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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 (温翡烟儿)


  沈望舒十分嫌弃地蹬他一眼,“自然是因为太华门出头开了个武林大会才来这么多人的,你以为松风剑派……他们敢?”
  “什么意思?”容致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按说一家门派对待一次武林大会,遣出大量弟子参与,是重视的表现,也便是对东道主的尊重。既然沈望舒话里的意思是这些门派对松风剑派还是比较敬重的,为何又说松风剑派主持会议的时候这些门派不会来这么多人呢?
  叶无咎都已经慢慢地弄明白了,遇到这个时候,倒还可以显摆一番,“你以为他们带这么多人是为什么?是为了示威啊!”
  “嗯?”容致依然没明白过来。
  叶无咎便拉开架势,慢吞吞地道:“你看啊,从前召开武林大会,那可是松风剑派的特权,人家是天下第一正派,虽然没有这个头衔,但绝对是武林盟主一样的地位。结果现在太华门都能召集群雄了,赴会的门派比从前松风剑派做主的时候只多不少,这说明了什么呀?”
  容致又迟疑着摇了摇头。
  “这说明至少现在太华门是不把松风剑派放在眼里了啊,敢公开挑衅了。要说以前啊,这些个门派也未必见得多服松风,只是从来没人站出来指摘一句松风做得多不好,所以也就这样了。可现在有人站出来了,这就意味着正道啊,要变天了。”叶无咎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可是松风说了不算了,太华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啊,大家都是十大门派之一,谁也不比谁高贵,你太华能出来挑事,我紫微、普安或者严华又差到哪去了吗……”
  “啊!杀人了!”叶无咎正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地与容致指点江山,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又急又尖,如利刃一般划破夜空。
  “所以啊,这时候也算是谁带的人多谁能占便宜了……什么情况?杀人了?”叶无咎坚持着把先前的话说完,然后又立刻扯到窗外的情况去了。
  沈望舒面色凝重,“嗯,你没听错。”
  容致则是站起身来,“可……太华门给各门各派安排的住处几乎都集中在这一片,四处都是好手,怎么还会……”
  那个尖利的呼喊还在不断传来,惊动了已经在客栈里安歇的一众人等,纷纷出门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客栈外头人声鼎沸,喧闹非常。
  叶无咎睇他一眼,示意他隔墙有耳,“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准呢?现在就胡乱猜测为时尚早,还是先去看看吧。小沈你就……”
  “放心,我不去。”沈望舒摆了摆手。
  叶无咎一下子放心了,“那你老实待着,我们去去就回。”说完拉起容致就跑,根本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等两人除了屋,沈望舒仍旧关好门,看着油灯有些微弱了,便随手拨了拨灯心,取出叶无咎给他带来的《岳阳风物考》翻看起来。
  倒不是他着实冷漠,而是这种集会上,还真的很容易发生命案。
  毕竟江湖那么大,难保不在哪里就结了个对头,平日也就罢了,天南海北的,想得开些也就罢了,可这时候却待在同一屋檐下,倘若东道主安排得有些疏忽,说不准就勾起人家心中的不满来,若是再遇上有意无意的挑拨,这便要出事了。
  而这样的时候,公怨私仇都有,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两家门派的争端,说不定还会殃及池鱼。明月山庄势单力薄,本来就不宜与其他门派交恶,何况沈望舒也不太喜欢去凑这样的热闹。
  不过这才是太华门第一次召开武林大会,又只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天,就忽然闹出人命来,真有这么按捺不住么?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现在江湖上谁能做主跟他有什么关系?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这段时间怎么避免被认出来吧。
  书翻得不大用心,事情也没想出个头绪,只是屋里的炭盆熏得暖烘烘的,眼前的烛火又在不停地摇曳,一时间竟生出些困意,沈望舒干脆以手支颐,闭眼假寐起来。
  也不知眯了多久,沈望舒忽然眉心一皱,倏尔睁眼,抬手摸到桌上叶无咎带来的枣干,紧紧扣在手心。
  恰在此时,身后的门纱上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沈望舒当机立断,飞快地旋身,将手中的枣干掷了出去。
  外头的人影停住,做出一个抓的动作,似乎是把枣干稳稳接在掌心里了。
  倒还是个厉害的人物。沈望舒心念疾转,开始思量自己是先去拔兰摧剑还是先出去捉拿这个黑影。
  不过外头的人也没准备让他纠结,压低声音道:“是我,别打。”
  沈望舒脸色顿时又是一黑——竟然是萧焕!这个时候他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有事?”沈望舒仍旧没开门,只是坐了回去,没好气地又翻了一页书。
  萧焕细细摸索着手上的枣干,眼神却一直落在沈望舒身上。隔着一道门,自然是看不见沈望舒的,不过能看见烛火投射在门纱上的一道模糊剪影。
  细细比对一番,萧焕得出沈望舒瘦了的结论。就那么单薄的一片,仿佛吹一口大气就能散了似的。沈望舒骨架子小,故而身量也长不了太大,从前骨肉匀停的就显得瘦,如今肉眼所见便是这样,也不知是不是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萧焕有些心酸,开口的时候嗓子便有些哑,“有件要事和你说。”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沈望舒皱了眉。萧焕这个口气,只怕是今天见不到人是不会走了,只是不知道他能有什么要事定要跟自己说不可。
  “关于方才的命案的。”萧焕知道等闲沈望舒是不会给他开门了,悄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正事,免得吓着人家。
  沈望舒眉心一蹙,直觉有些不好。依照叶无咎的性子,若是有什么发现,绝对会第一时间就飞奔回来和他讲,如今叶无咎没来,倒是萧焕来了,还真是想不到他到底会有什么需要和他说。
  见屋里的人影凝立不动,萧焕便知道沈望舒仍在迟疑,于是轻声道:“若你实在不想见我,便将门开一条缝,我保证不会动手,只是给你看个东西。”
  还保证不动手,难道他会怕了萧秋山不成?沈望舒倒是被激起了脾气,但到底还有些理智,没有一把将门拉开,当真就如萧焕所说那样,只开了一条缝隙,仅能传递一些细巧的物件。
  萧焕倒也说话算话,沈望舒一低头便见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两根修长的手指之间,捻着一枚银光。
  那是一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并不纤巧,约三寸长短,发簪那样的粗细,一头是锋利的针尖,另一头别出心裁地做出一个花样,似一朵小花一般,八个稍小的小银疙瘩环绕着一个稍大些的,针身与针尾的银饰上都錾刻出纤毫毕现的花纹。
  这是!沈望舒瞳孔一缩,发力将门拉开,连眼前的人都没看清,便一把拽了衣领,把人扯了进来,又反手将门甩上。
  “何必这么急……我就在这儿,又不会跑。”萧焕被他拽得踉跄几步,连忙扶住沈望舒的肩,开口争辩一句。
  沈望舒这才烫了手似的将他甩开,冷冷地瞧着他。
  这样的萧焕倒是他从没见过的。素来萧焕爱穿一袭白衣,霜雪似的,虽然沈望舒觉得白衣也并不怎么衬他。早上见萧焕穿了普通的弟子服,虽说的确是鹤立鸡群的模样,可同样的衣裳,也不能穿出花来。如今他又换了一身,中衣、袖摆与袍角仍是白色,却有着明月松间的暗纹,外头的马甲与蔽膝又是淡淡的湖绿,翻开的领口、束袖、腰带都是松石绿,密密麻麻绣着松风剑派的徽记。这样的萧焕英俊不改,却比素日更加精神,一见便知是名门正派的高徒。
  沈望舒不动声色地打量片刻,却将情绪收敛起来,下巴一点,“哪里来的?”
  萧焕知道他问的什么,有些无奈,“是凶案现场捡到的。”
  沈望舒又上下打量他一阵,嘴角微微勾起,“萧少侠倒是厉害啊,竟敢私自拿走命案现场的东西了。怎么,是觉得人家的命不是命,连师门亲友帮着报仇雪恨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我……”萧焕被他一通抢白,脸色有些发红,却仍旧握紧了手中的银针,“这是不是你的?”
  “哦,原来是萧少侠想替天行道啊。”沈望舒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不知罹难的是哪一位?松风弟子?”
  萧焕连忙摇头,“不是,是绿萝坊的一名小弟子。我知道不是你,如今这样的时候,你不会做出这样于己不利的事,叶无咎还说你已经在客房里待了一日了。只是这银针……”
  这银针沈望舒还真的认识,因为从前他身上也总是带着。这是沈千峰传给他的暗器,好用倒真的算不上,毕竟暗器后头加了花里胡哨的坠饰便会影响速度,不过这银针很是别致,几乎是别无二家,倒是很彰显身份,于是沈望舒才留着了。
  自从那日他坠了崖,又被苏闻救回明月山庄,他便没再见过这种银针,也没想过再去打制。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会在萧焕手上看到。
  已经把话都说开了,沈望舒也只想和萧焕当个互相知道名姓的陌生人,也就不再刻意阴阳怪气地与他说话,“是致命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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