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远强忍着听完了所有的话,“皇上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臣就退下了。”
崇安帝见景渊软硬不吃,不免庞然大怒,“景渊!你非要如此吗?”
景渊起身,整理好自己仪态,“皇上,你曾经做不到的事,不代表臣做不到!”
“你……”崇安帝一下没了火气,“你这是在怪朕?”
“朕难道对你母妃还不够好吗?这些年,你到底在怨朕什么?”
“臣不敢!”
崇安帝又继续说道,“朕当年力排众议,封她为云妃,对你和她百般宠爱,这下年来,但凡是你不愿做的事,朕又何尝逼过你!”
景渊冷笑,“那你问过我母妃,那些……当真是我母妃想要的吗?”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我,或许我母妃就不会随你入宫,不会被人害死。”
崇安帝脸色有些哀痛,“渊儿!”
“所以还请皇上不要插手臣的婚事。”景渊说完,对着崇安帝行完礼后便退下了。
岑止见莫云远从宫内出来后心情似乎不太好,问道,“殿下,可是回府?”
“不,去老师府上。”
莫云远知道现在自己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怕回府后被燕离看出,让他担心。
岑止驱赶马车去了岑府,“是。”
岑峥一见到自家儿子就取笑道,“管家来报,说你们俩回府了,你们母亲还念叨着算你们有良心,我就说你们肯定是随着殿下来的,她还不信,果然!”
岑峥见莫云远情绪低落的样子,对他关怀道,“殿下,这是怎么呢?”
莫云远端起茶盏,“今日进了趟宫,陈贵妃和景铭暗里怂恿着皇上给我纳侧妃。”
“这……”岑峥自然想到了莫云远府中的那位季公子。
“我自是拒绝了,与他争论了一会儿,无意间说起了我母妃的事。老师不必管我,我在老师府中平复一下情绪就回府。”
“是,那微臣陪殿下会儿棋吧。”
“好。”
没一会儿,管家就来报,“殿下,有一位你们府中的小厮求见,说是奉季公子命给您送些东西。”
莫云远点头,“让他进来吧。”然后将黑棋放于棋盘上,问那管家道,“你可知,是什么东西?”
管家回答着,“听他说,好像是什么玫瑰糕。”
“什……什么?”莫云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个时候……送玫瑰膏吗?”
燕离他……都不看看场合的吗?
说话间,那名小厮进来了,对着莫云远行了礼,“殿下,小的奉季公子所托为您送来他亲自所做的玫瑰糕。”
莫云远皱眉看着那个食盒,自己才到岑府不久,这小厮就跟过来了,“燕离是如何得知我在这儿的?”
那名小厮滴水不漏的说道,“季公子本是让小的将糕点送于宫内,怕您在宫中待得太久,回来时饿着了,让您在车中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但小的路径皇宫时便见着我们府中的马车往岑大人府上来了,小的便跟了过来。”
莫云远抬头对着那小厮说,“你将那盒玫瑰糕呈上来吧!”
那名小厮打开食盒,放在了棋桌上。
岑峥见那玫瑰糕香味扑鼻样式好看,夸奖道,“季公子真是好手艺啊!”
莫云远看也没看那盒玫瑰糕对着那名小厮说道,“今日本王觉着这玫瑰糕有些腻了,不如你替本王吃了。”
岑行听到这儿也察觉不对,握紧了手中佩剑。
那么小厮听到这话表情僵了一秒然后惊恐的表示,“这是季公子给殿下的心意,小的……怎敢逾矩。”
莫云远拿着手中的黑棋把玩,“他知道我不喜欢甜食,从来不会为我准备这些东西。”
“我竟不知我府中居然还安插得有其他人的眼线。”
那名小厮一听自己被识破了,掏出衣袖里的匕首就要刺过来,莫云远手里的黑棋就朝着他的膝盖弹了出去,那名小厮咚的一下跪倒在地,岑行马上上前拔剑放在他的喉咙处,岑止怕他自杀,捏开了他的嘴,检查着是否含有毒药。
确认后没有藏有毒药后,嫌弃的在外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
第27章 若梦(27)
岑行的长剑划破了那小厮的皮肤,血瞬的留了出来,“说,谁派你来的?”
那名小厮冷笑,“哼。”
莫云远并未看那人,指着棋盘说,“老师,该您了。”
岑峥缓过神,“哦,好。”看了几眼棋盘,将那白子落与棋盘。
那名小厮见莫云远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有些气恼,叫嚣着,“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要杀便杀!”
莫云远依旧没有理他,继续盯着棋盘说道,“你们主子可能不知道吧,上次派来暗杀我之人还留下一个活口,被我关在了秘处,我对他处了些刑法,其实也管紧要的。不过就是缺条胳膊,断个腿,割了他的舍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能点个头就行。”
小厮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害怕,额头留下了冷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并非是受他人指使。”
“你要杀便杀就是,不必在此多言,给我个痛快!”
莫云远冷笑,“呵,你以为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坦白你主子是谁吗?我既已知道是景铭,留不留你们性命,全是任凭着我心情!告诉你这些也就是想让你提前准备准备,莫到了玄武营被吓着了。”
莫云远挥了挥手,对岑行说道,“把人带去玄武营吧,别吓着老师了。”
岑止看了一眼正看着棋盘不断悔棋,想要偷偷换掉黑子位置的父亲,心想:殿下,你再与我们多说几句话,你那黑棋怕就赢不了了。
岑行道,“是,属下这就将人带下去。”
莫云远看着棋盘上已经换了几次位置的白子,嘴角带了些笑意,“老师,从小可是您教我的落棋无悔啊!”
岑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咳咳,我这不……还在思考吗?”
莫云远瞧着外面天色,“老师,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府陪燕离用膳了。”起身,拂了拂衣袖,“老师便再好好研究的这棋盘吧,学生改日再陪老师继续。”
季燕离夹了一块鱼腹的肉放在莫云远碗里,“今日进宫,可为何事?”
莫云远将那块鱼肉放在嘴里,“无事,就提及了今日朝中之事,问着我与景铭如何看待。”
“……没了?”季燕离有些不信。
莫云远神色自然的望着季燕离,“嗯?不然还要说些什么?”
季燕离见莫云远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疑有他,放下了心。
莫云远又想了下说道,“对了,府中可能还混有景铭的人,你小心些。”
季燕离注意到莫云远说的是还有,“还有是什么意思?”
莫云远将今日在岑府发生的事告诉了季燕离。
“玫瑰糕?哈哈哈……”季燕离笑得喘不过气,“这景铭也是愚蠢,陈伯都知道的东西,他竟然不知道。”
“他不喜男色,后院也都是些女妃,自是……”莫云远解释道,然后又想到什么,警告着季燕离,“你以后说话也应当注意些,别在府中和街上说那样到话了……”
“是,夫人教训得是!”季燕离故意逗着莫云远。
莫云远瞪着季燕离,但对这话倒也没否认。
陈伯和一群小厮都低着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季燕离逗趣完后,说起正事,“对了,可有查到那名小厮是何时入府的?又是谁负责招他进府的?”
陈伯连忙答道,“那人进府时自称是……是……”陈伯看了一眼莫云远继续回答,“是殿下的奶妈远房的表亲,老奴也曾与她提过两句,没过多久那名小厮就来了,当时府中正缺奴役,老奴未曾多想就……”
莫云远劝慰道,“陈伯,不怪你。就算不是你招他入府,他们也会想尽其他办法的往我们府内塞人的。”
“是。”陈伯又继续说,“那人进府已一年有余,但一直都被我安排在马棚里喂养马匹,前不久才被调任到前院伺候的。”
翌日,午时
岑行便匆匆忙忙的回府禀告,“殿下,那人招了。”
季燕离见岑行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道,“怎的,难道……不是景铭?”
“……算是吧。”岑行接着说,“那人说他本是陈国公安插在府中之人,前些日子景铭背着陈国公暗中与他联系了,命他今日将那下了毒的玫瑰糕以季公子名义送于殿下您。”
“他说他本是不愿的,但景铭答应着若是事成,日后定许他大好前程。”
“呵,这景铭还真是……”季燕离有些好笑道,“我瞧着那陈国公也是一把年纪了吧,若是知道自己如此一步好棋被他孙侄就这样白白毁了,不得气死啊……”
莫云远似乎都能想象到陈国公怒骂景铭的样子了,有些好笑。
“陈国公也是因为他们陈家就只有陈贵妃一人在宫中,若宫中还有他陈氏之人,定不愿扶持那景铭上位。”然后又对岑行说,“将那人好好看押,留着还有用!”
岑行抱拳道,“是!”
季燕离问道,“云远不将此人交给你父皇吗?这次的玫瑰糕再加上上次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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