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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人后婚姻实录 完结+番外 (35画生)


  宋檀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笑出声。
  陶瑾年好弹琴,但他在丝竹音乐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天分。
  但他们家有钱,他既然想学,便请了世间最好的琴师玉桐先生来教,找了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把的七弦瑶琴来让他弹。
  多少年时序转眼就过,陶瑾年依旧没有进步,玉桐先生老泪纵横地辞行:实在教不下去了,从此退隐山林,云深不见了。那把七弦瑶琴也很惨,明明是世间无二,却叫他弹得是铿铿锵锵,连寻常人家弹棉花之音都不如。
  宋檀了解陶瑾年,就如同现在陶瑾年深知宋檀就是在笑他是个音痴这事,但作为宋檀为数不多的、可以交心的“俊朋彦友。”
  他决定教宋檀做人,反击回去。
  陶瑾年敛去脸上的怒意,换上了一副玩味的神情,“我都没想过你还能活着来见我一面。”
  他故意将“活着”二字咬了一口重音。
  宋檀没听出他语意里的古怪,又挖苦友人道:“少听你弹几下琴,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意料之外的陶瑾年像往常一样对他喋喋不休的争论,陶锦年没有恼怒,他面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是知道我这座破楼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陶瑾年为什么提及烟光满的经营之道,宋檀神色有疑的看着他,缓缓点头。
  “近来我倒是得了一些消息。”
  “哦?又是朝堂哪位大人在外面添外室了?”
  “不是。”陶瑾年眉毛一挑,忍住呛声宋檀的冲动,继续维持自己的高深莫测状。
  宋檀心想真是奇了怪了。
  陶瑾年的家族世代经商,家财万贯,但却一直简简单单、满满足足的做个富商。并无过多的野心将手伸得老长去牵扯涉及朝堂、江湖之事,一心只想发财。
  然而陶锦年是个例外,他是这“烟光满”的楼主,烟光满做得是“百事通”的生意,受人钱财,给人消息,他花了大价钱叫人在江湖庙堂、市井巷陌好顿吹嘘他这楼的神秘莫测。
  因为营销太好,给人留下了个大隐隐于世、消息无一不入他耳的传奇印象。
  他面容生得艳丽,不大显老,现已还差一岁就是而立之年。
  七年前,机缘巧合之下,他与宋檀一见如故,彼时宋檀还是十三岁的水葱似的小少年,陶瑾年依旧长现在这样,是以俩人以为“忘年之交。”
  于是陶瑾年就经常给宋檀分享一下他觉得非常机密的消息,宋檀起初还能一惊一乍的觉得不愧是他!传奇就是传奇!
  久而久之,小少年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是非曲直判断,才明白过来陶瑾年跟他讲的机密其实都是些八卦,诸如:有位大人在外面养了十八房外室啊、有位老爷一晚上跑了十八次秦楼楚馆啊、有位少爷家里的男妻是他爹的私生子啊。
  几乎每次都狗血至极!怪不得宋檀如此问。
  陶瑾年哼一声,目光里尽是揶揄之色,他拖着嗓子说道:“外面可是已经设了赌局,在赌你什么时候会被华易玩——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请跟我互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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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掺和别人家事
  出乎陶瑾年意外的,最厌别人轻看自己的宋檀听完他的话,没有气得原地打滚。反而表现得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云淡风轻的浅浅的笑。
  陶锦年不解,十分不解。
  他恍惚道:“莫非你俩还挺和谐?”
  转瞬恍惚之色变成了心有余悸,他说道:“我的老天爷,那可是凶恶残暴的华易啊!”
  宋檀避而不答,只说:“你觉得我多久会被玩死?”
  陶瑾年心思单纯,记吃不记打,方才他还抱着教育宋檀一通的想法,现下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点报复心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觉着你身体素质还行,想下注两个月的……
  眼见着宋檀脸色越来越难看,陶瑾年连忙摆手嚷道:“并无冒犯!并无冒犯!”
  宋檀挑起左边的眉毛,轻佻道:“你还真看得起我。”
  陶瑾对着宋檀展颜一笑,殷切地问道:“但我还没下注呢!我想这不是认识正主么,打听点内部消息没准赚的更多,所以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宋檀忍不住骂了一声娘,他板着脸,瓮声瓮气地说道:“陶瑾年你太没谱了!你这是让我自己算我什么时候死?凭什么就是他华易死夫人,就不能是我死夫君?”
  陶瑾年楞了一下,随即对宋檀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感慨:“你应该是过得不错,这种可以抓你浸猪笼去的话也敢说!牙尖嘴利、尖酸刻薄比之从前更甚!”
  “少掺和别人的家事!”
  宋檀已经不想理他,一个转身,抬步走向绿藤萝架下的小榻上坐下。
  陶锦年知道宋檀是有些生气了。
  他收敛了笑,宋檀的这句话让一段他视作珍宝地记忆直直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微微仰头,日光将他的眼皮染成淡黄色,宁静却又有些萧疏,他下意识地微眯起了眼,像是自说自话般:“是啊,我夫人从前也说过,少掺和别人家事……朋友一场,你过得舒心便好,且也珍惜眼前人,可不要向我一样尝过锥心之痛。”
  他突然提及起了自己的那段过往,宋檀哑然,他嘴唇张合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宋檀知道陶瑾年活过一段如游魂地失去了心脏的日子,血淋淋地、猝不及防地将他的情思连根拔去。
  日光、群鸟、流云、微风从他们身边无声翩然而过,影影绰绰的光斑疏朗地落下。
  半晌,还是陶瑾年先开了口,他照例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态度,“所以啊,死老婆这种事我都有了经验,还能同华易交流一番!”
  宋檀听他故意把话说的荒诞不经,宽下心来,他现在已经可以自我调侃了,应该再不会把自己锁棺材里自残割脉玩了。
  宋檀淡淡地瞥他一眼:“你肯定死我前面。”
  陶瑾年张牙舞爪地就与他掐架。
  俩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大方坦然、毫无避讳地把大多数世人谈之色变的生死问题,摆到明面上来讨论,喋喋不休、争执不下地互相咒骂对方比自己早死。
  待到鸣金收兵的收尾,废物陶瑾年还是一如既往地讲不过宋檀,他喘着粗气,捏了捏自己喉咙,作投降状,声音嘶哑着说:“大哥我错了,你累不累啊,我现在口干舌燥难受极了。”
  宋檀也清清自己的嗓子,“你拿套茶具来,我在树下为你烹茶。”
  “那倒也不必!”陶瑾年果断拒绝,言辞切切:“你煮的茶滋味太差,每次都得倒树底下,我都被你活生生地涝死三颗石榴树了。”
  宋檀理了理袖口,面不改色道:“与我无关,石榴树生性脆弱难植……”
  陶瑾年对着宋檀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他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我那厨房里有人煮了点茯苓山楂水,怪养生的,叫人给我们端来吧。”
  宋檀点点头。
  陶瑾年走到不远处一处月牙形的门洞处,那里虫鸣蝶飞,绿茵绕绕,极具幽静通幽之美。
  凭他眉目浓丽的一张脸,走入此间如清瓷上以工笔画桃花,平淡中的惊艳,合该流传千古。
  他亲手打破这副好看的图景,十分煞风景地对着门洞大喊道:“老子渴死了!陈敬泽给老子送两盏你煮的破茶过来!”
  “陈敬泽是谁啊?你新请的厨子?”
  陶瑾年重重地叹气,“是我的冤家。”
  他的冤家听到他这呼喊,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端着两盏茶水飞奔过来了。
  陈敬泽身量很高,眉目间神采飞扬,却有些青涩。但想而知以后他时候会是个多俊朗帅气的小伙子,他布茶水时一举一动都带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生机勃勃。
  他的注意力全在陶瑾年身上,陶瑾年方端起茶盏,陈敬泽就凑到他身边,目光灼灼地,像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一样盯着陶瑾年饮下。
  陶瑾年简直被盯得头皮发麻,如坐针毡,装模作样地做稳重内敛模样,轻轻呷一口,“尚可。”
  陈敬泽眼神放光,异常激动,嘴角几乎都要咧到了后脑勺。
  宋檀觉得要是他不在这,可能这个少年就要把陶瑾年抱起来转一圈了,他咽下一口茶水,说道:“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说完,宋檀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
  陈敬泽这才分了一点注意力给他,他面上依旧是大大的笑容,舒朗又亲和,令人很难不对他心生好感,他对宋檀说道:“我知道你是宋檀,是陶陶的知己好友。在下陈敬泽,日后是要娶陶陶进门的。
  少年人的承诺说的郑重其事又正义凛然,一瞬心动就像是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投掷进去了。
  宋檀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另一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藏起来的陈敬泽。
  陈敬泽无语凝噎,默默望天,“你别听他瞎说,他是我小舅子……”
  宋檀瞪了大眼睛,他觉得他的大脑是要当机了,从前陶瑾年给他讲的那么多八卦都没他自己的这条劲爆:震惊!年轻的小舅子看上了将近而立的姐夫,挖自己死去的姐姐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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