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借住一段时间么?
王府的院子多得很,还差那一间屋子?
到时他住东边院子把这人送去西边院子,再叫下人看着,保准他们连面都见不上。
说起来,这样安排还更稳妥些。
听他说同意,青衣人心情颇好地低笑了两声,愉悦的心情暴露无遗。
“王爷说话可要算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我拦在府外啊!”
祁盈心里不悦,总觉得自己吃亏了,虽然他确实觉得这样安排对自己比较好,但还是忍不住拧紧了眉:“行了别废话了,我会遵守承诺的,你赶紧进城去给我买衣裳,再迟一点城门都要关了。”
“是。”青衣男子应道。
说罢他就上前环住了祁盈的腰。
太突然了,祁盈愣了好半晌才猛地将他推开,“你疯了?”
若说之前他只是有些怀疑,那现在就是实打实地觉得青衣人有意轻薄,虽然自己硬邦邦的没什么可摸,但是天下那么大,有几个变态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他的火还没发出来,青衣人却恶人先告状了。
“你推我干什么啊!”青衣人一脸不解地问道,“我又不知道你的尺寸,不得量一量吗?”
“衣裳买回来穿不上,岂不是白跑一趟?”
装!你继续装!
祁盈气得脸都青了,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偏那人的话……有理有据,无法辩驳。
青衣人追问:“要不王爷把尺寸告诉我?”
他一边说一边往祁盈身上瞟,话没问题,眼神却不正经。
祁盈知道他问的是衣裳的尺寸,但他好歹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衣食住行从不自己操心,他哪里清楚自己衣裳的尺寸。
看他不答,青衣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还是让我量一量吧!”青衣人笑着说道。
这人身着一身清爽的绿,即使行径不要脸,但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猥琐。
可猥不猥琐是一回事,祁盈高不高兴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这样说把自己放到了女子的位置上,但祁盈还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色/胚!”
之前是刚醒过来人迷糊,又被眼前的色/胚绕晕了,如今他缓了一会儿,神思清明了不少。
“你尽管往大了买,要尺寸做什么?”祁盈拧着眉头说道,“不合身也没关系。别在这里纠缠了,赶紧去吧。”
确实,虽然买大了可能不合身,但看着臃肿总比任由眼前的色/胚上下其手好。
青衣人见祁盈自己想出了法子,只能叹息一声,认命了。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等祁盈催促,他又笑嘻嘻地说:“天色不早了,浪费了好多时间,要是我进了城出不来,岂不是要让王爷露宿荒野?”
以祁盈的实力,就算露宿荒野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说到要露宿荒野,还是衣衫不整地露宿荒野,祁盈心里有些不舒服。
“都怪你!”祁盈这样想着。
但是话未出口,就又听青衣人说:“其实大部分妖族都能自己变出衣裳,王爷试试?”
这下真把祁盈点着了,他披着衣裳就上前踹了眼前人一脚,要是有毛肯定全炸了,“你把我当猴耍呢!”
“不是不是,”青衣人明明功夫了得却一点不躲,只一味告饶,“太冤枉了!王爷自己不也没想到吗?我只是一时思虑不周啊!哎~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边认错,他又一边辩驳:“王爷自己不变出衣裳,我以为王爷不喜欢变出来的衣裳呢!这不是看见天要黑了,没得选了,只能让王爷将就一下了。”
祁盈信了他就有鬼了。
这人明明很清楚妖族的事,他故意不开口,就是……就是想……
祁盈吐出一口浊气,决定还是不与其争辩……显得自己扭扭捏捏还小气。
可他真气不过,便又踹了对方几脚。
这几脚轻轻的,他也怕把人踹出毛病了。
哪想这人明知祁盈放轻了脚上的力道,却不顺着台阶下了,还极为张扬地嚷嚷:“王爷既然踹我,怎么不使劲啊?”
“哦~我知道了,王爷舍不得!”
祁盈觉得这人真是好本事,每每自己气消了一点,他就能再次激怒自己。
他狠狠一脚踢过去,心想把这烦人精踢死算了,但快要踹到人身上了,这人又高呼道:“王爷等等!”
怕祁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连珠炮一般吐字:“王爷不知道怎么变出衣裳吧,我知道,王爷踹死了我,谁来教王爷啊!”
祁盈忍着脾气止住了脚。
本以为这人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没想到他却说,这种基础的术法都存在妖族传承里,祁盈自己静下心来坐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又是废话!
又是戏弄!
祁盈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脚都收回去了,这时候他也不想再动。
毕竟还光着呢!
今日青衣人几次三番言语戏弄他,每每他生气了,青衣人又有办法叫他歇一歇。不知不觉中,他的底线一退再退,他对青衣人的容忍度也已经大大提高。
祁盈不知道这些,他要是知道,必定要感叹这人和祁温良一样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不,或许他在这方便,做得比祁温良更好。
祁温良数十年如一日地塑造自己的形象,才勉强让所有人降低对他的戒备。而这青衣人,看似不着调,实际上却能不动声色地把握人心。
他这急色又不着调的模样,和祁温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一样——很能让人放松警惕。
祁盈觉得青衣人连占便宜都这么明显,一点也不懂得掩饰,便觉得青衣人没什么城府,自然也不会把青衣人眼底的笑意放在心上。
他完全忽略了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没追究对方究竟想如何,他只是盘腿坐下,并在青衣人的引导下探索传承里的记忆。
不多时,他身上多了一件墨绿的衣裳,这套衣衫颜色极深,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就是黑色。
到这时,祁盈才发现天色不早了。
好在林子里那么黑是因为树叶遮挡了光线,待出了林子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天色也还不算太暗。
至少……还能进城,不用露宿荒野。
走到山下时,又多了一点意外。
祁盈忙着进山,根本没拴住马,今日他骑的马又是临时准备的,和他并不亲。
所以,马已经不在了。
青衣人牵住自己的马,将绳子从树干上解下来,看了看祁盈说:“王爷之前闹出的动静不小,想必是马惊了,如今这情况,王爷还是和我共乘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祁盈看着青衣人恨恨地想:你既然知道栓你的马,那进山时怎么就没帮我也栓一下?
但是当时他俩面都没见过,人家哪里有义务帮他栓马?
祁盈不把话说出来,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不讲道理。
但是他笃定,青衣人是算计好的。
真是太烦了,明明知道青衣人别有居心还不能说,不然自己就是不讲道理的小姑娘。
祁盈喉头梗着一口老血,吐不出也咽不下,他想拒绝青衣人的邀请,却又没有露宿荒野的骨气。
他知道,如果他要求把马给他让青衣人留下,青衣人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一想想共乘的场景,祁盈又耳根子发烫。
这人……会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然后牵住缰绳,就像牢牢把他锁在怀里一般。
若是马儿跑快了,他就会后仰,会整个人都倒在青衣人的怀里;若是遇到什么情况紧急勒马,那这人肯定会顺势前倾,然后把宽阔的胸膛贴在他背上。
啊……!
祁盈在心底长长地嚎了一声。
那岂不是让他占尽便宜!
怎么可以!
祁盈想了又想,只能梗着脖子说:“共乘可以,我坐后边。”
青衣人没和想象中一样同他争辩,他吐出一口气,忍不住有些高兴。
哎~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退了这么多,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可是等上马后,他又发现,他坐后边,岂不是他环抱着青衣人。
一下子搞得像是他想占便宜似的。
他想解释,青衣人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王爷都这么主动了,我怎么好拒绝,本来我就……”青衣人说着,顺势就往祁盈身上靠。
祁盈赶紧夹了夹马腹,被栓了小半日的马儿欢快地跑起来。
本来后仰的青衣人本能地稳住身子,只能作罢。
他一路都防着青衣人,结果青衣人一直乖乖的没作妖,也没借机占便宜。
祁盈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惊觉自己的变化。
而一直乖乖巧巧的青衣人,只是眼角含笑地想:不急,早晚是我的。
他一开始就不掩饰自己对祁盈的心思,以后,真到了那一步,祁盈也很很快接受吧。
他随着祁盈一起到了王府门口,祁盈本不想让他进,但思及他在林中的话,还是决定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祁盈翻身下马,他也跟着下来。
他笑盈盈地看着祁盈,祁盈却突然说:“总觉得你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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