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颜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心仿佛和这屋子里的场景一样的混乱,所有杂乱无章的东西全部堆积到了一起。只需要小小的一个火苗,就可以让他们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忽然拿起手机翻阅着最近的行程表,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一栏里,她的嘴角勾出了和夜幕一样暗冷的笑容。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苏晚卿和白乾夜入酒店和白天从酒店中相携走出的高清照片,可是上面的主角却完全不是同一个模样。
似乎只是一夜的时间,却让苏晚卿变了个完全不同的模样,从一开始的妩媚笑容直接变成了第二天平静到近乎麻木的面容,不得不让人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彻底谈崩了。
可两位当事人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苏晚卿在结束一场宴会后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走到会场的阳台,盛着红酒的酒杯随意的放在一旁,小指撩起了脸侧的碎发,一手掀开了打火机。
口中的烟还没被点着就被人忽然抽走,远远的弹了出去。这种事好久都没有发生了,久到她都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会抽走她的烟。
“卿姐,酒喝的太多会难受的,来一杯果茶吧。”身旁的那人穿着一席低胸的晚礼服,手中还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眉眼弯弯的冲她笑着。
苏晚卿什么话也没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头也不回的说:“谢谢,再见。”
沈梦颜歪了歪头,似乎她的反应已经在意料之中,她随意的靠在旁边的栏杆上,也跟着点上一根烟,白色的烟雾从她涂着口红的双唇中缓缓喷出:“是啊,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二:
由于酒精的侵袭,即使苏晚卿知道自己已经醒了过来却依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发生了什么事。她缓缓的眨动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朦胧的意识中居然出现了被紧紧束缚的感觉。
她皱了皱眉,脑中最后一刻残留的影像是沈梦颜带着精心勾勒笑容的脸庞,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场景。她晃了晃晕晕沉沉的头部,脑中还有着醉酒后的刺痛。
这里是沈梦颜的家,她只需要看一眼就认出了这样熟悉的布景,久违的意识一点点的回笼,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背靠着床坐在地上,手腕被紧紧铐在床脚上,她还穿着宴会上那件宝蓝色的晚礼服,华美的裙摆铺在地上,盖住了她那双镶钻细跟凉鞋。
苏晚卿的视线一寸一寸的移动,双手被紧紧铐在身后,不知道什么被什么东西绑住,却能感觉到冰凉的金属和皮肤摩擦的轻微刺痛。赤/裸的双腿直接接触冰冷的地面,传来一阵阵神经的隐痛。
不管她现在是如何狼狈的样子,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思考,她的酒量绝对不可能这么差,只是喝了几杯就醉的这样不省人事,连被这样绑在这里都没有意识。
脑中自动回忆起沈梦颜给她递水的模样,从未有过的惊艳妆容营造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带着特属于她的妩媚和挑逗,瞬间抓住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再也没有以前的温柔气息,浑身都布满了尖锐的刺,她这朵黑色的曼陀罗已经完全的绽放。
沉重的头轻轻靠在床垫上,苏晚卿闭上眼微微的勾了勾唇,她这又是想干什么呢,先是迷晕再把自己禁锢在这里,然后呢,她还想干什么?
像是回答她心底的疑问一般,沈梦颜披着浴巾走进了房间,纤纤玉足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黑色的地面上被弄上了斑斑水渍。她完全不在意的走到苏晚卿面前,蹲□轻佻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醒了?”她笑的很开心,浴巾只是被她简单的披在身上,微微一动全身的春/光就会暴露在空气中。苏晚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紧抿的唇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她一句话都没说。
沈梦颜当着她的面甩掉了浴巾,俯下/身拿过床上的睡衣,紧实的胸部在她眼前来回晃动着。苏晚卿看着她的身体,依旧是那般洁白柔软放佛白奶油一般,可是如今这样的身体却烙上了别人的痕迹。
那晚看见的场景永远像一条黑色的河流,日日夜夜在她心底绝望的歌唱,突破了那些外界的虚假繁荣。她已经累到心力交瘁,再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应付任何人,她只想结束这一切,永永远远的结束这些。
丝质的睡衣覆盖住了她的身体,沈梦颜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心中那些负面情绪放佛快被洪水冲塌的水坝,每一天水势都会上涨一分,直到某一刻的砰然爆发,决堤的洪水蔓延过所有生命的气息。
这一刻她不知道等了多久,想要有一天苏晚卿以这样弱势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不,这样还不能让她满足,凭什么苏晚卿这种时候还可以是这么一副平静如水的姿态,对比起自己的那些歇斯底里,放佛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无情的嘲笑。
沈梦颜身体往下一蹲,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她的膝盖上,她软软的伏在苏晚卿的身上,似乎两人之间毫无隔阂。
“我这样做似乎是违法的呢,但是晚卿……我不能放走你,我要把你一直这样的绑在我的世界里,直到讨回你欠我的所有。”她的手指勾勒着苏晚卿尖尖的下巴,一点点移动到她的脖颈上,那雪白的脖颈纤细到都能清楚的看见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
苏晚卿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呼出。果然,她只不过是想讨回那些自己对她的伤害,那就随她便吧,什么时候她满意了,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为什么不说话呢,晚卿……你说句话啊……”沈梦颜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指腹都能感觉到皮下的骨头。她身体往前凑了凑,手掌的虎口紧紧卡住了她的喉咙。
疼痛夹杂着窒息的感觉充斥了脑部,她被铐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指尖只能徒劳的划过木质的床脚。她被迫扬起了头,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双唇不由自主的张开。
掐死她,就这样掐死她,只要这个人死了,世界一切就都寂静了。再也没有人会让她伤心,会让她恨得痛彻心扉,只要这个人死了,自己就一定可以平静幸福的活下去。
两只手同时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死死的抵在了床垫上,尖锐的指甲已经刺破了她的皮,深深的嵌进了她的肉中。沈梦颜死死的咬着唇,她不能承认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会心痛,痛的她都喘不过气来。
苏晚卿的双眼已经充满了血丝,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喉咙中无意识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沈梦颜紧紧的闭着眼,双手想再用力,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全是居然瘫软的用不上一点力气。
忽然,她的双手颓然的松开,突如其来的空气灌进来苏晚卿被压迫已久的喉咙,剧烈的疼痛反复折磨着她的脖颈,剧烈的咳嗽声汹涌而出。
沈梦颜沉默的坐在她膝盖上,冷眼旁观着她咳嗽的全身颤抖,雪白的脖颈上已经环绕了一圈乌紫的黑青。不是自己下不去手,只是这样就让她死了实在太便宜她了,她只不过痛了这么短短一下,可自己却是承受了这么久折磨,太不公平。
苏晚卿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咳嗽声,她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她爱的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爱人,她不能丢掉自己最后的尊严。
“晚卿,你还是不愿意说话是么,放心,你一定会说话的。”她想保持冷静,她想依旧那样高高在上,她越是这样沈梦颜就越想摧毁她,看着她毫无尊严的求饶,看着她泪流满面。
沈梦颜站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睡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她走到书柜前,把几本最厚的书挑选了出来。她再也不想对身后的人再有任何的怜惜,那个人已经不配让她心软。
手指和床脚摩擦的已经出现了生硬的痛觉,可是她还是紧紧的扣着那块木头,她什么都不想再去考虑,再去想什么都没有用。她以为所有的证据都拿到手,就可以回到从前,和这个人和好如初,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可是那一晚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希冀,她不能想象沈梦颜是怎么去用那具她无数次抚摸过的身体去和另外一个人热烈的纠缠在一起,在一张床上翻滚互相爱抚。
她无法不去想,却每想一次心都放佛被凌迟了一次,血流干后不管再捅几刀都不会再有血溢出来。似乎是没有了伤口,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一刀接连一刀捅下去是如何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沈梦颜重新坐回了她的膝盖上,压着她的双腿无法动弹也无法弯曲。一本厚厚的书被垫在了她的脚下,小腿被迫向上弯曲了起来,肌肉紧紧的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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