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的牌匾写着曹府两个大字,应是那曹知府的府邸。
一回曹府,小风就率先跑了进去,高喊着,“陈伯,季将军来救我们来了!”
“小风,不是让你们出去找蟾蜍了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风,你又在瞎嚷嚷什么,被你陈伯听到了,又得骂你扰乱清净了!”
小风一边往里面跑着找他口中那个陈伯,还一般回应着他们的打趣,“我才没有瞎嚷嚷呢,季将军就是来救我们的。”
一群男人本还在哈哈大笑,笑小风又在胡言乱语了,突然看到出去找蟾蜍的那群人都回来了,身后还有两个官差打扮的新人,大家纷纷停止了笑声。
一个老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清静,“小兔崽子,你不是让你不可大声喧哗,扰了病人清净嘛!你慢点儿!”
“我没有。”小风拉着一位老人出来了,“你看,你看,那是季将军。”
那位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但看得出来身子骨依然很健朗,说话声也宏亮。
“陈太医。”季燕离认出来眼前这位正是先前皇上派来治疗岷江病情的陈太医。
曹知府不是说他已经……
季燕离从小就随萧穆在宫中长大,季燕离自幼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经常带着萧穆爬树掏鸟蛋,上房顶练功夫的,两人常常弄得浑身是伤的,偏偏季燕离又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蛊惑着萧穆与他一同游玩。淑妃娘娘认为小孩子就该如此,也任由着他们俩胡闹,只是辛苦了太医院的那个倒霉蛋,时常往淑妃娘娘的寝宫跑,这位陈太医就是那个倒霉蛋。
陈太医眯着眼睛,认出了季燕离,“哎呦,都长这么大了。”
季燕离长大后,便不方便时常进宫了,陈太医常在太医院呆着,自然没机会与季燕离相碰,季燕离大婚时,他也被派来了岷江,倒是常常听闻季燕离的传闻。
每当这时,他还会与人说上几句季燕离小时调皮捣蛋将自己弄伤的事儿。
“是。”季燕离见到陈太医自然也想起幼时那些事儿,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陈伯,您怎么在这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季燕离与莫云远没想到这城中曹府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小风主动说道,“我来说,我来说!”
小风一张脸的愤怒遮也遮不住,“刚开始有人患病时,那姓曹的狗贼就没当一回事,但后来患病的人越来越多,他想瞒也瞒不住了,便上报给朝廷了。皇上怜悯我们,派了陈伯,常伯他们来医治我们,刚开始姓曹的还假意在陈伯他们面前表现得对我们关怀,但后来见陈伯他们没法医治我们便动了歪心思,怕皇上责备他,私下里居然找到陈伯他们想要他们给我们下药,要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
季燕离听到这话勃然变色,这姓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陈伯他们当然不会与那狗贼勾结,做出这等子事儿。便私下里将此事告诉了我们,那姓曹的见自己暴露后,也不掩饰了,干脆派兵想将我们杀个干净。裴大哥知道此事后,便带着我们一起反抗。后来,他们的官差中也有不少患病的,便开始怕了我们,不敢与我们接触,索性将我们关在了城中,把粮食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一把火都烧了,想活活把我们困死!我们便与他们大打出手了,我们也因此损失了很多人,常伯他们也……”
小风说到这儿有些难过。
莫云远说出了自己疑问,“那为何城外还有一些妇孺儿童在?”
小风,“那姓曹的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消息,知道朝廷要派人来岷江,强行的接走了患病的女人,老人和儿童去充数。她们为了活命自然不敢与你们多说,我们这些人里也有不少他们不少的亲属在外面,自然就不敢过多反抗,整日里在城中找些食物过日子,陈伯就负责研究怎样将我们医治好。”
季燕离听完,怒不可遏,在心中诅咒着那姓曹的祖宗十八代。
莫云远一面竭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一面盘算着燕离带来的士兵中与那姓曹的对抗有几分打算。
皇上本意只是让季燕离将张太医护送到岷江,没给他多少人马,但姓曹的那儿,不仅有原本的官差还将最初的一批士兵收拢在了自己手下,也不知这批士兵里有没有混入萧若寒的人!
陈太医又问道,“现在在外面救治的是太医院哪位太医?”
莫云远答道,“是张太医。”
“是他啊。”陈太医感叹道,“那外边的百姓们怎么样呢?”
季燕离摇头,“张太医只能暂时压制,并没有找到办法救治。”
莫云远看了眼窗外,天边已经微微发亮了,看了一眼季燕离,提示着他们该走了。
“陈伯,我和云远是偷偷溜进来的,我们现在还不确定那姓曹的手上有多少人,还不宜与他撕破脸。”季燕离望了一眼满怀期待的百姓,“请你们再多等我们两日,我们定会将你们救出去。”
陈太医见他们要走了,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陈太医让小风去找来笔墨,给他们写了一张药房,“这是我偶然发现的,这个药房有医治这怪病的功效,你将这药房带去给张太医。”
莫云远感叹道,“怪不得,我瞧着他们身体比城外的那些百姓好上许多!原来陈伯您已有救治他们的药房了。”
季燕离欣喜的接过药方,塞进怀里,“好,我们这就回去把药方给张太医。”
第45章 为欢几何(44)
裴讯和小风将莫云远和季燕离两人送到城门口。
季燕离,“裴兄,不必再送。若是被他们发现便不好了。”
小风一路上想与那位季大将军多说几句话,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见他们要走了,憋出了一句,“季将军,我们等你!”
季燕离笑道,“好。”
季燕离按照进城前那官差所说,吹了声口哨。
片刻,城门打开了一道仅允许一人通过的口子,两人前后出了城。
小风和裴讯躲在角落边上,见他们出城后才走。
站了一夜的岗,那个官差语气也不是很好,“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这么慢,再晚些,我们俩就交班了,看谁放你们出来。”
季燕离,“有些事儿耽误了。”
那官差摆了摆手,“行了,赶紧走吧。你们刚从那里面出来,看着就晦气。”
季燕离与莫云远不与他计较,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着巡逻的官差,回了屋。
在房中守了一夜,害怕两人出事的岑止一见到他们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季燕离深深望了一眼莫云远,立马走到书案前动笔写了一封书信,边写边说,“你现在立马回京中,将这封信交给军营里的尹教头或是严禹。”
莫云远点按住季燕离正在写字的手,“你疯了!私自调兵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
季燕离拍了拍莫云远的手背,“没事儿,我自有安排,皇上现在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们得早些回去。”
莫云远瞪他,转身对岑止说,“别听他的,你速回京中将玄武营的人带来。虽说玄武营的人是少了些,但不比你的兵差。”
最后一句话,莫云远是对季燕离说的,季燕离一直知道云远背地里养了个组织,此刻若是让他们来,应是要快些,胜算也要大些,但……
“不行,若是被那姓曹的反咬一口,说我们私养家兵,皇上那儿就更解释不清了。”
私养家兵这事儿可大可小,说大了就是你有谋逆之心,说小了就无非是养些家兵防贼。
莫云远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季燕离的手。
岑止见两人如此争执,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莫云远,“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来不及说这些了。”
季燕离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岑止,“一会儿我会那姓曹的再去外面拉些药材和干粮回来,你混在官差里出去。”
岑止见他们神色紧张,也不再多问,连忙将信件揣在自己怀里,“好。”
三人片刻也不停歇,换好装后便出门了。
季燕离随意指了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再出去寻些药材回来。”
岑止下意识本想答应,见旁边几个人都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保持了沉默。
季燕离冷笑,“怎么,耳朵聋了吗?”
“这……季将军,没有曹大人的手令我们也出不去啊。”
“哼。”季燕离冷哼一声本想借此来看一下站在曹知府那边的有多少人,没想到整个兵营里都对他唯命是从。
曹知府收到消息后,赶紧赶来,笑道,“季大人这是何意啊?”
“曹大人,今日张太医与我说,这些药材中少了一味穿心莲,我便想派些人出去寻药。”季燕离冷漠的看着曹知府,“没想到曹知府好大的官威啊,没有您的手令,他们还不能出去。”
曹知府,“哎呦,季将军误会了,这不前两日混入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嘛,下官自然得着重排查一番。”
季燕离挑眉,“那曹知府的意思是怀疑我私藏那人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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