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你看的书册也是他下山买的。本来他买了还未看,就给送人了。急得我啊,险些迷了路!这么难偷,那肯定不舍得还,我翻来看,覆去看,越看越觉得封皮颜色不对,书里题字也不对……结果你猜怎么着,研究了一夜,我再看啊,那不是我小徒弟的笔记么。再看封面,唉呀妈呀,可不是我小徒弟亲自调出来的颜料么!”
“哦。”
“其实那天我就向回宗去看我徒弟了,但我懒得动。结果么好家伙,没过两天你门派里连我宗的烟花都放出来了。”
“嗯。”
“姓龙的要怎么折腾,都是他的事。但若要对我宗徒弟下手,可得先问问万某人答应不答应!哎你闻没闻着一股……这什么味啊?”
少侠不曾想这长衫人士嗅觉如此灵敏,惊慌间脚下倒退一步,就这点泥土细微之声,却也让云巨侠听了见。这二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少侠藏身之处,不待他行动,便又是一声呼喊。
“哎呀我滴妈,这是被有趣小子给发现啦!”
第54章
叶少侠虽也行走江湖,经历过几番波浪。但如今只师叔与这邪魅友人两双眼睛,便盯得他没来由发虚,心中也不停打鼓:这是谁,我该怎么称呼?
少侠脚底虚浮,脑中空空,只得顺势做惊骇状,心中盘算着该先请安还是如何如何。他与那邪魅人士则是四目相接,却半晌不见巨侠引荐,气氛尴尬,只好先行呼救:“师叔!师兄他又被下药啦!”
“下药?什么药?怎得你师兄中了?”未曾想是这邪魅人士先一步回了话,神情也颇为关切,直叫少侠再度无措起来。
巨侠似不愿此人多言,见他如此激动,才淡淡接了话茬,道:“无妨,此丹无副作用,药性也极为滋补。前些日我便与楚师侄说过,趁药性发作之时就地打坐练功,可事半功倍矣。”说话间,看师侄与友人皆是两脸鄙夷,复补充:“我说的话,楚儿最听得。”
语罢,却见二人仍是不改鄙夷之色,云巨侠心下茫然,却无意求个甚解。少侠见之,心说这叫个什么事,只得再作补充:“禀告师叔,大师兄药性发作后鼻血狂喷,师侄功力有限,仅能勉强止血。只怕再有复发,师兄他……他支撑不住哇。!”
“哦?”事关人命,巨侠终于摆出几分担忧之态,问道:“那还是走一趟罢,人在何处?”
“就在师兄住处。”少侠吞吞口水,他本欲讨个解药,怎料却撞见个陌生人士,还劳动了师叔亲赴现场。如今只觉人生波澜起伏,不可预测。
巨侠对那邪魅人士随意摆手,“哦,我去了。”复转头向少侠吩咐:“叶儿,你且先去练功室里等我。”
叶少侠偷瞥身旁邪魅人士,心中稍感不安,“师叔,我……我还是同您一道吧。”
“哦,那好。”巨侠很无所谓。
“等等!”怎料邪魅人士忽的发力,随手入怀一掏竟取出好些药瓶,一股脑塞入巨侠怀中,将其衣兜塞得满满当当。待巨侠皱眉,此人便赶忙停手,却似不满足的,转身又抓了一把于少侠,道:“有趣啊……侄子也带点,别客气别客气。不够再跟我要。”说着话,还拍了拍少侠肩膀。
少侠震惊,手捧药瓶,追着巨侠亦步亦趋。他隐约想起山下镇里,逢年过节给孩童塞糖果的亲戚大婶。再看手中两大把药瓶,不禁又怔:这些个瓷瓶各着异色,器型轻巧,釉体流光,所绘花纹也颇出尘,想必这精致药瓶中的丹丸药粉定不是寻常之物。既然如此,这邪魅人士莫非——
恰在此时,迎面一声低吼,少侠抬了头,就见一头含泪的白虎错身而过。
远处则有人借助内力,百里传音:“祥~云!你~莫~要~走~啊~嗷嗷!”
少侠心道不好,莫非师兄药性大发……思及此处便不愿前行,却见前方巨侠波澜不惊,心中又有计较:想那厮一直景仰师叔风采,今日若当面失态,怕不是要羞愤致死。再看这师叔,也是顶呱呱不解人意的一根傻棒槌……罢了罢了,咬牙跟着就是了。
片刻过后,巨侠进门就见楚大侠鼻血果真复发不止。
楚师侄如今手脚被缚动弹不得,鼻孔又汹涌澎湃难以自制,百无聊赖间,只有一边叹气,一边灌注内力以气御物,将呲出之鼻血于眼前之地面,挥鼻泼血,写了八个甚为瑰丽的行草大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此时恰逢大侠运气凝神,写罢“惚”字最后一点心满意足,转头见师叔站在门外,虽怔了刹那,却无少侠预想那般尴尬。虽说如此,看似大侠无意踢踏间险被鞋底蹭毁的,似乎是更早前以血挥就的一幅……王、王八图。
怕是大侠无聊流血间忽的福至心灵,挥鼻而就此图后,才寻回往日气度,做起书法来。
大侠脚上还不停歇,巨侠却迈步上前,不待对方躲闪,已伸手点过大侠几处要穴。说时迟那时快,喷涌的鼻血当即止住,与此同时,楚大侠一翻眼皮昏迷过去。巨侠手上不停,接着便要解开师侄身上绳索,然指尖刚触到第一个结,便叹了气。
二师侄叶少侠素来有趣,几遍用绳索绑人,都格外出尘绝艳。他见师兄中了春药,更是手上不停,绑了个严严实实,不知耗去多少圈绳索,硬将大侠身下这整把椅子缠了个满满当当,隐约能见个轮廓,制椅的木料确实半点露不出来了。
巨侠简单粗暴,抬手间,连人带椅直截一提,接着便扛上肩膀带走了。
待楚大侠意识转醒,已是身处巨侠专用练功室中。
大侠神志尚且朦胧之时,便听得耳旁窸窣不断,如今低头一瞧,果见叶少侠蹲在身侧,持一柄细小匕首磨蹭着对付绳结,二人不远处则有巨侠师叔闭目运功。
此密室名唤“谛控室”,乃门派第一等重地,便是掌门亲传弟子如楚大侠者,也难有机会入得此间。其内格局、装潢、机关、陈设、器具无一不是掌门龙老侠倾情打造,比方说室内一张寡玉床,是老侠某年于巨著读得“寒玉床”一说,当即亲赴极北之地,不畏苦寒潜心勘探,也挖出块宝玉来精雕成床。此床虽不及书中宝物,于练武助益不大,但功效确能清心,摆进屋里也有十足十的排场。
大侠见师叔在旁,难免几番羞赧,弱弱的挣几下绳索以作姿态。旁边少侠正闷头解得小心翼翼,这一番动弹害他匕首险险割了椅背,他久蹲腿麻,有此一惊更是险些摔倒。于是心生不满,道:“师兄且安分些等,待绳索解了开,师叔便会帮你运功把体内春药排了干净。”
大侠偷眼看师叔,害臊驳道:“恁的胡扯!什么春药!”
少侠见他嘴硬,不免怄气,提了声调也道:“就是你吃的那颗春药。”
楚大侠恼羞成怒,道:“你瞎说什么呢。”
少侠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中了人家的春药了!”
楚大侠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刚亲手止了你的鼻血。”
楚大侠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老鸨划船丹不能算春……奇丹!文案上都如此写的……入我楚某人腹中的药,能算春药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防不胜防”,什么“梗”之类,引得巨侠也微笑起来。
密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55章
经师弟几番工事,楚大侠本被吊起的双手率先解脱自由,却被巨侠面带微笑一把擒住,接着便是师叔令人熟悉的内力把脉。不同以往,此次巨侠甚是谨慎,唯恐忽略丁点细节,半晌才断道:“脉象颇为亢奋,楚儿如今精气十足,极宜运动,咱们如今便是要利用这药效催动体内潜力,一起练功。”
说话间,眼中竟闪出了期待的光芒。
少侠又将师兄腿上绑缚逐一解开,见他上身仍是绕满了粗绳细索,心累万分,便耸耸肩膀欲歇息片刻。巨侠却似有不耐,双手捉大侠肩膀,突得发力将人整个提起。一时间内力飞溅,大侠身上绳索应声而断,刮扯间碎裂上衣若干,白花花的胸膛顺势呈现出来。
只苦了大侠,锁骨被断绳磕出个酸梅似的青痕,右胸茱萸擦划间也勒上道细长红印,长痕及腹,上头只泛红样呼应粉嫩一点,下段却伤了肌肤挑起嫩皮半块。腰间玉佩也未幸免,震作两截,断口打着摆割破了圆润肚脐,又渗一簇血珠出来。
待大侠回神,已然处于寡玉床上,赤着斑驳上身呈打坐姿态。害羞难捱几欲逃跑,然刚起身,便被云师叔隔空打穴,脱力间又瘫倒玉床之上。再看他如今,白玉映肉,红痕倒勾,身下还有乱蓬蓬好些残布断绳,只凭客官们自行想象,便已十足诱人。
然巨侠此番折腾,动机实则单纯:“叶儿速寻你师妹来此处,我已封了楚师侄大穴,存住药性待你俩回来一起练功。”
少侠扶额:“师叔,师兄这次中的春药,好歹男女有别,小师妹来了怕是不妥啊。”
“哦,有吗?”
“有的,”少侠偷眼见一旁师兄默然无声,羞愤间双眼含泪,忙补充道:“师妹小小年纪哪懂的许多,突的把个中了如此凶悍猛药的师兄扔她面前……怕是要心理阴影罢。”此话半真半假,留下心理阴影是真,然创伤者却多半是那楚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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