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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钿 (迷幻的炮台)


  “京城?”薄阎对着自己面前的昭王道,“你的。”
  药童将信放在晏昭和手边,晏昭和一边拆边问:“送信的人呢?”
  药童回,“已经走了。”
  信封就好像是薄阎寄给晏昭和的那样,封面不署名,套在其中的第二个信封上整齐写六个字——昭王殿下亲启。
  字体晏昭和没见过,写信的应该是个女孩,一撇一捺都格外娟秀。
  “昭王殿下,您已离开京城数日。京城风云变幻莫测,深处深宫仍能感受暗潮汹涌。前几日皇兄身体突感不适,已于今晨长眠,碍于昭王殿下未归,如将皇兄驾崩告知朝臣,恐天下大乱。瘟疫未除,皇兄不得安宁。玉鸾女儿身,无法报效国家代理皇兄心愿,还请昭王殿下速速回京。”
  落款是八公主李玉鸾。
  薄阎问道:“什么事?”
  “要回京。”
  “前段时间不是写了信送回京城吗?”
  晏昭和皱眉:“京城没收到,这封信是八公主送来的。”
  薄阎想要说什么,却见晏昭和站起拢了拢衣袍,不慎打落酒杯。清澈的酒液随着地面缝隙蔓延至能及之处,晏昭和望着酒液失神,眸中竟又几分神伤。
  晏昭和沉默片刻道:“我和你幼年相识,药方是你师父给我的,后又经你修改,会致命吗?”
  “经常服用是会体弱,但不至于要命。”薄阎皱眉,“怎么了?”
  晏昭和不愿意说,信纸在他手中逐渐变皱。
  薄阎在信纸即将皱成团时从晏昭和手中抽走,仔细看完脸色阴沉:“不可能,我的药不可能有问题!你把药掺在安神汤里对不对。”
  “是。”
  “那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薄阎回忆自己之前交给晏昭和的药方,“没有问题,是不是药材不对?不,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能药物相克。”
  “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所有太医给小皇帝服用的药方你必须看过才能用,一旦有相克的药物必须立即停止服用。”
  薄阎说罢,忽然笑出声:“你不是很想他死吗?”
  晏昭和将信收好,没再回薄阎,薄阎看他这个样也不像是有心思回答,便将远处躺在秋千椅上的俞聂生招来。
  俞聂生乖顺地坐上薄阎的腿,薄阎把玩俞聂生的发尾,“有人死了。”
  俞聂生神情淡漠,薄阎将俞聂生下巴勾至唇边,“我知道你也想让我死。”
  怀中的人终于回应薄阎,俞聂生双眼微微弯了下:“是。”
  ......
  洵追百般无聊,车内太热便坐到车外,车外风不够爬上车顶。
  洵追懒懒打了个哈切,他拍拍车顶,很快从车顶下送上来两颗苹果。洵追一手拿一颗,分别在两个苹果上留下啃咬的痕迹。
  宋南屏说:“再过一个村子就到最后的驿站,到时候能好好休息一晚。”
  洵追忧愁,越来越近反而有些不想那么快见面。
  刚上路的时候,宋大夫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有与家中母亲道别,虽然母亲放养他多年也不会约束他去哪。但医馆与太医院有约定,瘟疫没有结束之前他要一直协助太医院进行药物研制。太医院的任务,也就是皇家的命令,他偷跑出来上头要是知道一定会降罪。
  洵追写道:“没关系。”
  宋南屏才适应与洵追正常交流,哪知道洵追启程后又重新改以纸笔交流,一到晚上看不清写字,便连话也懒得说。
  离南方越来越近,瘟疫的范围也就越来越广,沿途不乏难民抢劫,但都被洵追执剑恐吓。洵追看着瘦弱,但冷脸目光凶狠的时候还真挺吓人。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洵追吊下去的眼角才能飞扬会。
  他与洵追始终保持对对方家底不闻不问的距离,相处时会觉得洵追有些难以理解的娇气。
  比如不喝不带味的水,或者是不喝没有烧开的水,也不喝热水,必须用凉白开和刚刚烧煮的滚水混在一起,不温不凉才肯喝。如果不给他,他可以整整一日滴水不进。
  毕竟身体不好需要喝药,一旦躺下,洵追便又是那副柔柔弱弱仿佛只剩下一口气。宋南屏见不得病患受苦,医者仁心疯狂泛滥,嘴上骂着洵追,手上的活却也一件不落的都做好。
  好在洵追所用药物对瘟疫并不管用,也昂贵至极,宋南屏为洵追配药时也没出现买不到药之类的艰难。
  每个大夫用药都有所不同,比如宋南屏的药喝起来就比周太医的甜一些。
  宋南屏每日都为洵追诊脉,“你底子弱,生病喝药没什么,但你每次病得都让我觉得是被人下药。”
  洵追写:“没有。”
  “休想在大夫面前隐瞒任何事!”宋南屏将诊脉用的小枕收回药箱。


第三十五章
  驿馆是专供朝廷传递文书者,以及官员巡视所短暂居住的场所,并不为百姓开放。官员如要进驿馆休息,须有文书以及令牌作证方可居住。
  洵追被马车来回摇晃地骨头痛,将文书与令牌一起丢给驿馆小厮,便扔下宋南屏自顾自去找房间休息。小厮将文书检查后还给宋南屏,宋南屏接过后飞快上楼,趁洵追还没彻底睡死之前摇醒他。
  洵追捂着脸躲,宋南屏索性脱掉鞋上床捉人。
  “不能睡,今日说好针灸后才能休息。”
  洵追闭着眼踹宋南屏,宋南屏道:“昨天说好试试针灸。”
  宋南屏说药物治疗只是治病中的一部分,加以针灸效果更好。洵追撑着下巴听宋南屏将针灸治疗吹地满天飞,要是不知道宋南屏治什么,他姑且还能信几分,但偏偏此人是个以骨科出名的正骨大夫。
  宋南屏拍着胸脯道:“技多不压身。”
  洵追下床找来纸笔,“下楼出门,驿馆外遍地都是患者。”
  “他们我治不了。”宋南屏理直气壮,丝毫不以无法治疗瘟疫为耻,“研究药物需要时间,他们不是京城刚染上瘟疫的患者,我没办法立即对他们进行治疗,当地的大夫比我更有经验。”
  “没必要给患者带去没有希望的希望。”宋南屏说。
  洵追一愣,宋南屏笑着叹气:“有种最消极的办法,如果实在治不了,就将所有患病者暗中处死。”
  “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家记载,前朝瘟疫首先在军中蔓延。”宋南屏问。
  洵追点头。
  “两军交战,交战后必须清理各自领地的尸体,如果不将尸体进行掩埋,一旦日光照射尸体腐烂,很有可能出现疾病。就像这次水灾后没有人及时处理,爆发瘟疫。”宋南屏道,“军中是最需要消毒的地方,饮用水和食物都必须烹煮后食用,再由军医检验。”
  洵追写:“史料记载,瘟疫由动物尸体飘向河水下游,百姓喝掉河水后感染瘟疫。”
  “你有没有想过明明是发生在军中的瘟疫,为何会记载为民间爆发?”宋南屏问。
  为了掩饰。
  “但民间的确有过瘟疫。”宋南屏话音一转,“就好像是试探。”
  就好像是为了试探瘟疫能达到什么地步,然后复制一模一样的灾难降临在军营中。
  洵追严肃道:“你要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不是我为自己的话负责,我也是从我家的书里得知,这些全都是我母亲所记录。”如果不是宋南屏少年时与家中丫鬟玩捉迷藏,也不会躲在母亲房中发现这些记录。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洵追后背发凉,他放下笔难以置信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不行。”宋南屏拒绝,“你不需要告诉我。”
  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事,洵追的表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而他即将要说的,很可能是普通人难以接触到的事实。或者说,他和洵追本就不是一路人,虽不知道洵追是何身份,但对他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洵追自顾自道,“如果你说民间的瘟疫出现与消失,是试探,那么军中的瘟疫,就像是民间瘟疫的完成品。民间的确有人感染瘟疫,但那只是少数,有人将瘟疫控制在一个能够及时收手的地步。百姓只是供养瘟疫的载体,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整个军队感染,从而达到彻底消灭军队战斗力的目的。”
  这次的瘟疫,出现在南方,可为什么从后山挖出来的尸体已经掩埋至白骨化?时间近乎于出现在南方瘟疫蔓延之前。由于水灾,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难民为何这么快就会到达京城,却忽略了尸体 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难民。有人借着难民流窜的幌子,让官府误以为这是感染瘟疫的难民。
  京城的瘟疫根本不是难民所带来的,是有人故意在京城中投放瘟疫感染患者!
  “是崇王!是李崇!”洵追猛地抓住宋南屏的衣领,激动地手都在抖,“我们错了,不,是我错了,不该出京城!”
  “你小声点。”这次轮到宋南屏捂洵追的嘴。
  洵追扯开宋南屏的手,意识到自己声音的确有些大,便稍稍放低声音,但呼吸仍然急促,“李崇监视我,如果后山尸体的幕后主使是他,他一定会抓住我不在京城的空子。”
  宋南屏皱眉,“监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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