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爹爹”
连大将军立于窗前,看着空中的明月“今夜倒是月朗星稀,看来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阿玉,你可有怨过爹爹??自小就把你送到大安山???”
连玉看着连大将军依然挺抜的背影,自己的爹爹还是那个爹爹,从未变过“爹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无论如何我自生在了连家,那么我自有我的责任,所以我从未怨过爹爹。”
连大将军回身直视连玉的眼睛“阿玉,你可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连家虽然是世代功勋,战功赫赫,可这也成了连家怀的那块玉,所以爹爹才会自你还小时就把你送去了大安山,爹娘不求你有多大功绩,若真有一天……连家只剩你一个人时,爹爹只愿你能一世安康,你可懂得???”
连玉又怎会不懂得,自连玉从会说话起,连大将军就是如此教导连玉,耳提面命又如何能不记得“是,爹爹,连玉知道……”但我不甘心,我也不愿意!!!!连玉未说出这后半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爹爹想听的,更是爹爹愿意听的,所以没必要说,又何必一、定、要说!!!
连大将军深深的看着连玉,自己养的儿子就算是疏远多年,但自己又怎看不懂,连大将军越发严厉的道“阿玉,我无论你作何想法,但连家的人不可判国,更不、可、弑、君,你可明白???”
连玉眉头紧皱,眼神锐利的与连大将军对视,他最反感的就是爹爹与兄长的这种愚忠,连玉不服输也不肯退却,防若那被人抢食的小兽,龇着牙不肯退却又不敢进,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的微妙……
“唉呀,你们父子俩这是在干嘛呢?大眼瞪小眼的,阿玉你又惹你爹爹生气了???小皮猴!!”将军夫人从门外一进来就看到这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就以为是连玉又惹事了,正忙着打圆场。
连玉嘟着嘴,有些小委屈的对将军夫人撒娇“娘亲,爹爹又要训我……”
连大将军受多了连玉这豪无原由的扣帽子,但仍是会有些气恼“小混蛋,没良心,哼……”
经将军夫人这一打叉,父子俩心有灵犀的直接跳过了刚才的谈话,连玉撒了会娇就打算回屋睡了,必竟他也十七了总不能大晚上了还在这赖着,临走前无原由的回了连大将军一句“爹爹放心,我会乖的,好了,娘亲,我也回去了,你也早些睡吧,明早记得给我留饭哦,我要吃醉香烧鸡,嘿嘿嘿……”
连大将军看着连玉那笑闹着远去的背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丝苦笑……
连玉要他爹先不要告诉他的两兄长,免得他们担心。而大将军也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说了也没用,就答应了连玉。
随后连玉就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连玉站在院中看着夜空中的月,满肚的心思不知能向谁说。
夜空中的明月百年不变,但这世上的事却是瞬息万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连玉虽然自小也没受过什么苦,但也明白没有人能一生顺岁,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惆怅的。想他连家世代出良将,为这楚国,连家的人几乎死绝,而最后却得来个功高镇主的结果,心中有怎能不悲凉!!!
人们常说“时也,命也”,那么自己呢?连家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得到的这样一个结果?难道真是连家人在战场上杀人太多吗?还是说这当真是连家人最终的天命吗???当真只能随风飘摇,任人践踏吗????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可悲,可笑,可叹,当真滑天下之大稽,呵呵呵……”连玉像是有些疯魔了似是,似笑又似哭。
让看到的下人连连侧目,不明就理。公子这是??又喝酒了?????醉了?????
连家世代对君忠心耿耿,对民也是仁爱长之。每每战祸,那怕明知会赔上身家的性命,连家的儿郎们也从未出现过有令不出,有战不请的,他爹爹更是从没想过要谋反。现在倒好,功高盖主,功高盖主,真是可笑啊!!!!!!如果这是天命,那么这就是老天爷瞎了眼,我连玉那怕是要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也绝不允许别人视连家的人命如草芥,绝不!!!!!
后来的连玉每每想起这些就想笑,笑这天道不公,笑这君王无良!!!!!!
是啊,多么可悲的事实,谁又能接受得了,一个世忠良之家,也不过是一代皇权下的牺牲品。
自古君王多薄性,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无论如何冤屈,皇家也绝不允许后世留下一星半点的对自有损的记栽。那怕明知道是错了,也绝不会去改正,也从不没想过忏悔,后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而连大将军为了这楚国皇室,为了这楚国的黎民百姓,从未想过要谋反,但为了连家百年的名节,也知道连家是该退了,但那要如何往那退????
所以能留下连玉的命,是连家人最后的一步棋,也是最后的奢望,那怕要付出整个连家都在所不惜。这才是让连玉心中感到最悲凉,也是最无力的地方……
第10章
连玉想要试探静王,如果没有结果,那么就……杀之,决不留后路。
烟雨楼处,那名白衣公子又出现了。
“安荷,让莫倾和安晨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上京城来,其他的事都先不用管,这回你们有事可做了。”白衣公子悠悠的道
安荷也是一度紧张“主子发生了什事?”
白衣公子看着窗外温和的月色,可是心中却已是涛天巨浪。
“安荷……只怕……不久后,这上京城将不得安宁。”
安荷心绪不宁“主子,可是到时候了?……”
白衣公子抬手制止她 “安荷,记住……这些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参与进来也不过是徒劳,只不过是多送几条人命而已,又有何意义?”
安荷对这事最是不甘,又对这个主子无可奈何“但是主子,我……”
白衣公子直接打断安荷的话“够了安荷,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现在就走。”
安荷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愿,但是面对他的决定,她知道说得越多,那么……只会离他越远“是,主子”
两人相对无言,两人心中却是各有所虑。
“安荷,如果真到那天,记住你们只是拿钱办事。如果你们敢有任何一点异动,我会直接杀了你们。”
安荷听到他这话,一时竟被镇住, 而等回过神后,眼泪直接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白衣公子见了,也是心生不忍,却也知道有些事必须要狠的下心“所以……安荷,记住,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相信你管的住他们……别让我失望。”
安荷知道他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就算他平曰看是温和、胡闹,不正经,但有些事真的逆了他的意,他一安会亲手杀了他们。
安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哭的越发凶了,越哭越是止不住,就一路哭着跑了出去。
白衣公子见状也是无奈,唯有转身离去。
白衣公子并没有去向何处,而是去了静王府。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静王真是个奇人啊,他一回来,这上京城真是热闹多了,个个都往他跟前凑。很不凑巧,又被他撞见了静王府,有客上访……
白衣公子到了静王院外的屋顶上,并未直接下去。也并未惊动任何人,也看不出来他想干嘛,他本来也没把算干别的,只是想来看看而已,谁知这静王府竟如此受人欢迎啊!!!
不知道他从那掏出一把瓜子,就坐在静王卧室对面的屋顶之上,一边看着静王屋里的灯光,一边嗑着瓜子。那些访客不知又是哪的人,不过应该跟上次的,多是一样的目的吧……唉,静王府还真是有钱,这访客也真是的,天天这么搞破坏真的好吗???
而王府的护院竟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屋顶上还多个人的,而静王,很明显也并没有察觉到,他家屋顶上多了个人的事,这便足以证明此人轻功造旨之高。戓是……静王没抽出空来????
白衣公子就那么百无聊赖的看着戏,心想,看来以后自己无聊时倒可以时不时的来这静王府,因为静王府实在是戏多啊,还是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过了好一阵子,静王府的护卫总算是料理完了访客的事,但静王爷却没出来,白衣公子大概是无聊了,就把手中的瓜子一颗一颗的丢到静王爷的屋顶上。
小小的瓜子落到屋顶的瓦片上,并没有多大声响,但也只是到第三颗落到屋顶上之时,静王就已经到了院子外面 ,静王一出来就看见了,坐于他屋顶对面的白衣公子。
而白衣公子则朝他身后看去,过了好一会也没见到有人出来,有点疑惑。嗯???人呢????
白衣公子只能出口问了“唉,静王,那个……我找我的小师侄,麻烦你把他叫出来下?嘿嘿嘿嘿……”
而直到这时,静王府的护院才觉察到屋顶上有人,静王一脸的不爽,招招手与一个护卫说了几句,那个护卫看了屋顶上的白衣公子一眼就跑了。
白衣公子就只顾着对静王嘿嘿,嘿嘿的笑着。
静王被他笑得可能有些恼火,那脸色总是那么臭,啧啧啧,可惜了,柳于策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除了脸好看点外,还真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优点,脾气看来就很不好啊,还是说柳于策有什么特殊的!!!!
“呵呵呵……”白衣公子无原由的就又开始嘿嘿的笑了起来,静王的脸也越来越黑,再多一会只怕都能出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