚的眼睛,他除了吃饭睡觉一直呆在树上,今天来到孟家,也是言砚把他威逼利诱来的。
  糖芋儿拿眼睛不停地觑着言砚,言砚抄着手走得优哉游哉的,但是糖芋儿直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糖芋儿清了清嗓子,犹豫了片刻,叫道:“言砚…”顿了下,等言砚看过来,糖芋儿才避开他眼神,问道:“你有心事吗?”
  言砚摸了摸自己的脸,带着笑意道:“很明显吗?”
  “我感觉的。”糖芋儿道。
  言砚低声笑了笑,良久方道:“孟员外活不过明年夏天了。”
  糖芋儿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没法儿治吗?”
  “毒可解,病难医。”言砚难得的神色黯淡。
  糖芋儿不知如何安慰他,无措地跟着言砚的脚步。
  “你知道吗?”言砚垂下眼睑,睫毛不紧不慢地扇动着,他道:“我师父带我们初次来到世安城,城中人都把我们当成骗子,孟员外是第一个来找我师父看病的人,他那时病入膏肓,想来是无计可施了,才来找了我师父,之后他的病就真的好了很多,我师父的名号这才在世安城打响了。”
  “老头子死后,他也帮了我们不少。”言砚道:“这样一想,心里还挺难受的。”


第44章 事有蹊跷
  糖芋儿理解不了言砚的难受,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言砚看出了糖芋儿的不知所措,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笑道:“行了,瞧把你纠结的。”
  糖芋儿虽然不会安慰人,但他会岔开话题,他问:“之前孟员外叫你幼清,你有两个名字吗?”
  “小时候齐昭和雨时花他们总拿我大名开玩笑,我一气之下就让我师父帮我改名字,我师父就给我取了小字,幼清。”言砚想起那时经常被人叫做“艳艳”,自己又乐了乐。
  “言幼清啊。”糖芋儿自言自语道。
  言砚笑道:“说不定你也有,只不过你不记得了。”
  糖芋儿像是没听见似的,皱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问道:“一直听你说你师父,你父母呢?”
  “……”言砚费解地看向糖芋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儿了?
  糖芋儿看言砚神色有些奇怪,又道:“人都有父母,你、总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我啊。”言砚仰脸,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是在思索:“我娘已经过世了,我爹…我不知道他是谁。”
  “啊?”糖芋儿略显吃惊,但也没有再问。
  言砚瞥了他一眼,心道他这是察觉出自己不想多说了,这小子有时是真的敏锐。
  “我娘是青楼女子,也不知是何时就有了我,所以她也不知道我爹是谁,我五岁时,青楼一场大火,除了我,所有人都被烧死了。”言砚轻描淡写道。
  糖芋儿不忍地看着言砚,启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言砚看他的反应觉得好笑,不动声色地等他开口安慰自己。
  “…说不定我父母也都没了。”措辞了半天,糖芋儿才严肃地开口。
  言砚没忍住,噗嗤一笑:“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
  “言砚。”糖芋儿等言砚笑完,才略微带了些苦恼道:“你说我家里人真会来接我吗?”
  言砚挑起半边眉梢:“你很想回去吗?”
  “这倒没有,在哪儿都一样。”糖芋儿皱眉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罢了。”
  言砚突然想起之前中秋夜糖芋儿情绪失控那次,就缓缓开口问他:“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糖芋儿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中秋那天…”说到这里,糖芋儿猛地顿住了,那天他…他还轻薄了言砚。
  糖芋儿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他急忙别开脸,装作去看边的野花,佯做镇定道:“那天是有想起一些事,不过断断续续的,醒来全忘了。”
  言砚回忆着那天晚上糖芋儿的反应,没有注意到糖芋儿的不对劲,深思道:“应当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可…可能吧。”糖芋儿含糊不清道。
  言砚轻笑了声,糖芋儿心下一动,言砚不会要提那天晚上的事了吧?
  言砚语调懒洋洋的,他道:“要是没人来接你,我就把你卖给九冥殿,总道还能得些银子。”
  糖芋儿脸上的热意散去了些,他刚要反驳,脑子一转,就压住了情绪,斟酌道:“那也不错,我还能问问他们关于我的事。”
  言砚没想到糖芋儿竟然还同意了,他敲了敲糖芋儿的脑门儿:“你还真打算去啊?进了九冥殿的人可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我不怕死。”糖芋儿下意识地攥紧手心道。
  言砚没好气道:“不怕死又不是找死,你非得用找死来证明你不怕死吗?”
  这句话有些熟悉,糖芋儿闷闷道:“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这样。”
  “你之前不是不在乎吗?”言砚奇怪道。
  是啊,以前不是…不在乎的吗?糖芋儿绷紧了下巴,嘴唇无意识地抿成了一条线,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有他没有,让他觉得站在言砚面前有些没底气,为何会没底气?就当糖芋儿觉得自己马上要想出个所以然时,就被言砚的声音打断了。
  言砚似乎是故意为了逗糖芋儿开心,他道:“你服个软,我就大发慈悲地不把你卖给九冥殿。”
  “服软?”糖芋儿狐疑道,他只会硬刚,不会服软。
  “就是求人。”言砚言简意赅道。
  糖芋儿莫名其妙道:“求人?”
  “就比方说——”言砚竟然认真地想了起来,糖芋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言砚忽然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糖芋儿,二人对视,言砚笑道:“你先叫声幼清哥哥来听听。”
  糖芋儿:“……”
  言砚看他仿佛石化了似的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玩儿呢,这么不禁逗。”
  逗?糖芋儿心思翻飞,凭什么只有言砚能逗人?
  糖芋儿面无表情:“幼清哥哥。”
  糖芋儿声音偏低,最后一个字只能捕捉到一丝气音,却叫的言砚心下一动,他猛然伸手抓住了糖芋儿的手腕,糖芋儿抬眸看向他。
  夕阳没入天际,晚霞漫天,将二人的脸映得都有些红,特别是糖芋儿,他面对着西边,看着言砚的眼睛里仿佛盛了汪落霞秋水,眼中的光影似乎在隐隐跃动。
  言砚迅速躲开了他的目光,要死了,真是失态!言砚心里后悔不跌,他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拽着人家的手:“挺乖啊。”
  言砚的手松开后,糖芋儿觉得手腕处一凉,同时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他瞥了眼言砚宽大的袖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勇气去拉言砚。
  言砚没多大功夫就将这片刻尴尬给忘了,糖芋儿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地跟着他,两人回到竹舍时,刚好齐昭也从外面回来了。
  言砚随口问道:“哎!齐老二,这就到月底了,你们家容美人什么时候有空?”
  齐昭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将水喷出来,他强行镇定道:“…再等等呗,你以为我们家小容儿跟你似的那么闲?”
  言砚觉得不对劲:“你一个大男人,总让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陪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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