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寂也被击出一口血来,见两个侍卫正要将云敛斩毙,立马出声喝止了。
“留着此人尚有用处。”
云敛随即被侍卫架了起来,昏迷前只听到湛寂说:“你活着才是我要挟他的最大筹码,这段时期可难为你把他哄得服服帖帖。”
第五十九章
厉忻在楼上等了好大功夫,方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打斗声,他心知有异,但不敢贸然下楼,自己现下没有功夫在身,怕反而拖累云敛。
待那声音逐渐静了,他才下楼来,远远看到端坐在一楼那个人,不禁全身一寒,瞬间走不动路,手指捏紧了扶手,捏得指骨发白。
他果然是来了,这次竟然迫不及待,自己找上门来。
厉忻存了玉石俱焚的念头,他和这个人仇深似海,冤孽,怨恨早已经纠缠不清,不死不能停止,这人加诸于他的痛苦,比所有人施加给他的惩戒大上百倍。
恨意难消,在噩梦里相杀,逃避了千百次,但真正见面了,反而心如止水。
“反正你那些手段…再也不会让我痛苦了……”
厉忻喃喃道,他没发觉另外一只攥紧的手,指甲已经将掌心戳得满是血痕。
听到楼上有些微响,湛寂抬起了头,这场面非他预计的,但也八九不离十,现在只是烦躁,他本来想让厉忻摇尾乞怜来求他,但计划出了岔子,他露面太早,而厉忻那个漂亮的姘头又太不听话。
本来打算让他们再缠绵多日,情意到了,他再出手,岂不是让这二人更心碎,更措手不及,但昨夜住在隔壁,听着一夜缠绵呻吟的声音,他只恨不能当下闯进去捅了那对贱人。
那些心思他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涌上嘴边的嘲讽也没有出口,现下他只想静静看着楼梯上这个人,女人的妆扮让他比想象中更加光彩夺目了,但那双眼睛是死灰的,和他昨日坐在楼上看他们逛集市时看到的眼神不同。
这就是他假死后不想再露面的原因,眼前这个人恨透了他。
不过如今,他的存在已经搅不动对方的恨意了,那双眼睛明明白白写满了疲倦和荒芜。
厉忻下了楼,他看见云敛昏迷着被绑在椅子上。
一股无法形容的疲倦让他瞬间失神,没反应过来时便被湛寂起身压在柱子上,颤抖的嘴唇随即被掠夺,被强势的侵入,啃咬,吸/吮,这情人般亲密的动作让他一阵恶心,下意识咬了下去,咬了满嘴血。
湛寂没想到对方这么狠,他又惊异于方才自己的冲动,用指腹抹掉唇角血痕,便一把拎起厉忻甩在地上,冲着对方腹部踢了几下,平素这是常事,毕竟是练武之人,厉忻也只是忍耐着蜷缩起来,从没什么异样。
今日却不同,这脚踹上去最后泄了劲,却还是看到对方脸色刷白,从嘴里呕出了鲜血。
湛寂忙扶了对方起来,手掌抵在对方胸口运功,内力所到之处竟空空无也,怀里这个人功力只剩一成不到,他可终于是个废人了,湛寂心里有些隐约的欢喜,随即抱了人朝着门外马车走去。
厉忻知道,他是湛寂胯下男宠的事情,教内众人皆知。
人前尊称一句大护法,人后都是骂他以色魅主,生性淫/荡,众人都说他是自甘堕落,放弃了大好前程来供教主胯下驰骋的。
一开始他也要装出这副样子,为了复仇里子面子都不要,湛寂生性多疑,但凡房/事都要将他五花大绑,那个人要逼出他的放/荡,逼出他的欲/望,只有对方欢喜了才会给他一点实权。
他在日夜的屈辱中生了妄念,不仅仅想杀了湛寂,也想将魔教拖入地狱中去。
湛寂开始让他杀人,一开始是同魔教对立的死对头,大多是些死不足惜的祸害,他每杀一个人,江湖中人就对他失望一分,直到红叶山庄灭门一案,他彻底上了武林正道的诛杀榜首。
其实红叶山庄并不是他的手笔,但他现在向所有人澄清已经无人再信,湛寂就是要把他拖到地狱中去,每杀一人都要在他头上算上一笔。
他开始被人下药,因为他生出惧怕,要逃出魔教,他不想真得成了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但湛寂用毒控制他,让他癫狂,让他嗜血,每每肝肠寸断时都要乞讨着解药。
等到他真得意识到自己的名声盖棺定论,执念,妄念又变得淡薄时,他开始想到了断自己,这时他被要挟了,平素与他交好的人,湛寂故意放任他偷得一点暖意的友情,反而成了要挟他的软肋。
他被湛寂带在身边,有了比之前更大程度的自由,也方便那人随时取用,在马车里,寝居中,水池边,原野上,他就像那个人随手牵出来的一条狗,可以在任何时候趴下来摇尾乞怜。
在这些毫不温柔的性/事中,除了屈辱,还有时时刻刻的遍体鳞伤,他就像没有尊严似的,可以随时敞开身体被肆意侵入。
睡梦中不得安稳,身体被一双冰冷滑腻的手肆意抚摸,那双手揉搓他的欲/望,在他的后/穴揉/捏扩张着。
厉忻惊醒了过来,发觉自己仍在马车里,手腕被朝后绑着,自己坐在男人的身上,衣服已经被褪下大半。
湛寂觉察他醒了,手指便从他身体内抽了出来,在他衣服上擦拭了手上粘液,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方才你睡着时都泄了一把,这么欲求不满?不如让外面的人爽上一爽,反正你现在这张脸谁也认不出来。”
厉忻闭上眼任他讥讽,湛寂看他没反应,脸色难看了起来,连道两声好,随即扯着他出了马车,车队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同行人燃起篝火,火光映亮半个山的背面。
“把那人拉出来!”湛寂气急败坏道,随即扯着厉忻到篝火旁边,火光险些灼到他半/裸的身体,周围的人看到是个男扮女装的美人不免一惊,眼睛流露出欲/望。
魔教中人对性/事开放,交换伴侣的也不少见,湛寂玩腻的人也会扔给左右部下,部下玩腻了就扔给其他人,这样轮到最后,这个人多半残花败柳,不忍直视,下场往往是活埋或者做了药人。
湛寂本不打算将厉忻扔给下人,看到别人贪婪的眼神不由恼火,厉忻倒不以为然,被这个魔头上和被其他人上并无区别,在他心里,这个魔头更让他作呕。
“睁眼瞧瞧你那个漂亮的小情人。”湛寂一把抓了厉忻的头发让他看着被生拖硬拽出来的云敛,因为挣扎,对方的衣服松开了一些,露出光裸白/皙的胸口,上面还有他一时疯狂留下的欢爱痕迹。
“放过他……”厉忻低声说。
“他可看着比你可口百倍,正好让我一干教众解解乏。”湛寂不怀好意道。
“你敢!”厉忻一把揪住了湛寂的衣襟。
看着这人眼里少见的疯狂神色,湛寂心中大悦,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身体。
“你最好让我开心,来…就像当初那样……”湛寂附耳低声说,说罢他松开厉忻,让厉忻慢慢滑倒在地上。
沙砾磕脚,厉忻被松开后就滑跪在地上,他的手指抓着泥土收紧又松开,指甲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然后他认命般俯脸在湛寂沾了泥土的靴子上,用舌头舔尽了上面的泥土。
这副场面让云敛大吼了起来,他不需要对方如此忍辱,这样还不如自己被上,索性是个死。
厉忻内心酸苦难言,他唾掉了嘴里的泥土,用袖子擦干净嘴上的泥沙,抬手去解湛寂的裤子,通常他要听命服侍这个男人,不管是当了多少人的面,他都要像狗一样丢掉廉耻和尊严。
第六十章
湛寂一把掐住了厉忻的下巴,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折辱他并没有让自己有多少快感,反而愈加烦闷。
“把那个人带下去好生看管。”湛寂下令道,随即扯了厉忻回到马车,厉忻一进马车就摔在了地板上,他现如今没有任何想法,半撑着身体苦笑出声。
湛寂焦躁得发现他对这个人无可奈何,即便在所有人面前凌辱他,也不会让他更想活,或者更想死,厉忻整个人空空无也,如果不是带了个人质,怕是连这条命都握不住。
湛寂进了车内,一把扯了厉忻压倒在塌椅上,眼前这个人被脂粉遮盖的脸让他陌生,顺手拿起一罐放在塌椅下的酒,冲着这张脸直浇而下,又灌他口中洗去方才的泥泞。
厉忻被呛得不停咳嗽,边咳边喘,又被对方拽起来,抓起散落的衣物狠狠擦了脸,他的身体本来发虚,这样折腾又喝了酒,如今抬手都绵软,只能任由对方急迫的解了束带,掰开双腿,用肉刃冲着下/身挤了进去。
厉忻被瞬间贯穿身体,他的胳膊软软搭在对方肩上,随着顶弄,头颅忍不住向后仰摆。
喝了酒的身体变得火热,就连被插入的后/穴也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肉刃摩擦着穴/口的肌肉,连带起一阵阵酸涩的快感,肉刃在肠肉间搅动,撞击,时而摩挲过某个不可知的点,自己被挤压的欲/望好像渗出了液体。
不知是酒,还是这熟悉的被侵入的姿态,让他一边彷徨一边欲/望登顶。
但那欲/望并没有快乐,反倒像是濒死解脱,厉忻不由更放纵自己的身体,双腿缠上对方的腰肢,让肉刃插入得更深更猛,他的呼吸在撞击中破碎,仍然不忘在对方耳边说:“你就这点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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