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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走到大门处,一脚踹向小甲:“你就是这样看门的!”
小甲睡得正香呢,被一脚踹翻,当即跳起来骂道:“哪个孙子敢……花、花公子!”他睁开了眼,就看花见一脸怒容地站在他面前,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花公子,小的,小的魔怔了,惊扰了公子!”
花见这时候可没精力浪费在这事儿上,他打断小甲的话:“行了,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过来?”
“没有。”小甲立马摇头,他一直在睡觉,哪儿去看人?他又不是小乙,对了,小乙!他突然想起刚刚在梦中看到小乙开门出去了。他偷瞄了一眼对面,果真没见到小乙的身影,顿道:“我刚刚看到小乙开门出去了!他说,他听到了外面有敲门声,要去看看。”
“敲门声?”花见思索道。
突然,他身后一个侍卫沉声道:“禁声!”
乌泱泱一大片人竟全都屏住了呼吸,连花见也双手捂着嘴,不敢惊动说话之人。
那人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提步朝大门围墙旁的一棵树走去。
等他再次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只穿着里衣,哭得稀里哗啦的人。
“小乙?!”小甲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惊讶叫道:“你不是开门出去了吗?”
“蠢货!开门那人就是行刺爷的人!”花见恨声道,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愣着干啥?还不快追!”
他跑出几步,发现侍卫那边仍停在原地,怒道:“向侠!你们护主不力,回头我就向相爷禀告,治你们失责之罪!你们还不去找人!”
向侠回了个是,手一挥,带着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出。
花见恼怒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早晚收拾你!
“走!”他带着府里的二十几个下人紧跟在向侠身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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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侠朝右边隐晦地看了一眼,对花见说:“兵分三路。花公子,你带着人往左找;范寻,你带六个人去前面,剩下的人跟我往右。”
花见对他的安排没有异议,嘴上还是强硬道:“向侠,你给我仔细点!”说完,就带着人往左边寻去。
“头儿!”向侠身后的几个侍卫不服气道:“一个男宠也敢在您头上耍横!”
“慎言。”向侠道,他虽然看不上花见,也不至于在人背后说闲话:“范寻,你带六个人去前面搜。”一个身材中等,面目平庸但眼神及其犀利的男人走出来,随手点了六个人正好把刚刚不服气的几个侍卫点上了,“跟我走。”
那三个侍卫脸上不情愿,看向侠没有出声,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走了。
向侠这才对剩下的人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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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些时候,一个头从大门口右侧的石狮子后面伸出来,左右瞅瞅,没看见人,才走出阴影。
“还好我机灵。”江天活动了筋骨,急忙往左跑去。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街上一片漆黑,仅有路口处挂着的几个灯笼。江天瞎转了半天,身上热度未减,又时刻担心被抓到。
实在走累了,他靠在一家院门的墙上休息。
却突然,一人从天而降,一把捏着他的肩膀,提起他就往上一跳。
“妈呀!”
“咚”的一声,江天被狠狠摔在地上。
“禀王爷,此人鬼祟的在王府周围打转!”
“王府?”江天惊道,他又闯到哪儿了?完蛋了!
却听哐当,几个脚步声后,他前面站了一个人缓缓地蹲下,熟悉又不确定的声音响起:“江天?”
江天忙抬头:“连肖?!”
☆、男宠
“真的是你!”江天惊喜地跳起来,一把抓住萧乾的手。
“江天!”萧乾也很激动,他万万没料到能再次见到江天:“你怎么会…到来?”他说着就扶起江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还殷勤地倒了一杯温水,温柔道:“来,先喝口水缓缓。”
“我找你呀!”江天把他那天在国博展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等我睁开眼,我就在城外的一片山林里了,还是韩老伯带着我进城在济安客栈住下了。”
“啊,对了,你那块玉佩,它跑我身体里去了!”江天解开上衣,只见他左胸上刻着一块栩栩如生的翠绿玉佩,还有一点红光在其中游动。
一旁站着的萧二直接瞪大了眼,他着实没有见过有哪个人敢在萧乾面前做这么大胆的动作,而萧乾竟还凑近了头去看。
萧二闭上眼睛,默念着“非礼勿视”。
江天可没注意到萧二,他现在就像是在外漂泊的旅人突然见到了亲人,别提有多亲切和开心了。
这一放松,一整夜的疲劳和担惊受怕全都袭来,他只感觉脑袋一阵发昏,就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江天!”萧乾一把抱住身子往前倒的江天,怒声道:“还不去请大夫!”他抱起江天,轻柔地把他放在了床上。
“是!”萧二连忙应道,连跑带飞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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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平连夜赶回家,去找他老爹沈恒帮忙。
大半夜的,沈安平带着十几个兵差沿街搜寻,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唯恐扰了民,被参个一本的,他爹怕是要打死他!
连搜了好几条街,半个影子都没瞧见,沈安平心急如焚。这第一天就把人给弄丢了,他还有何脸面见人?
不行,他要回客栈问赵坤!这事儿一定和他有关!
沈安平握紧拳头,正想召集兵差,就见其中一人突然趴在了地上,耳朵紧紧地贴着地面。
有情况?
那人凝神细听了一会儿,爬起来跑向沈安平:“沈少爷,前方有人群正在往这边逼近。”
“多少人?”
“约莫二十。”那人回答:“并且,听他们的脚步,似乎和我们一样,也是在寻人。”
“大晚上的寻人?莫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勾当?”沈安平疑惑道:“先隐藏起来,等他们经过时,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发现不对之处就动手。”
“是。”众人立马四散,各自找了地方藏起来。
沈安平则跳到一家房檐下藏好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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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行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花公子,小的们找了这一路都没见到人,那人会不会是从另两边跑了?要不,小的先回府里去看看?”
“也行,你回去瞧瞧,若向侠抓住那小子,先把腿给我打断了!我让他再跑一个试试!”他的声音很是清脆,说的内容却极其恶毒:“再把他那一头短发给我递了,看着就来气!”
短发?那人在说江天?
想到这儿,沈安平直接现出身形,落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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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花见被这突然落在他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官差?”隐藏在其他各处的兵差看到沈安平现身,也纷纷走出来,把花见一行人给围住。花见却一点儿也没有被这阵势给吓到,他气定神闲道:“各位官爷,这突然把我围住,可是我犯了什么事儿?”
“你把短发那人怎么了!说!”沈安平吼道。
“短发?”花见一脸吃惊,忙摇着手:“官爷,我可没见过短发之人呀!”
“还敢嘴硬?来呀,给我拿下!”
“你们谁敢!”花见也不装柔弱了,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沈安平,略矮的他却在气势上与沈安平不分伯仲:“我乃相爷门下。”
“相爷?呵。”沈安平轻轻一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我燕京城,凡十人及以上手持器械者,若在盘问中不尊礼法,试图反抗,均以造反罪逮捕,收押监牢!”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短发那人弄哪儿去了!”这在客栈里待久了,随便一条狗都敢在他地盘狂吠了!
“你!”花见虽不服,但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可戴不住,只得粗着声音回答:“短发那人是我相府新买的一个仆从,谁知他今晚突然发疯,打伤了两个看门的奴才逃走了。我就带着府里家丁出门抓人了。官大爷,我这出门抓一个逃跑的奴仆不犯法吧?”
“当然不。”沈安平放缓声音,解释道:“边疆之地对百姓持枪一事管控得更严,还望公子见谅。”他微微拱了拱手,让出一条道来:“更深露重的,姚硕,你带上两位兄弟跟着这位公子,确保他们的安全。”
“是。”一旁走出来三个人,对花见抱拳道:“公子,请。”说完三人分开,左右后方各站了一个人。
“你!…多谢这位官爷的好意了。”花见敷衍地道谢后,领着家丁走了。
沈安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挥手道:“换个方向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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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他怎么样了?”萧乾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看柳重台松开了诊脉的手,忙问道。
“并无大碍。这位公子饮了酒,又受了惊吓,这突然放松下来,身体也跟着松懈了。”柳重台摇头,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疑惑道:“但有一点很奇怪,公子面色正常,却为何体内有中迷药的痕迹?”
“迷药?”萧乾皱眉:“还请柳大夫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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