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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 完结+番外 (存棠)


  对于梁焕的回复,除非他主动说,不然陈述之从不偷看。他笑道:“近来上疏骂他的人少了。”
  梁焕看见他笑,自己便也笑了,“想来是知道骂也没用,消停了。”
  “不定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还怕他么?”梁焕挑了挑眉,语调颇为自信,“他的人都在明面上,已被赶走了那么多。等今年殿试之后,我还要去翰林院挑人。再等明年吏部考评,你们都要升迁的。御史台这里弄完了,我就让他们把税赋减下去……”
  陈述之并不同意他的话,他觉得梁焕想得太过单纯。看上去虽没什么问题,可其中是否会有波折,谁也说不好。
  看完奏折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梁焕又说要沐浴,陈述之便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挑这个日子,好让自己伺候他。
  他虽然有些困了,但还是准备好要用的东西,给梁焕脱了衣裳,扶着他坐到木桶里。先是洗头,然后用澡巾给他擦身子,一套动作十分娴熟。
  陈述之觉得他是真想洗澡,而不是借故调戏自己,所以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些。没想到在梁焕看来,这力气竟比温柔时还让他心痒。
  刚开始他还忍着,可那一下下的动作让他心头的渴念逐渐攀升,一想到下次见到他又是十天之后,他就想得不行。
  梁焕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在他的手掠过自己胸前时抓住那手腕,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述之觉得自己认识梁焕这么久,并没有对他特别了解,但对于他什么时候想睡自己,总是判断得非常准确。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颊被木桶里的蒸汽熏得发红,“您先洗完……”
  忍一忍就好了,习惯了都一样,没那么痛苦的。
  梁焕听到这话再憋不住,忽然从桶里站起来,拿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往他怀里扑去。
  陈述之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仰头望着蓝天白云,怀里抱着一只绵羊。这样想确实能够隔绝感受,痛苦不再被感觉到,却没有消失,而是钻进了他的眉梢眼角,反映在细微的抽动和颤抖中。
  梁焕很在乎他的反应,去看他的表情时,却看到了这些微小的信号。
  他便知道了,陈述之每一次都很痛苦,但他一直在忍着。上一次他没忍住,这次忍住了。
  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确实不想让他难受,而且他自己也没什么兴致了。
  陈述之讶异地睁开眼,看到他躺在自己身边,便感到一阵歉疚。他觉得自己应该侍奉好他,而且也没有半途停下来的道理。
  “我没事……那个,要不,我也可以……”
  梁焕望着他那不安的眼神,淡淡道:“不用了,你歇着吧。”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不是不满意,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抗拒,也许他自己都不能控制。
  为什么会抗拒?他不会是,不喜欢自己了吧。
  梁焕越想越可怕,却不敢开口问一句。
  *
  八月十七日,素隐堂这一次的聚会是许恭发起的。
  监察御史严苇杭写了一封奏疏,不仅京城所有官员都看到了,而且很快,京城的百姓和外地的官员都知道了。
  这是一封劝谏的奏疏,但读过的人都能看出来,劝谏只是借口,严苇杭写这东西就是为了骂人。
  他骂的人,是梁焕。
  奏疏的一开始针对的是欧阳党的政策,他骂梁焕反对“苛民富官”,拒绝增加赋税,还有最近的监察改革,都是在走歪门邪道,是在动摇国本。
  骂完这个,他又找出好多梁焕登基以来做过的乱七八糟的事。比如不顾百官劝谏去雍州打仗,差点把自己弄死;为了讨好国子监的学生,擅自增加他们的中试名额;高开延直言劝谏,却把他赶回家……总之就是一些没有关系的事情,来证明他一身毛病。
  接下来,他又开始骂梁焕的私事。说他从小在民间长大,一天到晚往宫外跑,没点帝王威仪。然后他骂了两个人,白从来和陈述之。他说梁焕被这两个人的勾引,为了他们做出不理智的决定。白从来是梁焕明着帮过的,而带上陈述之,一是因为梁焕不顾高开延反对坚持要取中他,二是因为国子监那事归根结底是为了他。
  骂完了,最后就是劝谏的部分。他劝梁焕把白从来陈述之这样的人都赶走,好好听欧阳清的话,支持他的主张,不要太有主意,不要擅自行动,安安静静地做个工具就好。
  这封奏疏的行文极其混乱,东拉西扯提了很多件事,每件都在骂梁焕,却不知到底想骂他什么。但其文字铿锵有力,十分夺人眼球。
  许恭沮丧地坐在位子上,明明是他发起的聚会,他却完全不想说话。
  江霁只得先开口:“终于撕破脸了。欧阳党知道现在不是暗地勾心斗角的时候了,这东西一传开,他在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浮出水面,在明面上对付我们。”
  许恭喃喃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让他写?”
  “不是他写的。”江霁缓缓道来,“他当年也是探花,怎么会把文章写成这样。这东西应该是几个欧阳党七拼八凑的,他们挑了这个人来上疏,一是因为他是御史;二是因为他官品太低,折了也不可惜;三是因为他是崇景四年的进士,要阻止这两百多人都听我们的,就只能让他来与我们作对。”
  旁边有人问:“这东西知情人知道是党争之祸,外人信了怎么办?”
  “信了就信了呗,”许恭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泼脏水么?哪天我不高兴了,也泼他欧阳清一身。”
  说完他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太好,忙冲着陈述之咧了咧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陈述之愣愣地望着许恭,自己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去深究,而是忽然站起来,拿出几张折起的纸,放到许恭面前,认真地说:“在心,这个你看看,改一改抄一遍,明日就上疏吧。”
  “什么东西?”许恭拆开来看了看,眼中满是惊讶,“这事昨天才出来的,你今天就写完了?”
  陈述之笑了笑道:“昨天下午知道这事,干脆就没回去,写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绵羊~=W=
  梁焕:我这就长毛。


第71章 逐南
  许恭抬头看向他,面上果然有憔悴之色。但他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皱了皱眉,“你写的东西你上疏就是了,找我做什么。”
  陈述之解释道:“人家骂的我,怎么能我去。再说了,要想反驳一个探花,当然得用一个状元。”
  江霁听了这么久也没听明白,把那几张纸抢来看了看,原是一篇反驳严苇杭那封奏疏的文章。针对严苇杭提出的每件事一一反驳之后,又指责了他和他背后那些人的狂妄犯上。
  文字很有特点,江霁一眼就能看出是陈述之写的,和他以往一样,全是生僻字和典故。不过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冠谁的名字。
  “我要是上这么一道疏,所有人就都明白我站哪队了,欧阳清正愁无处下手……”许恭不情不愿地说。
  “不愿意就算了。云开,你看……”
  许恭见他转向别人,连忙拦住他,讪笑道:“我也没说不愿意嘛,关键时候还是得讲义气,我写就是了。我可以随便改,对吧?”
  “那就麻烦你了,你随便改。”陈述之朝他施了一礼。
  八月十八日,刑部主事许恭上疏驳斥严苇杭所言,同样留了底稿,四处传抄,又一次弄得满城皆知。
  陈述之看到了这封奏疏,大体没什么改动。因为笔风有特点,兵部好几个人都来问他和这篇文章是什么关系。
  但是许恭在结尾处加了一句话,让陈述之十分不解:“这个上疏的人实在太可恶了,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严加惩治,虽然不能杀他,但要重重判刑。”
  这话放在文章里看并不是很起眼,但如果是单独加上去的,便会让人觉得这句话的重点是“不能杀他”。
  不能杀他,为什么?陈述之回忆了一下许恭和严苇杭这两个人,依稀记得他们好像有什么私交?
  *
  欧阳清让严苇杭写这封奏疏,更多是给自己人看的,像是一份宣战的号令。所以许恭的奏疏一出,这件事就算完结了,双方撕破脸就是结局,没必要拿到朝堂上讨论。
  除了一件事:严苇杭怎么办。
  八月十九日,朝堂上有人站出来建议梁焕杀了严苇杭,然后跟着出来一大片人附议,其中也包括一些欧阳清的人。欧阳清自己象征性地为他说了几句好话,但在对方压倒性的攻势下,也没坚持。
  面对这种局面,梁焕让刑部先拿了严苇杭,慢慢审问。
  本来杀个七品御史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封奏疏关系到皇帝的尊严,又有那么多人盯着,如何处置这个人就成为一个面子的问题。
  下朝后,梁焕把林烛晖和白从来留下,分别叫他们进来,问他们该如何处置严苇杭。
  林烛晖认为,杀人这件事会激化朝堂上的矛盾,造成彻底的对立,所以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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