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远故意慢吞吞的洗漱收拾着自己,等听到季燕离均匀的呼吸声后,再上了床。
结果莫云远刚上床,就感觉腰间就多了一只手,“你怎么……”
季燕离睁开了眼睛,侧着身子望着莫云远,“我就是故意的,不然你是不是得洗漱到明日天亮了啊。”
莫云远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季燕离发现了,张口否认道,“没有……”
季燕离看着莫云远这副模样,觉得心痒痒的,手上揽得更紧了些,“云远,你在害怕些什么?”
莫云远身子紧了紧,并不回答。
季燕离见莫云远不答,右手又往下滑了滑。
莫云远赶紧拦住他的动作,“别闹了,赶紧休息。”
季燕离见自己右手被抓了,左手又往下探去,“云远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莫云远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你别乱动了,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季燕离听到这话果然不动了,抱着莫云远道,“嗯,睡吧。”
莫云远以为季燕离这是听了他的话终于不再乱动了。
殊不知季燕离想的却是:云远不反对!他只是担心我伤口又裂开了,那他的意思就是只要我的伤好了,我便可以………
然后又懊恼的想:早知道当初那一剑就不该让景铭刺这么深了!
第17章 浮生(17)
第二日巳时,莫云远才悠悠转醒。
这三日为了尽早赶到军营见到燕离,他们三人不分昼夜的骑马上路,路上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昨日到了季燕离这儿,身旁睡着燕离,莫云远才觉得安心,便睡得安稳了一些,谁知一觉竟然睡得这样晚了。
营帐外的岑止听到莫云远窸窸窣窣的起床声,赶紧出声道,“公子,属下为你准备了热水,可要用?”
莫云远皱眉,军营之中物资本就困难,自己又刚来,何必如此浪费,“不必!”
岑止在外面欲言又止的说道,“公子,还是用些吧……”
岑子怕公子为难,还自认为贴心的说道,“属下把热水抬进去,放下就走……”
谁不知道今日一早那季怀宁便是一脸的便春风得意出了营帐,就是心疼他家公子……
莫云远系好腰带说道,“不必,你进来。我正好有些事与你交代。”
岑止一听这话赶紧求助的望着岑行,“公子,这……方便吗?”
莫云远听了岑止的话,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着与往日并无不同,营帐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道,“难道还要我出去请你吗?”
岑行被岑止看得莫名其妙,觉得他今日怪怪的。一大早就去给公子打热水,说什么公子一会儿醒了用得着,还非要守在这营帐之外不让其他人靠近。
一见公子语气有些不高兴了,岑行赶紧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进去!”
岑止气自己兄长如此呆板,横了横心,低着头,掀开帘子进去了,““公子!””
“今日你便出发去玄武营挑几个人回燕北……”
岑止一听主子果然要让他去玄武营,赶紧跪着说,“公子,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莫云远被岑止今日这些行为搅和得头疼,“岑止,你今日发什么疯!”
岑行在外面听到公子发怒了,赶紧走入营帐内跪下,“公子息怒!”
莫云远:“我只是交代你一些小事,你若是如此急着去玄武营,我便满足你!”
岑止赶紧说道,“属下知错!”
“景铭在城东不是有一家赌坊嘛,今日你便出发去玄武营挑几个人利索点的人回燕北,把他赌坊给我砸了。若是办不好,就留在玄武营不用回来了!”
岑止一听原来是让他去玄武营办事,立即答道,“是!”
莫云远打发完岑止岑行,昨日又一直担心着季燕离,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季燕离的营帐。
床榻旁挂有一副自己的画像,书案上还放着自己送于他的玉屏箫。
莫云远时不时的看着床边自己的画像,愈发觉得别扭,略微思索,还是将它取下收好。
不多时,竹北便提着食盒进来了。
“云远公子,我家少爷与张副将正在商讨军事,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少爷怕你饿着,让小的特地为你准备午膳,让你先吃,不必等他。”
“我家少爷还说,这军营伙食比不上京中的食仙居,让你别嫌弃,好歹吃点。等回了京中再为你寻得更好的。”
竹北将饭菜摆放整齐,说道,“云远公子,请用!”
莫云远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有劳了,下次不必如此了。军中将士们吃什么,就替我准备什么就是。”
“小的不敢,您可是我们少爷心尖上的人,小的不敢怠慢!”
闻言,莫云远喝汤时不小心被呛了一下。
一连好几日,季燕离总是在卯时便轻手轻脚的起,亥时才小心翼翼的归。刚开始莫云远还未发现,两日后,莫云远便也学着季燕离与他同起,等他同睡。
“云远,你不必起如此早,再睡会儿。”季燕离见自己又把莫云远吵醒了。
莫云远起身,“不必,我替你更衣吧。”
“别……你再睡会儿……”
季燕离刚开始并不愿意莫云远与他每日一同早起晚睡,后来见云远每日与他同起,为他更衣。等他晚归,再一起同睡。
无聊时,莫云远便在军营中走走,有时兴致来了,还愿意去厨房为季燕离做几道小菜。
还特意交代岑行回北齐后便搜寻桂花糕做得好吃的名厨。
“怎的今日回来得如此早。”
莫云远正在床榻上用自己左手与右手对弈着围棋,打发着时间,突然瞧见季燕离掀开帘子回来了。
季燕离将外衣褪去,“今日得了空,便早些回来了。”
然后又冲外面叫道,“竹北,把棋桌撤了。”
竹北进来将棋盘搬走后又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季燕离不耐烦的挥手,“没了,今日我们早睡,你不必在外伺候了。”
竹北躬身答道,“是!”便退了出去。
季燕离见竹北走后,将一旁的蜡油熄灭,脱了靴袜,上了床榻,“云远,军医说我伤口已经全好了,可以乱动了!”
莫云远不明白这伤口好了,与今日早睡有何关系。
季燕离侧躺着,手上不断在莫云远腰间探动说道,“云远,你将我挂在床边的画都取下了,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啊。”
这下,莫云远终于反应过来,季燕离这是要做什么呢。
怪不得前些时候,季燕离未在提起那事儿,每日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睡觉,原来只是因为当时自己说的一句,伤口还未好………
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我没来之时,你每日也只能看着画中的我。现如今,我只是把画摘了,你却每日能抱着一个真的我入睡,怎么算不也应该是你赚了吗?”
季燕离听到这话,手僵了一下,竟然觉得真他娘的有道理!
他轻咳了两声,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说道,“那我不管,总之应该还点什么的。”
莫云远看着季燕离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轻笑道,“那你待如何?”
季燕离见莫云远这样问了,便没忍住亲了过去……
莫云远身子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季燕离便撬开了他的嘴唇。
半响,季燕离终于肯放开了莫云远。
莫云远一被放开,往里面缩了缩,想离季燕离远点,偏偏季燕离还不自觉,他挪一小步,季燕离便靠近一大步。
莫云远恼道,“你……”
莫云远话还没说完,季燕离便将已经退到墙末的莫云远拉到自己怀中。
凑到他耳边说道,“云远,你情动了!”
方才亲吻之时,季燕离便明显的感觉到了莫云远的变化。
莫云远羞红了脸,自己竟然被季燕离亲得……
“之前在京中云远也曾教过我吹箫,不知道来了边疆这么久未曾练习,是否已经忘了,不如今夜请云远听听?”
莫云远难以置信的望着季燕离,现在这个气氛他还有心情吹箫?!
他突然感觉到季燕离的手往不可控的地方滑去,“你……你……你这是干嘛!”
“吹箫啊!”
季燕离的手从莫云远的怀里滑过,手轻轻触碰到了那把玉箫,然后把玉箫放在嘴边。
莫云远呼吸有点急促,“别……你……”
季燕离没有理会莫云远,嘴角微微用力,一张一合………
季燕离不舍得在这个鬼地方便要了云远,只想好好的替云远解决。
约莫一柱香后,季燕离终于停止了动作,替莫云远换好新的亵裤后,抱着他睡了过去。
莫云远一夜好眠到天亮。
他起身便看到坐在书案旁正在处理军务的季燕离,瞧着外面早已经过了卯时,便问道,“你怎的还在这儿?”
季燕离听到这话,展颜一笑,然后装作难过的样子,“云远好生薄凉,昨夜我都为了你那样了,现在嗓子还不舒服着,你这一觉醒来便不认账了,张口就问我为何还在这儿,云远此举真是让我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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