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珝叹了口气:“这蛊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沐云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不再说话;沈枚也是一愣,半晌开口道:“那二爷找到证据了么?”
楚怀珝轻笑:“我有一个猜想,已经印证了七分,剩下的现在还不能确定。”
他话音刚落,便听着屋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鹰鸣响起,只见那乌云下正盘旋着一只黑鹰,树叶砂砾随风而来,它振翅滑翔了一阵,不一会儿便停在了窗前。
“是贪狼。”
楚怀珝眼眸微闪,吩咐沐云道:“开窗看看。”
沐云刚把窗户打开,贪狼便立马扑进来,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似乎很是不满那人开窗的速度。
沐云被它抖了一身灰,冷下脸来,“你这只鹰怎么矫情的跟四爷家的鹦鹉似的。”
他自贪狼的脚上解下一根木管,只见那木管中塞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包着一层薄薄的油纸,到也不用担心遇水损坏。
沐云将纸条打开,纸条内的字迹瘦劲清峻,落款处写着一个苍劲的‘逸’字。
“二爷,左相的信。”
楚怀珝从沐云手里接过纸条,仔细得看了一遍,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沈枚和沐云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左相找到了南诏王的亲信,并问出了金玉蟾的秘密。”楚怀珝淡淡道:“金玉蟾里有一颗无忧丹,乃是南诏王献与先皇的寿礼。”
沈枚不解:“无忧丹是什么?”
“南诏的圣药,生无忧,乐无忧。” 沐云冷声道。
“可解百毒,避万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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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活跃在凌晨的手残作家QAQ
又没赶上昨天,哭唧唧。
但是我爱你们的心是不变的!!
相信我!!!
第26章 真相
楚怀珝将纸条折起, 于烛火上点燃, 火焰舔上薄纸,不一会儿便成了灰烬。
他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 脑海里闪过些许记忆碎片。
半晌后,楚怀珝叹了口气, 淡淡道:“我们忽略了一个人。这个人, 很有可能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沈枚正在清理桌上灰烬, 闻言抬头道:“谁呀?”
“上任知府。”
沐云皱眉:“二爷说张思?”
“是, 也不是。”
沈枚停下了手上动作, 与沐云面面相觑,同样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解。
楚怀珝睁开眼, 见他两人面色疑惑, 轻笑了一声, 问他们道:“今日在那云州府,你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或者说, 不协调的地方。”
不协调的地方?
沈枚闻言脱口而出道:“我觉得整个云州府最不协调的, 恐怕就是王大人了。”
楚怀珝哑然失笑,“嗯, 姑且算一个,还有呢?”
沐云沉思了片刻,道:“那个花园。”
“哦?”楚怀珝挑眉道:“为什么?”
“我也觉得很奇怪, 但我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他顿了顿, 又道:“反正如果是我, 我一定不会在那个园子里种花。”
“种花怎么了…”沈枚反驳他, “我就喜欢种花,我们家篱笆外还种这不少白梅呢!”
“白梅不同,”沐云冷冷道:“那院子里的翠菊丁香太扎眼了。”
“不错,”楚怀珝点头道:“宋乔说过,那园子里最开始种的是青竹。”
他缓缓道:“云州府整个院落格局素雅,以青色为主,白色为辅;偏偏那偏院的翠菊呈深邃的紫粉色,实在太过突兀。”
沈枚一愣,“可是宋捕快不是说,那是因为张大人嫌青竹难养,这才改的翠菊么?”
沐云闻言翻了个白眼:“就算难养,也可以改种其他植物,硬要改成娇艳的翠菊,不是很奇怪么?”
沈枚撇撇嘴,嘟囔道:“万一张大人就喜欢翠菊丁香呢。”
沐云嗤笑一声:“一个喜欢淡雅青竹的人怎会突然间喜欢上浓烈的翠菊丁香?”
“不会么?”沈枚反问。
“倒也不是没可能,”楚怀珝回答道,他以指节轻轻击打着桌面,道:“一般人家于花圃中里种花,重在观赏,除了色,香,姿,韵,还讲究花形与样式的搭配,就算是疏于打理,也终归能看出些布局来。你们再回想一下那云州府的翠菊丁香。”
沐云回忆片刻,道:“那翠菊丁香长势虽好,却凌乱不堪,倒不像是特地用来观赏的。”
沈枚道:“也许是随意种下的……”
楚怀珝闻言摇了摇头:“既然种了,那便一定不是‘随意’,你说的‘喜欢’当然也算一个原因。”
沐云抬起了头:“二爷是说,那园子里中的翠菊丁香,可能另有他用?
“这到不一定,”楚怀珝轻笑道:“我方才也说了,‘喜欢’也是一种原因,就像沈枚所说,或许他偏偏喜欢翠菊丁香呢?”
沐云皱眉:“可一个人的喜好,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倘若他们不是一个人呢。”楚怀珝打开手中墨扇,眼底带着些许笑意。
屋外的狂风越来越大,雷声伴随着闪电轰隆而至,竹窗缝隙中泄入一丝凉意,吹动桌上烛火摇曳。
沈枚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是一个人?可能吗?
还没等沈枚缓过神,楚怀珝又抛出了一句:“不但不是一个人,还极有可能,是个姑娘。”
沐云也不淡定了:“姑娘?”
看着两人怀疑的神色,楚怀珝笑道:“对,就是姑娘。”
沈枚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惊讶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喜欢粉色的花?”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
“当然不是。”楚怀珝合了扇敲敲手心,淡淡道: “还记得那位张大人房间里的妆匣么?”
沈枚道:“就是装有半截银针的那个?”
“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银针,”楚怀珝轻笑:“那是姑娘用来防止耳洞长合的耳棍。”
沐云闻言沉声道:“这么说来,这位张大人自回乡探亲后便支走了所有随身侍候的下人,定是要隐瞒自己的女儿身了。”
沈枚看看楚怀珝又看看沐云,喃喃道:“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沐云解释道:“一个精致些的易容术便足以瞒过大部分人的眼睛。”
沈枚不解:“若每次都要易容,那未免也太麻烦了。”
“若单说外貌,除了易容,还有一个可能。” 楚怀珝淡淡道。
“什么可能?”
“双生胎。”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
“我早该想到的。”楚怀珝盯着窗外的雨幕,轻叹一口气: “恐怕这痛失胞妹是假,痛失长兄才是真。”
沐云沉默半晌,道:“陆瓯养蛊,难道与这位姑娘有关?”
楚怀珝眼眸一闪,“若是之前,我定然不敢说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现在么,我断定这谜底一定在那位张大人身上。”
“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沐春阁养蛊从来就不是为了金钱。”
他苦笑道:“从厢黄猝死到贪欢现世,沐春阁若是为了钱,断然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利用贪欢把我们的注意力从云州府直接引到了不问行。”
沐云闻言皱眉:“二爷在不问行毫无所获?”
“收获是有的,”楚怀珝叹了口气,“倒是歪打正着的帮我解决了一桩大事。”
沐云顿时明了:“二爷说的这个人难道是……”
“就是他。”
楚怀珝踱至窗旁,朗声道:“来都来了,还在外面淋着作甚。”
“呵。”
一声娇笑自屋外响起,众人齐齐转身,只见顾檀突然翻窗而入,身上红衣已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墨发一缕一缕顺脸颊垂下,嘴唇被冷风冻得微微发紫,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顾檀挑起唇角,微微欠身,眼底依旧满是风华:“二爷是何时知晓我在窗外的?”
贪狼展翅作攻击状,沐云脸色微变,他提起长剑,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顾檀没理他,一双凤眼直直看向楚怀珝。
楚怀珝与他对视良久,最终自心里叹了口气:“从你来的时候。”
顾檀闻言轻嘲道:“也是,我这种半吊子轻功,怎么瞒得过二爷的耳。”说罢便不等楚怀珝回答,又抬眼问道:“难不成二爷刚刚的话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楚怀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道:“既然都听见了,顾琴师不如告诉楚某,我猜的究竟是几分对,几分错。”
“一字未错。”
顾檀淡淡开口,他身子不动,右手却握了握那方锦帕,眉目间满是轻嘲:“二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沐云向我描述你招式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出发去不问行的前一天。”楚怀珝道,“厢黄腕上的痕迹,是你的银丝留下的吧。”
顾檀皱了皱眉,自嘲道:“我本想让他拔刀自杀,也好免了皮肉之苦,倒是没想到陆瓯会伸手去阻拦。”
楚怀珝闻言又道:“你在锦琛不惜暴露身法也要买下的那枚寒玉,名为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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