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本就有些雌雄莫辩,这一将头发披散下来更显俊俏,穆宴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骆北怒视,看什么看!
穆宴秋慢悠悠地将目光收回来,略有些苦恼,果然小玫瑰花就算长得再娇美也是会扎人的。
骆北强装愤怒,然其实他已经慌得不能再慌了,慌得简直想怀疑人生,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意.淫穆宴秋这家伙了。
他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和穆宴秋同住一屋了,太恐怖了。然现在更恐怖的是他今晚还要和穆宴秋这家伙一起睡。
骆北在一旁暗自苦恼,穆宴秋却无声叹息,对方又不敢看他了。
不管骆北如何如何纠结,该睡觉的他还不是得睡觉,他总不能干瞪眼一晚上,又不睡觉吧!那问题来了,今晚该怎么睡?
骆北可不觉得穆宴秋会那么好心这一次也把床让给他,所以在此之前骆北已经想好了无数征用床的理由,然还不等骆北大干一场,把他想好的那些话说出来了,穆宴秋就已经冷淡的把床让给了他。
骆北:“……”无数想法胎死腹中。
躺在床上的骆北比没有床睡还纠结,他总感觉对方是把他当媳妇儿来宠了,这个认知实在让骆北寝食难安,然后寝食难安的他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已睡死过去。
月色微凉,夜风习习,在时不时响起的虫鸣中,穆宴秋用视线贪婪的描摹着骆北,那视线如同要把骆北吞吃入腹般灼.热,烧的骆北都快装不下去睡了。
他就只是想当一只咸鱼,怎么穆宴秋就看上他了,虽然他也挺喜欢穆宴秋——的外表,但是对方这强烈炽热的感情,他实在有些受之有愧,他自问自己对穆宴秋并不如何好,甚至是看对方不顺眼又不能拿对方如何那种,就连他对穆宴秋的心动也不过是见色起意,对方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
骆北在那边胡思乱想时,穆宴秋突然起身走了过来,骆北连忙调息自己的呼吸,生怕露出破绽,穆宴秋在骆北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描摹过骆北的眉眼,最后将手指停在了对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
“早点休息。”
穆宴秋的声音十分轻柔,如同清风拂过般,然骆北的小心肝儿却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靠,他都这么低调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敢情对方知道他一直是醒着的,可知道他是醒着的,对方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踌躇了一下,骆北还是在夜色中小声地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穆宴秋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啊!”
“……”
穆宴秋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骆北都以为对方是心虚时,缄默良久的穆宴秋淡淡开口了,“说得你多好看似的。”
骆北:“……!”
碧泉教第一自恋狂小教主骆北险些气死,穆宴秋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穆宴秋,不枉他和对方互看不顺眼多年,太欠了。
第40章 挨揍日常的第40章
作为打不死的小强代名词骆北第二天起来又是活力满满,几天的赶路时间也就不足挂齿了。
到达洛阳之后才知道这次为了武林大会到底来了多少江湖人士,牡丹花开洛阳,那些文人墨客也没这么疯狂,你说有点实力来凑个热闹也就算了,重点是一堆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来凑什么热闹。
当然别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都和小教主没有关系,赶路时没有住处也就算了,在这偌大洛阳城,财大气粗的小教主怎么可能没有住处,靠近中心城的一处四合院就是他们一行三人的临时住处。
好在骆北他们还算来的早,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这下骆北是真的可以好好出去玩玩,至于调察什么的穆宴秋一个人就去了,压根就没等睡到日上三竿的骆北。
穆宴秋却不知道骆北近来那个愁啊!
骆北总觉得穆宴秋那个花心的家伙变心了,毕竟那个家伙甚至敢昧着良心说他长得不怎么样,骆北总觉得穆宴秋是被那武林盟主的女儿,什么江湖第一美人给勾走了魂儿,可惜骆北没有证据,只能跟着傻乐的程宛白去到处逛逛游玩,也是由此他见证了女子的购买能力,话说这位程姑娘买那么多没用的东西是留着过年吗?对方还偏偏爱那么华而不实的珠宝玉石,骆北不由为对方的审美堪忧。
一晃又是十几天过去,骆北与穆宴秋等人早就报了名,过了海选和初试,今日更是发了下一场比试的名单,来去名单的只有骆北与程宛白,至于穆宴秋呢?对方忙着调查忙得不亦乐乎,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小事抽空过来。
骆北有些小忧伤,他感觉自己有点欠虐,穆宴秋喜欢他的时候他想疏远对方,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当穆宴秋真的为了其他事而奔走,忽略他的时候,他又十分的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他有可能只是缺一个甜甜的恋爱。对!一定是这样。
就在骆北想要邂逅一个甜甜的恋爱时,骆北看见了装小白花装得很称职的苟攸。
咬着一根糖葫芦的苟攸:“……”
她转身就想跑,权当没看见骆北,骆北都在这里了,那他姘头穆宴秋还远吗?
苟攸那个悔啊!她就不该试图趁武林大会来洛阳勾搭年轻俊杰,现在好了,年轻俊杰没遇上,怕又要遇上穆宴秋那个杀神了。
然不等苟攸快速地远走高飞,她就被骆北给叫住了。
“苟姑娘怎么看见我就跑,又不是老鼠看见了猫。”
苟攸尴尬地笑了笑,暗道我看见你可不就是老鼠看见猫吗?
苟攸无奈啊!可是自立自强千金小姐小白花的人设不能丢,于是她娇柔地笑了笑,“好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对啊,我们又见面了。”骆北跟着笑了笑,笑得眉眼弯弯,“就是不知道苟攸苟姑娘来这洛阳作何?总不会是又被歹徒掳来了这里吧!”
听骆北这调侃的语气,苟攸还有什么不知道,小白花人设早就暴露了,她索性也不装模作样了,妩媚一笑,一时气场大半,魅惑天成,“公子,奴家就是来这洛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与奴家共享鱼水之欢之人,绝无跟踪公子之意。”
骆北矜持地点了点头,向她摊开了手中的纸条,“我明日的对手是你。”
苟攸不想说话了,她对天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得,她懂了,人在江湖飘,果然得多准备几张易容面皮和人名。
“明日我一定会隐藏实力,让公子赢得又漂亮又轻松。”苟攸皮笑肉不笑。
骆北疑惑地偏了偏头,“你明天要放水。”
苟攸颔首,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骆北莫名,“为什么啊?!”
苟攸这下子也是懵了,“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你说你明天的对手是我,不就是让我明天放水吗?!”
骆北:“……”他就是随便说说,真没那么多意思。
这边骆北也算是和美人有了一个美好的邂逅(雾),穆宴秋那边却是有些血.腥暴.力。
穆宴秋脚下步伐诡异,躲过无数的箭矢,运用高超的轻功与出神入化的洞察能力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强度追杀。
穆宴秋用撕掉的长布条裹好受伤的小臂,他眉头紧锁,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锐利双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倒是没想到一个穆家庄被灭居然还能牵扯出皇室,与武林盟什么的都是假的,与皇室有关系倒是真,不过武林盟与皇室的关系也有些莫名暧昧了。
他皱了皱眉,十分庆幸没有带骆北来涉险,这穆家庄被灭一事水很深呢!如此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
穆宴秋处理好行踪,一回到他们居住的四合院就看见了骆北与两位美人交谈甚欢,程宛白就不说了,那个明艳动人的合欢宗弟子他却是多看了几眼。他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苟攸,一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程宛白要是知道原着中人气极为不错的合欢宗妖女在穆宴秋眼中就是‘装模作样’这四个字,不知道会不会笑醒,顺便感叹一句主角和反派才是真爱。
穆宴秋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场景,一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暗自气恼的不行,然他的脸上却是挂出了温和的微笑,甚至与苟程二人交谈甚欢。
一下子被冷落的骆北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然他皱眉当然不是因为被穆宴秋“横刀夺爱”了,而是因为……血腥味。
骆北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闻错,虽然味道很浅,但他对血腥味本来就敏感,更何况这味道还是来自穆宴秋。
应当是原本很浓重的血腥气,对方回来之前沐过浴,所以才浅淡了起来。骆北眼眸微眯,那问题来了,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是敌人的血,还是穆宴秋的?
骆北眼色暗沉,如同酝酿着波涛汹涌的未知情绪,他虽平日里挺嫌弃穆宴秋的,可穆宴秋就算是被人欺负也只能是他欺负,又岂是他人能任意染指的。
“骆大佬,你有在听吗?”
骆北被程宛白这么一叫,顿时脸上扬起笑容,方才眼中的波涛汹涌如同从未出现,“在听呢在听呢!不就是夺得魁首的方案嘛,先扮猪吃老虎隐藏实力,保证下一场乱斗不会被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