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细细地笑声,声音由小到大,肩膀小幅度的抖动,眼神愈加冰冷:“太可笑了,袁可。你现在对我做的事像是兄弟之间做的?”
说罢在他下沉身体时用力一顶,他仰头呻吟,面颊潮红。
“姜衍,”他喘息着,“不过是将你以前对我做的还给你?”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扶着他的腰,指甲陷入到温暖濡湿的肉体中,Ke*脆皮/YA嘛推-W厉声道,“你对我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兄弟之情,你爱我不是吗?”
“姜衍你闭嘴!”他闭着眼睛,烦躁道。
“你会和你的兄弟上床吗?抬起屁股向他求欢?就像这样!”我用力一顶,他软了腰身,强撑住身体吼到:“你闭嘴!”
“孩子都生了,还说要做兄弟?”我大吼。
“你闭嘴!!你闭嘴!!”他尖叫着,失去了理智,手狠狠地甩到我的脸上
我的脸偏向一侧,他吓傻了,坐在我身上不敢动,呆呆地看着我。
武将的手劲不是盖的,我伸出舌尖,舔舔唇角的血腥,脸颊又辣又热,明天应该会肿起来。
“袁可,”我并不看他,只冷冷说,“你真蠢。”
内疚的表情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消失,袁可重新变成面无表情,穿上衣服,甩袖离开。
我失神地看着床幔,片刻将手腕抬到眼前,即使有丝绸的包裹,手腕处仍旧有一圈青紫,他如此折辱我,我又怎么会让他称心如意?
我们要互相折磨,直到死亡。
第21章
袁可原先最怕我找他下棋,现在身份倒转,他倒是爱上了这门艺术。每日睁眼,都能看见他捧着棋谱深情款款地倚靠在床头,然后不理会我的白眼,兴致勃勃地拉起我陪他下棋。
我棋臭,他更是烂的令人发指,可他会耍赖。当我即将杀他个片甲不留时,他桌下手指就会“不经意间”弹到楸枰,一指千斤,棋子随之移位,一盘棋全毁了。我盯着满盘狼藉再度翻出一个白眼,袁可满脸阴谋得逞的得意,摆出再来的架势。
我生无可恋的瘫在靠椅上,随意下着棋子,拒绝他的示好。
“谢楦没来找你吗?”袁可状似不经意地问问。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手下了一子,头也不抬道,“你很想我见他?”
“那倒不是”他镇定地用棋子围剿我,不紧不慢道,“宫变后他便失踪了,朝廷怎样都找不到他……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救你。”
我冷冷地抬眼,他见我如此更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带着胜利的滋味:“传言你的凤君与人有旧,借机私奔,原来是真的。”
我垂眸自顾下棋,一子截断他的围攻,扭转局势,见他错愕地盯着棋局时才冷淡开口:“你争风吃醋的样子真像一个怨妇。”
袁可丢下棋子,温柔地倚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怨妇也无所谓了,你以后只能跟我这个怨妇过一辈子。”
我拍开他的手,戳破他幸福的幻想:”我身体里的蛊毒只有五年寿命。袁可,我们不会有一辈子的。”
“我会救你的,”他捧着我的脸颊,认真地说,他的鼻息吐道我脸上,眼眸逐渐暧昧,就要上前吻我。舌尖舔舐我的嘴角,撬开唇缝就要深入,我咬住他的下唇,眼中的清醒让他停住。
我一用力,舌尖一股咸腥,他仍是一脸的甘愿,半眯着眼眸,不肯退来。我轻笑,在他的不解中松开牙齿,拇指抚上他渗着殷红血珠的下唇,嫣红的血液如同胭脂涂抹在他的唇上。
“袁可,心上人的心头血才能让我活命。”我语气愈发地温柔,“你凭什么觉得你是我的心上人。”
刹那间,暧昧的温存消失无踪,他脸上的深情和甘愿如潮水般退去,眼中一点点染上寒光:“姜衍,无论如何,你都不准离开我。”
我笑了:“姜衍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可世人只道我叫姜谬,这名字由不得我。同样的,我的性命也由不得你。”
他阴暗着脸,眼中如同藏着暗无天日的深井。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袁可手里抓着铁链,将我拖行到床边。我没有挣扎,任他将铁链结成一团。我可活动的范围又变小了,这回只能在床上打滚了。
“表哥,你很害怕吗?”他抱起我时,我问他,“你内心深深地恐惧着吗?”
袁可将我抱上床,手脚紧紧地圈着我,用颤抖地身体回答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我愉悦地说。
“秦浅带着两个孩子四处逃窜,自顾不暇。而谢楦,他不会回来的。”他沉沉地开口,语气笃定,“没人会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你知道带有谢楦的人是谁吗?”我侧身和袁可面对面躺着,看见他漆黑的眼眸中我高深莫测的脸。
“姜显杖毙的那个门客。”他说。
我摇头:“我是说他真正的身份。”
袁可迟疑道:“我只知道他是大兴国的细作。”
“李昭。”我微笑着揭露答案,“大兴的十五皇子。你在风迷峡的对手。”
袁可皱着眉不说话。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行刑的是姜显心腹,李昭究竟是如何逃过一劫?他回国后恢复了身份,有那么多机会潜回大寅,带走谢楦,为何非要等到现在才来?”
袁可定定地望着我,脸上没了陌生的算计,一瞬间让我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他。
我摇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开,接着道:“直到如今我才想明白,李昭当年是真的死了,后来活过来的,是与我、与莲君一样的活死人。五年过去了,他又要死了。所以李昭才会趁乱潜入皇宫,带有谢楦。”
“他要的,是谢楦心头血。”我淡淡地下结论,眼睛瞟向一眨不眨盯着我袁可,“你觉得谢楦会乖乖让李昭取他性命吗?”
袁可不假思索道:“如果他还爱李昭,他会的。”
我像以前那样亲昵地揉揉他的耳垂:“那我和你打个赌,赌谢楦会不会心甘情愿救他。”
“你还想走?”袁可飞快地反应过来,面色一边,“我不可能让你走的。”
“若他要带我走,你拦得住吗?”我反问袁可。
“除非他能从千军万马中带走你!”袁可表情狠戾,仿佛已经能看见谢楦被铁骑撕成碎片的样子。
“你先顾好你的大烨国吧。”我打了个呵欠,翻身睡觉,只留个后脑勺给袁可。
第二日天未亮袁可便被人叫走,自那以后来得就少了,渐渐地月余才能来一次,即使来了也不过夜,与我上个床就走。
我乐得清闲,数着日子算计外面的情况,然后幸灾乐祸。
看来袁啸也不好过,要对付统一北方的大炎国,而大兴国,多半已经没了。
就这样,看管我的人渐渐松懈,开始玩忽职守,我才在一日磨断手中的锁链,逃了出去,外面已经大乱了。
这本是一个春日,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好季节。而我所能看见的,只有陈旧破败的宫殿和四处逃窜的宫侍。花草无序的蓬勃生长,散发着野蛮的生机,零零散散掉落其中的除了玉器碎片便是鞋帽手帕。
一个瘦小的太监撞到我身上,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咯得我肚子疼。太监站定后,双手紧张的环着肚子,戒备地看着我。我不想引人注意,侧身给他让路。谁知太监细长的眼睛陡然睁大,惊讶的指着我的脸:“姜谬!”
我正想说你认错人了,他一把甩开小心翼翼抱着的珠宝,表情凶狠地就要扑上来:“你这亡国之君,竟然还没有死!”
我躲开他的攻击,三两下制服他,他头上的玉簪到了我的手中,正指着他的喉咙。
“啊啊啊啊啊!”他挣扎着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和恨意,眼眶全红了,嘶吼道,“若不是你这不祥之人,袁啸怎会窃国,炎国又怎么会攻打我们!都是因为你国运才会如此不济!”
我被他气笑了,无意与他解释其中的荒谬,松开钳制,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他扑倒,怀中珠宝散落一地,见我没有取他性命的举动,他终是慌乱地捡起财宝逃跑了。
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背影,我的表情还是冷了下来。所谓以小见大,可见我在天下人心中多么不堪。
越往宫门走,逃跑的人越多。他们彼此争吵撕扯着,全无以往的端庄礼教。从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袁啸御驾亲征已经死在前线,而袁可生死未卜,太子妃仓皇出逃,贵族自立为王……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个国家已经即将覆灭。
我辗转回到大殿,空荡荡的宫殿没有人看守。站在龙椅前仿佛还能看见当年百官俯首,友邦来贺的盛况。而如今大殿的一角已经着了火,浓烟一点点淹没繁华的旧梦,火舌沿着巨柱舔舐着上方的陈年画作。
我长长地叹气,突然觉得疲惫,宫门近在眼前,我却不愿再抬脚离去。
“陛下……”沉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蓦然回首,浓烟身处站着一个挺拔俊秀的人。
“谢楦……”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欣慰道,“你回来了。”
浓烟熏得他眼底发红,他还是上前抱住我,郑重道:“臣回来了。”
我又板起脸推开他:“你已经是自由身,还回来做什么?与李昭双宿双飞不是你曾经的愿望吗?既然已经离开了宫廷,就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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