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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 (一个耿直的QJF/QJF)


  哑巴起初自是不愿意,但他这身子也不争气,自从被那驴鞭捅破后,被揉着奶下面就要发水,也早已食髓知味,不受理智控制的沦陷在欲海之中,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无法拒绝洛星河的亲近。
  他们这样的关系究竟算什么呢?
  哑巴每每想到这样的问题便很是迷茫,洛星河这样的人,武功高强,俊美夺目,看他的穿着和对外人时的谈吐,必然也身份不俗,为什么要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呢?
  他说过是被仇家追杀至此,被逼无奈才留在这歇脚。哑巴给不少大户人家做过工,知道不少有钱老爷不仅三妻四妾,还会在外头养一些可心儿的娈宠,专门用来寻欢作乐。
  或许自己对于洛星河就是这么个迫不得已的乐子吧?不然他又怎会总叫自己“小狗”,还硬要给自己挂狗牌?
  哑巴想到这些多少有些颓丧难受,但他到底是个男子,不像未出阁的少女那样在乎清白和声誉,现在这样的肉体纠缠,便当做是互相抚慰。若是有朝一日,他再也不回来了,自己也没有脸面和身份去寻他,便接着过日子吧。
  洛星河平日里飞扬跋扈,对他为所欲为的倨傲模样,早已深深印在哑巴心里,他有时也能感觉到洛星河隐隐约约的温柔和讨好,但更多的却是两人身份上的差异。
  面前的睡颜沉静美好,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哑巴才敢这么直视他,不必担心那张优美好看的嘴唇中吐出讥讽伤人的话语。
  好像只有这片刻,他才会短暂的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哑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上他的脸颊。
  习武之人耳力好,洛星河入睡后也同样敏锐,他似是被哑巴的触碰扰了美梦,手臂用力的揽住了哑巴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含糊的低吟道:“再睡会儿……”
  哑巴只当他没睡醒了,松了口气,却看不见洛星河嗅着他发丝间恬淡的皂荚香,半睁开凤眼,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那喜悦又满足的模样,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第9章 离别梦醒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又匆匆而过。
  哑巴早就想过,洛星河不属于这里,一定会有离开的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对此早有准备,但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心里依旧五味杂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师傅过世后,他便独自住在这山脚下的屋子里,洛星河来后,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也算是有了人气,他虽嘴巴坏还总想将自己拖上床,但眼巴巴垂涎着鸡时的模样又透着一些孩子气的可爱,平时也会帮他搭把手做事。
  哑巴也说不清他是好还是不好,现在他要走了,即便他表现得再若无其事,心里却总归不舍。
  洛星河在这赖了半年多,把这哑巴骗上炕、成天揉着奶睡觉也已经有四五个月了,他一想到自己这阵子揉不到对这宝贝了,便分外的不舍。
  这前一天,他从镇上回来后,便告诉了哑巴要离开一阵的消息,哑巴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看着他。
  当晚,为了弥补自己即将没法开荤,洛星河抱着哑巴将人压在床上干到了快天明,那过多的精水灌得哑巴的小腹都如怀胎三四月般微微隆起。
  醒来后,他抱着才没睡几个时辰的哑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乳之间,叼着一边的乳头,贪恋着哑巴的体温和身上混杂了淫欲气息的清淡皂荚味,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虽然这若是在别人看来,洛星河才是那个“美人”,但他们又怎知这哑巴身上温柔乡的好?
  待到日头大亮时,洛星河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拴在他脚踝上的玉牌解下,拆开上面编制整齐的绳结,放长了线,复又挂到了哑巴的脖颈上。
  他亲了亲哑巴的唇,嘱咐道:“乖乖待在家里,主人半个月后就回来,不许给别的野男人开门!”
  他想到这些,便又开始自说自话、莫名其妙的吃起了无中生有的飞醋,恋恋不舍的咬了一口哑巴的唇,强调道:“听到没有?”
  哑巴见状,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竟一反常态的将洛星河送到了门口。
  洛星河显然很是高兴,眉梢眼角都是按奈不住的喜气,他临走前甚至还扯着哑巴颈项上的玉牌,将他勾过来轻啄了下脸颊,轻声道:“等我回来。”
  哑巴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他的容貌,他玉面朱唇,眸似星辰,神采飞扬的模样煞是好看,哑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遇见比洛星河更好看的人了。
  看着他离去,哑巴心想:谁又知道这会不会就是最后一眼了呢?
  村尾住了个孤零零的张姨,年轻时称得上水灵,赶集回来救了个落难的书生,那书生倒也算才貌双全,比起村里的庄稼汉自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两人暗生情愫,没多久便定下终生,成了婚。
  不久后,那书生拿着张姨娘家辛苦攒了小半辈子的嫁妆,上京赶考,而后便没了消息。
  张姨当时已然身怀六甲,只好独自生下了那书生的孩子,孤身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拉拔到三岁,却听同乡的人打工归来,称是遇见了那书生。
  原来他早已考取了功名,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还取了个官家小姐,见了那同乡村民,还偏要装不认识,急匆匆的便走得再也寻不着人了。
  张姨听了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几日之后相熟的姊妹敲开她的房门,便见她哭哭笑笑,变得疯疯癫癫了,那孩子也只好过继给了其他亲戚。
  到现在,张姨的儿子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张姨依旧是那般疯傻模样,只能靠娘家父母兄弟的施舍勉强度日。
  真可怜啊,哑巴心想,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心里念着注定无法得到的人,总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这些话他都不会说出来,他本就不会说话,更加不会让洛星河知道,永远不会。
  半个月的时间弹指一挥,洛星河并未如约而归。
  他果然不会回来了。
  即使早已料到,哑巴还是难免感到难受,心里也空落落的。
  村里人干活时也会问他:“哑巴,洛先生说他就出门半个月,怎么还不回来?私塾里又要没有先生哩!”
  哑巴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村民显然也知道哑巴没法答话,又道:“他不会不回来了吧?他跟你说过会回来不?”
  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的心,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拴住的?
  哑巴摇了摇头,那人无趣道:“你也不知道啊,问你真是白问!”
  哑巴心道:我不是不知道,我是说他不会回来了。
  洛星河的离开,起初哑巴或许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习惯了,毕竟师傅过世后,他原本就是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这才是他本来的生活。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总是无法控制的会想起洛星河,他确实是个衣冠禽兽,却也是哑巴人生中至今为止最耀眼的存在,让人很难轻易忘却。
  明明只有短短的半年多,这间房子里却似乎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院子里搁着那硕大的浴桶,大约以后都再也用不上了;灶台边的橱柜里放着他从镇上特意买回来的瓷碗,那些精致的东西显然价值不菲,自他离开后,哑巴便再也没取出来用过;院子里倒是还留着几只他弄回来的鸡,但少了垂涎他们的人,那几只鸡越发放松大胆,吃得膘肥体壮,下得蛋都大了不少。
  不过最难熬的,便是夜晚入梦时,哑巴总忘不了曾经这张床上,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的身体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揉弄引火;那硬热狰狞的玩意儿又是怎样用力的顶入自己身体的最深处;还有那双倨傲无比却总是凝视着他的炽热凤眸,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勾得他浑身燥热。
  他不再是不通人事的处子之身,这半年间高频率的性事,早就将这幅畸形的身子开发得彻底,无法再对肉欲浑然不觉。
  每到这时候,他便会有些记恨洛星河,这个人逼得他堕入情欲深渊,却又这么一走了之,只留他一人在这茫茫的山野间沉浮挣扎。
  哑巴以为自己从未做过梦,便不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就像张姨那样,可命运却偏偏钟情于这样残酷的覆辙。


第10章 怀上野种
  自半月的期限一过,哑巴便将脖颈上的玉牌摘下,收了起来,左右也没人再会跟他计较这块“狗牌”,他自是不必再带着。
  那玉牌离身的时候,哑巴的心里竟然都有些空荡荡的。他愣愣的看着掌心中的玉牌,那块玉牌不过两节指节那么长,通体透亮,底部泛着淡淡的浅黄,像是一颗金灿灿的麦子落入乳白的池水中化开,漾出一片浅蜜色的水光。
  哑巴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玉石,又值多少银两,只听人说过天子的玉玺是羊脂白玉制成,想必应该是通体润白的,和这微微泛黄的玉石并不相符,但这样的玉石,他好像也不曾见过。
  哑巴不懂玉石,但作为木工,当然懂得雕工,就这玉石上精雕细琢的工艺,便远超洛星河口中的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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