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昭一口否定,朕都是从王德全那听来的,朕一点都没有想起你,也不愿意想起你!”
“想不起来没关系。”钟离谋吻着他的耳垂道:“臣会让陛下想起了的。”
说着他不老实的把手伸进楚昭的衣服里面,带有薄茧的指头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划拉,坏心眼的抠挖对方的肚脐。
微凉的指尖触摸温热的肌肤,带着股酥麻的痒意,那指头摸到敏感的肚脐时,楚昭忍不住打了个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浑身发烫,脸颊通红,隔着衣服抓住那只作乱的手,羞恼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他后悔把人留在这里了,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我不!”钟离谋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埋在他的颈窝出又舔又吻,含含糊糊道:“臣这是在帮陛下找回记忆,说不定陛下很快就会想起来,才不放开!”
楚昭使劲推着脖子上的脑袋,身上被对方欺负的酥软无力,声音都情不自禁带着点黏黏糊糊的撒娇意味,“朕才要找回记忆,起开,再不起开朕生气了!”
钟离谋这才抬头看他,目光中蕴含着汹涌的情欲味道,像是饥饿许久的狼看见猎物一般,恨不得一口将猎物拆吃入腹。
楚昭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情动,下身隐隐有起来的架势,别过头不看他。他也不敢让对方发现他欲望起来了,臀部紧紧贴着床铺,好格出一点空间让两人不贴得那么紧。
钟离谋看着楚昭,掐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头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势如破竹顶开齿关,狠狠舔吻对方的口腔。像个强盗一样,在那小小的领域四处劫掠,然后绞住对方舌尖,挑弄缠绵。
楚昭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等到回过神来是舌头已落入他人之口,舌根被缠的发麻,呼吸受阻,令他头晕眼花。
钟离谋最后咬了一下他的上唇,才放开小皇帝,气喘吁吁的吻着他的滚烫脸颊道:“小心肝要生气了,今天就放过陛下,等到陛下愿意想起来的时候,臣再来帮陛下吧。”
楚昭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就干脆装死,闭着眼睛道:“重死了,你快起开,朕要休息。”
“好嘞!”钟离谋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翻身下去,把人背对着拥进自己怀里,“不闹陛下了,睡觉。”
楚昭被他紧紧圈在胸前,腰臀的位置抵着一个热硬的东西都要让他崩溃了,这样还怎么睡觉?“钟离谋你放开朕!不要你抱着!”
“不行!”钟离谋拒绝道,“不抱着陛下臣睡不着。”
这话说的真是理直气壮,要是不拿下身蹭了蹭他就好了。楚昭都不想跟他争辩了,动了动身子准备换个舒服的位置,却被对方一把按住腰,紧接着就是一声沙哑的低喘。
“陛下,不要乱动,再乱动臣恐怕会控制不住做些什么。”
楚昭身子一僵,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巴不得钟离谋对他做些什么,尚存的理智及时遏制了这种想法,随机唾弃自己思想的不纯洁,默念几遍《帝王策》让自己冷静下来。
钟离谋见他不说话,老实了许多,轻笑两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好乖!”
楚昭憋红了脸,发出一声细微的“哼”声,才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第二日他是被钟离谋叫醒的,眼睛还没睁开额头上就触到一个温热绵软的事物。
“陛下该起床上早朝了!”
楚昭猛的睁开眼睛,往后挪了几下保持距离,“王德全呢?”
钟离谋道:“王公公在外面候着,陛下不起床吗?”
楚昭摇头,警惕的看他,“朕要王德全伺候,不要你!”
钟离谋静静的看了他,一只膝盖跪上床,探着身子把小皇帝从床里面拖了出来,打横抱起放在凳子上。
楚昭被他突然这么一下弄懵了,推着他道:“你做什么!”
“伺候陛下!”钟离谋头也不抬的给他穿鞋子,“王公公年纪那么大了,还是让臣来伺候吧,反正之前臣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别乱动!”
楚昭低头看着他,脚趾头动了几下就不再动了,安安分分的让对方给他穿鞋子,仿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似乎他们没有分开的那几年,他也没有生病。但是当对方抬起头时,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显得更加沉稳具有内涵,不再是当年风流意气的得意青年。不变的是那双眼睛,两年前就饱含爱意,如今这爱意依旧存在,只不过沉淀得更加浓烈。这些都告诉他,早已物是人非了。
钟离谋把人拉起来,摸着他的脸道:“陛下怎么了?该穿衣了。”
楚昭看着他,按住对方解他衣服手,“不用,朕不需要你,只要王德全。”
钟离谋同样看着他,目光毫不忌讳的直视着他,“陛下,再不穿衣梳洗,上朝就要迟了。”
楚昭抿着唇,良久才放开手,伸开双臂闭上眼睛道:“钟离谋,更衣!”
“喏!”
从穿衣到伺候梳洗,这些流程都是钟离谋做的驾轻就熟的东西,回想起当初第一次伺候楚昭的时候,是带着怀疑和不情愿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向来是别人伺候他的。现在却是带着甘之如饴的心态做这些。给楚昭梳头的时候,他倒希望这样一辈子做下去,看着小皇帝的头发从青丝到白发,从青年到暮年,如此厮守一生。
第89章 讨巧卖乖系情思(一)
“陛下,您怎么了?”王德全佝着腰,看着正在发呆的楚昭问道,对方一动不动的看着一张白纸已经有一刻钟了。
楚昭回过神来,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思量半晌,“把窗子给朕封了,让人严加看管,谁也不许进来。”
“这......”王德全讶然道:“陛下要做什么?”
楚昭一个眼刀甩过去,“王德全你莫要装傻了,那日晚上钟离谋为何会闯入朕的寝宫?要知道这寝宫外面可是有重兵把守,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人进来,若是没有人照应,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王德全身子一抖,讪笑道:“陛下,没有的事,老奴可真是冤枉了!”
楚昭也不想跟他说太多,摆了摆手道:“朕不想和你说话,赶紧把窗子给朕封了!”
“喏!”王德全点头哈腰的应了,“陛下,所有的窗子都要封吗?最近天气闷,窗子全封了,殿内怕是没有那么舒坦。不如留两扇窗子透透气,老奴再派点人手看管,不会有人进来的。”
楚昭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点点头,“好吧,那就留两扇。”
虽说那两扇窗是开着,但是楚昭怕王德全再次放钟离谋进来,特意再窗台放了几盆仙人掌,那仙人掌支棱着满头满脑的小刺儿,毛绒绒的,倔头巴脑的站在窗台上,逐渐与浓黑的夜色溶于一身。
楚昭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窗户那边的动静,除了那些巡逻的御林军踢踏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又渐行渐远,似乎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他重重的舒了口气,同时一股失落感笼上心头。他揪着被子,脑子又乱又烦,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一声小小的“哎哟”声,将他一下子惊醒了。他立马翻身坐起,喝道:“谁?!”
其实这话就有点明知故问了,能翻窗子进来的除了钟离谋还能有谁?但他就是要这样问一问,喝一声,来满足自己心里头那点不为人知的喜悦。孰不知,他那一个“谁”字,喊出口的时候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和欣喜。
钟离谋捂着手从半明半暗的窗户旁走过来,他苦着脸道:“陛下可真是好狠的心,防臣跟防贼一样,还在窗台上摆暗器,可扎死臣了。”
楚昭憋着笑,冷哼一声,“谁让你来偷偷摸摸翻窗户的,你来做什么?”
钟离谋没回答他的话,上前几步挨着楚昭坐下,可怜兮兮的把右手伸给他看,“陛下你看,臣的手真要扎坏了。”
楚昭借着暖黄的灯光细细一看,不禁倒一口凉气,肠子都悔青了。只见钟离谋的半个掌心密密麻麻扎满了小刺儿,那刺又细又小,扎在掌心又疼又痒,拔又不好拔出来,真真是折磨人。他立马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偷偷擦了把眼泪,心疼的要死,嘴上偏生不饶人,“活该!谁让你翻窗户的!”
掌心上这些刺看着严重,钟离谋倒觉无感。这双手握过许多兵器,上面早已经长满了厚厚的茧,那些小刺儿也不能奈他何。只是扎在掌心也不是事儿。他身子斜过去挨着小皇帝哀声卖可怜,“陛下,臣的手好疼啊,陛下帮臣把刺拔出来好不好?”
楚昭心里一揪,看了眼那泛红的掌心,转过身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枚针,抓住钟离谋的右手凑在灯光下,细细的把那些刺全给挑起来抹在帕子上。手上的动作小心谨慎,嘴上却是说着相反的话,“朕才不要帮你,自己去找东西一根根的拔!谁让你爬朕的窗户了,下来还敢再来,朕在窗台多放几盆仙人掌,扎死你得了。谁让你总是翻窗户,跟贼一模一样。”
钟离谋笑眯眯的看着他,小皇帝的侧脸映着跳跃的烛光,给他的脸上也打上了暖融融的光晕。他一时没忍住,歪过头在对方的嘴角亲了一下,末了舔舔嘴巴道:“陛下的嘴巴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